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家父子就到了他家二層小樓的地下室,進了地下室還有一個機關打開,裡邊是個小房間,在小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有個幾乎一人來高的金櫃。
張得彪很快打開了金櫃,門一開,我借用張喜旺的眼睛看見裡邊堆放了說不清多少的現金還有金條之類的貴重物品……
“這些都轉移的話,一次拿不動吧……”張得彪邊往一個袋子裡裝錢,邊這樣問他爹張喜旺。
“這次轉移價值三百萬的東西就行了……”我借用張喜旺的嘴,馬上給出了具體數字。
“爲啥是三百萬呢?”張得彪很是驚異,爲什麼是三百萬這個數,要轉移的話,應該都轉移纔對吧……
“因爲就是你密下的這三百萬沒個出處,被人查到就算財產來歷不明,懂了不?”我借用張喜旺的嘴,馬上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懂了懂了,我就拿出三百萬……現金拿多少?”張得彪一點就透,立即明白了他爹說話的意思是啥。
“家裡留一些,剩下的都拿出來……”我不知道張家的金櫃裡到底有多少現金,所以才這樣說了個大概。
“那隻能湊夠一百萬,還能剩個十幾萬現金……”張得彪是想湊個整的意思。
“行,那就拿出一百萬現金,剩下的,都用金條折算吧……”我馬上用張喜旺的嘴這樣回答說。
“現在一根千克的大金條就值三十多萬了,三根兒就是一百萬價值……”張得彪邊說,邊從金櫃裡拿出一根兒千克重的黃橙橙的金條來。
“那你就那出六七根兒大金條……加起來夠三百萬了吧……”我覺得金條可能比現金還好,因爲三百萬的現金可能會很沉吧,但六七根兒千克的金條也不過十幾斤的重量吧……
“那夠了,只能超出不會低於……”張得彪粗算了一下子,覺得足夠三百萬了,就這樣回答說。
“那好,那就這些吧,都裝到這個袋子裡吧……”我邊說,邊借用張喜旺的手,撐開了那個布口袋,這樣對張得彪說。
“可是外邊那倆人還沒走呢,咱倆誰把這些東西轉移了呀?”張得彪邊往裡邊裝錢裝金條,邊這樣問道。
“你去應付他們倆,我負責從後門出去,把這些東西先轉移到你孃的孃家去吧……”我馬上借用張喜旺的嘴,說出了這樣的安排。
“那好,那我跟爹分別行動吧……”張得彪裝完了那些錢和金條,十分信賴地這樣對他爹說道……
“那好,那你先上去應付他們倆吧,我這就從後門出去……”我借用張喜旺的嘴,說出了鬼斧計劃中的最後安排……
張得彪聽了他爹的話,很快從地下室裡出來,回到了客廳,看見羊倌他舅還在不住地叫突然人事不省的金博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張得彪突然回到了客廳……
“哎呀,也就是我好脾氣吧,要是換了我爹,早就放出我家的大狼狗,把你們倆的大腿肉當成我家狼狗的免費午餐了……”張得彪得意洋洋地坐在了沙發上,這樣口出狂言道,估計他覺得,聽了他爹的話,將來歷不明的三百萬給轉移走了,也就有恃無恐,可以放馬跟這個突然裝死的金博士,還有這個要賬的羊倌他舅一搏了吧……
“金博士,金博士,你快醒醒啊,醒來咱倆馬上離開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呀……”羊倌他舅真的被張得彪給嚇住了,趕緊掐金帛世的人中,揉他的太陽穴,就是想讓他儘快醒來,倆人也好儘快逃之夭夭,脫離張得彪的魔掌,別
真的被他給禍害了呀!
“現在知道害怕了?告訴一句話,這次來算是你走運,我爹發話饒過你們,下次你再敢動來這裡要錢的心思,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來人哪,送客!”張得彪進一步威脅說。
“哎呀,他現在處在昏迷中,我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啊……”羊倌他舅著急上火地這樣說道。
“我管他死活,但最好別死在我家裡,不然傳出去,還以爲我用了什麼招法害死他了呢……”張得彪再次放出了這樣的狠話。
“那您就不能找個人來看看,他這到底是咋了,咋突然就昏過去了呢?”羊倌他舅生怕這個金博士真的掛了,就這樣央求說。
“你不會懷疑我在屋裡下了什麼迷幻藥吧,可是別人咋都沒事兒,唯獨他一個人突然暈過去了呢——不會是你們倆演的雙簧戲,讓他突然暈死過去,回頭賴上我,說我圖財害命什麼的吧……”張得彪卻完全是一副諷刺挖苦的口吻。
“不是不是,我們今天來,就是想正兒八經跟你要錢來的,本來我不想來,本來早就放棄要這筆錢了,可是經過金博士的鼓動,以爲還有希望能要回這些本該屬於我的錢呢,想不到……”羊倌他舅越來越害怕張得彪的淫威了,所以,趕緊這樣解釋說。
“想不到,到了關鍵時刻,他掉鏈子了——也是該著,他是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可能在省城好使,但是到了我們鄉下,尤其是到了靠山屯,就沒他的用武之地了——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到了靠山屯這一畝三分地,可就是我們張家的天下了,哪裡容得了一個外人到這裡來指手畫腳,想幹啥幹啥呢?”張得彪再次表達出了對這個金博士有多麼恨之入骨。
“好了好了,啥都不說了,我承認我今天不該來,我的錢也徹底不要了,我這就背上他離開這裡,這輩子再也不登你家門來要這些錢了……”羊倌他舅算是徹底屈服了……
“這就對了嘛,早知道自己半斤八兩,也就不會到老虎嘴裡拔牙了……”張得彪一看來要賬的打退堂鼓了,就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那好,那我走了……”羊倌他舅邊說,邊真的背起了昏迷不醒的金博士……
“請便,不送!”張得彪立即站了起來,大聲這樣喊道……
強行進入張喜旺身體中的我,一直在裡屋聽張得彪和羊倌他舅的對話,覺得這個時候該出現了,才借用張喜旺的嗓子喊了一聲:“等等!”然後,拎著那個沉甸甸的,裝滿了現金和金條的袋子進到了客廳裡……
張得彪一看他爹張喜旺突然出現了,還沒太反應過來,只是納悶他爹咋沒從後門兒溜走,帶著總價值三百萬的布袋子悄悄離開,而是在羊倌他舅帶著昏迷的金博士正要離開的時候出現了,好問他爹說:“爹呀,你咋還沒走呢?”
