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涓涓細流之旁,黑誅疑問的聲音傳來:“李兄,我們爲何不選擇土木濃烈之地,卻選擇這水金之地呢?”
李子辰一笑,一指前方說道:“黑兄你看那是什麼?”
“看似是霧氣,實則爲大山。”黑有些疑惑般地說道。
“我們在此設伏,那大山之處就是寒影教等人的葬身之地。”李子辰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兄有何妙計?”
“如果這一座大山轟然倒下,你說被砸之人還能有存活的機會嗎?”李子辰露出戾色,如此說道。
黑誅一頓,說道:“別說我了,就算是築基期那都無半點機會存活。”
“那你我就在那大山上,佈下機關,不過你我可就要著實辛苦一番了。”李子辰瞇著雙目說道。
“只要能幹掉那寒影教一種雜碎,辛苦點也是值得。”
下一刻,籌劃一番,便緩緩進入了那迷霧之中……
三個時辰以後,兩人相互一視。都是露出壞笑,黑誅到:“李兄這佈陣之道果然玄妙,黑某實在是佩服……”
隨後二者又商討一番,便隱匿了起來。
第十天,也就是法道即將結(jié)束的最後一天,寒影教一衆(zhòng)緩緩而來。一侏儒之人說道:“各位師兄弟們此次定要小心,那叛徒和黑誅二人我等從未發(fā)現(xiàn)其蹤跡,我有種預感,這二人似乎會在聯(lián)手。”
“師弟所言極是,那叛徒倒也無妨,只要我等小心一些誅殺此二人也不是困難之事!嘿嘿嘿……哈哈哈……”這侏儒的邪笑恰被李子辰二人聽聞。
“這幫雜碎,這噁心的聲音我終生都難以忘卻,就是他殺了我那幾位師弟。李兄稍後就將此人交於在下吧!”藏於溪水中的黑誅說道。李子辰一笑:“放心,這羣雜碎一個也跑不掉。”說罷驀然一指……
這寒影教一衆(zhòng)正在小心翼翼的查探地形,突然幾人頭頂之上一片黑雲(yún)翻滾。
待幾人剛剛有所發(fā)現(xiàn),卻見片黑雲(yún)驟然向衆(zhòng)人襲來,與此同時,地底下又是一陣土地鬆動的聲音。這幾人不想便知,這是受到了他人的襲擊。
相互配合多年,分開人手同時應對於天上與地下。
在說那黑雲(yún)也是詭異,無論這幾人是如何攻擊都不退卻,也不下來,只是來回的這麼一上一下的顫抖,當被擊散之後,只是短時之內(nèi)便又恢復如初,不對你攻擊也不散去。
那地下如同地鼠鑽成的溝壑也是如此,你一攻擊便消失無影,當帶你有所緩和時又再次攻來。如此反反覆覆,值搞的這七人有些憤怒:““這黑雲(yún)有些詭異,你幾個先行小心應對,待我下去先將那野老鼠抓住!嘿嘿……哈哈哈……”這侏儒也是也是土屬性靈根,說玩便身子一晃,鑽到地下。
“二師弟小心……”
這侏儒,剛剛遁如地下,卻見一黑乎乎之物閃現(xiàn)於眼前,突然又是露出一對白球,白球之下一排閃閃發(fā)亮的大板牙也是出現(xiàn):“嘿嘿嘿!你下來了,我可走嘍!”原來這人竟是黑誅。
那黑誅見到敵人有些眼紅,但其也不是那莽夫,轉(zhuǎn)身便向那小溪的方向鑽去。
“小子,見到我你還有地跑嗎?”侏儒見黑誅想跑,遂緊跟過去。
當追了足有半柱香時間過後,感覺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可就如此放棄也是不甘,曾幾何時被這練靈期的螻蟻所戲弄過?想到如此,任督暗開一絲縫隙,修爲轉(zhuǎn)瞬間猛增,同時那黑藍衣物之上的白條也是閃爍其光。
身形稍一顫抖,便奇蹟般閃爍到那黑誅身前,距離黑誅三丈之地:“黑小子,在跑啊!”
可是話音未落,便是感覺胸口一處一絲涼氣傳來,再低頭一看,其心臟之處一道碗口般大洞驟然而現(xiàn)。痛覺剛剛傳來,又是聽到“地府歡迎你來報道!”
道字還未說完,其眼前一片白濛濛水汽陡然襲來,侏儒忍住劇痛想要改變方向遁去,卻聽見一聲暴雷般聲響,其驚恐起來:“不!”
