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將道符扔在了地上,看到道符在地上開始冒煙了。
秋水趕忙從後面迎過來將我護在身後,對我道:“這個道符具有毒‘性’,你要小心一點!”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想到黑‘色’斗篷還會‘弄’這樣的東西。
不過這件事讓我確定這個黑‘色’斗篷和之前給樑湖道符的那個男子是同一個人!
本來我以爲殺了翁書赫的應(yīng)該是金斌,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還有一個同謀,但是這個同謀絕對不是金飛。
那麼這個同謀究竟會是誰?
想到這裡,我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出了開‘門’的人的模樣。
我又去找了開‘門’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開‘門’人也不見了!
據(jù)剛纔和他在一起的人說,剛纔開‘門’的人好像是接到了什麼消息就匆匆的出‘門’了。
一想到這裡,我頓時就感覺不對勁,趕忙衝出去找開‘門’人。
秋水等人都跟在我的身後。
在傾宗派的‘門’口,我就看到地上有新鮮的血跡!
我有了不祥的預感,順著血跡找下去,結(jié)果就看到開‘門’的人倒在地上。
他的胳膊上面有一個特別長的口子,將他整件衣服都染得鮮紅。
他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的對我們說,剛纔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從自己面前竄了出去。
他想要阻止那個黑‘色’斗篷的時候,就被黑‘色’斗篷給打傷了!
他說著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我看了看開‘門’人胳膊上面的傷,趕忙讓秋水扶著開‘門’人回去包紮,我則是順著剛纔開‘門’人說的方向追去。
但是黑‘色’斗篷早就沒有蹤影了。
地上還有一些腳印,但是到了一棵樹旁邊就消失了。
我想之後黑‘色’斗篷肯定跳上樹離開了。看來我的推理果然出現(xiàn)了錯誤。
我趕忙趕回去,開‘門’人的胳膊已經(jīng)包紮好了,但是還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渾身不停的顫抖。
我上去拍了一下開‘門’人的肩膀,問秋水有沒有見金飛。
秋水搖搖頭,說金飛從剛纔就不見了。
這時候開‘門’人的朋友就嚷嚷道:“說不定他就是殺了掌‘門’、自己親哥哥的人!”
我疑‘惑’的問他爲什麼這麼說。
他告訴我,其實很早之前掌‘門’就想要傳位給金斌。
可是金飛想要做掌‘門’,所以有些懷恨在心。
後來掌‘門’無緣無故死了,金斌和金飛兩個人經(jīng)常晚上的時候商量著什麼,然後幾天後金飛就成了掌‘門’,並且說在掌‘門’的房間裡面翻找出來了一份文書,上面就是寫著傳位給金飛。
衆(zhòng)人儘管心裡面滿滿的都是懷疑,覺得掌‘門’留下文書怎麼樣也是應(yīng)該說傳位給金斌的啊!
所以‘私’下有人揣測,是不是金斌被金飛抓住了什麼小辮子,然後金斌不得不將本來屬於自己的位置傳給金飛。
但是這段時間說不定是金飛和金斌又因爲什麼事情不和,鬧得金斌要把金飛的事情說出去,金飛一氣之下殺了人也說不定。
這件事還真是‘挺’複雜的,聽得我都有些頭暈。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去檢查一下金斌的屍體。
但是沒有想到秋水告訴我,金斌的屍體在剛纔我們出去追趕黑‘色’斗篷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兇手爲什麼還要千里迢迢的回來偷走金斌的屍體呢?
那就是說金斌的屍體上面一定有一種傷痕可以定罪於這個兇手!
難道這件事真的是金飛做的?但是我越想越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我覺得既然開‘門’人已經(jīng)看到了黑‘色’斗篷,他爲了以防萬一一定會回來找開‘門’人殺人滅口的。
因爲我就讓開‘門’人今天晚上住在我的屋子。
晚上的時候,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我還在打坐思考。
我覺得整件事很有違和感。想到這裡,我又看向來在一旁的開‘門’人。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好像還是很害怕的樣子,還是不住的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窗戶外面有什麼動靜!
