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看到冰男子,氣勢立即低了三分,點頭哈腰道:“冰隊,原來是您啊,真是不好意思,剛纔沒有看到。”
冰男子懶得跟他說話,自有封大平出面。
封大平把手一叉,喝道:“把你們陰陽隊長請出來,我們冰隊找他有事。”
副隊長一聽,立即苦起一張臉,回道:“冰隊,實不相瞞,我們隊長這幾天有些不舒服,一直待在屋裡,恐怕不好叫他。”
封大平把眼睛一鼓,叫道:“你小子膽子大了,連冰隊的話都敢不聽?”
“不不不,冰隊請聽小人一言,我們隊長真是不舒服,這幾天我有事去稟報,惹得他老不高興,我都不敢去叫了。”
封大平罵道:“混蛋,我看你是存心跟冰隊過不去吧,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揍你?”
這時,冰男子突然眉尖一起,雪白的手輕輕一擺,封大平立即閉上了嘴巴。
冰男子向前一步,腳底冰片移動,已經(jīng)站到副隊長的跟前,兩隻毫無表情的眼睛盯著他道:“我問你,你們隊長在屋裡做什麼?”
副隊長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冰男子,此時感覺一股寒氣侵來,讓他情不自禁有些想要逃走,但卻不敢。
“冰,冰隊,我我,我也不知道他,他在做什麼,要要,要不您自己問問?”
冰男子目光一轉(zhuǎn),向營地裡看去,隨“那姓唐在哪裡關(guān)著?”
“在在,在我們隊長屋裡。”
“什麼?”
空氣的溫度驟然降低,臨近的樹葉表面都結(jié)起了薄薄的冰片,副隊長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僵硬了。
雖然說他是陰陽臉的人,但如果冰男子一個不小心,把他給凍死了,陰陽臉也不會怎麼樣,畢竟他們?nèi)际峭鈬蓡T,死了也就死了,組織上也不會怎麼過問。
“冰冰隊,我我,我知道的,全都說了,這這些事情,全都不不關(guān)我的事,您您有什麼事情,可可以直接接,接找隊長談!”
好不容易,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這些話,副隊長就感覺到眼前一花,冰男子已經(jīng)越過他,下一刻則出現(xiàn)在營地的中間。
冰男子剛剛一落腳,屋裡就傳來一個聲音:“他馬的,冰人,老子的營地也敢亂闖,你還真不把老子當回事!”
說話間,陰陽臉掀開木門,大步走了出來。
冰男子眼睛一瞇:“陰陽兄,幾天不見,你這氣色可差了許多。”
“滾你的蛋,老子氣色再差,也比你這張死人臉要強一百倍,你趕緊給老子滾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冰男子一直盯著陰陽臉,感覺有點怪怪的。
面前這個人的確就是陰陽臉,但是又感覺有些不像,至於到底是表情還是說話,還是肢體動作哪方面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反正在總體上,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最瞭解一個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
冰男子跟陰陽臉一直以來都不合,爭爭鬥鬥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爲在同一個組織,而且這個組織紀律嚴明,兩人早就決一死戰(zhàn)了。
所以說,冰男子絕對是陰陽臉的敵人,只有他纔是最瞭解陰陽臉的人。
陰陽臉還是陰陽臉,只不過神識被唐龍禁錮,他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唐龍的操縱下完成的。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少了幾分靈動,多了幾分呆板。
這種細微的變化,其他人就是感覺到了,但也不會覺得太奇怪,因爲陰陽臉本身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傢伙,時而樂呵呵的像個菩薩,時而陰森森的像個閻王,喜怒無常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但冰男子感覺到了,他幾乎立即就肯定陰陽臉有問題。
“嗖”的一聲,一根冰箭有如閃電劃過天空,向陰陽臉射來。
陰陽臉冷冷一哼:“他馬的,敢在老子地盤上動手,你找死!”說完,伸手向前一拍,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出,將那根冰箭一下打飛出去。
冰男子暗暗奇怪,反應(yīng)挺迅速的,沒有問題啊!
他又將手一揮,空氣中騰起一團白霧,一排亮閃閃的冰箭在霧中形成。
“他馬的冰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陰陽臉騰空而起,左手在右手腕一壓,竟然直接就施出了殺手鐗陰陽指!
冰男子立即倒退,高聲叫道:“陰陽兄,別誤會,剛纔聽你的屬下說你有些的反常,所以出手一試。”
“試你馬個頭!”陰陽臉一指點了出去。
冰男子知道這陰陽指的厲害,不敢大意,連忙豎起數(shù)面冰牆阻截。
“卟卟卟!”
一連串響聲,一記陰陽指連續(xù)破開五道冰牆,這才散去。 щшш?ttκΛ n?℃O
冰男子這下相信他是真的了,於是又叫道:“陰陽兄,別打了,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所冒犯,還請海涵。”
兇拳不打笑面人,冰男子話說到這個份上,內(nèi)中操縱的唐龍自然也不會窮追不捨,陰陽就此站住,破口大罵道:“你才他馬的不正常,老子這會兒不想看到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冰男子站在營地外面,並沒有離開,高聲道:“陰陽兄,姓唐的怎麼樣了,我想看看。”
“看你個大頭鬼,趕緊滾蛋!”