“兒呀,爹突然琢磨明白了,這個錢,咱家得還呀……”我借用張喜旺的口,開宗明義地說出了這樣振聾發聵的話給張得彪和羊倌他舅聽……
“爹,你說什麼哪!還什麼還呀!他剛剛主動要求這些錢不要了呀!”張得彪急得直跺腳,馬上強調要債的人已經打退堂鼓了,爹咋看不出火候,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說了這樣不可思議的話呢!
“他不要是他的事兒,咱們不還將來的麻煩可就大了……”我借用張喜旺的口,說出了這個當爹的最應該早早就對兒子張得彪說出的至理名言!
“爹,你的腦子進水了,還是剛剛讓驢給踢了呀,咋會突然有
了這樣的想法呢……”張得彪簡直都快急瘋了,之前的幾十年裡,他爹從來都跟他狼狽爲奸沆瀣一氣,在很多問題上都比他還要陰毒損壞,想不到,今天這是咋了呢,咋突然變得如此陌生,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呢?
“兒啊,爹比你多活二十多年,這樣的事兒見多了,覺得現在是佔了便宜,可是到了該還的那一天,會十倍百倍地付出慘痛代價呀!還不如見好就收,人家來要錢咱就還錢,還了他錢,咱的心裡就踏實了,睡覺就安穩了,對未來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繼續借用張喜旺之口,趁機將更多做人的道理講出來給張得彪聽,完全是想勸他懸崖勒馬,痛改前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爹呀,你這是犯了什麼病呢,快點回去,快點去我姥姥家吧……”張得彪直接跳到張喜旺的面前,邊這樣說,邊用手去推搡張喜旺……
“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這回是下定決心要還人家這三百萬的——給,這裡有一百萬現金和七根兒千克金條,總價值超過三百萬,就算還你之前的三百萬了,請你在這個借條上簽字畫押,說你收到了曾經的欠款,就可以拿走這袋子錢物了……”我借用張喜旺的胳膊躲避開張得彪的推搡,拎著那袋子錢物走到羊倌他舅的面前,拉住他的胳膊這樣對他說。
“爹!!!我的親爹呀!!!你這是要毀我嗎!”張得彪居然噗通一聲給他爹跪下了!
“兒呀,爹不是毀你,爹是在拯救你,你在外邊欠的債太多,做得孽也不少,爹若是再由著你,遲早有一天有人來跟你算總賬,到了那個時候再想回頭可就來不及了呀……”我當然不失時機,借用張喜旺之口,對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再度醍醐灌頂,諄諄教誨……
“爹,你不是我親爹,你是鬼上身了,說的不是我爹要說的話了呀……”張得彪突然轉變了態度,好像他一下子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爹完全不是他那個老謀深算,腹黑奸詐的父親了,肯定是被什麼給挾持了,上身了,纔會做出如此令人完全難以意料的事情來……
“爹過去纔是鬼上身了,只有現在纔是最清醒的,所以,趁爹難得這麼清醒一把,那就做一把最清醒的事兒吧——來吧,你快在這上邊簽字畫押,然後就拿上這袋子錢物,快點兒離開吧……”我邊借用張喜旺的嘴這樣說,邊拉著往前蒙掉的羊倌他舅在他手裡的那張單據上簽字畫押……
“這不是真的吧!!!”羊倌他舅被剛剛的這一幕給弄得完全傻掉了,他本以爲,這次被金博士給忽悠來是個天大笑話,是個低級錯誤呢,正打算帶著突然昏迷不醒的金博士從這裡離開呢,想不到,居然發生瞭如此難以置信的情況——張得彪的父親就像突然領悟了什麼一樣,完全站在他的立場上,決意要還這些錢,而且手裡還拎著一個沉甸甸的,號稱裝滿了現金金條的布袋子——這是真的嗎?是不是自己突然進入了某種幻覺呀!
“這是真的,我們張家之前是做了對不住你的事兒,想來我這個當爹的也有責任,今天咱們之間算是做個了結,從此之後,兩不相欠,互不打擾,張家從此再也不會做那些坑蒙拐騙,喪盡天良的勾當了……”我借張喜旺之口,這樣勸慰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不敢在在那個單據上簽字畫押的羊倌他舅……
“爹!!!你不是我親爹,我從現在起,跟你一刀兩斷!!!”張得彪被他爹如此反常的舉動給折磨瘋掉了,抄起腰間的一把匕首,就衝了過去,不知道他是要一刀捅死他爹,還是一刀捅死羊倌他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