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鎮遠聽到凌寒如此說,臉色頓時一變道:“凌兄弟,你以爲老夫是那種人麼?”
凌寒見到甄鎮遠面無表情,便道:“在下久聞甄掌門威名遠播,卻不知實際爲人卻是如何?請問甄掌門,你那第七房小妾可好?”
甄鎮遠聽罷,忽然“哈哈”大笑道:“凌公子,自從從那天峰鑄兵廬下來之後,在下便去拜訪的車馬神醫,並且聽從了二位神醫的教誨,便休了後納的幾個小妾。若是之前,凌公子問我我那第七房小妾如何,老夫還能告訴你,只是現在,老夫卻也不知那小妖精在那裡快活!”
凌寒聽了,不由得暗暗點頭,自己說話挑釁的意味十足,只是這甄鎮遠並沒有將自己拿下的意思,似乎還隱約有種好感。
“凌公子,不知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的話,還是快些離去,若是被那守城的發現,老夫可就要提前告狀了,那白花花的銀子,不要可是白不要!”甄鎮遠道。
凌寒見狀,忽然雙膝一彎,便跪倒在地道:“甄掌門請先受凌寒一拜!”
那甄鎮遠一見凌寒如此大禮,立刻也拜倒在地道:“凌公子,有什麼事就只管吩咐,不用考慮任何問題!”
凌寒見甄鎮遠說的誠心誠意,便道:“甄掌門,我要進城!”
甄鎮遠聽罷,似乎有些懷疑,便問道:“凌公子,你可是認真的?”
凌寒道:“甄掌門義薄雲天,能否行個方便,讓在下進城?”
甄鎮遠道:“凌公子,別說是進城,就是凌公子想要天上的月亮,老夫也會想辦法弄到的!”
凌寒見那甄鎮遠一臉的誠懇,便驚奇的問道:“甄掌門,是聽了馬神醫的教誨,才如此對我的麼?”
那甄鎮遠笑道:“凌公子就不必多問了,若是凌公子自己想進城,只是跟著老夫走,便好了!”
凌寒聽罷,想到風鈴城門口,那守衛認真查訪的樣子,不由得驚問道:“甄掌門是不是在消遣在下?若是在下跟著甄掌門,就這樣進城,定會被那些守衛捉到!甄掌門倒不如只見綁了在下,來的痛快,還能得到千兩黃金的獎勵!”
甄鎮遠聽罷,臉上一沉道:“凌公子錯怪老夫了!凌公子可知老夫爲什麼一把年紀還行走送鏢?”
凌寒道:“難道甄掌門不是爲了掙錢麼?”
甄鎮遠道:“凌兄弟差矣,若是老夫在乎錢財的話,還用得上與公子說這麼多的廢話?老夫並不是差錢,而是走慣了這江湖之路,閒下來確是不習慣!而且,老夫也要趁這個機會,帶著犬子結識一下老朋友!那些守衛知道老夫的區區賤名,所以老夫的鏢他們從來不會盤查!”
凌寒聽罷,一拱手道:“甄幫主請恕在下魯莽,在下也害怕所託非人,纔出此下策,在下並非一個人進城,還有兩個人一起前去!”
甄鎮遠笑道:“若是凌公子帶領千百之人,老夫定是難以如願,但只是三個人,並不是什麼問題!凌公子,請問那兩個人此
時正在何處?”
凌寒朝著遠處樹下的白朗指了指,甄鎮遠順著凌寒所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在照看馬匹。
甄鎮遠道:“那裡只有一個少年,另一個人卻是在何處?”
“甄掌門請稍等!”凌寒說罷,轉身回到白朗身邊,對白朗道:“白朗,跟著我,不要聲張!”
白朗便乖巧的過跟在了凌寒的身後,朝著那“鎮遠鏢局”的車隊而去。
“甄掌門,我們這三個人都到齊了,還請甄掌門相助!”凌寒拱手道。
甄鎮遠先是看了一下躺在馬背上的天寶,幽幽嘆了一句:“凌公子,不知你現在馱著個死人做什麼?”
凌寒聽了,神色頓時大變,竟叫道:“什麼,哪有死人?”
甄鎮遠一指馬背上的天寶道:“凌公子,不知你要拉著這死人去什麼地方?”
凌寒聽了,心裡一急道:“誰說天寶死了,他正活的好好的!”
甄鎮遠道:“老夫看他一直都一動不動,難道不是已經歸去了?”
凌寒道:“甄掌門,方纔我還見天寶動了呢,還請甄掌門帶著我等進城!如此大恩,凌寒永世不忘!”
甄鎮遠聽罷道:“只要是那位兄弟沒有死就好,老夫就帶他一起入城!”
