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赴會?”聽了陸半仙的話我不由得眉頭一皺,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嘛,雷一鳴那麼牛掰的人物,給我一個加強(qiáng)連的人當(dāng)保鏢我都覺得心虛,更何況是讓我單刀赴會了,我一個人去不是找死?
看到我一臉的不解還有膽怯,陸半仙頓時就是一笑,然後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怕什麼,我剛纔可是給你算過八字批過命了,這次你只要是敢去,那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不僅不用害怕失去什麼,搞不好還是你的一個天大的機(jī)緣,你還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
聽了陸半仙的話,我這纔有些放下警惕,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萬一我要是跟他見面之後,他想對我不利怎麼辦?”
陸半仙沉思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都不清楚了,這算命只不過能算出一個大概,又沒告訴我怎麼才能幫你免災(zāi)消災(zāi),畢竟這是你必須要經(jīng)歷的一個劫數(shù),現(xiàn)在劫數(shù)來了,你躲避不是辦法,必須應(yīng)劫才行,天知道你們見面之後會發(fā)生什麼。可能把酒言歡,也可能針鋒相對,甚至他可能置你於死地的想法和做法都會有,但是上天告訴我了這件事的結(jié)果是你沒有事兒,還會因禍得福,至於經(jīng)歷過什麼,該怎麼做,那可不在我的能力範(fàn)圍內(nèi)了。”
我也是無奈的點點頭,陸半仙說的未必不是實話,他能幫我的估計也就這些了,真要讓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幫我處理個什麼婚外出軌的問題,估計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啊!
看見我一臉愁眉苦臉的表情,陸半仙也是一笑,然後從口袋裡抽出剛纔我送給他的那半包黃鶴樓,一臉割肉的模樣,不捨的從煙盒裡面抽出來一根,然後遞到了我手裡,我看見他那一副肉痛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本來我還覺得心裡不爽想抽一根解解悶的,不過看到他那一副滑稽的表情,我倒是一時間釋懷了許多,沒有剛纔那麼煩心了。
陸半仙看到我忽然一笑,哪裡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這是在取笑他的摳門,也是朝我乾笑兩聲,我把手裡的煙遞迴給陸半仙,然後對著他擺了擺手,說:“行了,今晚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我也過意不去,回頭兒我就把錢打給你好了,你應(yīng)該有銀行賬戶吧?”
陸半仙一聽我要給錢,立馬點點頭,說:“有的有的,我這就把號碼給你。”
我把手機(jī)遞給他,讓他輸在了我的手機(jī)上,直接支付寶準(zhǔn)備轉(zhuǎn)賬給他,陸半仙看到我這麼高檔的玩意兒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輸上了賬號,我看了一眼賬號,然後又給他念了一遍讓他確認(rèn)對錯,再三確認(rèn)之後才輸入了三千這個數(shù)字,一旁的陸半仙看到這個價格頓時就慌了,急促的說:“可使不得,可使不得,我沒幫上你那麼大的忙,只是給你算了個命而已,按照慣例收個一千
塊已經(jīng)是很高了,哪裡敢收三千塊這麼高的價格,你這不是折煞我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說:“你剛纔可是在那殭屍面前救了我一命呢,這剩下的權(quán)當(dāng)是還你的救命錢,這樣你心裡也就不用過不去了吧?”
陸半仙聽了我的這番解釋,這才笑逐顏開的掏出他的老年機(jī),確認(rèn)了一下收款的消息,然後對我點點頭:“看不出來現(xiàn)在這電盒子還真厲害,分分鐘就搞定了,比咱那pos機(jī)都好使,改天我也換個好點兒的手機(jī)。”
我看著陸半仙有些淳樸的笑容,頓時覺得他比那個張老道要厚道很多,至少我給錢的時候陸半仙是惶恐的,還有些於心不安,但是如果換了張老道,我估計他不僅拿的理所當(dāng)然,而且還很硬氣,那種心胸狹窄斤斤計較的人,還真不是陸半仙這樣的吝嗇鬼能比的。
陸半仙說白了是有點兒摳門,但是至少沒有那麼黑心,雖然價格不低,但是比起那個主動找我要錢才肯辦事兒,不看一點兒交情的張老道可是仁慈多了,畢竟我跟陸半仙可沒有什麼交情,剛纔人家又去門口接我又在殭屍面前救我的,雖然兩個人師兄弟,而且都愛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在我眼裡,我始終高看陸半仙一眼,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想法到底是有多麼可笑。
把錢打給陸半仙之後我就想走,但是陸半仙知道外面不太平,告訴我這個點兒要是出去的話,指不定會碰到什麼東西,於是勸我如果不嫌棄就在這兒留宿一晚,我原本就不是什麼大膽的人,原本多給陸半仙點兒錢就有讓他再送我出去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他居然肯讓我留宿,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更好的消息。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跟逃犯一樣的存在,家是回不去了,我表哥那我也不想給他惹麻煩,我即便是出去了也是去外面找個賓館湊合一宿,現(xiàn)在陸半仙願意留宿我,我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今晚睡覺的地方就算是有著落了!
