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谷中,寒季來回踱著步子,有些急躁和擔憂:“李大哥你怎麼還不回來,你可知道這一日兩夜我有多麼的擔心你嗎?”
“報,王爺屬下有事求見!”正在此時,一傳令兵飛奔著跑了過來,在帳外躬身喊道。
寒季一怔,道:“進來,有何要事?”
這傳令兵也是一怔,擡頭一望寒季。
“我偶感風寒,嗓音有異,有何事速速報來!”寒季亦是儘量學著李子辰的神態說道。
“王爺,前方將士已然退了下來,一部分在繼續抵禦,一部分正在向我落仙谷而來?!边@傳令兵說道。
“你且先退下,我自有安排?!焙菊f道:“慢!”傳令兵剛想退下,寒季又是說道:“傳封侯以上將軍速來我處?!?
“是”
時辰不大便是一陣腳步聲,“參見王爺……”
“各位不必多禮,各位的陣法是否排列好了?”寒季雙手倒背,如此問道。
“稟王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排列完畢……”衆將紛紛回道。
“好,剩下那一隊即刻趕往落仙谷谷頂,按照原計劃行事,待敵進入此谷之時衆將都看我令旗行事。”繼而說道:“你等就先退下吧!劉老將軍但請留下。”
“是,還望王爺保重身體……”
待衆人離去後,寒季對劉剛毅說道:“劉老將軍,這誘敵之事我就拜託於您了!”說罷便是深深鞠了一躬。
劉剛毅一見,受寵若驚,急忙亦是還禮,言道:“王爺您這是折煞老臣了,爲國爲民我願奉獻出我的生命……”劉剛毅有些悲烈,亦是有些感動的說道。
“本王代替皇上向您致謝了!”寒季說罷,更是深深一躬。繼而再次說道:“劉老將軍,本王也會盡最大能力營救於您的。”
“呵呵呵!老臣征戰半生,早已將生死看淡,如若此計成功,我就算一死那又有何妨?”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哎!這可惡的戰爭……”寒季感慨道。
就在此時,在寒季身後突然一陣土地的鬆動,李子辰驟然而至。拂去塵土,說道:“小丫頭不錯嘛!看來你倒是一個帶兵的好材料!”
寒季身形一抖,幻爲自己模樣,一頭撲在在李子辰懷中留下了淚水,卻無任何話語說出。
李子辰暗歎一聲,暗道:“墨楠,留兮這又是一個寒季,師尊和兮兒在我身旁之時,我竟然未曾珍惜,實在後悔莫及?!?
雙手將寒季摟在懷中,說道:“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我的命亦是你救活的,豈能將你一人拋下?”
寒季更是淚如涌泉……
“丫頭你放心,我說話算數的,來來,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了?”
寒季一聽,說道:“只要我能陪伴於少爺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
李子辰聽聞,有些感動:“哎!想要在我身邊,你也要學會一些防身的本領?。 ?
說罷便鬆開寒季,幫其拭去淚水,取出一把琵琶,說道:“此物我試探過了,就算是沒有神識亦能操控,怎麼樣喜歡吧?”
寒季一見李子辰竟然送於她一把琵琶,鼻子一酸,頓時又是眼圈一紅。
接過琵琶,輕撫著琴絃,有些悲哀……
李子辰一見,有些疑惑,輕聲問道:“季兒你怎了?”
寒季擡起頭來,露出笑容:“沒事,我只是想起了我娘,在我小時候她老人家總是希望我能彈的一手好琵琶,可是我卻整日沉寂在煉器中……”
“親人已故,其昨日似此處,恍然大悟,心有所觸,莫不知那一生。如是在朝暮,孃親你可聽到我在傾訴,那往日路……”悲傷的情懷在寒季的十指中碰撞著李子辰的心靈。
一曲過後,李子辰再次將寒季摟在懷中,默默無聲……
“李大哥,都是我不好,竟讓你想起了兮兒姐姐。”
李子辰微微一笑,替寒季將那一縷散發拂去,言道:“季兒,以後你就稱我爲夫君吧!”
寒季聽聞,在李子辰懷中一怔,有些嬌羞,亦是有些受寵若驚:“這可使不得……”
“哎!你我既然亦有夫妻之實,我李子辰便會給你一個名分,以後你就叫做季王妃了!哈哈哈……”李子辰突然大笑起來,又是說道:“季兒,這以後我要讓周邊十三國全部記住曾經有個季王妃……”
“夫君!”寒季雙腮通紅,小聲言道。
“季妃,我看我們就就寢吧……”李子辰說罷便是大袖一揮,整個軍中帳亦是被其隔絕。
牀榻之上,嘿咻一片,叫聲亦是充斥在整個帳中……
“夫君,你看我是該如何出場呢?”一個時辰後,寒季梳理著服飾如此問道。這寒季一直都在須彌冠中,未曾露面。如是突兀出現又怎麼向衆將說起呢?
