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想到樑湖竟然這麼快就漏出了馬腳。
樑湖揹著書包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並沒有進到學校裡面,而是在學校的井裡面放了一些什麼東西。
等到樑湖走了,我們幾個湊了過去,打開井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像是道符的東西!
這個道符和普通的道符顏‘色’不一樣,是紅‘色’的,不過上面用筆畫出的符號,怎麼看怎麼像是我們經常畫的道符。
還差一步
井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看上去像是道符一樣的東西。
羅宇伸手將道符拿了上來,給我們幾個看了看。
我看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但是秋水立刻認出來這個是專‘門’刺‘激’產生煞氣的東西。
她告訴我們,如果這種道符貼在鬼怪的身上,鬼怪立刻就變成了極‘陰’極煞!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道符,秋水告訴我之所得我沒有聽到,是因爲這種道符是違禁的。
當初有一個‘陰’陽先生因爲好奇研製出來這個道符,只是爲了看看能不能通過道符來刺‘激’鬼怪產生不同的模樣。
但是真正等到道符出現的時候,很多‘陰’陽先生都抗議,因此這個道符就這樣被禁了。
後來這個道符的畫法就失傳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會有人知道這個道符的畫法。
我們立刻追上樑湖,一把拉住了想要進教室的樑湖。
樑湖滿臉驚訝的看著我們幾個,不明白爲什麼我們幾個爲什麼會這樣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
我將剛纔他扔進井裡面的道符舉到樑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他的臉立刻蒼白了起來。
我不等樑湖開口,就首先開口問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樑湖低下頭閉著嘴,明顯不想要告訴我們。
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給樑湖道:“樑湖,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一定要調查這件事嗎?因爲如果不調查出來,咱們學校裡面的學生都要死。”
說著,我就給樑湖講了那些被虐待的貓咪妖怪現在的情況,還說了我爲了穩住那些貓咪的情緒,還特地給貓咪們許諾要給那些貓咪找到虐待貓咪的人。
樑湖越聽臉‘色’越蒼白。
他最後有些忍不住了,告訴我們他沒有虐待貓,但是把被虐待的貓丟進這裡的井裡面確實是自己做的。
我聽到這裡長舒了一口氣,問樑湖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樑湖就告訴我,前段時間他遇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那個男子說自己能夠找到復活烏鴉怪的方法。
因爲之前那個黑‘色’斗篷的男子說自己可以復活,自己復活了,所以樑湖對這個黑‘色’斗篷的男子說的話還是比較信任的。
這一次這個黑‘色’斗篷男子說能夠復活烏鴉怪,樑湖很是‘激’動,問他究竟是怎麼辦。
黑‘色’斗篷很是得意的笑道:“要想讓我告訴你怎麼辦,你必須替我做一件事。”
樑湖當然滿口答應,黑‘色’斗篷男子就給了他一個大麻袋,裡面全是被虐待致死的貓咪。
黑‘色’斗篷的男子告訴樑湖,要將這些貓咪全都丟進學校裡面的井裡面。
樑湖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照做了。
雖然一開始樑湖以爲這些貓咪都是被黑‘色’斗篷給虐待死的,可是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這麼簡單。
後來樑湖說,黑‘色’斗篷其實根本沒有進行殺戮,只是到處蒐集那些被虐待死的貓咪,因爲那些貓咪是怨念最大的。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黑‘色’斗篷又會讓樑湖往井裡面塞這種道符。
樑湖並不知道這些道符的具體用法,於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這個道符不斷地積累著貓咪的怨念,最後導致這些貓咪爲了報復開始傷害人了。
我知道這件事後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
如果真的是黑‘色’斗篷到處蒐集來的,那麼就是說這些貓咪其實是被不同的人虐待死的。
想到這裡我就氣得臉‘色’鐵青。
之前在電視上就看到很多虐待貓的人,他們非但不會覺得自己虐待貓有什麼不好,還會覺得舒緩了心理壓力。
樑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皺著眉頭,拉著他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我語氣冰冷的說道:“走什麼走啊!你還要去和黑‘色’斗篷繼續會面,我們到時候會找機會抓住黑‘色’斗篷。”
樑湖臉‘色’很是難看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樑湖一定是還在想著讓烏鴉怪復活的事情。
但是烏鴉怪已經魂飛魄滅了,怎麼可能會再次復活?
