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那上一代北國國君去世的太急促,很可能導致無法給他服用這種不死草,但是,這種事情也是北國皇室傳出來的,其真假根本就無法斷定。
因此,這種不死草的藥效,究竟如何,他根本不能確定。
一個藥效不明的藥,還不足以讓他在很可能拿到手的城池做對等價值,所以,他此時纔會猶豫不決。
“既然您不想交換,本王也不好再勉強,那麼,我們來談談質(zhì)子問題吧?!焙者B擎蒼見皇帝猶豫不決,便將此事放在一旁說道:“因爲我國皇親國戚比南國更少一些,我家陛下如今年歲還小,並無皇子皇女,所以,本王帶來了本國魯王嫡子前來,若是貴國以皇子爲質(zhì),作爲補償,北國將拱手送上兩座城池?!?
質(zhì)子?!花似瑾驚訝的瞪大眼睛,南北二國剛剛打過仗,怎麼就扯到質(zhì)子了?
“等一下……可否讓朕再考慮一下?”皇帝聽到兩座城池,頓時眼睛一亮,他的心底,其實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此時聽到北國攝政王的話,他自然是開心的,但是考慮到,自己直接說出合適的人選,對方會有所懷疑,他便提出想要認真考慮一下的要求。
也好顯得他的慎重,到時候在萬般無奈下做出選擇,也不會丟了南國的臉面。
“可以?!焙者B擎蒼點了點頭。:“本王相信您會做出合適的選擇,所以,本王決定現(xiàn)在就展示一下不死草?!?
皇帝得到滿意的答案,便吩咐開宴,一時間宴會廳再次熱鬧起來。
精美的食物擺在面前,花似瑾卻怎麼也提不起胃口,腦海裡一直想著質(zhì)子的事情。
能爲質(zhì)子的,一般來說就是皇親國戚了。
南國的皇親國戚,真心的少,而皇帝對軒轅逐的態(tài)度,讓她從心底害怕。
“說起來,不知道貴國的質(zhì)子是哪位皇子?”赫連擎蒼的視線掃過二皇子和四皇子。
至於被過繼出去的五皇子,他是不準備選擇的,畢竟那是過繼給軒轅雲(yún)毓了,並不是軒轅雲(yún)毓親生的。
質(zhì)子對北國來說,雖然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價值,但是到底是臉面。
表面上來看,因爲北國上一代君主就一位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君主,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帶來了一個北國王爺家的嫡子前來作爲質(zhì)子,是一種等價交換,但是真正意義上來說,卻並非如此。
因爲,之前的一戰(zhàn),看上去是南國出奇招與北國打成平手,但是,真正來說,南國的軍事,還是太弱了,這也是爲什麼,他敢站在這裡,問爲質(zhì)子的是哪位皇子這句話。
一來是站穩(wěn)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二來也是他猜到了南國很可能會讓軒轅逐爲質(zhì)子,而花似瑾與軒轅逐的關(guān)係非常不錯,只要將軒轅逐帶走,花似瑾的心自然也是會偏著北國,這一點,他之前就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朕有五位皇兒,除去過繼出的五皇兒,和之前意外去世的大皇兒,與尚且年幼不懂事的四皇子,似乎只有……這些孩子,到底都是朕的愛子,無論哪位,朕都是捨不得,可是爲了兩國邦交,朕只能忍痛……”皇帝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卻幾乎是間接說出自己的選擇。
“皇上!”皇帝剛想回答是軒轅逐,卻聽到太后喊了這麼一聲。
皇帝側(cè)頭看向太后,發(fā)現(xiàn)她眉頭緊皺,想來也是,那軒轅逐就算是個災星,但是到底是太后一脈唯一的皇子,此時太后會著急,也是正常的。
只是,之前他默認將五皇子過繼給軒轅雲(yún)毓時,本就透露過想要將軒轅逐爲質(zhì)子的事情,當時太后的表現(xiàn),也不至於如此衝動,在這種場合給他沒臉。
“太后可是有什麼話說?”皇帝耐著性子,低聲問道。
“皇上,南北二國都是守信大國,邦交一事,何至於必須用皇家嫡子作爲紐帶?”太后儘可能的緩和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說道。
“太后,如今的局勢……”皇帝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堆道理來敷衍一下太后,卻不想話未說完,就被太后嗆聲道:“南國出皇嫡子爲質(zhì)子,北國卻只出一個世子來我國,這事情讓旁的國家知道,莫不是要讓人以爲,我們南國無能,怕了他們北國不成?”
“太后……”皇帝想要解釋時,卻聽到赫連擎蒼笑了兩聲說道:“本王今日算是頭一回見到女子攝政,莫不是在這裡,當家作主的,不是君主?而是女子?”
赫連擎蒼的話,讓皇帝和太后都變了臉色。
皇帝之前還想同太后服個軟,解釋一番,雖然最終還是要讓軒轅逐爲質(zhì)子,但是總不好鬧的太后不舒坦。
可是,現(xiàn)在他更在意是赫連擎蒼近乎諷刺的言語中帶出的道理。
“難怪我們國家的女子都很羨慕貴國的女子,要知道,在我們國家,女子的地位可不比貴國,這般……”赫連擎蒼說話時,嘴角輕輕勾起一抹諷刺:“之前本王在營地是還聽說過一個笑話,說是有的國家男子上戰(zhàn)場的時候,女人是撐起一個家的,而有的國家,則是一部分男人上戰(zhàn)場,一部分男人在家跪媳婦、老孃……”
“你放肆!”赫連擎蒼的話,惹得在場的男人怒目,皇帝更是拍著桌案。
“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您這是生氣了?”赫連擎蒼一副,您當真是無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您這是誤會本王說的是咱南北二國呢?!?
赫連擎蒼說罷,笑了起來。
花似瑾低著頭憋笑,她猜想,皇帝此時心底是要憋屈死了,卻不好發(fā)作,畢竟,一旦他發(fā)作了赫連擎蒼,事情傳出去,指不定就當真讓人以爲他是在對號入座了。
赫連擎蒼此時嘴皮子佔著便宜,跟在他身後的北國使節(jié)卻一個個都想拍腦門,畢竟他們此次的目的是一個都沒達到,反而惹得對方盛怒,雖然說,這麼讓他們盛怒卻不得發(fā)作,看著也是很爽,但是,他們到底是帶著任務來的,還是正事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