馬儒林收起磨盤,再次嘆氣一聲:“爲何我處處忍讓於人,而他人卻欺辱於我呢?”
擡頭一望天空,有些感慨,然而此時又是一聲傳來:“馬小子,沒想到你家還是真有這‘畫地爲牢’,老夫苦苦尋找三百年,終於見到此陣威力了。”
聲音過後,天空中一青發中年男子閃現,但見這人青色的齊肩髮絲,三寸長髯亦是青色。又是身著青衣、青色長靴。一捋長髯,睜開貪婪的賊目,大嘴一撇,又是說道:“屑小之輩竟敢躲藏一旁,給我出來!”
說著此話,便是一皺眉頭,在其眉心之處陡然是一目出現,這目光一開,頓時一股濃烈的寒氣擊到當空。
“噗!”地一聲,一白衣人閃現而出。
“前輩,你也來了?”馬儒林錯愕問道。
這白衣人一拂長袖,將那寒氣驅散,言道:“道友果然好身體,望辰佩服。”原來這白衣人竟是李子辰。馬儒林走後,李子辰想起寒季當年家族被滅時的場景,又是發現這馬儒林心性善良,便向將他家牌匾還於其人。可是剛剛追上,便是見到了“畫地爲牢”的威力,還未現身,便是被人揪了出來。
青衣人,不懈說道:“一小小金丹初期竟敢於我道友相稱,什麼東西,滾!”滾字只音未曾落地,便是三目其齊齊看來,登時三道寒氣又是急促而來。
李子辰一怒:“好強的寒氣。”說著此話,便是右臂一揮一股火光閃現。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再看李子辰的火光如同樹葉般被其摧毀,而其三道寒氣未曾停留,徑自對著他驀然襲來。
李子辰一驚,急忙五道陣開啓,又是一揮手,一股藍色火光閃現,兩者又是瞬間撞擊在了一起。
一陣白氣冒出,刺啦啦一陣響聲,兩者同時消失。
青衣人一驚:“你這竟然是火精,小子開來你福緣不淺啊!你家長輩是誰?”
李子辰收起火精餘威,有些擔憂,這人只是隨意一擊竟然有如此威力。其修爲亦是難以看透,若是金丹期修爲,自己應高能夠看出的。
“難道是元嬰期,可若是元嬰期,這看著又不想呢!”有些不解。
“小子,我在問你話呢!”青衣人有些怒氣。
“我乃是一屆散修,四海爲家。道友你如此霸道,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哼!看你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錯,今天老夫心情不錯,如若你能挨我三式神通不死,我便將我名諱告知於你。”青衣人囂張的氣勢讓李子辰更是反感。
此音剛落,青衣人大袖一揮,一道粗有十丈的寒氣瞬間形成,其空中氣溫亦是被其感染,似乎又回到寒冬季節。繼而青衣人心神一動,便是對著李子辰轟擊而去。
李子辰一見,也不含糊,身形一晃,天罡扣驀然而現。
“砰”地一聲,撞擊在了一起,這寒氣在天罡扣護體之下,慢慢潰散。李子辰胸中一股悶氣,強忍住沒有吐出淤血。暗道:“這速度太快了。”
而青衣人卻是一怔:“捱了我的一式‘極寒冢’竟然不死,小子我看你下一次又該如何應對!”
大袖一揮,又是一式極寒冢突兀而去,這次威力竟然高於上次一倍有餘。
李子辰一見其攻擊氣勢洶洶,想要避其鋒芒,但無一絲把握。急忙又是幻化出丹氣護體,加上天罡扣兩道的防護已然是他最大的防禦了。
又是一聲低沉的撞擊聲,李子辰噗地一口突出一口鮮血。
“前輩!”馬儒林一見,突然取出漆黑磨盤,想要開啓“畫地爲牢”,青衣人卻是冷哼道:“馬小子,你也不要試圖反抗了。”說著此話,眉心驀然一動,一道寒氣突兀而至,馬儒林瞬間便是被其凍成冰雕。
李子辰一視下方“畫地爲牢”之內,竟是看到一地火井存在,體內五道陣急促運轉,心念一動。但見地火井中一陣翻騰,“噗”一聲巨響,一塊黑乎乎的圓盤竄了出來。此物乃爲壓制地火井的“火靈盤”,這火靈盤一動,地火井中便是暴動起來。
一股熱浪由此井口溢出,瞬間便把空氣中的寒氣掩蓋。李子辰又是右臂一揮,火靈盤在馬儒林身旁擦肩而過,再一看馬儒林,竟然消失了。直接而這火靈盤抖動之下便是對著青衣人砸去。
青衣人臉色大變,亦是有些憤怒,一掌將這火靈盤轟擊而走。繼而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何能夠調動巖漿之力?那馬小子又於你有何瓜葛,爲何將其收走?”
李子辰未曾理會其疑問,道:“我於你並無任何冤仇,你卻逼迫於我,今日我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寒氣厲害還是這滾滾巖漿厲害!”
