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有條小路,小磊再一次讓我領略了他超羣的能力,也正是他這非凡的能力,一次次化解我們遇到的巨大危險,沒有他,也許我和李姐,都已經死幾次了,
這條小路隱藏在灌木叢中,也只有半米左右寬,在小路開始的十多米內,兩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並且上邊佈滿了一層層的綠苔,這說明很久沒人從這經過了,但不知爲什麼,在沿著這條小道,往裡走十多米後,小路兩邊不再有一顆灌木,而全是刀砍斧削一樣的峭壁,在這條小道上,也沒長任何植物,全部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碎石,好像專門有人剛鋪的一樣,
在往裡看,發現不遠的地方,這條羊腸小道忽然好像被大山截斷似的,無法繼續向前走似的,就像一個死衚衕的盡頭,但等到我們走到那個“盡頭”時,發現這條小道,只不過是在那裡拐了個彎,根本沒被大山“截斷”,
每走一小段,就會有這樣一個彎,就這樣,這條小路在大山中,以極其隱蔽的方式,蜿蜿蜒蜒的伸向大山深處,簡直就像這座大山裂開的一個縫,
走在裡面,我們好像就是走在大山之間的縫隙裡,非常的壓抑,也有一種無比的恐懼,我們知道,只要從兩邊的山峰上,掉塊石頭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向兩邊躲,只能眼睜睜的被砸死,如果發生這種偷襲的話,即使大羅神仙也躲不了,
不過幸好,一路上都很平安,雖然路上的碎石塊有點硌腳,但我們仍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進,一是想早點到達那個裂縫,另外,還是擔心在這樣的“山縫”裡走,萬一上面掉點東西,我們可就慘了,
就這樣,在提心吊膽地狂走了大概三四十分鐘後,忽然覺得,兩邊的山峰一下低了很多,但這條小道並沒變寬,我們又經過一段長長的灌木叢後,才發現面前豁然開朗,原來這條小道的出口,就隱蔽在裂縫不遠處、一個山壁隱蔽的角落裡,因爲在出口的外面,有很大一片灌木叢的遮擋,再加上這個口極爲狹小隱蔽,我們竟然沒有發現,
正當我們順利出來後,感到無比欣喜的時候,我們三個忽然發現,最後面的杜紅梅臉色異常蒼白,渾身有點發抖,並且有種極爲恐懼的表情,
“紅梅,你怎麼了,難道路上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嗎,但沒聽你叫我們啊。”,因爲小磊和紅梅最熟,所以很多問題都是他直接問,
紅梅還是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她好像已經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紅梅這麼驚慌失措,當然,也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的恐懼,我們都知道,她的勇氣和膽量,絕不輸於任何男人,怎麼會忽然害怕成這樣,不知道是沒聽清小磊的話,還是不想回答,總之杜紅梅沒有說話,只是胸脯一起一伏,急促的喘著氣,
但我們沒再追問她,也沒立即去裂縫處,而是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想先喘喘氣再說,因爲這麼急促的趕路,已經非常累了,同時也想讓紅梅平靜一下情緒,
紅梅仍然是一言不發,也找了塊石頭,坐在了我們旁邊,她兩眼發呆,好像在想著什麼東西,過了好大一會後,紅梅才逐漸恢復了常態,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磊看她狀態已經好多了,便鍥而不捨地、把剛纔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這次紅梅應該是聽清楚小磊的問題了,但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閉起眼,很痛苦似的搖了搖頭,好像這個問題,觸發了她很可怕的回憶似的,停了一下,紅梅鼓了一下勇氣後,纔開口說話,但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這條路奇怪嗎。”
我們三個被她的反問,弄得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要說這條路有點怪,當然有點,,在大山中,出現這麼一條彎曲的“縫隙”,並且是穿山而過,並且如此隱秘,可以算是有點怪,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自然界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多了,其實這條小道,也算是一種正常的地理現象,也沒有怪到令人不可理解,
