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看著手中皺皺巴巴的蟠桃樹枯枝,不由輕輕一嘆:“天地大變,就連先天靈根都枯死,衆(zhòng)修士前進的希望斷絕,還真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災難啊。”
不過好在他張諶還有的選擇,他可以熬死這方天地。
好在他還有五行權柄,他還獲得通天建木的枝椏。
“敕令,生根發(fā)芽重新復活!”張諶對著手中蟠桃樹的枝椏吐出金口玉言,下一刻就見其手中的枝椏竟然再次吐出新的枝條,一片綠色的葉子伸出,稚嫩的根鬚冒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是大道權柄!”西王母此時因爲貼近張諶,終於看清了張諶的手段,不由一陣驚呼,眼神裡充滿了不敢置信。
張諶沒有理會西王母的話,他察覺到了蟠桃樹的枝椏復活了,只是才復活就開始有天地本源傾瀉而出,驚得張諶連忙將自家的一道元神打入其中,然後收入了飛昇池內(nèi),與通天建木放在一處。
通天建木降下先天元氣供蟠桃樹吸收,就見蟠桃樹的情況穩(wěn)定住,而此時張諶察覺到,伴隨著自己有了長生樹和蟠桃樹,通天建木每日裡誕生出的先天靈氣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好在這種情況會伴隨著張諶不斷將時間法則落在通天建木上,會一點點的緩和和逆轉,只是現(xiàn)在擺在張諶面前的還有兩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飛昇池內(nèi)空間不夠用了,根本就無法容納蟠桃樹和長生樹的完全生長。
短時間內(nèi)或許看不出弊端,但伴隨著時間之力的不斷催生,到時候必定會因爲空間的限制,而影響到先天靈根的發(fā)育。
“可我該去哪裡尋找蟠桃樹生存的空間,亦或者是開闢世界的術法呢?”張諶心中念頭轉動,將主意打在了西王母的身上。
“你怎麼可能掌握大道權柄!”西王母滿是不敢置信的聲音在張諶耳畔呢喃:“而且你竟然還有通天建木在身!”
西王母是何等人物,張諶打開空間收取蟠桃樹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娘娘既然知道我有五行權柄,又有通天建木和蟠桃樹,就應該知道我現(xiàn)在應該有了可以熬死天地的資本。只是蟠桃樹想要繼續(xù)生長,還需要一個隔絕大天地的小世界,還請娘娘教我開闢世界之術。”張諶直接向西王母求教。
他們兩個現(xiàn)在也可以算作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其中一個出現(xiàn)問題,另外一個怕是下場也不太妙。
西王母聞言略作沉吟,過了好一會才道:“開闢種植蟠桃的世界倒是不難,本宮已經(jīng)有了一個目標,你直接將三十三重天截取下來一層,然後將其煉製成一個小世界,再將你的通天建木和蟠桃樹栽種進去,就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閉合環(huán)境,足夠你演化出蟠桃林。只是小世界開闢出來,要隔絕大世界的影響,否則小世界內(nèi)的精氣也會向著大世界流向,最後被大世界所吞噬,所以你要找到一個足以隔絕大世界與小世界的奇妙地方。”
“開闢出一個種植蟠桃樹的小世界容易,但尋覓一個可以隔絕大千世界吞噬的地方可不簡單,我當年遍尋整個世界也不曾找到,若能找到這種地方,也不會將自己葬入崑崙被你算計。”西王母道了句。
張諶聞言眼睛亮了:開闢小世界簡單?尋覓隔絕大千世界的地方難?
對於他來說恰恰相反,對他來說開闢小世界最難,躲避大世界的地方他現(xiàn)在就有現(xiàn)成的,那就是他的天罰之眼了。
他的天罰之眼內(nèi)可以封印萬物,將一切藏匿其中,如果自己有了小世界,將小世界藏匿其中,必定可以屏蔽天罰之力。
自己的情況不必和西王母說了,他直接和西王母訴苦:“我現(xiàn)在倒有一個能屏蔽大世界的辦法,只是將三十三重天摘取下來一層煉製小世界,我沒有那個手段啊。”
他就算修爲踏入十二階,可依舊沒有煉化一重天的本事。
“你有屏蔽大千世界的本事?本宮還真是小瞧你了!”西王母聞言面帶訝然,過了許久後才道:“本宮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之後,可以付出一定代價,相助你截取一重天進行開闢世界,只是你卻還需應下本宮一個條件。”
“娘娘請說。”張諶連忙道。
“解開我的限制。”西王母道。
張諶聞言沉默了許久,纔開口道:“若有朝一日,我證道混元,就無條件解開娘娘的限制如何?否則娘娘若是想要殺我,我可沒有反抗之力。”
張諶也是察覺到了未來的危機,想著提前進行佈局,否則他又豈會和西王母做交易?“成交!”西王母知道張諶的困難,如果對方?jīng)]有把握和自己對抗,又豈會釋放自己?