話音一落,地火井便是震動起來,四周百里之內亦是地動山搖,鬼哭狼嚎。
青衣人面色大變,局勢竟然倒轉,如若巖漿涌出,就算是他能夠將其冰固,那也要大費周折。並且這巖漿還是有人操控的。
瞬時祭出法寶“地靈鏟”,一剷剷向井口,他想要將此井口封住。
李子辰豈能隨他所願,心念一動,兩根長矛便是擋住了其路,兩者糾纏於一起。
青衣人眉心一動,大袖一揮,兩道寒氣直逼李子辰而去。
“還想用這招?”李子辰說著此話,便又是取出一物,“砰”又是一聲響過後,但看李子辰身前黑色碎石瀰漫,在看七人竟然毫無損傷。
青衣人一見,原來李子辰身前竟然多了一塊“火靈盤”,有些疑惑,剛剛那塊火靈盤不是被擊毀了嗎?難道他身上還有一塊?這那個修士身上帶著此物?
可李子辰身上就有此物,上次在寒季家地火井中那塊,李子辰收起之後也不知道此物除了壓制巖漿外還能有和用,但是棄之可惜,如今卻是小有用途了。
青一人一頓之下,地火井口突然坍塌,繼而滾滾巖漿冒了出來,一飛沖天。
只是短短半個呼吸之間,此地百里化爲了一片火海。
二者亦是身在巖漿中,李子辰右臂火精一陣抖動,似乎很喜歡在這巖漿中,李子辰本人亦是感覺剛剛傷勢竟然有所緩解。
火精爲火之精華,李子辰將其化爲自己體內五道陣的一個陣眼,亦是無形中和火精成爲了一體,他在巖漿中豈能不喜。
而青衣人卻是惶恐起來,其法術“極寒冢”乃是年幼時突遇奇緣吸收了極被冰原的冰晶,纔有此神通的。如是在冰原之上,他亦能調動部分寒氣。
寒氣最怕的便是火,如今身在巖漿中,其怎能不怕。急忙幻化靈力護體,丹氣護體、法寶護罩等一切可以防禦的法寶。
然而李子辰卻不給他那麼多的時間,只是心念一動,巖漿便是排山倒海般向其蜂擁而去。
“啪”地一聲過後,青衣人竟是一口鮮血吐出,神識亦是受損,原來巖漿出來之時,李子辰便是將水火矛合併一起,擊碎了青衣人的地靈鏟。法寶被毀,其主人亦是受到牽連。
連綿不斷的巖漿如同無盡一般,在青衣人身外吱吱吞噬著,而火井口此時還在往外冒著巖漿……
“啪!”又是一件法寶被巖漿毀去,伸出護體內的青衣人有些急躁起來,在這巖漿中他不敢轉身逃跑,這樣防禦或許還有生存的下去的希望。修士相鬥,實力相差無幾,逃跑乃是大忌,你若逃跑,那對方竟會更大。
如此僵持下去對青衣人是越來越不利,而李子辰只是在調動了巖漿之力,還未使用其他攻擊法術。
“道友,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們就此罷手,做個朋友可否?”
“哼!此時才說,晚了!”李子辰一口回絕。
可是心中卻道,這人寒氣如此強大,定是內有寒精,也幸虧此處有著巖漿,否則死的就是我了。可是我若將其滅殺就算取到寒精我也無法納爲己有了,若是將其奴役,再利用他的寒氣爲了儲存固體靈氣,自己體內五道陣便會強大很多。
所以李子辰在慢慢逼迫於他。
“啪啪啪!”又是三件法寶被這巖漿吞噬,青衣人再也耐不住了,似有哀求之意。
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讓李子辰萬分恐慌,這些巖漿亦是突然一滯。同時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小小金丹修士竟敢再此攪動巖漿,還不住手。”
此言一出,但見那些巖漿之上一股白色水霧出現,只是短短幾息之間滾燙的巖漿便是如同泄洪般迴歸於地火井中,所剩全無。
而李子辰只有傻愣愣的看著,渾身靈力亦是一絲也使用不出。
繼而一中年男子閃現,其一身白色服飾,白髮白髯,無風自動。其面目卻看似只有四十歲左右,一副儒士般的尊榮,此人名爲太水真人。
巖漿一撤,青衣人便是失去束縛,一副萎靡之色。但其卻是躬身行禮:“青童見過太水真人。”
太水真人又是一望李子辰,其束縛亦是消失,李子辰一望其人,心中更是惶恐,暗道此人威壓太濃烈了,尤蓉師伯和蕭塵子乃是元嬰後期,可其威壓也無此人濃烈。難道他是嬰變期嗎?
雖然疑惑,但也無遲疑,躬身道:“望辰見過前輩。”
“你在我霧海靈島附近攪動巖漿,是不是對我靈島有所不滿?”太水真人低言道。
李子辰聽得一頭霧水,這魔血鎮是三州交界,可是卻未聽到過還有一個霧海靈島,有些疑惑。便道:“小人不敢,只是因爲這位道友逼迫於我的。”說著此話,便是望向青童。
青童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反駁道:“真人莫要聽他胡言,此人爲外來者,身世不明,想必亦是奸細。”
“哼!兩個屑小之輩,竟敢在此鬥法,你倆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太水真人話音未落,便是一股威壓而出。
李子辰直感覺到三魂七魄失去自主,三大丹田亦是攪動不安。
“噗”一口鮮血吐出,更是感覺失去了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