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的想法和我的猜測!那陸青菲是個老狐貍,誰也無法猜測出他的意圖,若是我能猜的出,那邵潔將軍就不會那麼容易被算計了!”那黑衣人道。
“你是邵潔將軍的人?”凌寒立刻追問道。
“算是吧,只可惜邵潔將軍沒有聽我的勸告!”那黑衣人嘆了口氣道。
凌寒看那黑衣人,說起邵潔將軍的時候,並沒有多麼崇敬,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又問道:“莫不是你背叛了邵潔將軍,裡應外合,才讓那邵潔將軍輕易的上當?”
“哈哈哈……”那黑衣人聽了,不但沒有發怒,反而高聲笑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在陸青菲的府上,還敢如此大聲笑,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凌寒急忙提醒道。
“你不是說我是邵潔將軍身邊的奸細麼?如果我真的奸細的話,那我在這陸府還用藏頭縮尾的麼?”黑衣人臉上的笑意不減,表情紋頓時增加了許多。
“我只是猜測,並沒有說你就是奸細!”凌寒看那黑衣人的神情,也感覺自己的判斷有些草率,“我只是覺得,既然邵潔將軍那麼厲害,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那黑衣人聽了,頓時收起了笑容道:“這就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邵潔將軍幫助永生門南征北戰,終於想要偏安一隅的時候,永生門主卻不願意,他害怕那邵潔將軍會圖謀不軌,要知道,邵潔將軍的部下個個忠心不二,只是服從邵將軍一人差遣,所以永生門門主纔想要卸磨殺驢!”
“如果你是邵潔將軍,面對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凌寒問道。
“這……”那黑衣人似乎有些爲難。
“你若是不願說就算了,現在我們怎麼說結局都是一樣,邵潔將軍已經死了!你即便有瞞天過海之策,也難以救那邵將軍的性命了!”凌寒道。
“邵潔將軍所經歷過的戰鬥,所平復掉的紛爭已經太多太多,說白了,他已經功高蓋主,所以邵將軍不管如何韜光養晦,他依舊會被門主清除掉!這個結局已經註定!”黑衣人說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爲那邵潔將軍惋惜。
凌寒聽了,也想起了自己在那沈莊的處境,雖然在沈莊短短的一年,但自己也爲沈莊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雖然有些事情,凌寒知道,都是那沈潮有意安排的,但自己在風鈴島的名氣確實是越來越大,在坊間盛傳,由於沈潮只有露瓊一個女兒,而自己又與露瓊有了婚約,這風鈴島的島主之位必然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所以,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一方面是因爲沈潮覬覦自己的玄皇血脈,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自己的名聲鵲起,沈潮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影響蓋過他本人。
凌寒想到此節,對那邵潔將軍的處境就更加理解,於是也長嘆了一口氣,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觸。
黑衣人見凌寒嘆息,便道:“凌兄,今夜之後,你還會想去那冥都,
爲陸青菲賣命麼?”
凌寒瞪大了眼睛,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雖然門板擋住了凌寒的視線,但凌寒依舊看到了門外幽黑的夜色,便如此行艱難的前路一般。
凌寒知道前路艱險,但一方面自己已經答應了陸青菲,另一方面,二人此時已經在陸青菲的控制之下,若是自己反悔,恐怕那陸青菲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撕破臉皮,自己雖然可以拼死一戰,但天寶依舊難以逃脫。
凌寒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完成自己的承諾,同時希望那陸青菲也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待自己回來後,能給自己與天寶真正的自由。
“有些事不管你想不想去做,都得去做,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凌寒的臉上掛滿了無奈。
“凌兄的苦衷我也有些瞭解,雖然我不能幫助你什麼,但可以指給你一條明路!讓你在陸青菲那裡增加一些討價還價的籌碼!”黑衣人道。
“有什麼好的計策,還請吉兄不吝賜教!”凌寒此時實在是孤立無援,雖然眼前這黑衣人敵友莫辨,但凌寒之前遇到這黑衣人,黑衣人的修爲雖然高於凌寒,卻沒有真正爲難過凌寒,所以凌寒對這黑衣人還有些好感。
“這彼岸城的勢力錯綜複雜,你是知道的,你對那朱牢頭的印象如何?”黑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起凌寒。
凌寒想了想道:“在下與天寶落入死牢,那朱牢頭並沒有將我們視同其餘的囚徒,對我們照顧有加,在下覺得,那朱牢頭倒不像是壞人!”
