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之前那個在藥司喬秀,也算的是是太醫(yī)院的一員吧,她會不會就是所謂的使喚醫(yī)奴?
“哼,沒想到是個癡傻的?!睗扇痖L公主不屑的撇嘴,可能是因爲田太妃和太后的關(guān)係不好的緣故,她對於太后連帶著太后身邊的人都是怎麼看都不順眼,此時看花似瑾更是一百個不順眼,並且打定主意,就算花似瑾開了藥,她也不會讓人煎藥,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公主平日裡可有什麼忌口的食物或者特別偏好的食物?”花似瑾無視了澤瑞長公主之前的諷刺,直接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澤瑞長公主防備的問道。
“是藥三分毒,能不用藥,奴婢儘可能選擇食補?!被ㄋ畦卮鸬馈?
“並無。”澤瑞長公主自然是有忌口和偏好的,但是她並不想同花似瑾說。
“那公主每月的月事一般爲幾日?顏色如何?是否有異味?那幾日是否腹痛?”花似瑾隨意的問了幾個問題。
“放肆!”花似瑾的幾句話,直把那澤瑞長公主問的面色潮紅,羞惱的指揮一旁的宮女把花似瑾丟出去。:“來人,把這放肆的東西給本宮丟出去!”
花似瑾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兩名宮女給拉扯著往外走,就要被丟到房間外時,因爲花似瑾之前的問話愣住的田太妃才反應(yīng)過來,讓人放下花似瑾,把人再次請進屋裡來。
這麼被人拉來扯去了好一會,花似瑾站穩(wěn)後,忍不住無辜的摸了摸鼻尖。
不過經(jīng)過類似鬧劇的鬧騰後,氣氛似乎不再沉悶,至少在花似瑾看來是如此。
看看,這不過一會兒,澤瑞長公主的臉色就不似初見時那麼蒼白了,此時是氣得潮紅到有些發(fā)青……
在田太妃不滿的視線下,花似瑾開始認真的幫澤瑞長公主檢查,然後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位澤瑞長公主竟然和宮裡那些嬪妃一樣,被人下了絕育藥。
“什麼?。俊碧锾诼牭交ㄋ畦脑掅?,幾乎無法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自椅子上跳起來。
“你確定是那種藥嗎?”田太妃似乎想確認一次。
“是?!被ㄋ畦c頭,然後停了一下說道:“說起來,這種藥和前些時候太后下令徹查的那件事情中的藥,有幾分相似。”
“當真有幾分相似?”田太妃忍不住重複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剛想說,又忍不住自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有過和長公主差不多的癥狀?!被ㄋ畦碱^不禁皺起,她不喜歡複雜的事情。
“誰?”
“九王爺,軒轅雲(yún)毓?!被ㄋ畦恼f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澤瑞長公主驚訝的看著她。
而田太妃則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眸低垂,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般,臉色難看了幾分,小聲嘟囔著,:“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或許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太妃可是想到了什麼?”田太妃的態(tài)度,讓花似瑾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有!”田太妃幾乎是立刻就回答了花似瑾,沒有控制好音量,聲音有些尖銳嚇的花似瑾一哆嗦,再看那田太妃,只見她瞪了自己一眼,就厲聲質(zhì)問道:“你真的確定,賢王也被下了絕育藥嗎?”
“是啊,賢王他真的也被人下了絕育藥?”澤瑞長公主也連忙問道。
“在見到公主之前,我只是覺得九王爺?shù)那闆r古怪,但是他們都說,九王爺那是從孃胎裡帶來的病,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如今看來……”花似瑾見這兩母女的態(tài)度,心底就是再怎麼好奇,也不好再多問,乾脆把自己知道的說一下,然後就坐在那裡,不吭聲了。
那兩母女並沒有讓花似瑾安靜一會,就再次詢問關(guān)於那絕育藥的事情。
花似瑾思量了一下,就把知道的情況說了一下,順便回憶了一下九王爺?shù)纳眢w狀況,雖然兩人情況很像,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突然,覺得腦中靈光一閃,便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擊打了一下,心道,總算是找到古怪的原因了。
田太妃見花似瑾從始至終都是一籌莫展,突然站起來以掌接拳頭,然後竟然就要往外走。
這樣的情況,讓她不禁想到,雖然這花似瑾得知病因,卻纔疏學淺,並無醫(yī)治的方法,否則,她此時不會想往外走。
抱著希望,又得了絕望,這樣的次數(shù)她都要數(shù)不清了。
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兒,日後沒了指望,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我可憐的孩子,這是……難道真的就沒有指望了嗎?”
而澤瑞長公主雖然一開始就沒有對花似瑾報希望,但是,她並沒有放棄找名醫(yī)。
如今,確定了自己真的曾經(jīng)被人下過絕育藥,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
她之所以沒有懷疑自己不能懷孕的原因是在駙馬身上,是因爲,她在嫁給駙馬之前,駙馬是有過妻室的,而駙馬的第一任妻子正是難產(chǎn)而死,一屍兩命,雖然事後很多人都懷疑,是她爲了招駙馬,所以用計害死了駙馬的第一任妻子,所以導(dǎo)致她得了報應(yīng),多年未孕。
但是隻有她自己清楚,駙馬的第一任妻子死的時候,她雖然很高興,但是那個女人的死與她真的沒有關(guān)係。
因爲,她貴爲南國的長公主,怎麼也不至於沒有人要。
而駙馬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就算她放下架子倒追,也用了近三年,才慢慢的感化了駙馬。
兩人算得上是恩愛有加。
只是,她滿懷欣喜的嫁過去,卻至今未孕,爲兩人的生活添了份遺憾。
到了最後,她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遭報應(yīng)了,雖然,她並沒有對駙馬的亡妻動手,但是在那時候光明正大追求駙馬也是事實,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導(dǎo)致那個女人沒有熬過生子的一關(guān)?
想到這裡,澤瑞長公主忍不住把臉掩在雙掌內(nèi),低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