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鑫哭了好久,在天快亮的時候去了警局自首。一切都解決了,我感覺有些累了。
又是一晚上沒回家。
我給家裡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後就去學(xué)校上學(xué)去了。
在學(xué)校裡面我睡了一整天,下午的時候李霄雲(yún)過來告訴我了一些關(guān)於方華的事情。
我沒有心情聽,就隨便敷衍了幾句。
放學(xué)之後,我們靈異事件研究社的所有人都去了醫(yī)院看望林曉。
林曉的情況恢復(fù)的還是不錯的。
據(jù)醫(yī)生說,大概是再休息一個月就能夠出院了。
林曉醒過來了,看著我笑著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fā)生。
我嘆了口氣,告訴他是去了陰室轉(zhuǎn)了一圈,還握著他的手,告訴他我差一點害死他。
我的心裡面滿滿的都是愧疚。
但是林曉一點也不在意,說能夠保護我他很是開心。
第一次見到林曉這樣正經(jīng),我的眼淚差一點流下來。
秋水看著這邊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忙說:“你們兩個別弄得和基佬似的,林曉你也快點恢復(fù),別讓我們再擔(dān)心了。”
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
我們在病房裡面聊天聊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之後才決定回家。
林曉一副戀戀不捨的看著我,問我不在這裡多陪陪他了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頓時就感覺我們兩個很有基情。
我拍了一下林曉的手道:“明天我再來看你。”
然後我就轉(zhuǎn)身走出了醫(yī)院。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到我還有三個靈魂要去收,心裡面就沉甸甸。
之後我們大概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然後又遇到了問題。
除妖師界的那些人竟然鬧騰到了林曉的病房。
原來前幾天,之前襲擊林曉的那個男子死了。
所以除妖師界的那些人懷疑是我們幾個當(dāng)中有人去殺了那個人。
我不服氣的問道:“爲(wèi)什麼一定說是我們?”
“因爲(wèi)他的身上有明顯被道符傷害的痕跡!”除妖師界的一個長老義正言辭道。
我很認(rèn)真的說道:“我們幾個這幾天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都忙著抓鬼怪!”
“那你們給我一週內(nèi)找到兇手,否則我就說你們是串通的!”
“憑什麼啊!”秋水嚷嚷道。
除妖師界的長老冷哼道:“就憑你們幾個最有嫌疑!”
他說完之後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秋水氣得差一點將林曉病房旁邊的桌子給打碎了。
除妖師界的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我看向羅宇,羅宇無奈的對我聳聳肩膀,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還是查吧。這些除妖師界的人要想無理取鬧會有很多辦法。”
我們幾個沒有辦法了。
明天正好是週末,我們就就決定去除妖師界看看情況。
謀殺案
我們到達(dá)除妖師界的時候,就看到傾宗派整個地方變成了銀白色,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鬱悶的模樣。
我想到之前那個攻擊林曉的應(yīng)該就是翁書赫,所以這次死的人應(yīng)該是翁書赫。
不過我實在不明白,除了除妖師界的人,還有人能知道進到這邊來的方法嗎?
我進到傾宗派的時候,一個看上去異常清瘦的男子,臉上掛著鄙視的表情道:“你就是韓冬吧?”
我點點頭,那個男子道:“我是傾宗派新任掌門金飛,就是你們害死我?guī)煾傅模俊?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男子從哪裡覺得我是害死他們師父的人,不過我覺得是個有腦子的人,看到我這樣的身板,一定不會懷疑我有能力殺了一個掌門。
我對這個金飛突然產(chǎn)生了一些懷疑。
我讓金飛帶我去看看翁書赫的屍體,金飛卻告訴我翁書赫的屍體已經(jīng)火化了。
我冷哼一聲道:“金飛掌門,如果您再這樣和我們作對,我不能保證能夠給你們追查出來殺害你師父的真兇,並且完不成你們除妖師界交給的任務(wù)。這些責(zé)任都由你來承擔(dān)!”
翁書赫呵呵乾笑了兩聲,只好將我?guī)У搅怂麄儍A宗派的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很小,但是卻停著很多的棺材。
金飛告訴我們,這個房間是專門安放他們傾宗派掌門屍體的地方。
我看了一下距離我最近的一個棺材,那個棺材明顯的比其他棺材要新很多。
我走過去輕輕推了一下棺材蓋,結(jié)果棺材蓋就這樣輕鬆被我打開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眼睛就望向棺材裡面,發(fā)現(xiàn)翁書赫的屍體靜靜躺在裡面,並且渾身上下都是傷痕。
就連我這麼一個外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出這個翁書赫是被人用道符殺了的。
我伸出手輕輕探了一下那些傷痕,發(fā)現(xiàn)那些道符竟然還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想到之前樑湖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丟的那幾個道符也是我沒有見過的,不由得想到這個翁書赫是不是也被黑色斗篷給陷害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相信我們是不用偵察了,因爲(wèi)黑色斗篷的能力太強了,根本不會被我們這麼輕易抓住。
我將翁書赫的屍體從棺材裡面抱出來,結(jié)果就感覺到翁書赫的身子後背上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看了一下,就從翁書赫的背上拿下來一段紅色的線。
我有些疑惑的掀開翁書赫的衣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後背的位置上面有一道勒痕,那道勒痕因爲(wèi)太過厲害,竟然都滲入到他的皮膚裡面去了!