至少,我們感到杜紅梅這個問題缺乏邏輯性,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爲好,
紅梅看著我們有點茫然的表情,才意識到剛纔問的問題,有點沒表達清楚,便又緊接著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山峰間的小道,有一種奇怪的現象。”
“奇怪現象,有什麼奇怪的呢,我只是覺得這條路從地理特徵上看,確實如鬼斧神工一般,竟然會有這麼一條如此均勻的裂縫,‘穿過’大山,夠神奇的了”,小磊還是有點不著要領的回答,
紅梅聽完小磊的回答,搖了搖頭,她覺得,我們應該都沒注意到她所說的“奇怪”,於是不再浪費時間問我們了,而是直接說出了她的驚人發現:“我在進入山谷的時候,發現這條小道在剛開始的十多米,佈滿了青苔,並且路兩邊也有植物,而再繼續往裡走時,路面上沒有了任何青苔,或者其他什麼植物,那石子好像也很新,像剛鋪好似的。”
聽紅梅這麼一說,我們三個都點了點頭,雖然有點怪,但也說不出來這到底有什麼奇怪的,
我們的智商,在紅梅面前,忽然變成零似的,她越說,我們越是有點摸不著頭腦,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接著問紅梅:“這種現象我倒是也注意到了,但實在沒感覺到,這些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呢。”
旁邊的李姐,好像若有所思的說:“我好像知道紅梅說的意思了,,從這條小道的入口部分,那層厚厚的青苔上看,應該好久沒人走這條小道了,但爲什麼再往裡的路面上,沒長青苔和其他植物,不但沒長任何植物,連碎石路面,也這麼嶄新,好像有人剛鋪的一樣,紅梅是說這種現象有點怪吧,。”
紅梅聽完李姐的解讀,眼睛一亮,看來李姐的推理,正中她下懷似的,隨後,紅梅接著解釋道:“李姐說的太對了,我正是感到這點非常奇怪,這條路應該是很多年都沒人走了,但爲什麼裡面路面的碎石,是那麼的嶄新,究竟爲何會出現這種現象呢。”
我們幾個都在腦中迅速思考著這個問題,是啊,這確實有點怪,到底爲什會這樣呢,但我想了很久,都沒想出較爲合理的解釋,小磊、李姐和我一樣,對此也沒能理出個頭緒來,我們又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杜紅梅,
這時,只見杜紅梅眼睛盯著那個小道的出口,一字一頓的說:“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小道,不過是山的、一個可以閉合的裂縫而已,就像我們要找的那個裂縫一樣”,
聽完杜紅梅的這句話,我們三個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杜紅梅沒有在意我們的反應,而依舊是表情異常嚴肅的接著說:“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如果這條小路,不是可以閉合的話,它路面上肯定會生出很多蘚苔或其他植物,即使是不長任何東西,那麼上面的碎石塊,經過那麼多年風吹雨打,霜晨雨雪,不可能還會那麼嶄新,
當如果假定它是可以閉合的,這一切都會得到合理的解釋了,,兩邊的峭壁如果能閉合,那麼在閉合的時候,肯定會互相碰撞,兩座山峰碰撞的力量,當然會大的驚人,那麼峭壁表面的石塊,在這麼劇烈的碰撞中,肯定會脫落,而地面上的那些碎石塊,就是每次兩側的峭壁,在碰撞時掉下來的,並且從路面上的石塊新鮮度上,可以看到,兩側山峰閉合的週期,應該不是太長,
我還在這條小道上,發現了更爲恐懼的一幕,
我越往裡走,越意識到這條小道,其實就是一個可能隨時閉合的裂縫,當時想到的一個問題是,,如果兩側的山壁,突然閉合的話,我們很可能就被活活夾死在裡面,並且,也許在很久以前會有人、或者動物,就被這樣活活夾死,不過屍骨已經被埋在碎石塊下了,
想到這些時,我就特別注意腳下的碎石路面,沒想到,果然在碎石下面,隱約發現了幾具動物的皮毛,甚至從石縫的空隙裡,我還看到了人的衣服,那也許是進山採藥的藥農,從這這條小道上走過時,正趕上小道兩邊的峭壁閉合,然後活活被擠死了”,
難怪剛出來時杜紅梅緊張到臉色蒼白,要是知道這些,也肯定嚇得要死,不過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不過我們決定,再也不從那個小道走了,現在山體的週期,完全被那道裂縫跟弄亂了,因此,這條小道,也無法確定什麼時候會張開還是閉合,
正當我們既後怕又慶幸時,忽然感到腳下的山體,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其中還夾雜著什麼東西破碎的咯咯吱吱的聲音,過了好久,一切才都平靜如初,我們四個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趕緊去看我們剛經過的那條小道,但當我們鑽過那片灌木叢,跑到山壁那個偏僻的角落時,才無比驚訝的發現,哪還有什麼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