我給樑湖說了那個黑‘色’斗篷的男子的惡行,還給樑湖說了那個烏鴉怪已經不可能復活了。
但是樑湖卻告訴我,他昨天還看到落在黑‘色’斗篷身上的烏鴉怪。
並且因爲這個烏鴉怪閉著眼睛,自己也就沒有確定它是不是真的活著。
我想那個一定是黑‘色’斗篷做出來的假象,騙騙樑湖這樣的人還差不多。
但是我沒有多想,就拜託樑湖一定要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去見黑‘色’斗篷。
樑湖很是猶豫,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候,我們幾個悄悄的跟在樑湖的身後,跟著他走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公園裡面。
黑‘色’斗篷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
他看到樑湖之後,就笑著對樑湖招招手。
秋水趁機一張開眼的道符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面,示意我看看他肩膀上面落著的那個烏鴉怪。
因爲我之前是見過烏鴉怪的,結果一眼就看出來那個烏鴉怪根本就不是我之前見到過的那個烏鴉怪。
我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秋水,秋水表現出一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問我是不是要將這件事告訴樑湖。
我沒有說話,示意大家繼續看。
黑‘色’斗篷的男子拿出一張紙就遞給了樑湖,示意樑湖打開。
樑湖打開紙看了一會兒,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沒有擡頭,低著頭狠狠的搖了一下頭。
然後我就看到那個黑‘色’斗篷的男子站起身,向著我們這邊移動了過來。
我們幾個頓時警覺了起來,秋水捏著手中的道符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但是那個黑‘色’斗篷並沒有到我們這邊來,而是距離我們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們要想知道我的真是身份,就來揭開我的面具,這樣偷偷‘摸’‘摸’的不覺得很無聊嗎?”
我聽出來他的聲音和之前遇到的幾個黑‘色’斗篷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黑‘色’斗篷繼續說道:“讓你們整個學校的學生都遇到危險不是我的本質,我就給你一個提示吧。”
我立刻豎起耳朵來聽著黑‘色’斗篷說話。
黑‘色’斗篷冷哼道:“其實那些貓咪都是一個貓咪的集合體,只要它們的集合體不毀滅,就永遠消滅不完。”
他說完就轉身向著樑湖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樑湖身邊,又給樑湖說了幾句什麼話,轉身就離開了。
樑湖一直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幾個也沒有什麼心思去和樑湖說話了,決定先回家休息。
我回家之後,我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著。
明天就是貓咪說的最後期限了。
我想到這裡,又起身多畫了幾張道符,希望明天的時候能夠多派上用場。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秋水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遞給我了好多道符。
我疑‘惑’的看著秋水,這時候秋水纔有些反應過來道:“我居然忘了,你現在的能力應該還是不能運用道符。我替你保管好了。”
我才反應過來,秋水應該是昨晚徹夜給我畫道符。
晚上的時候,我們又去了活動室。
等到晚上八點的時候,貓咪的叫聲再次響起來。
秋水替我暫時打開了天眼,我清楚地看到外面一羣貓咪圍著那個黑‘色’的貓咪不停的叫著。
那個黑‘色’貓咪幾步就跳到我們的面前,發著光芒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掃視了一圈之後,聲音尖細的問道:“時間到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我冷哼一聲,一張破煞符就扔了過去。
黑貓靈活的躲開了,隨後一個縱身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感覺到它的煞氣濃烈的衝擊著我的‘胸’口,我瞪著黑貓,一張破煞符再次扔了過去。
黑貓又跳了一下,上了我頭頂上面的天‘花’板。
它的兩隻腳像是吸盤一樣狠狠的吸著天‘花’板,一雙紅‘色’的眸子一直瞪著我。
其他的貓也趁機衝了過來,把我當做老鼠一樣各種撕咬,我的胳膊和‘腿’上全都是傷痕,連拿道符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他的人趕忙衝過來替我解圍,而我只是對著那隻黑貓不斷丟道符。
黑貓不愧是最厲害的,總是輕鬆的躲過我的道符,並且還成功的攻擊到我好幾次。
它的牙很尖利,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給咬破了。
我丟過去的道符有幾張到了黑貓的身上,但是因爲法力太弱也沒有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
身邊的同伴們漸漸的失去了力氣,那些貓咪的牙齒和爪子上面有毒。
秋水等人被貓咪攻擊到的地方都瀰漫著煞氣,這些煞氣影響著他們幾個發揮自己的正常實力。
一隻貓咪突然大叫一聲向著秋水撲過去,一口咬住秋水握道符的手上,秋水手中的道符全都掉在了地上。
失去武器的她被那些貓咪很快圍住。
我趕忙衝了過去擋在秋水的面前,但是我扔出去的道符還是沒有將那些貓傷到。
我一氣之下在自己身子周圍建立了結界,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畫陣法。
貓咪們圍過來不斷地攻擊結界,我感覺到身邊的結界不斷顫抖。
等我畫好了最後一點陣法的時候,我雙手結印大聲念道:“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咒語的落下,我身邊的結界頃刻間化成碎片!
我腳下的陣法發出的光芒,一下子刺穿了在天‘花’板上黑貓的額頭!
