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誅聽聞,癟著黑臉一笑:“嘿嘿!我可是我們宗門之內千年難見的修煉奇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說到此處稍稍一頓,歪著腦袋再次說道:“不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道友所言不錯,我的確是那土木雙屬性靈根!”李子辰回道。其心也有所感觸,自己身處宗門深處,這見識還是差了許多。
遂又問道:“道友你問此事,到底有何貴幹,難道是想……”
黑誅努著嘴又是嘿嘿一笑:“嘿嘿!你看這狗屁地方,真真假假的,不如你我一起做個伴,憑藉咱哥倆的神通,想必定會雙贏的!”
李子辰暗道,正合我意,有了這位,以後在對上寒影教之人時,也是多了一份勝算。遂說道:“也好,以後就全憑黑兄照顧了?。 ?
一句客套話倒是弄得黑誅有些不好意思:“彼此、彼此!”
兩人一拍即合,繼而,二人又是嘀嘀咕咕好一陣籌劃,又在這密林外七七八八的忙活了半天,各自收起法術,兩人相視一笑,便消失在了這密林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黑誅擦掉額頭的那一抹汗水:“李兄,這辦法管用嗎?咱別白忙活半天?!?
“莫要著急,當年我放牛之時就是如此擒狼的,就算是弄不死他們也能讓其脫層皮。”說完,亦是對著密林的上空打出幾道火球……
嘯聚山莊乃是這康體郡城內的家族,不但財大氣粗,且勢力很大。聽說在聖城之內也有親戚,所以這些年來發展很快,已然躋身爲康體家族前三甲。這次拼到第三關的竟有四人之多,哥四個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密林外。
“大哥你看這樹林深處有爭鬥的跡象?!?
“不錯!看這靈力的波動,那鬥法之人已然窮途末路了?!币蝗鄽q男子,捋著七寸長髯說道。
“那我們?”
“走!看來咱哥幾個運氣不錯??!”四人意見統一,遂鬼鬼祟祟的潛伏了進去。
可剛剛進入那密林不久,“不好!這是陷阱!”話音未落,四周漫天的木箭便如雨點般襲來……
半刻鐘過後,在看這幾人,都是氣喘吁吁:“這陷阱著實厲害,我看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吧!”
但其話音未落,地面上卻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條丈許的溝壑,急速的蜿蜒而來。在那土地鬆動的瞬間,亦是有著濃烈的重力術向上襲來。
幾人一怔,四道攻擊全部砸向那鬆動土地上。卻未曾發現上空之中又突兀的傳來土屬性地厚重之氣,四周樹木亦是一陣躁動。
“嘭!啊……”傳來四聲慘叫,過後再觀此地,只剩下一堆爛泥和四塊閃著光芒的腰牌。
在這屍體旁邊一如同黑熊之物陡然而現,拍了拍雙手說道:“李兄你這木、土雙屬性法術施展的速度果然極快,小弟佩服、佩服。”
那屍體之旁,一白衣之人由天而降,左臂一拂,大袖一甩。四個魂魄和那腰牌亦是被其收起:“黑兄你這土遁修煉的可謂是出神入化??!”話畢,便分給了對方兩塊腰牌。
一一收起,兩人相視一笑,再次消失不見。再看那幾具屍體,時間不大也是驀然不見,傳送出去。
“你奶奶的,黑某與你同歸於盡……”
“噗噗噗!”之聲傳來……
樹幹之中;草叢之內;土地之下;沼澤其上,常有神出鬼沒之物出現,在這無名樹林上空,亦是常有屍體隨著白光傳送而走,亦有活人飛旋而去,但卻稀少。
黑誅睜開雙目,露出鈴鐺般大小的眼珠,扯著嗓門道:“李兄,這今天可是一波也沒出現??!”
李子辰亦是眉頭一皺,說道:“是啊,每次事成之後,那些被我等滅殺的屍體都是消失不見,興許是被傳送了出去,或許我們的伏擊已然被人識破了。”
黑誅也是點了點頭,眉頭緊鎖,說道:“也許就是如此,其實我們每人能夠拿到二十塊腰牌已然不錯了,就這成績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還有三日便是出陣之時,我看不如我們就在此等待三日吧!”
“你難道不想取那聖城臨牌?”李子辰說道。
“嘿嘿!李兄不知,我地藏門乃是一小門派,有此成績也算開了先河?!焙谡D有些欣喜,亦是知足。
李子辰暗想,這都七日了竟然不見那寒影教之人,也無他們半點消失。他們不出現在此,便失去了天時、地理、人和的優勢,如是自己貿然去找他們,乃是半點把握都無。
在仔細分析,那寒影教之人亦是藏拙來此,各個都已築基。就算無法利用神識感知,但其體內卻靈力充沛,就算是一對一自己也是白給,更何況人家不是一人,而是一隊了。
自打進了這天託塔他便盤算著如何應對那魂誓,自己修爲低於對手,其能一次牽引魂誓亦能再次牽引,唯有暗中襲擊,方有寸許機會,可對方不來此處,毫無半點辦法。
關鍵在於,他想拿到臨牌,如今區區二十塊腰牌想那第一那純熟癡人說夢,就算此刻滅了黑誅也就是四十而已。那寒影教這幾日定是獲得不少,如是拿下他們,想必定會大有收穫。遂想拉著黑誅一起實施自己的計劃,可如今黑誅卻生出退卻之心。
下一刻,李子辰靈機一動,對那黑誅道:“黑兄,據我所知,你宗門主要資源來源於爲他人探礦賺取報酬,是吧?”