我用那個紅色的線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線正好可以和他的後背傷痕吻合!
這種線是除妖師纔會用的,所以真正致死的不是那些道符,而是這個線!
我立刻把自己想到的給秋水他們說了。
他們聽到我說翁書赫真正致死的原因竟然是除妖師導(dǎo)致的,立刻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如果是除妖師傢伙給我們,那麼他一定有什麼目的。
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金飛,因爲(wèi)翁書赫的死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並且金飛一定是知道上次我們來這邊大鬧的事情,就想借著這個事件轉(zhuǎn)移目標(biāo)。
真的是非常可怕。
金飛現(xiàn)在就在門外守著,我們必須處處小心。
我小心翼翼的將那根紅色的線給收了起來,然後和所有的人都撤離出了這邊。
我們走出去後,我特地觀察了一下金飛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好像在提防著什麼,於是更加懷疑他了。
晚上我們就住在傾宗派這邊,因爲(wèi)除妖師界的時間和我們那邊的時間計算是不一樣的,這邊的三天等於我們那邊的一天,所以我也不擔(dān)心。
我們幾個爲(wèi)了方便討論,都在一個屋子裡面居住。
我讓他們先睡,我則是打坐入定思考整個案件。
我的天眼在整個傾宗派裡面遊蕩著,結(jié)果最後落在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那裡金飛和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子在討論著什麼。
我只恨自己沒有千里耳,只能通過嘴型大體判斷出來他們說的是什麼。
金飛臉色有些蒼白,問對面的男子萬一自己事情暴漏了怎麼辦。
那個男子不知道回答了什麼,金飛好像是有些放心了,又問那個男子是不是應(yīng)該除掉我們幾個人。
那個男子揚著頭哈哈大笑了一會兒,又說了什麼,金飛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好,聽你的!”
他們兩個說完之後就各自離開了。
原來這件案子還不一定是金飛做的,也有可能是那個男子做了以後,爲(wèi)了隱瞞罪行,用做掌門這件事做交換條件,然後和金飛串通一氣,來隱瞞了這件事。
我想了一下,決定求偷偷跟蹤這個男子。
我起身從房間裡面剛走出去,就看到這個男子匆匆的走進了我身旁的一個屋子裡面。
我看了一下,記住是在我居住的這個屋子左邊數(shù)第四個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我把昨天晚上用天眼看到的事情給幾個人說了。
他們也是覺得那個男子很值得懷疑。
秋水說只要去那個男子的屋裡看一眼不就好了。
說著,秋水就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去敲了那個男子的屋門。
男子開開門以後,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秋水則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我能不能進你的屋子坐坐,我和我的朋友們吵翻了。”
說完,秋水眨動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淚就流了出來。
男子大概是被秋水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迷惑了,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秋水頓時開心的進到了男子的屋子裡面。
我突然覺得秋水真的很有用,竟然能夠?qū)⑦@個男子完全拿下。
我們回到屋子裡面等待,過了好久秋水才從屋子裡面出來了,然後對著送她出門的男子擺擺手,就向著不遠(yuǎn)處的樹林走去。
我看到那個男子回房間了,纔跟著秋水去了樹林。
秋水看我跟過來了,忙告訴我她偵查的結(jié)果。
原來那個男子叫做金斌,是金飛的哥哥。
這個男子和金飛一直來往比較頻繁,但是據(jù)說之前還和翁書赫鬧過一些矛盾。
而且金斌在和秋水交流的時候經(jīng)常會漏出一些警惕的神情,只要是有什麼動靜,他就會立刻站起身。
然後到門口觀察外面的情況,看上去有些疑神疑鬼的。
看來金飛和金斌兩個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不過我們現(xiàn)在只是懷疑,根本沒有證據(jù)。
秋水繼續(xù)給我說,金斌和金飛那天都沒有作案時間。
因爲(wèi)金斌告訴我,他們師父是在晚上凌晨的時候出門的,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傾宗派有一個特點,就是過了凌晨就會鎖門。
而金斌和金飛兩個人都在傾宗派沒有出去,所以肯定沒有機會陷害掌門。
“那掌門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我又忍不住問道。
秋水告訴我,是早上開門的時候,那個開門的師兄看到門口有血跡,就跟著血跡去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血跡竟然一直蔓延到很遠(yuǎn)的地方。
他有些害怕,握著武器到了那邊,就看到翁書赫倒在不遠(yuǎn)的草叢裡面,已經(jīng)斷了氣。
我問秋水有沒有可能是開門的人殺的。
秋水搖搖頭,告訴我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是開門的人殺的,大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但是爲(wèi)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去打聽了那個開門的人。
結(jié)果我們打探出來的消息是,這個開門的人那天晚上提前關(guān)的門,主要是爲(wèi)了和其他人看電影。
我問他爲(wèi)什麼偷偷摸摸的看電影。
開門的人告訴我們,翁書赫是個老古董,絕對不讓任何人接觸現(xiàn)代電影之類的東西。
因爲(wèi)他說裡面的那些內(nèi)容把陰陽先生說的比除妖師好,他不高興。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也覺得這件事非常可疑。
如果這邊的師兄提前鎖門,那麼就是說,其實翁書赫有可能不是凌晨出去的,說不定是更早!