黑貓慘叫一聲,整個身子就落在了地上,而其他的貓在黑貓身子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那隻黑貓渾身顫抖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它的眼神中有不甘心和難過。
黑貓很是吃力的叫了一聲,隨後身子就化成了灰燼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黑‘色’斗篷的男子一臉得意的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對我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隨後,一個發亮的東西就向著我這邊飛了過來,刺穿了我們活動室的窗戶,直直的刺向我的喉嚨。
我看到那是一把劍,並且我的眼睛可以輕鬆的捕捉到那個東西的軌跡。
我伸出手來輕鬆的接住了劍,突然覺得眼睛看到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
那一刻我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天眼六級!
我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明亮起來,身體裡面充滿了力量。
我雙手結印,身子周圍的氣流流動的速度突然就加快了。
隨後我丟出去一張道符,道符隨著我身邊的氣流直衝著那個黑‘色’斗篷的男子過去了!
黑‘色’斗篷的男子冷哼一聲,咬破手指在自己身子前面畫了一個紅‘色’的法陣。
我的道符飛過去就被阻擋在了紅‘色’法陣外面。
我冷哼一聲,大喊一聲:“滅!”
那張道符就突然像是被賦予了什麼力量一般,竟然衝破了黑‘色’斗篷面前的法陣,直直的貼在了黑‘色’斗篷男子的面具上面。
黑‘色’斗篷的男子臉上的面具頃刻間碎裂,緊接著一張看上去像是破碎了的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那種濃重的煞氣,也讓我立刻反應過來,他竟然不是人類!
秋水突然喃喃道:“他竟然是血屍嗎?”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秋水這句話的意思。
秋水告訴我,血屍就是已經死了的人,在遇到某些特定的情況時,就會因爲天地間‘陰’氣加劇的情況,導致已經死了的人再次“活”過來。
秋水話音剛落,黑‘色’斗篷的血屍就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將原本就已經破碎的玻璃用身體撞擊的更加破碎。
血屍盯著我看的時候,那張破碎的臉彷彿有一種魔力,讓我頓時產生了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向後退了兩步,估‘摸’著秋水的道符應該是到時間了,爲什麼我不但能夠看到血屍的動作,還能夠看到血屍的實力遠在我們這些人之上?
我丟出去一張火符,火焰頓時在整個活動室裡面燃燒。
“你瘋了啊!”秋水忍不住喊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隨便丟出去的道符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能夠解釋這一切原因的就是我已經恢復了天眼五級的能力。
那個血屍顯然很是害怕火,還是向著我這邊撲過來。
我看清了血屍移動的軌跡,一張破煞符飛了過去,正好貼在了血屍的額頭上面。
血屍鬼哭狼嚎了一陣,身子整個彈跳到了天‘花’板上。
之後兩隻腳用力瞪著天‘花’板,向我這邊撲過來。
我一張殺鬼符握在手中,對著血屍的方向大喊道:“急急如律令!”
血屍因爲衝的動作太過迅猛,竟然額頭狠狠的撞擊在了我的道符上面。
“吱!”
一聲慘叫劃破了整個校園。
血屍的額頭上面貼著道符,他整個身子周圍的煞氣不斷減少。
他表情痛苦的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暫時失去了攻擊的力道。
但是我也沒有沾光,因爲他剛纔撞擊的力道太大,現在我整條手臂都是麻的,暫時也沒有辦法握道符了。
費夏炎這時候衝上去想要給血屍致命一擊的時候,血屍突然整個身子上面的黑‘色’斗篷從他身上滑落,隨即一口咬住了費夏炎的胳膊。
費夏炎整條胳膊就變成了紫‘色’的。
他大叫一聲用另一隻手狠狠掐住了血屍的脖子,但是反而讓血屍咬的更狠。
我用另一隻手握著道符,用力向著血屍的額頭上面打去。
血屍大叫一聲鬆開了費夏炎的胳膊。
費夏炎掐著血屍的脖子卻沒有鬆開,我則是咬破了手指在自己手心上面畫了手心符,狠狠的向著血屍的臉打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血屍一開始還會慘叫,到了後來只能有氣無力的在費夏炎的手裡面喘著氣。
當我最後打下去一巴掌的時候,血屍已經閉上了眼睛。
費夏炎鬆開了血屍的脖子,我則是長舒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四周都是碎玻璃,在校園裡裡面的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費夏炎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包裹在自己剛纔被血屍咬著的胳膊上面,然後用另一隻手拼命的向外面擠著血。
我看到費夏炎的胳膊上面流出來的都是黑‘色’的血水。
“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秋水突然大喊一聲。
我愣了一下,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襲來。
我下意識的掏出道符握在手中猛然轉頭,就看到一直黑‘色’的頭顱向著我飛了過來!
那個頭顱的表情異常恐怖,我趕忙將手中的道符狠狠的貼在了頭顱上面。
頭顱落在了我的面前,不停的翻滾著,齜牙咧嘴想要用嘴咬掉自己額頭上面的道符。
我趕忙又一張道符飛了過去,直接堵住了頭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