黑誅聞言,有些自豪:“不錯,我宗門特長就是探礦,不但收費低,且還效率高。”說道此處眼珠一轉又說道:“難不成李兄想介紹給我一筆買賣?”
李子辰一見黑誅上鉤,神秘般的說道:“不錯,並且還是大買賣,就是不知黑兄有沒有那氣魄了?!?
黑誅亦是性情中人,粗狂豪放,遂言道:“哼!難道李兄竟是看不起我,我宗門雖小但我也是堂堂的少門主,有何生意李兄儘管說來就是。”
李子辰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問你,你宗門如今境況如何?”
黑誅莫名其妙,低頭不語。
李子辰一見自己所猜不錯,便又追問道“那我在問黑兄,你可知爲何如此?”
黑誅暗歎,自己宗門千年前在這康體郡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門內弟子數十萬,客卿亦是數不勝數。然而八百年前東辰州強行定下規矩,實行免戰政策,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有了論道一說。
其宗門地域得不到擴張,便無法養活如此多人,遂慢慢衰落。當時門主一氣之下加入反叛此政的羣體,然而未遂,此後便受到聖城猛烈地打擊。最後雖然依仗宗門深厚的底蘊免去了滅門之災,然而從此卻一蹶不振,淪爲三流門派,靠著爲其它宗門探礦勉強殘喘。
數次論道也是興奮而來,沮喪而回。此事,大多修士皆知,李子辰也是有所耳聞。
黑誅揚起頭顱,有些憤慨:“李兄說這話又跟那生意有何關聯?”
“恕我直言。你宗門沒落之時,是哪家得益最多?”
“當然是寒影教了!我的四個師弟就是在武道中慘死在了這幫雜碎手上?!泵摽诙龅暮谡D似呼明白了李子辰之意,遂有些期盼的說道:“難到李兄想打寒影教的注意不成?”
李子辰道:“不錯,如若你我連手滅殺了寒影教之人,那這臨牌就是在你我二人之中產生。而無論是由誰奪得臨牌,那另一位此次也能獲得次名,宗門之內也是獲益匪淺”他知道,黑誅乃是其宗門門主之子,所以其對宗門之心無可厚非。
聞此言,黑誅雙目冒光:“如此正好,如若成功那我也算是爲幾位師弟報了大仇了,那你說我們當該如何去做?”
李子辰暗道,這孫子裝的還挺像,原來也想著宰那寒影教之人呢,於是說道:“如果我有強大的實力,入得此塔不會選擇去零散的掠奪,而是養精蓄銳,等到最後殺一人便能得多牌。如此簡單之事想必寒影教等人也能想到?!?
黑誅點了點頭:“如今你我共有四十塊腰牌,也就是腰牌數的三成,如果此時你我出去在弄上十幾塊,那麼寒影教唯有將所有人全部殺掉纔會超過你我,就算他們神通在大那也終會有漏網之魚的。李兄你說我分析的對否。”
“不錯,到時你我在找個地方,佈下陷阱,以逸待勞!”
“好,就按李兄的方法。”
李子辰與黑誅很快達成共識,很快,二者便離開了此樹林。
雙屬性者,大多都是襁褓中夭折,能夠修到練靈後期的更是少見。可一旦有所修爲那便能很容易擊潰同階層之人,除非對方功法或法寶太過於強大。
如今兩個雙屬性者強強合作,那威力不言而喻。
雖然李子辰未曾使出全力,但二人配合多次,已然純熟。
天託塔法陣內另一側。
“師兄,我看此次法道有些詭異,看這靈氣波動似乎有人在瘋狂的虐殺。”一七人合圍打坐的其中一人說道。
另外幾人都是停下調息。一不男不女聲音地說道:“如此正好,那也免除了你我勞累,待他將人斬殺差不多之時,我們再將其拿下,豈不是更好。”此人便是寒影教論道中的老大——火軍,其爲築基中期修爲,一手火雷掌練得也是爐火純青。
“師兄,可我怎感覺那人是在故意地引導我們的視線呢!難道是那個叛徒?”這人有所懷疑的問道。
火軍說道:“如是那人更好,我等就更省事了,只是我們要注意的卻是那黑誅,哪小子似乎有著雙屬性靈根?!?
一侏儒之人言道:“雖然我們再這天託塔中無法施展神識,但我等靈力卻是深厚之極,那些練靈期修士只是草芥而已,待明日我等便開始獵食。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黑誅那廝,爲我死去的那師弟報仇雪恨,嘿嘿嘿……哈哈哈……”
狂妄亦邪的聲音響徹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