我一轉(zhuǎn)頭,一件黑‘色’的斗篷就從窗戶外面飛了出去,緊接著我就聽到窗戶碎裂的聲音!
我讓秋水照顧開‘門’人,然後出去追黑‘色’斗篷。
但是黑‘色’斗篷的速度非常快,我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在我面前消失了蹤影!
但是我看到地上有一些碎玻璃,看樣子應(yīng)該是之前黑‘色’斗篷打破我屋子玻璃留下的。
我順著玻璃渣子的方向追過去,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倒著一個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
我趕忙湊過去,就看到黑‘色’斗篷的‘胸’口處‘插’著一根樹枝。
那根樹枝看上去像是從地裡面長出來的,黑‘色’斗篷呈現(xiàn)著要摔倒的模樣,應(yīng)該是剛纔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竄到上面去的結(jié)果。
我將黑‘色’斗篷取了下來,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竟然是金飛!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嘴角還有血跡,並且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看到他的口袋裡面有好多的道符,那些道符都是我不認識的。
看來這個金飛就是黑‘色’斗篷了,而且他殺害金斌和翁書赫的人應(yīng)該是他了。
但是我卻覺得很是違和。
爲什麼這個黑‘色’斗篷會這麼笨,地上的樹枝都看不到的嗎?
我沒有多想,將金飛的屍體擡了回去。
秋水看到金飛竟然死了,有些驚訝的問道:“是你殺了他?”
我聳聳肩膀道:“拜託,殺人犯法的,我是知道的好嗎?”
秋水有些不相信的問我:“那他怎麼死的?”
我將剛纔的事情給秋水說了一遍。
顯然秋水也是相當不相信這件事,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真的啊。
我無奈地告訴她千真萬確。
並且我還在黑‘色’斗篷的口袋裡面發(fā)現(xiàn)了之前樑湖扔進井裡面的那個道符。
秋水覺得黑‘色’斗篷那麼‘精’明,都能夠感受到我們跟蹤樑湖,怎麼可能還會笨到被樹枝給戳死的地步。
我說其實我也是這樣感覺得。
我問秋水是不是應(yīng)該懷疑一下開‘門’人,因爲他是嫌疑最大的。
秋水告訴我開‘門’人一直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剛纔他還是和那個黑‘色’斗篷一起出現(xiàn)的。
我覺得這點是比較奇怪。
我決定先觀察一下這個開‘門’人。
畢竟無緣無故殺了自己的師兄弟和師父也是不大可能的。
時間還有四天,我們就去打聽開‘門’人的情況。
我們馬上就去打聽開‘門’人的情況。
所有的師兄弟都說開‘門’人是一個很好的人,經(jīng)常熱情幫助自己的師兄弟,從來沒有和誰積怨的。
我問他們有誰知道那天翁書赫失蹤的時候,開‘門’人在什麼地方嗎?
他們說開‘門’人和他們那些朋友在屋裡面打牌。
我去找了和開‘門’人一起打牌的那些人,問他們是不是一直和開‘門’人一直在一起的。
他的朋友一口咬定絕對在一起。
我問他們有沒有幾分鐘的時間,開‘門’人出去了。
他們幾個有些猶豫,告訴我不大清楚,因爲他們再這段時間睡了一會兒。
我問他們睡了多長時間,他的朋友們告訴我,大概是兩分鐘左右。“爲什麼你們這麼確定時間?”
