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花似瑾的蹤跡,甚至於,到了最後,他們開始懷疑,二皇子是爲了拖延時間,故意這麼造謠。
考慮到二皇子未來不明,士兵們在收到他想要就醫的要求後,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真的將他送到了小鎮裡的醫館。
醫館的大夫在給他診斷後,直接搖頭,除非是奇蹟,否則這二皇子的一條腿,怕是要廢了。
二皇子聽說這件事情,幾乎瘋狂,然後他想到了花似瑾,想著如果是花似瑾的話,會不會有辦法保住他這條腿。
可是,當他再次提起,需要花似瑾來幫他醫治時,卻遭到了拒絕。
此時,被二皇子惦記著的花似瑾也遇到了比較困擾的事情。
她在面具男留下一些財務,不告而別後,遭遇了打劫。
若是以往她腿腳便利,還是有些逃走的機會,可是現在,她的腿傷未曾痊癒,若是貿然跑動,只怕會影響日後的康復情況。
就在她擔心的時候,被人救了下來。
而這救下她的人,也是一張熟面孔,阿達。
花似瑾以爲阿達已經離開南國,沒想到會遇上。
花似瑾坐在轎子裡,撩起轎簾看著的阿達:“這麼說,從那天起,你就到這裡來發展了?”
“是的,說起來,還要多謝小姐您呢。”阿達點了點頭,之前三殿下給了他一筆本金,又給了他一些賺錢的生意的方法,讓他發展起來,聽說,這些賺錢的方法,都是花似瑾提供的。
所以,本就對花似瑾很尊重的阿達,自然又對花似瑾多了幾分感激。
所以,當軒轅逐告訴他,花似瑾此時出現在了這裡,讓他將人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時,他纔會火急火燎的趕來,所幸,他來得早,不然花似瑾指不定就被那幾個不入流的東西佔了便宜。
“唔。”花似瑾只當阿達是說小六兒的事情,便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
聽到花似瑾似乎誤會了他的道歉,阿達也不解釋,反而岔開了話題:“小姐,之前跟在您身邊的那位是什麼人?”
“是我的恩人啊。”花似瑾勾起脣角:“雖然是一個挺奇怪的人,但是他救了我,只是,他現在突然離開,我又不知道他姓名長相,下次見面,也未必能輕易認得出,所以還是挺苦惱的呢。”
事實上,直到分開爲止,花似瑾都不知道面具男究竟叫什麼名字,甚至於,她也不清楚對方究竟長得什麼樣子,是醜是俊,是黑是白。
“若是有緣,自然會再見,就像我與小姐一般。”阿達愣了一下,笑著道:“說起來,小姐這些時間,還是留在我那裡養傷吧。”
“我的腿並沒有什麼大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的往北國的方向走。”花似瑾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幫我僱一輛馬車。”
“這……”阿達有些猶豫了,因爲,他其實算是軒轅逐安排的,特別來安排花似瑾去安全的地方的,如今花似瑾想前往北國,他應該阻攔纔是,但是,面對花似瑾期待的臉龐,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最終,阿達還是妥協了,因爲,花似瑾堅持去往北國的方向,追著北國使臣的方向走。
不過,因爲不放心,阿達自然是不可能給她僱馬車,而是親自駕車,帶著她去追趕軒轅逐。
直到追到北國樑城附近,才堪堪的追上北國使臣隊伍。
對於花似瑾的出現,軒轅逐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並不覺得驚訝,只是無奈與花似瑾的倔強,又感動與花似瑾的不離不棄。
而比起軒轅逐的複雜心情,赫連擎蒼卻只剩下得意,果然只要帶著軒轅逐當誘餌,花似瑾就會突破重重阻礙追上來。
阿達不放心花似瑾,想要跟隨,卻遭到了赫連擎蒼的拒絕,無奈之下,阿達只能遠遠的跟在大部隊的後面。
在過了樑城後,距離北國已經不遠了,赫連擎蒼便讓人在此地停留一天,補充一下物資,再往前走。
連日來的趕路,讓花似瑾覺得不堪重負,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機會,她自然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才起身做復健……
軒轅逐來到花似瑾所暫住的院子裡,一眼便到了花似瑾半倚在躺椅上以一本書卷遮擋住臉,曬著太陽。
在躺椅旁,一雙柺杖被隨意的丟在一旁,也算是間接告訴旁人,花似瑾此時不能到處走動的原因……
隨著呼吸,花似瑾用來遮擋太陽的書卷掉在了地上,以至於讓本就只是淺眠的她自夢中驚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走累了,便躺下休息一下拿了一本遊記翻看,沒想到,只是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暗自搖頭的花似瑾起身想撿起書重新翻看,卻不想,剛坐起身,便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地方,軒轅逐正望著這邊發呆。
“小逐怎麼了?怎麼站在那裡發呆呢?”
軒轅逐本是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中,被花似瑾一聲叫喚回了神,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且天真的笑容。
笑容他有很多種,唯有在花似瑾的面前,這種由衷的笑容纔是他真正的,絕非面具或者臉譜的笑容。
軒轅逐邁開腳步朝著花似瑾走去,走到了花似瑾的面前,低頭看著花似瑾一眼,片刻之後,蹲下了身子,將頭枕在了花似瑾的膝蓋上,:“只是遠遠的看著,覺得畫面很美,不想破壞。”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小逐長得那麼好看,走到哪裡都自帶背景,那裡有會破壞畫面的事情。”花似瑾伸手摸了摸軒轅逐的耳垂,對他的撒嬌很是受用。
軒轅逐眼神微瞇,感受著花似瑾類似順毛的動作。
花似瑾的手因爲平日裡的習慣,並不是什麼以玉爲骨,滑嫩的凝脂玉手,卻似乎有神奇的魔力一般,只要輕輕撫摸,就能驅散埋藏在他心底的黑暗和陰霾,讓他的心頭充滿了溫暖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