凌寒暗中知道了許多關於朱牢頭的事情,也知道朱牢頭歸屬與那神秘的右護法,但凌寒不想讓那黑衣人知道自己瞭解許多事情,畢竟,他還不能完全信任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聽了凌寒的話,擺了擺手道:“這個朱牢頭雖然官職只是一個牢頭,但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他,他身後的勢力並不小,甚至比陸青菲還要龐大!看起來他是要巴結與你,實際上,他只是想利用你!而你此時投靠了陸青菲,不管是臨時的還是長久的,這朱牢頭都會把你當成敵人,所以你一定要提防些!”
凌寒連連點頭道:“多謝吉兄提醒,若不是吉兄提點,在下還以爲那朱牢頭是個大大的好人呢!”
黑衣人眼中帶笑看著凌寒,看得凌寒有些不自然。
“怎麼吉兄,爲什麼用如此的眼神看著我?”凌寒問道。
“凌兄,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以你的才智,怎麼會看不出來?”黑衣人道。
“吉兄實在是太高看在下了,在下初來乍到,誰對我好,我就會對誰好,那朱牢頭一直禮讓有加,我自然感覺他是好人,誰知道,他背後的水居然這麼深!”凌寒被那黑衣人看破了心思,心中有些難爲情,但既然選擇裝糊塗,凌寒就要裝到底。
“我不管你是聰明也好,糊塗也罷,但願我說的話你能記清!”那黑衣人道。
“在下記
得就是!”凌寒拱手道。
“那個屠遠征你看怎麼樣?”那黑衣人問道。
“在下只是見過他一面,只是知道他是這不死局的當家,其餘的在下真的一無所知!還請吉兄賜教!”凌寒這回學乖了,也不多說。
“這屠遠征並不是什麼高深之輩,但他的身後,是不死局,這不死局雖然看似沒有什麼實權,卻是永生門最要害的部門,一方面,永生門的開支大部分來源於不死局,另一方面,就是這不死局擁有大批的高手,就如你今天遇到的雁南飛,只是不死局高手中的一位,還有許多的高手,都名不見經傳,但修爲並不在那雁南飛之下!”黑衣人道。
凌寒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問道:“難道還有比雁南飛還厲害的鬥士?”
“這裡只是偏遠一隅,在那冥都,高手如雲,又豈是這彼岸城可以比較的?如雁南飛這樣的角色,在冥都不死局中,定然會排到十名開外!”黑衣人道。
凌寒驚得張大了嘴,因爲他與雁南飛真正過過招,知道若不是雁南飛有意相讓,自己定然不是雁南飛的對手。然而雁南飛在冥都只能排到十名開外,那自己這點微末的道行,在冥都真的沒有立錐之地!
“這麼說即便是我到了冥都,也難保能保護好那陸公子!”凌寒頓時有些泄氣。
“凌兄也不用氣餒,雖然冥都的高手還大有人在,但他們並不一定參加不死局大比,並且他們也不會輕易的出手,只要你一切活動,都不要太過張揚,就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那黑衣人安慰道。
“對了,我到那不死局,也不是爲了勝利,只是保護好陸公子就完成任務了!”凌寒道。
“雖然那陸青菲這麼說,但世事難以預料,你還是多做些準備的好!免得到時有什麼事情突如其來,讓你猝不及防!未雨綢繆還是有必要的!”黑衣人道。
“對了,吉兄,你還沒有告訴我如何準備呢?”凌寒想起黑衣人說要給自己指路,看了黑衣人問自己這兩個問題,都是有所指,凌寒便想知道這黑衣人到底有何高見。
“凌兄,我給你的辦法,不禁讓你在陸青菲的面前,還有些底牌,即便到了那冥都,也有一張底牌!”黑衣人擲地有聲。
“吉兄,你快說罷,都急死我了!”凌寒故意裝作十分心急的樣子道。
“今日那陸青菲讓你明日選些隨從,與你一起去那冥都,可有此事?”黑衣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就連陸青菲在那酒席之上說的話都清清楚楚。
凌寒心中暗自歎服,這陸青菲雖然是一方大員,但他居然被這麼多雙眼睛盯住,就連一舉一動都落在別人的眼裡,還得處處提防上峰的舉動,也不知陸青菲這一方大員做的是否舒心。
“的確有此事,因爲那冥都不許帶過多的衛士,所以陸城主讓我在他的所有部下那裡選些衛士!”凌寒道。“這有什麼關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