他們呵呵笑道:“因爲我們醒過來的時候還看了一下表,說著就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
因爲翁書赫不喜歡現(xiàn)代的東西,所以除妖師界這邊也沒有辦法和我們在外面一樣上網(wǎng)。
所以他們手機上面的時鐘快慢不一樣。
我問他們平時就是看這個不靠譜的東西嗎。
他們告訴我,其實大多是手機時間都不是很準,不過能看差不多的時間就行。
還說上次開‘門’人關(guān)‘門’早了,也是因爲他的手機時間快了幾分鐘。
不過幾分鐘也不用這麼計較。
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不用計較,但是對於殺人兇手來說就很重要了。
這樣的信息對我們推翻開‘門’人不在場證明很重要!
這點想通了,就是還有一點想不通。
他爲什麼能夠和黑‘色’斗篷同時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
那個黑‘色’斗篷怎麼在我們窗戶外面出現(xiàn)的?
而且打碎這邊玻璃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吧?
我想了一下,問秋水那天晚上是不是一直跟在開‘門’人的身邊。
秋水點了一下頭。
這下我可被難住了,難道我的想法錯了?
真兇
我和秋水又去找了開‘門’人。
他顯得還是很害怕的樣子,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秋水覺得開‘門’人的狀態(tài)很不對,提醒我多觀察一下。
我覺得開‘門’人嫌疑最大,就開始試著套他的話。
但是開‘門’人對我的每句話都是非常警惕的回答。
我和秋水從房間走出來後,秋水問我有什麼感受。
我很坦然的告訴她,我覺得這個開‘門’人一定有問題。
越是不會出錯,越是有嫌疑。我們幾個去查看了一下金飛的屍體,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金飛表面上看上去是被樹枝戳死的,但是背後有一根紅線的痕跡。
我‘摸’著下巴想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這件事前後大體的經(jīng)過。
我對秋水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兇手是誰了。”
秋水忙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是開‘門’人,並且爲了讓他有自首的機會,我讓秋水將他叫到我們的房間,我來進行推理。
當秋水去了開‘門’人房間的時候,怎麼樣也打不開‘門’!
我愣了一下,然後奮力的撞開‘門’,就發(fā)現(xiàn)躺在屋子正中央的開‘門’人!
他表情猙獰,瞪大眼睛看向前面,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我和秋水湊了過去,發(fā)現(xiàn)開‘門’人已經(jīng)斷氣了。
我‘摸’了‘摸’開‘門’人的手,他的手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看來在我們走後他就死了。
我皺了皺眉,爲自己推理錯誤感覺到難過。
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當偵探啊。
我們來傾宗派五天的時間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這讓整個除妖師界的人都很是憤怒。
他們覺得一定是我們殺人滅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爲什麼我回來的這段時間死了這麼多人。
除妖師界的長老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還有兩天的時間。
如果兩天內(nèi)查不出兇手是誰,我們就要面臨除妖師界的懲罰。
他們走後,我就覺得這件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這個開‘門’人也是被紅線勒死的,但是表情和姿勢怎麼看怎麼像之前失蹤的金斌的屍體。
如果我們大膽假設(shè)一下,一開始兇手就把開‘門’人的屍體僞裝成金斌的屍體,然後在我們認爲金斌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再將金斌屍體偷走,在必要的時候把開‘門’人的屍體放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之前和我們接觸的開‘門’人就是別人假扮的。
難道整件事情的真兇就是金斌?