如果真的是很早之前就死了,那麼金斌和金飛還是很有嫌疑的!
秋水告訴我,很多人看到翁書赫在凌晨出去的,所以大家推斷翁書赫實在凌晨被殺的。
我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說:“你說會不會這樣啊?有人殺了翁書赫,然後吧再假扮成翁書赫,在凌晨的時候出去。”
秋水又否定了我的想法,因爲(wèi)所有的人都是在屋裡面出去的,沒有一個人是在屋外面進來的,出了開門的人。
而且除妖師界的門和我們普通的地方不一樣,是有結(jié)界的。
破壞結(jié)界出去,會引發(fā)警報的。這下我就有些爲(wèi)難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真的不是金斌和金飛做的?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到了傍晚我還是沒有想到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弄得。
費夏炎在院子裡面轉(zhuǎn)悠著找線索,羅宇則是愁得直抽菸。
我沒有辦法了,決定今天晚上去看看能不能召回翁書赫的靈魂。
畢竟我們是吃陰間飯的,不能和普通電視上演的那些警察、偵探一樣,憑藉著自己高超的推理能力破解一切案件。
晚上很快就到了,我讓秋水去把風(fēng),我和費夏炎潛進了放置翁書赫屍體的房間裡面。
我摸了一下翁書赫的手,確定翁書赫的靈魂還沒有被陰室管事給收走,於是開始用奇門遁甲的招魂術(shù)。
我在地上畫了一個法陣之後,將自己的血滴在法陣的正中央,然後閉上眼睛雙手結(jié)印開始默唸咒語。
我身子底下的法陣突然發(fā)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緊接著就將翁書赫的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
翁書赫的身體慢慢浮起來,我壓著嗓子道:“翁書赫的靈魂,請你快點現(xiàn)身,我們想要通過你的話語來看到事情的真相。”
我的話音剛落,我們身子周圍頓時颳起了一陣巨大的風(fēng)。
我感覺到陰氣越來越多,胸口也越來越悶。
我長舒一口氣,看到翁書赫的眼睛慢慢張開了!
這只是翁書赫的靈魂回來的象徵,並不是翁書赫活過來了。
他的眼珠子在我身邊掃視了一下,然後悶聲問道:“我死了嗎?”
“對,你死了,所以我現(xiàn)在就是要通過你的靈魂來幫你回憶一下,你是誰殺死的。”
突發(fā)事件
翁書赫顯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臉色很是蒼白的問我怎麼回事。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不應(yīng)該問我,你怎麼死的你應(yīng)該自己最清楚。”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還會問你嗎?”翁書赫顯然有些情緒失控。
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指著我的鼻子道:“一定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記恨我打傷了林曉,所以回來殺了我!”
我覺得對翁書赫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想要揮揮手,將翁書赫的靈魂再次塞回他的身體裡面,翁書赫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擡起頭來眨眨眼睛問道:“你們看我是怎麼死的?”
“初步判斷是被一根紅色的絲線給勒死的,並且爲(wèi)了嫁禍給我們,還在你的身上弄上了很多道符的傷痕。”
我這樣說著,還把口袋裡面的紅線逃出來給翁書赫。
翁書赫看到紅線的一瞬間,臉色就蒼白了起來,忙說道:“這個紅線我記得,是金斌慣用的武器!”
這麼說殺害翁書赫的兇手就是金斌!
我立刻轉(zhuǎn)身出屋子尋找金斌。
但是我還沒有達(dá)到金斌屋子的時候,就聽到了秋水的尖叫聲!
聲音傳來的位置竟然是金斌的屋子!
我也顧不上其他,趕忙向著金斌的屋子奔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秋水坐在金斌屋子門口的地板上,雙手顫抖的指著裡面的位置。
我奇怪的湊過去,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金斌的屍體正好躺在屋子的正中央,並且他的身上貼滿了一種我沒有見過的道符!
我愣了一下,問秋水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水告訴我,剛纔她在金斌屋子門口守著的時候,就聽到裡面?zhèn)鱽硪魂嚻婀值尿}動聲。
秋水立刻湊過去,想要查看一下發(fā)生了什麼,結(jié)果就看到金斌竟然倒在了屋子裡面,還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聽到這裡,跑到了黑色斗篷跳出去的那個窗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窗戶的框上留有一張金色的道符!
我拿著道符看了一下,道符突然就發(fā)熱,將我的手給灼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