一把靈力所幻化的金坨子便向他扣了過來……
在這金坨子消失之時,那侏儒亦是失去了生機。
李子辰突兀閃現(xiàn),說道:“原來他們是靠這這身皮來隱藏修爲!”聲音未落,五指併攏,其服飾便被扒了下來。
“多謝李兄了!”黑誅報的此仇,亦是感激於李子辰。
“黑兄客氣!繼續(xù)下一步計劃。”說著此話的李子辰大手一揮……
這寒影教中的火軍暫時擺脫掉那黑雲(yún)以後說道:“不對,我等中計了,老五快去協(xié)助老二去。”話剛說完,卻聽一陣響聲,但見身前十丈之地,地皮一鼓,一裸、渾身鮮血的侏儒鑽出地面。
“澎!”的一聲,落了下來,激起滿地的灰塵。
“老二!二師兄!”衆(zhòng)人一看,那侏儒早已斷氣。
與此同時,這侏儒的屍體突然一陣白光閃爍,繼而緩緩飛起。化作了一道白線,消失在了衆(zhòng)人眼前,此是被傳送而走。
這六人從未被人如此戲弄過,都是異常噴怒,可怒氣未消,卻見那片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黑雲(yún),又是瘋狂般的砸了下來。
“嘭嘭嘭!”六道猛烈的攻擊擊中了那黑雲(yún),在看黑雲(yún)只是被擊散半息,瞬間便又結(jié)合到了一起,落在了衆(zhòng)人的身旁,卻無任何反應。
幾人一怔,感覺有些詭異,突然那不男不女之人大聲道:“快躲!”然而此話還未說完。
“轟轟轟轟轟!”五聲巨響,響徹當空。
“老子這五雷轟頂?shù)母杏X如何啊!”李子辰和黑誅二人在那侏儒屍體出現(xiàn)之地,陡然而現(xiàn)。
六道身形一閃,擺脫了黑雲(yún)的寒影教一衆(zhòng)也是顯現(xiàn)出來,但見幾人的衣物都是破爛不堪,好幾人身上也是有著絲絲血跡,顯然是受傷不輕。
“我草!黑爺我終於見到比我還黑的了,話說你幾位是賣炭的,還是燒窯的啊?”黑誅哈哈大笑,學者李子辰與他剛剛見面時的口氣如此笑道。
“原來你倆真的在一起,拿命來!”火軍說著此話,又是心念一動。
李子辰一陣頭暈目眩,頓時失去知覺。
“李兄!這娘們不好惹,咱哥倆走了!”黑誅說罷,一手抓住李子辰便遁入地下,對著那一片霧氣之處鑽了過去。
寒影教中其中一人剛要遁地,卻被火軍一把抓住:“不要下去,這地下定是有著陷阱。”眉頭一皺,利用魂識感知一探,說道:“他們是想要逃到那霧氣之中,我等就在霧氣的邊緣攔截。”說罷,這幾人便身形一閃,半刻時間便到了這霧氣的邊緣之處。
地下的李子辰渾渾噩噩中,說道:“黑兄,他們是否追來?”
黑誅鬆開李子辰說道:“並未追來,看來李兄所言不差,他們吃過一次虧是不敢遁地了。只是李兄你在這魂誓之下,還能否將那山體的機關啓動嗎?”
李子辰強打精神,七魄死死抱守,拿出那件侏儒的服飾披在頭頂之上,稍有緩解。說道:“黑,黑兄,能否在下潛十丈?”
黑誅若有所思,說道:“我儘量而爲,只是卻不知這在往下十丈是不是就脫離了此地,這鳥地我們雖然勘測過,但卻時間倉促,就是不知你我推斷是否準確了!”
李子辰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富貴也是險中求。如是失敗,黑兄你我兄弟就到地府去做個親兄弟吧!”
黑誅有些感動,因爲自己身爲少掌門,又是脾氣怪異所以難有知己。如今雖與李子辰相遇不久,但是二者卻脾氣相投。遂說道:“如若就此隕落,也是命中註定,倘若成功,那也是你我的造化。”
“走吧!”說完二者潛了下去……
“前方霧氣實則爲石山,這二人遇到巖石定會出來,只要我等看好其他地方便能將此二人抓到,到時就將這倆混蛋碎屍萬段!”火軍來到這霧氣之外才是發(fā)現(xiàn)原來這裡也是幻影,遂囑咐衆(zhòng)人說道。
“大師兄,這二人快到了,還有百丈而已!”一人說道。
“好,待這二人出來,我們一起攻擊。”火軍一面感知著地下的動靜,一邊囑咐道衆(zhòng)人。
“噗!”在這寒影教衆(zhòng)人身旁,突然一片看似枝葉之物突然由地下竄了出來,直逼衆(zhòng)人而去。火軍一見,嘿嘿一笑:“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突的一火球飛出,只是瞬間這些枝葉便被其燒光。
“噗!”又是一片的枝葉出現(xiàn),在這枝葉的後面還隱隱有種重力術的催速,這些枝葉在遇到火軍的火球只前,受到重力術的牽引迅速改變了方向,霎時便鑽進了霧氣之中。隨後又是一片霧氣閃現(xiàn)。
與此同時,其他的寒影教之人也是猛烈的轟擊這地下,轟鳴聲不斷。
“嗖嗖嗖!”一排密集的酷似弓箭之物,向著火軍攻來,看那竹箭竟是來自於霧氣之中,實則是在那山體之中所出現(xiàn)的。
火軍亦是大袖一拂,那些竹劍便背擊破,可是那些箭頭剛剛消失,又是一排蜂擁而來,一排接一排,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弓箭射來。
“啊!”的一聲,黑誅肩頭受到一擊,鮮血直流。李子辰亦是渾渾噩噩中大腿受到一擊,二者雖然有著土地的緩衝,但那寒影教一衆(zhòng)卻是攻擊凌厲。
強忍住痛楚的黑誅道“李兄,時間快了吧?”
話音未落,但聽“咔咔咔”陣陣輕響傳來。
“已然啓動,快跑!”黑誅聽聞,一把抓住李子辰便對著這霧氣之下遁去……
“不好!這山要塌!”火軍一見這黑霧內(nèi)傳來聲音,也是感覺不妙,遂大聲喊叫。然而爲時已晚,“轟”的一聲,半座大山向衆(zhòng)人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