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你們諸葛一族的家族墓地,世代族人都葬在這裡,用風水學來說,這裡屬於你們一族的陰宅。”
“這是我們祖先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怎麼會出錯呢?”有人提出了疑惑。
“不是出錯,而是篡改。”
錢小道抓了抓頭,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因爲他能夠看出問題根結所在,但說又說不清楚。
“怎麼說呢,我其實什麼都只是哥半吊子,早先就已經(jīng)表明清楚了。現(xiàn)在,我是看出問題所在的,但要向你們解釋,恐怕有點難。”
諸葛鴻到底是過來人,當即道:“錢先生,你就用最簡單的方式說吧。”
錢小道又抓了抓頭,伸手指著大八卦印記中央位置說:“這裡是你們的老宅,老宅中這一口水井是兩儀中的會陰之處。”
接著,他又指向老宅稍稍旁邊的一處住宅:“這套房子是兩儀中的聚陽之地,根據(jù)剛纔一位大叔的解釋,他說這個聚陽之地是族長的住宅。”
諸葛鴻點點頭:“是的。”
“那就對了。”錢小道又伸手移向東北方向的墓地,“這塊墓地,也就是陰宅,也用了同樣的陽宅的佈局,只不過位置與陽宅相反。陰宅的會陰之處變成了族長的墓穴,而聚陽之地則種了一株千年銀杏。”
旁邊諸人聽得紛紛點頭,這樣說就都能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們似乎恨早就開始佈局了。諸葛齊是族長的獨子,對方以他引子,開始佈局。潘紅和另外一具暫時還不知道身份的屍體掉入會陰的水井之中,這個地方,乃是極陰之地,任何鬼魂但凡只要有修煉的心,不出一段時間就能變成一個道行高深的厲鬼。”
錢小道頓了頓,接著說:“他們先是利用潘紅對諸葛齊的怨恨,而讓諸葛齊中邪,這樣一來,你們就一定會四處請所謂的高手來治病。而他們,一隻在暗中窺視,你們請到的,有可能都是他們的人。每一次請來的人,恐怕不是幫忙驅邪,而是在種邪!”
四周衆(zhòng)人聽了不禁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那該怎麼辦?”一個年輕人臉色煞白道。
錢小道似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問諸葛鴻:“諸葛族長,你之前提過,諸葛齊曾經(jīng)結過一次婚,那個新娘在新婚之夜暴斃,你們把她葬在那個位置了?”
諸葛鴻一愣,旋即道:“她……她被家裡人接回去了,女方的家人說女兒沒有行周公之禮,所以……”
錢小道一拍額頭:“阿東嘎!我說你們諸葛一族究竟是怎麼活到現(xiàn)在的,對方這明顯是個套啊
!”
他擡頭看向諸葛鴻:“您有沒有問過諸葛齊,他們兩個人在結婚之前,有沒有嘿咻過。”
諸葛鴻搖搖頭:“我這個人比較古板,而且門風嚴厲,就算他們好過,也不敢說,所以……”
錢小道兩手一攤:“好嘛,現(xiàn)在問題來了,那個女人如果在暴斃之前已經(jīng)懷了諸葛齊的孩子,那麼我敢打賭,當初你們從水井裡撈出來的女屍,就是她!而且,絕對是一屍兩命!如果說,現(xiàn)在族長家的陰宅裡,躺著的是那個女人,那麼今天晚上十二點,她的肚子就會從裡面被剖開,一頭魔星將會降臨,而它出生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光整個諸葛氏族!”
這句話就如同一個核彈,直接在衆(zhòng)人的心裡爆炸開來,許多人甚至蹌踉後退,面色蒼白地坐在青石地板上。
“那那那那那那、那要怎麼辦?”
“對啊,對啊,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直接一個白眼丟了過去:“廢了個話,老闆娘拿了你們的錢,我這個打工的敢不辦事麼?”
錢小道一臉大便拉不暢快的表情,隨後緩緩站起身,嘆道:“眼下,多餘的措施都沒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墓地,看看那小子究竟到什麼程度了,如果真像我所說的那樣,那大家就一起等死吧。”
“啊!?”
掃了四周衆(zhòng)人一眼,錢小道一臉無奈道:“一個吸收了整個家族陰氣的魔星啊,它逆天而生,像我這樣的半桶水是鐵定是幹不過的。”
林雨浩急忙道:“師父,那該怎麼辦?”
“滾蛋。”錢小道白了他一眼。
“師父,我是真心想幫你。”
“滾唧吧蛋!”
錢小道站起身,隨後將門板上的軍用地圖收了起來,遞給武傾墨:“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我不走!”
錢小道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對著諸葛鴻說:“族長,我早飯和中飯都沒吃呢,你們這裡伙食應該包的吧?”
諸葛鴻剛點頭,錢小道又賤兮兮地說了一句:“龍蝦、鮑魚、魚翅、海蔘、蜘蛛蟹什麼的都上吧,我想死前把這些東西都吃個遍,這樣下了地府也好跟別的鬼吹牛。”
雖然錢小道說的都是一些喪氣話,但諸葛鴻知道像錢小道這樣的渾人是最愛惜自己性命的,所以反而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當即打電話給親人,不到三十分鐘,族長家餐廳的飯桌上就擺滿了山珍海味。
“哇——”
“嗚哇哇——”
“啊嗚哇哇哇——”
錢小道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鄉(xiāng)下人進城一般,留著滿嘴的口水,看著眼前一大桌子的美食,食指大動
。
不過在吃之前,他還是鄭重其事地問諸葛鴻:“那啥,諸葛族長,這些東西都不用錢的吧?”
諸葛鴻也難得開了一次玩笑:“如果你能幫我們渡過這次劫難,這些隨你怎麼吃;如果不行,那就都要收錢。”
錢小道直接從桌子上端了一盅冰糖燉燕窩,“咕嘟、咕嘟”幾聲就將一盞燕翅都喝進肚裡。
接著,他又用筷子夾起一個雙頭鮑,笑嘻嘻地說:“如果渡不過,反正我也死定了,你到地府裡向我討債好了。”
諸葛鴻笑著搖搖頭,錢小道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安。
身爲一族之長,他閱人無數(shù),像錢小道這樣的人倒是第一次見,經(jīng)過一小段時間的接觸,雖然談不上徹底瞭解,但他知道,雖然錢小道嘴很欠,行爲處事也有些乖張,但他的確是個好人。
ps:有人會問“阿東嘎”是咩?棒子會說“阿西吧”,哥就不能說“阿東嘎”?以後遇到棒子就說阿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