“陰陽兄,我只看一眼,看完就走,絕不二話。”
“滾!”
冰男子眼光閃爍:“陰陽兄,我聽說你跟唐龍有些不清不楚,這種事情要是被組織知道了,恐怕你也擔(dān)不下來,不如讓兄弟看一看,到時也好給你做個證明!”
一聽到組織二字,陰陽臉頓了一頓,沉聲道:“他奶奶的,哪個嚼舌根子的,敢在背後說老子的壞話,要是被老子找到,非拔了他的舌頭不可。”跟著又盯了冰男子一眼,冷哼道:“行,既然你要看,老子就依你一回,看完趕緊滾蛋!”
說完,陰陽臉將手一揮,木屋的門無風(fēng)自開,他手指一捏,一股吸力旋出,屋裡一人飛了出來。
唐龍此時還是五花大綁的樣子,面色蒼白,全身僵硬,被陰陽臉抓在手上,一動不動。
“冰人,看到了吧,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
冰男子沒有說話,但一道僞神識早就打了出去,瞬間便鑽進了唐龍的體內(nèi)。
唐龍沒想到這傢伙會來這一手,差點露了餡,好在他反應(yīng)挺快,立即將自己的神識收縮起來,放那道僞神識進入體內(nèi),並且將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冰符蘊含的寒氣全都散佈出去。
“他馬的,一切正常啊!”冰男子的僞神識暗暗想道。
接下來,他開始尋找那枚冰符,可是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這一下他有些奇怪了。
“不對不對,冰符去了哪裡?”
又轉(zhuǎn)了兩圈,還是沒有
找到冰符的影子,冰男子暗暗覺得不妙,但冰符內(nèi)的那道僞神識不見了,他也無法知道真相。
“馬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冰男子有些鬱悶起來。
這時,唐龍的體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奇怪的東西,就像是一座火山,噴出萬丈火焰,染紅了整個天空和大地。
冰男子的僞神識,已經(jīng)來到唐龍的識海邊緣,他想在這裡看個究竟,不料卻看到了眼前驚人的一幕。
那火山就像是頂天立地一般,無比龐大,散發(fā)的熱量更是驚人,而且像是一個活物,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冰男子的僞神識,然後猛地撲了過來。
冰男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哪裡敢跟如此巨大的火山對抗,二話沒說掉頭就跑,嗖的一聲離開了唐龍的身體。
唐龍心裡暗暗得意,原來他剛纔覺察到冰男子接近了他的識海,於是用了一個幻化符陣,在自己的識海中幻化出那座火山,沒想到還真挺管用,一下就將那傢伙給嚇跑了。
冰男子收回那一道僞神識,立即明白了一切,不禁背後出了一聲冷汗。
“他馬的,這是什麼怪物,識海里居然有一座火山?”
“難道說,老子的冰符就是被這座火山給吞沒了?”
“這還真是有可能,怪不得這傢伙一點事情沒有,原來是體內(nèi)有一座火山,竟然連冰符都鎮(zhèn)不住它!”
這時,陰陽臉又大聲罵道:“他馬的,到底走不走,不走咱們再來打過!”
冰男子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理解不了,但留下來已經(jīng)沒有意思,於是趕緊帶著人灰溜溜離開。
唐龍心裡暗叫好險,要是被冰男子發(fā)現(xiàn),那他後面的計劃就全泡湯了,到時只能來個以力服力,將冰男子一夥人完全鎮(zhèn)壓。
現(xiàn)在冰符已解,又騙過了冰男子,唐龍安下心來,著手計劃如何收服冰男子。
這一步棋,看似無關(guān)緊要,但唐龍卻覺得非常重要,因爲他還記得,當時龔老漢告訴過他,會需要人手,並且越多越好。這話當時沒有注意,可是龔老漢消失之後,唐龍覺得這一路走來,龔老漢十分從容,像是走過很多遍一樣,這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要收服冰男子很不容易,因爲陰陽臉跟冰男子一直不和,無法用正常的溝通方式達到意見一致,那麼要和平收服冰男子,只能用欺騙的方式。
想到這裡,唐龍覺得,方仲海這種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要是現(xiàn)在這傢伙在此,就是騙十個冰男子,應(yīng)該也不在話下,可是他卻無計可施。
不過,即使沒有辦法,他也要試一試,因爲別無選擇。
種在唐龍身上的冰符莫名其妙消失,又白跑了一趟,冰男子回到營地,心裡非常不爽,一個人陰著臉坐在那裡。
屬下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千萬別去招惹他,都躲得遠遠的。
冰男子把眼一瞪,叫道:“雞公,他馬的死哪裡去了?”
雞公一聽,立即屁顛屁顛跑了過來,討好地道:“冰隊,有什麼吩咐?”
“吩咐個屁,看你幹得好事!”
雞公聽得一頭霧水,晃著頭道:“我我,我我?guī)质颤N了?”
冰男子又是一大腳踹了過去:“他馬的,自己幹了什麼好事都不知道,你還真他孃的是個廢物!”
雞公心裡嚇了一跳,一邊在地上翻涌,一邊暗自驚道:“難道說老子的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