西王母心中也是暗自嘆息,她寧願折損本源出手,也要相助張諶一臂之力,何嘗不是無奈之舉?
她雖然是混元級別的存在,但此時面對張諶的手段,也真是無能爲力了,她想盡所有手段,都奈何不得那印記。
況且眼下張諶和她也算一條繩上的螞蚱,張諶如果能培育好通天建木,她也可以藉助先天之氣度過劫數(shù)。
幫助張諶也是幫她自己。
二人之間條件達成,氣氛瞬間歡快了下來,張諶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中充斥著一絲絲淡淡輕鬆,對於他來說,西王母跟在身邊或許不能成事,但如果西王母想要壞事,怕是有無數(shù)種手段,現(xiàn)在二人暫時達成一個短暫的利益聯(lián)盟,對他來說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本宮要沉睡了,日後時機合適,你再喚醒本宮奪取三十三重天世界。”西王母道了句。
張諶點點頭:“娘娘沉睡就是,日後時機合適,我自然會將您喚醒。”
他理解西王母,西王母需要去熟悉殭屍肉身,畢竟殭屍肉身經(jīng)過張諶的祭煉和轉化,對於西王母來說等同於再造一個肉身,她需要完全熟悉肉身,才能幫張諶出手。
西王母的動靜消失,張諶站在山中,也不知西王母是真的沉睡還是假沉睡,不過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區(qū)別,許多事情就算叫西王母知道又能如何?那些事情對於西王母來說,根本就不值得入眼。
“張諶,你在大墓內(nèi)獲得了什麼好處?”狐仙囡囡湊上前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先天玉石拿去玩!”張諶將一塊先天玉石拋給狐仙囡囡,對方有先天玉石在手,也能跑到更遠的地方替自己辦事。
“先天玉石?有了這先天玉石寄託魂魄,我可以擺脫距離限制,去更遠的地方玩耍了。”狐仙囡囡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張諶,你是怎麼找到先天玉石的?”
聽聞狐仙囡囡的話,張諶看了對方一眼,敲了敲對方的腦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打聽。我問你,那鏢局的車隊走到哪裡了?”
“距離京都還有一個月的路程。”狐仙囡囡道了句。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速度還是有些慢了,平邊王那老傢伙如何了?妖族和黃天道如何了?那金陵城如何了?”
張諶比較關注的是外面局勢,他在大墓內(nèi)閉關了將近四年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長成了一個大人模樣,身上的衣衫都小了一號,其一邊說著話,抽動空氣中的木行之力編織成了一件新衣衫穿好,衣衫雖然是粗布麻衣,但穿在張諶的衣服上卻剛剛好。
“大賢良師出手了,和虎力大仙決戰(zhàn)於金陵城,虎力大仙一招就敗了,自此後妖族和黃天道井水不犯河水。”狐仙囡囡開口道了句,可是說出來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叫張諶心頭一驚:“虎力大仙敗了?而且還是一招就敗了?你有沒有搞錯,虎力大仙可是身具白虎之力,乃堂堂十二階強者啊!”
“虎力大仙確實是敗了,他甚至於根本就沒有看見大賢良師的蹤跡,只是一道符籙跨空而來,就將虎力大仙定在原地盞茶時間。”狐仙囡囡道了句。
張諶聞言心頭一驚,之前虎力大仙說他要和大賢良師決戰(zhàn),想要借用自己的先天靈寶,孰料自己在大墓中耽擱了時間,導致虎力大仙沒有借到靈寶,竟然敗得如此乾淨利落。
“要不是妖族還有一尊深淺不知的老祖宗,只怕妖族要翻車了,現(xiàn)在妖族已經(jīng)讓出了長江流域,和黃天道的地盤涇渭分明劃地自治,雙方誰也不冒犯誰,無數(shù)人族百姓紛紛逃難到長江流域,倒是難得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狐仙囡囡開口回了句。
張諶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無數(shù)百姓匯聚長江流域,長江流域香火信仰暴漲,黃天道將會收穫何等海量的天地靈氣?到時候又不知會培育出何等恐怖的存在。”
“平邊王府呢?”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平邊王府現(xiàn)在和妖族走的倒是近,因爲黃天道帶來的壓力太大,反倒是叫平邊王府有了倒向妖族的傾向。”狐仙囡囡開口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