想到這裡我就不寒而慄。金斌可以假扮成我身邊的任何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對這個人不瞭解的話,是不可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假扮的。
我低下頭想了一下,準備想辦法引‘誘’出來金斌。
第二天,我將整個傾宗派的人都召集過來,對他們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真兇是誰,不過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
“我決定將金飛的靈魂召回來,我相信金飛一定會告訴我證據(jù)在哪裡。”
我說完特別掃視了一下所有人的神情,然後拉著秋水走出去了。
秋水問我看出來金斌假扮成了那個人了嗎。
我聳聳肩膀道:“看不出來,金斌臉上帶著厚厚的人皮面具,做表情也是讓人看不出來的,所以我們只能等著一會兒他偷偷的去確認金飛的靈魂了。”
我說完,拉著秋水又去了放置屍體的地方。
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進到了屋子裡面,一張破煞符就飛到了他的臉上。
黑衣男子一下子接住了道符,並且很警惕的看著四周。我讓秋水躲著,我則是走了過去,笑瞇瞇的說道:“金斌,好久不見了。”
黑衣男子的臉上有一些驚訝的深情,我劈手揭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就看到金斌那張已經(jīng)有些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冷哼一聲道:“金斌,你倒是很有意思啊,竟然能夠做的這種地步,也不賴。”
金斌呵呵笑了兩聲後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託著下巴想了想道:“看到開‘門’人屍體的時候。”
金斌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倒是很會引蛇出‘洞’啊!”
我聳聳肩膀,開始進行我的推理。
金斌恐怕是殺害翁書赫的事情被那個開‘門’人知道了,他威脅金斌一些事情,金斌一氣之下殺了他。
但是開‘門’人死了,受到懷疑的一定是他,特別是我這個半吊子偵探,肯定覺得這件事是他做的。
於是他將開‘門’人化裝成了自己的模樣,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僞裝成自己已經(jīng)自殺了的模樣。
他穿著黑‘色’斗篷的衣服,吸引我們注意到這邊的房間後,然後將我們都引出去。
其實自己則是轉(zhuǎn)過身來將屍體藏好後,然後去樹林裡面將僞裝成開‘門’人倒在樹林裡面,這樣就能夠成功的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
但是金飛是金斌的弟弟,肯定第一時間發(fā)覺了這件事不對勁,所以就去找了開‘門’人,然後說自己識破了他的計謀。
金斌就殺了金飛,然後給金飛穿上黑‘色’斗篷的衣服固定在樹林裡面,晚上的時候,和我們在一起。
金斌用滑輪和線佈置好一件黑‘色’斗篷的衣服,然後等到適當?shù)臅r候,繩子讓繩子斷了,衣服就會飄下來,彷彿外面有人一樣。
並且因爲衣服飄下來的緣故,會將玻璃打碎,然後衣服再順著風飄遠。
等我追出去,就會發(fā)現(xiàn)金飛的屍體,金斌的不在場證明就有了。
可是沒有想到我最後還是懷疑開‘門’人。
所以金斌只好讓開‘門’人死了,這樣三個人的嫌疑就都沒有了。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人的表情是不會說謊的。”我笑著道,“因爲金斌死亡的表情和開‘門’人的表情一模一樣,所以我纔會懷疑兩個人的屍體被拿來做文章!”
“爲什麼你會覺得是我,而不是我弟弟金飛?”
“因爲之前翁書赫說過,最擅長用紅線殺人的就是你。”
我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截紅線,在金斌眼前晃悠了一下。
金斌看到這裡,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說:“沒有想到最後我竟然會毀在這個小小的紅‘色’絲線上面。”
我嘆了口氣問道:“你爲什麼要殺了翁書赫?”
“因爲翁書赫這個人太過假仁假義,他表面上對我很好,其實‘私’底下各種排斥我。他讓所有的弟子都孤立我。”金斌說到這裡,眼睛裡面充滿了殺氣。
“那天我在要關(guān)‘門’的時候殺了翁書赫,然後扮成翁書赫的樣子,做出出‘門’的樣子,其實從後‘門’又繞回了房間。”
金斌閉上眼睛,輕聲道:“紅‘色’絲線殺人的方法還是他教給我的,所以死在我手裡面他也不冤枉。只是沒有想到我殺他的時候被金飛看到了。”
“從那以後金飛就經(jīng)常威脅我,還讓我把掌‘門’的位置讓給他。我沒有辦法了,只能聽他的。可是他威脅我的時候太多了,竟然被開‘門’人給看到了,於是威脅我的人又多了一個。”
“我受夠了!所以我要殺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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