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小謹,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耍花樣了,若沒有我護著,你家主子沒了的時候,你早就死了。”女人用手指戳著花似瑾的眉心,警告道:“這三皇子那,你若是去便好,若是不去,往後可沒人護著你,你若是怪,就怪你原本的主子,份位不高卻偏偏不知道收斂,犯到李貴人手裡了?!?
花似瑾擡手揉了揉眉心,看著來人,猜想著這個女人,大概就是她們口中所說的惠茜姑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你原來的主子和李貴人不對付,你真當(dāng)她只是個貴人的分位,就和那些新入的貴人同等級嗎?她享用的可是四妃待遇。”惠茜姑姑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次她能說你以下犯上,下次就能給你扣上個死罪!”
“算了,不說那些了,先給我說說,你怎麼就跑去三皇子那了?”惠茜姑姑一把擰住花似瑾腰上的嫩肉。
“嘶……疼,姑姑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被ㄋ畦粩Q的疼的厲害,連忙討?zhàn)垺?
“你還知道疼,還不快跟我解釋一下,爲(wèi)什麼會跑到冷宮去?等一下,難不成你還想謀害三皇子不成?”惠茜姑姑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喊了出來。
“沒有,沒有!”花似瑾連忙搖頭,她不管這幅身子前身想要做什麼,就算她真的如這位惠茜姑姑所說的,爲(wèi)了不想伺候那三皇子,動了謀害三皇子的心思也好,是意外出現(xiàn)在那裡也好,現(xiàn)在她穿過來了,那些事情自然是萬萬不可承認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三皇子是不是像外界傳聞那般不好相處?!?
“哼,我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不管你是怎麼跑到冷宮的,這事情就這麼算了。”惠茜姑姑輕哼一聲,那冷宮哪裡是那麼容易進去的,結(jié)合了她被從池塘裡撈出來的事情,惠茜姑姑暗自嘆息了一下,上面的那位,到底是不想放過她,虧得是丟到池塘裡,如果是丟到井裡,只怕一時半會她也沒有辦法讓人找到。
至於那幾個丫頭說的,三皇子把雲(yún)小謹按在池塘裡這種說法,她自然是不信的,一個常年被欺辱的孩子,哪怕是見到一個小太監(jiān),都是本能的逃走,哪裡會有膽子害人。
指不定是那三皇子見有人害了雲(yún)小謹,然後把人給救了上來,算起來,這也是兩人有緣。
平日裡雲(yún)小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謹言慎行,若非她原先的主子連累,她怎麼也不至於得罪了誰,如今把她送到三皇子那裡,上面那位應(yīng)該是滿意的。
“姑姑,您不生氣了?”花似瑾見惠茜姑姑的臉色已經(jīng)緩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謹啊,你一向乖巧……三皇子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個皇子,總不好沒有人伺候著,你休息一天,明天就過去吧?!被蒈绻霉孟肓讼?,又加了一句:“你若是有什麼心願未了,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的儘量幫你,你若是有什麼東西要捎給宮外的家人,也可以一併說了……”
慧茜說著突然想起來雲(yún)小謹好像是被賣到雲(yún)家的,在宮外根本就沒有家人,就算有,那麼多年過去了,也找不到的。
想到這裡,她便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三皇子不似別的主子那樣,想你到了那,興許也吃不了什麼苦頭,不過以後可別輕信他人的話,我話就說到這裡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郭子,你留下來跟雲(yún)小謹交代幾句?!被蒈绻霉谜f完,帶著一羣人離開了。
獨自留下一個小太監(jiān),這小太監(jiān)就是惠茜姑姑身邊的小郭子,他對雲(yún)小謹是有同情的,但是同情僅限於同情,這次的事情,其實這也是她自己作死。
雲(yún)小謹入宮的時候,年紀不大,是跟著她家小主入宮的,在這個朝代,秀女入宮,明面上是不可以帶隨身的侍女入宮的,不過,規(guī)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想要帶侍女入宮免不了要送點銀子,而且這人啊,也只能安插在選入宮裡的宮女名冊裡,事後能不能被分到自己手裡,也是要用銀子砸的,所以除了有點後臺或者銀子的,一般會選擇用宮裡的宮女。
用宮裡的宮女自然是不用花銀子,可是誰也不知道,你選的宮女是不是哪位娘娘送來監(jiān)視你的,貼身宮女照顧吃穿用度,如果心是向著外的,在這個後宮說是步步驚心也不爲(wèi)過。
而云小謹是雲(yún)家那位小主的得意侍女,自小一起長大,也就帶了進來。
她家小主長得漂亮,嬌滴滴的小摸樣很是得寵,份位一點點的提升,加上懷上龍種,使得她的地位步步高昇,連著雲(yún)小謹也跟著升到了二等宮女,卻不想她家主子一胎龍種滑胎後,人就跟著香消玉損了,而云小謹?shù)膩須v大家雖然心知肚明,卻也不可能在雲(yún)家女兒香消玉損後把雲(yún)小謹放出宮門。
畢竟,她是走了正規(guī)程序的宮女,當(dāng)即她便被送去了最下等的奴隸院所,以供平日裡那些醫(yī)女們施針練習(xí)用,可不想三個月不到,她竟然指出上面那位貴人送給貴妃的香囊裡,有兩味相沖的藥材,聞多了會食慾不振,這才得罪了那位。
不過那位向來有善名,自然不可能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反而誇讚雲(yún)小謹有天賦,在那裡浪費了,而且她二等宮女的身份擺著,總不好,再待在那裡,這才送到了這裡,由她惠茜帶了兩個多月。
她當(dāng)初就問過雲(yún)小謹,爲(wèi)什麼會得知那兩味藥反衝,她直接坦言,在她家主子沒了之後,她被送去醫(yī)藥房裡,在那多少了解了些許醫(yī)藥知識,但是終究只是學(xué)了點皮毛罷了,而之所以那麼確定那兩味藥有問題,是因爲(wèi)她曾經(jīng)在自己原來伺候的主子云家小主懷孕的時候聞到過,所以纔會有印象,也在後來特別查過。
甚至於她還懷疑,她家主子的流產(chǎn)會不會也和那種氣味的香囊有關(guān)……這才衝動的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了出來。
把那一位給得罪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