說完陸半仙就殷勤的給我收拾了一下,我和陸半仙隔著桌子在炕上睡,他睡西邊,我睡東邊,他好像是刻意跟我保持著距離一樣,我總覺得他對我似乎有著什麼防備,好像生怕我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什麼一樣,讓我睡在了沒有櫃子的那邊,不知道那櫃子裡面到底裝的什麼玩意兒,快要睡覺的時候,陸半仙養(yǎng)的那隻貓忽然從門外竄了進(jìn)來,不過剛進(jìn)門就被陸半仙給轟出去了,用他的話說,這貓就是個叛徒,剛纔還在那邊助紂爲(wèi)虐呢,現(xiàn)在還想回來睡覺,沒門,得讓它去外面住一宿好好挫挫它的銳氣。
我上牀之後陸半仙卻在那供桌上面點了兩根白色的蠟燭,然後再前面的小香爐裡面,每個小香爐裡面插了三根香,然後才把燈關(guān)上,大半夜的,屋子裡漆黑一片,頭頂?shù)牟贿h(yuǎn)處是一個點了兩根白蠟燭的供桌,主要這蠟燭
跟死人祭奠擺的蠟燭一模一樣,看的我有點兒瘮?shù)幕牛@大半夜我要是醒了,還不得給我嚇?biāo)溃?
燭影搖曳的樣子看得我不由得一陣心裡發(fā)毛,趕緊捂上了被子,把腦袋蓋住,然後強(qiáng)迫自己趕緊睡覺,可能是我剛纔經(jīng)歷了幾公里的長跑大逃亡,又經(jīng)歷了後面驚心動魄的一幕,所以我累得不行,靠著這種屬羊的笨法子,我還真稀裡糊塗的睡著了。不過
半夜的時候我還迷迷糊糊的又聽到了唱戲的聲音,不過這次我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聽到這個聲音我第一時間就趕緊把被子直接往頭頂死死的一蓋,躲在被子裡面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然後讓自己趕緊再次入睡,不過這次我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再次把自己給催眠了。
我從被子上偷偷露出一絲縫隙,然後透過這個縫隙把嘴放過去,貪婪的呼吸著被子外面新鮮的空氣,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被子旁邊一陣抖動,就好像是我身邊多睡了一個人一樣,我立馬就覺察到不對勁兒了,我跟陸半仙是隔著桌子睡得,陸半仙旁邊是個櫃子,我這邊則是什麼都沒有,我應(yīng)該是一邊靠著牆一邊靠著桌子纔對,怎麼會有種柔軟的感覺呢?難道陸半仙那個老傢伙大半夜的跑到我身邊來了想趁著夜黑風(fēng)高佔我的便宜不成?
果然這老傢伙沒有安好心,難怪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呢,合著這半天一直在這兒等著我呢,真是想不到,我試著推了推旁邊那個身子,但是那身子好像跟沒有覺察到我的存在一樣,而且那身子好像有點兒重,我使勁兒推他他非但沒有動,連一點兒正常的反應(yīng)都沒有。這個老傢伙還真能裝,一看自己的目的暴露了,還知道裝睡來逃過一劫,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傻,我知道外面是有蠟燭的,只要是我把被子掀開就能看到外面到底什麼情況,不過那蠟燭的光芒的確太過滲人,特別是那供桌上面的三排靈位,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醒目,那光滑的木料似乎還有些反光。
我想要克服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吧被子掀開,不過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最後終於一咬牙決定把被子掀開的時候,我身邊的老傢伙又動了一下,好像是朝我這邊使勁兒擠了擠,看樣子似乎覺得是我剛纔故意的擠他了,想要跟我擠回來。我被他這一下擠得剛好撞到了旁邊的桌子,磕的我有點兒難受,我看了一眼,有點兒生氣的朝著他的地方有使勁兒擠了回去,那邊顯示怔了一下,然後立馬有了反應(yīng),我感覺身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壓得我都有點兒喘不過氣。我被他這一下擠得剛好撞到了旁邊的桌子,磕的我有點兒難受,我看了一眼,有點兒生氣的朝著他的地方有使勁兒擠了回去,那邊顯示怔了一下,然後立馬有了反應(yīng),我感覺身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壓得我都有點兒喘不過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