李子辰嘿嘿一笑,舔了舔嘴脣,似乎還在回味中,說道:“這好辦,軍中不是不允許有女子嘛!若是有一巾幗英雄呢?”
寒季一頓,有些疑惑:“這……”
李子辰未曾與其解惑,只是驀地取出一本書籍,說道:“此曲譜名爲‘祭夫小曲’。傳言此譜修煉大成之時,擾人心魂,同階修士之中少有人能抵抗得住,季兒還是好生練習一下吧!”
寒季接過,露出笑容,在其母再世之時也曾耳聞“祭夫曲”。其分爲小曲和大麴,是由鳳凰七女所創,這鳳凰七女本是一女子別名,其人不但貌若仙子,亦是德才兼備,然而其夫君卻在千年前的兩州之戰中爲了保護於她而隕落。
鳳凰七女在悲傷之下,一把琵琶彈奏出悲傷悽慘之音符,將敵人心神擾亂之下報的夫君之仇,繼而自爆元神而殉情。
後來此曲便是被人稱之爲曲,有心之人將此記載了下來,分爲了大小之分。這小曲主要是以擾人心神,讓聽道此音律者失去道心,走火入魔,繼而自行爆體,甚是毒辣。
而那大麴則更加讓人談之色變,彈奏此曲者是以自己生機爲琴絃,渾身血液爲音律,加上真摯的悲傷之情亦能彈奏而出。
所以後來大麴便被列外禁術,從此失傳,也唯有了這祭夫小曲流傳了下來,被人列爲玄階功法。
寒季撫摸著此譜曲,露出笑容:“多謝夫君了,可是這曲子我是不想彈奏而出的。”
“哎!繼而我等都是修道之人,不比凡人在乎於那多,只要能夠防身不管什麼功法都可修煉。再說此曲雖然叫做祭夫小曲,但其確是真摯的情愛之音?!崩钭映秸f完此話,繼而再道:“季兒你先休息幾日,待到劉老將軍即將返回之時你再出現……”
寒季頜首點頭,便是進入了須彌冠中。
李子辰見寒季離去,臉色一變,有些怒氣:“黃虎給我滾出來?!?
“蹭”地一聲,黃虎竄了出來,低著頭,耷拉著尾巴有些萎靡的往地上一坐,卻未曾言語。
李子辰一甩大袖,“哼,去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於我的,爲何節外生枝,無事擒獲一瘋子。也幸虧這次還算順利,倘若有變你我又該如何應對?”
黃虎似乎有些委屈,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我的確是錯了,可是我只想幫您再多找些助力而已?!?
“狗屁助力,看你找的那傻大個瘋瘋癲癲,棄之可惜留之無用,簡直猶如雞肋?!崩钭映酱舐暸?。
黃虎眼珠一轉,站起身來,溜達一圈,片刻後說道:“主子!那瘋子雖然看似無用,然而確被我奴役。如是您不喜歡,我這就將他除掉。”
“你……”李子辰有些哭笑不得,一條狗竟然靠著四象陣奴役了一個築基期修士,暗自感覺有些可笑,可是下一刻,李子辰靈機一動:“你且先下去調教他一番!要他儘量模仿於我,此人以後我有大用!”
黃虎一陣搖頭晃腦,有些疑問,但也無詢問,便是消失。
李子辰只訓斥黃虎,那是因爲按照原計劃由黃虎控制四象陣,李子辰再裝出一副土財主進城的模樣,吸引一些窺視其財產的人將其引入到荒郊野外,憑藉自己的修爲殺掉一些,然後詐敗再跑到這四象陣中,再來個黑吃黑。
可是在購物之時,發現那掌櫃的竟然多要了他許多靈石,這讓李子辰有些氣憤,
遂取出一些當年和黃虎在落日森林中斬殺的王族血統的靈獸皮,以此來誘惑那掌櫃,沒承想那人居然真的上當了。
李子辰將掌櫃的騙來,一路上盤算著如何讓這掌櫃成爲替罪羊,與那些窺視自己的修士自相殘殺,然後再漁翁得利,可是沒想到的是黃虎竟然玩性大起,提前將一個路過此地的築基初期瘋子騙到了四象陣中。
李子辰計劃有變,四象陣中一下進去了二十多築基修士,其威力也就有所下降。最要命的是那龍魂被李子辰給煉化了,還少一個四象陣的幻影,也算是有些瑕疵了,這也是他爲什麼想要降服那七色莽的原因了,他想用七色莽來代替龍魂。
計劃一變再變,讓李子辰有些失去主動,一見如此多的修士進入殘缺的四象陣中,他不敢拖延時間太久。此時竟然又傳來蒲牢之音,想起了流兮更是激起了其嗜殺之情,遂一道五雷轟頂,將這大陣與其一起爆炸。
其聲響過後,神識一掃,並未見到蒲牢身影,又不敢再那滯留。李子辰便是一把將那些掉落的儲物器具撿起,喚出金嗅黑虎,遁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