於是,甄鎮遠吩咐手下之人,便開始將天寶藏在一個鏢車之中的箱子裡,隨後,他又讓人將這個箱子牢牢的綁緊,看起來就如其餘的鏢車一般無異。
甄鎮遠看了看凌寒道:“凌公子,你們不能都躲在箱子裡面,所以你與這位小兄弟都得僞裝一下!”
凌寒道:“能夠幫助凌寒進城,便是最大的目的,甄莊主請隨意!”
甄鎮遠遞給凌寒一見粗布的衣衫,叫凌寒換上。
凌寒便配合的換上了那件衣衫。雖然凌寒的真氣全無,並沒有真氣發出,但穿上這件衣服,看起來依舊有一種榮寵不驚的感覺,甄鎮遠看了心裡不由得暗暗讚歎。
隨後,甄鎮遠也給白朗僞裝成了趟子手的模樣,便高聲呼喚了“合吾!”一聲,招呼諸位鏢師前行。
衆位鏢師見幫主對凌寒這個小子似乎情有獨鍾,都有些嫉妒,但都知道,幫主做的一切,都是對衆人有利的,便靜悄悄的都不聲張。
一行人距離那城門並不太遠,越過一個低矮的山坡,衆人便看到了那風鈴城的城門。
凌寒有些緊張的看了甄鎮遠一眼,那甄鎮遠似乎看出了凌寒的憂慮,便寬慰道:“凌公子不用擔心,我們定會平安的進城!”
此時凌寒只得相信甄鎮遠所說的話,便道:“有勞甄莊主了!”
“什麼人,快站住!”風鈴城的守衛高聲喝道。
“這位小哥,在下是鎮遠鏢局的甄鎮遠,出入這風鈴城可是受過城主特批的!”甄鎮遠高聲道,隨後遞給那守衛一錠銀子,低聲道:“這些,給弟兄們喝茶!”
那守衛並沒有接甄鎮遠
遞給的銀子,反而大聲道:“你要做什麼?要行賄麼?來人,這些人定是有問題,給我統統拿下!”
甄鎮遠沒有想到這個守衛竟然如此的固執,急忙道:“這位兄弟,且慢動手!在下與你們的上司墨守城可是至交好友,還請兄弟通融一下!”
那守衛高聲道:“別說是墨總管,就是廖城主親自來,也的一個一個檢查,才能進城,就這麼隨隨便便進城,不要再癡心妄想!”
甄鎮遠的額頭上冒出了虛汗,他真的沒有想到,今日的崗哨竟然會如此的森嚴,又不好忍氣吞聲,便大聲道:“若要檢查我的鏢隊,必須有廖城主的檢查令!若是沒有廖城主的檢查令,哼哼,那就別怪在下無理了!弟兄們,操傢伙!”
那些鏢師或是趟子手,聽到了幫主一聲令下,紛紛的拔出刀劍,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個守衛。
那個守衛見狀,忙道:“弟兄們,有人要闖關,快攔住他!”那守衛一聲令下,便又有二十餘名,全副武裝的守衛,圍了過來,並且紛紛抽出了明晃晃的兵刃,對準了鎮遠鏢局的每一個人,而且還有一隊守衛,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甄鎮遠見狀,氣憤的道:“難道你們不聽廖城主的命令麼?”
那個守衛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幽黑的令牌,朝著甄鎮遠晃了晃道:“這是沈莊的命令,叫我們嚴加查出沈莊的逆徒凌寒,沈莊主並告訴我們,若有阻礙我等進城,便可先斬後奏!不知這位什麼勞什的掌門聽清楚了沒有?若是再不配合探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甄鎮遠見那守衛竟然亮出了沈莊的令牌,便知道今日被查卻是難以躲避,只能祈禱,那些守衛不會發現藏在鏢車裡的天寶。
就在這時,天寶所在的車廂忽然發出了一聲呻吟,“哎呦!”聲音竟然是十分的大,不光是凌寒,恐怕就是那個守衛統領,都已經聽到了天寶的這聲呼喚。
果然,那個守衛眉頭一皺道:“什麼聲音,快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全副披掛的漢子持刀朝著那輛走去。
甄鎮遠頓時緊張的不敢再開口說話。
“且慢!誰也不許動!”一個聲音忽然高聲喝道。
“你是誰?膽敢管我們的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守衛統領只見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蒙面男子,正在他的面前。
那個發聲的男子正是凌寒,只見他臉圍著一個面罩,大聲的喝道:“是我!”
那個守衛統領見到凌寒蒙著臉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方纔的那輛鏢車中還有異響傳出,便心生疑惑,高聲道:“快摘下面具,不然的話,便捉你回去!”
凌寒並不畏懼,而是高聲道:“我看你們誰敢!”說罷,凌寒也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與那守衛統領相差無幾的令牌出來,在衆人的眼前晃了一晃。
“這!這是什麼?”那個守衛統領吃驚的看著凌寒手中的令牌,頓時愣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