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無奸不商,我看這個老闆不管從外貌還是語言上都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他擡起頭來的一瞬間,我明顯看到他帶著玻璃鏡片的老花鏡閃爍出一道尖銳犀利的眼光,大概是看出我們並非這一行的人,所以便不再說話。
“的確不是,我們是來旅遊的。”我說道。本來對話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這間店似乎不簡單,從踏進這裡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就沒離開過。難道……這店裡有什麼蹊蹺?“多嘴問一句,爲什麼那麼多朝代,老闆的祖上卻偏偏選擇做明朝買賣呢?”
或許是我這個問題有點蠢,老闆聽完後竟然笑了起來,“每個領域不管多好多壞,總是要有人去做,行業也是一樣,我們也只是碰巧選擇了這個朝代而已?!崩祥浀幕卮鸷芮擅畹谋苓^了我的故意挑刺,但他想了想又說道,“如果說有什麼選擇的原因,那大概就是因爲我祖上在嘉靖帝在位期間曾入宮罷了?!?
嘉靖?又是嘉靖……也是同樣的入宮,那不知道是不是和啊瑤一樣,經歷過那場政變呢?如果是的話,那這間古董店會不會也和我們要找的虛穀子有關係?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
想到這裡,我開始試探性的問道,“那不知祖上可否經歷過嘉靖帝的政變呢?”
我自然有留心這個老闆的細微變化,果不其然,在聽到我這句話後,他拿筆的手明顯僵住了,儘管掩飾的很好,但人在事發一瞬間做出的條件反射是不會騙人的。
“不錯,是經歷過,客官問這個幹什麼?莫非客官祖上也有人經歷過?”
我笑笑沒有說話,權當是默認。沒想到,這個老闆拿著筆得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一滴墨汁滴到了紙上。
“客官的祖上姓甚名誰?”這個老闆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見我疑惑的表情後才緩緩嘆氣,走到大門邊把門合上,然後請我們入座,又給我們一人泡了一杯茶。就在我們都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搞糊塗時,只見他從內間拿出了一本殘破不堪,又已經變得黑黃色的老書,在我們面前小心翼翼的翻動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已經乾脆的紙片給弄壞。
“可否告知客官祖上姓名?”
“額……禮明殿啊瑤?!蔽倚⌒囊硪淼恼f出那天在墓室裡啊瑤跟我說的。
只見那老闆翻動整本書,終於查到了一個叫阮啊瑤的名稱,然後便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合上書,又珍重其實的放回原位。
“你們說,這老頭搞什麼啊?”豬胖可是個坐不住的人,一看這情況,趕忙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他的態度應該不是敵人?!?
我話音未落,就見老闆有了出來,連忙閉上嘴。只見他坐在我面前,似乎在思考這什麼,我也不急著催他。
一會兒以後,他終於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其實啊,我祖上曾經是禮部官吏,那次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徹查,所有有涉及這次政變的人都要全部砍頭,我的祖上承蒙同僚關照,用錢買回了項上人頭,可除此之外,凡是跟禮部和吏部扯上關係的無辜人全都死於非命。我祖上回鄉以後,爲了感念這場政變帶來的災難,花了多年時間找到當時被殺害的所有人姓名,做成這本書。”那老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久之後,便撒手人寰,死前的唯一遺願就是,按照這上面的記載,找到所有被害人的後裔,告訴他們這場政變的真正兇手!”
老人說的時候神情很是堅決,看起來,他尋找被害人的後裔已經許久了。
“先祖遺願,我們子子孫孫肯定是奮力完成,一直都沒有放棄,可是這麼多年,找到的卻始終是寥寥無幾?!?
“老闆,那既然你開這間古董店就是爲了找尋當年被害人的後裔,現在又爲什麼要關掉了呢?”據我觀察,這間古董店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既然堅持了那麼多年,現在又要關掉,豈不是很奇怪?
“這個啊……”老闆摸了摸他的鬍子,臉上的悲哀神色有所收斂,“不滿客官,老夫對占卦之類頗有研究,我算到……我們的大仇人終於不日就要泯然黃泉了!所以也就想著受了這間古董店也好,忙活了大半輩子,想要回鄉養老去了!”
大仇人?難不成就是啊瑤所說的道士虛穀子?
“我們的大仇人?”我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就是當年那場政變的真正兇手嗎?”
“真是!這是個道士,名字叫虛穀子,當年的政變正是他爲了自己的利益一手拼造出來的距大陰謀?!崩祥浻谢貞浧鹗颤N一樣,目光變得深遠起來,“同我剛纔拿著的古書一起穿下來的,還有大仇人的生辰八字,我根據這個推算出,比人命不久矣,當真是大快人心?。 ?
我想,老闆這個時候推算出虛穀子命不久矣,而我們就要下到地宮裡去找他,那會不會其根本意思……
“老闆,那你能不能推算出這個虛穀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心裡想到,既然老闆能推算出虛穀子的死期,那應該就能夠推算出他現在在哪裡,這樣一來對我們就大大有利!
“這……”老闆想了想,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闆……其實實不相瞞,最近我們得到消息,讓我們去處理掉一直茍活於世上的妖道虛穀子,只是現在……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具體藏身在那座黃陵之中。還請老闆告知我們,因爲您剛纔說的,虛穀子就要命不久矣,說的可能就是我們?!?
我見這個老闆不是什麼敵人,就覺得沒有必要要再隱瞞了,而且……我們還需要他告知我們地點。
“你們說的,是真的?”
“當時是真的!我們就是爲了找到虛穀子,纔會來到北京的,這叫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對不對??!”豬胖嘿嘿一笑,似乎很慶幸自己又多掌握了一個成語。
“好吧,既然我們是殊途同歸,那老夫就爲你們占上一卦!”老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龜殼一樣的東西,用了幾顆銅錢,開始佔起卦來。
這東西我記得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傳說是最古老的占卜方法,我還以爲早就失傳了沒想到老闆居然會這門功夫,真的是讓我更加敬佩。
只見老闆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和我們平常唸的符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片刻功夫後,他把龜殼裡的銅錢倒出來,又一顆一顆的撿起來,看正方。這樣的方法做了三次,最後纔給了我們一張北京陵園區的平面圖,在上面東北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畫了一個圓圈……
告別老闆之後,我們幾個走在大街上,準備原路返回酒店,再準備一些要用到的東西。事不宜遲,我讓夜鶯和黑鷹兩人先趕去了郊區的陵園區,在老闆給我們畫的記號上踩點,並做好了記號,以備今晚下地宮準備……
“我說馬元帥,我們當真要下去嗎?”路上,豬胖忽然問我道。
“廢話,不下去能幹嘛,你還指望虛穀子自己上來找打???我這次可是有個珍貴的寶貝,不怕打不贏他!”我說著摸了摸被我放在包裡的那面銅花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擔心虛穀子,老闆不都說了嗎,他準保死翹翹,我擔心的是,你不是說古墓裡一般都會有很多的機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