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沒記清自己是怎麼到的警察局,已經(jīng)被一個人關(guān)在了牢房裡。
一個警察把我叫到了審訊室,他是個中年男人,身邊跟著一個女警,那女警還在我身上又搜了搜,結(jié)果什麼東西都沒搜出來。
“姓名!年齡!職業(yè)!家庭住址……有沒有前科……”
套路似的問答我好像在電影裡看過,但是現(xiàn)在沒有想到竟然變成真的了。
“我沒殺那個警察,你們要相信我,不是我乾的。”我實話實說。
兩個警察面無表情,女警察立刻拿出了那把手槍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我被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
“還不說實話,手槍裡的子彈怎麼少了一發(fā),我們查了宋濤的屍體沒有子彈,你是不是脅迫他跳樓了?你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少女跳樓也是你逼的是嗎?”女警說道。
我趕緊解釋道:“少女跳樓的時候我還沒來,我是跟宋警官一起進入的大樓,那個少女跳樓的時候宋警官還沒出現(xiàn),我怎麼可能拿著他的手槍逼問那個女孩呢?”
女警察看了看旁邊的窗口,我才發(fā)現(xiàn)那窗口上掛著一個攝像頭。
“好吧,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你爲什麼開槍?你和宋警官到底在幹什麼?”女警問道。
緊接著又是一陣轟炸式的審問……
我沒有任何方法應(yīng)對,只能實話實說,不過開槍打關(guān)彤那段讓我抹掉了,因爲我怕他們說我是精神病,或許會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錄完了口供,我被他們帶到了一個辦公室,開始記錄我的個人信息,然後是提取我的指紋,我現(xiàn)在真有一種殺人了的感覺,心已經(jīng)如同死灰……
我被關(guān)在了一間牢房,牢房的四周當然都是鐵柵欄,隔壁也都是一些罪犯,不過都是女人。
一個小太妹似的女孩隔著籠子看著我,她嬉皮笑臉的說道:“還挺漂亮的,你是哪個夜總會的,現(xiàn)在不是嚴打嗎,還出來做?”
我沒理會她,那個小太妹竟然擡起了右手對著我舉起了中指。
咣噹,老房門關(guān)上了,一片黑暗,只有牆壁上一個小小的窟窿能透過光線,冰冷的牢房只有一張鐵牀,我趕緊瑟縮到了牀上坐著,忍受著這種煎熬。
景煬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怎麼還不來救我,我記得沒錯,自從我陷入窘境都是景煬來幫我的忙,可是這次我等了好久他也沒有出現(xiàn)。
我心灰意冷,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可是景煬還沒有出現(xiàn),只有一個女警給我送了飯菜。
牢房裡的飯菜真是粗糙,只有一個饅頭,菜就是白菜豆腐,白菜豆腐還都散發(fā)著淡淡的餿味兒,似乎是剩下了好幾頓的。
我心中十分憋悶,不過現(xiàn)在只能等待機會了……
我正在努力往肚子裡咽饅頭,忽然一個女警察走了過來,她拿著一串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女警身後站著一個男人,那個衝我發(fā)笑的男人竟然是李凱!
“李凱?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我狐疑的問道。
李凱說道:“你放心吧,李主編知道你沒回公司,她給你找了最好的律師,剛纔警方也查了大樓裡的監(jiān)控,事發(fā)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站在走廊裡,是宋濤自己跳下去的,至於你爲什麼開槍或許是槍走火了,是不是?”
我趕緊點頭說道:“是的!我也是覺的好玩就拿起來看了看,沒想到槍真的走火了。”
李凱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輕鬆了許多,他帶來了一個絕好的消息,我終於可以不用坐牢了。
沒想到我現(xiàn)在處處走背字,這輩子都沒來過的牢房竟然自己也坐了,我收拾好了東西趕緊灰溜溜離開了警局。
我終於推開了警局的大門,長吁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是早晨,陽光還算明媚,空中的白雲(yún)一朵朵的懶散的飄著,我感到心情好多了,身後的李凱正衝著我淡淡的笑著。
“林瀾,我不明白一件事?”李凱問道。
“哦?什麼事?”我好奇的問道。
李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爲了自己的工作竟然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老是衝鋒陷陣,難道是事業(yè)心太強了嗎?”
我無奈的說道:“現(xiàn)在我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現(xiàn)在雖然工作了一段時間,但是實話跟你說,我的記者證還是個臨時的,只要過了一定數(shù)量的專題我才能成爲正式的記者……所以我才這麼賣命。”
李凱聳了聳肩膀,說道:“我說的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瘋起來都不要命了,我可是做不到你這種境界,不過下次小心點,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去的,就像上次的湘西,你可不要在犯同樣的錯誤了。”
我和李凱又聊了一番話,都是無關(guān)緊要,不過我隱約覺得他好像越來越對我有好感,爲什麼他老是在我身邊出現(xiàn),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我了?人都說女人的直覺是第六感,可是爲什麼我遇到了李凱就會心情沉悶,總是讓我感覺到窒息的感覺?
李凱送我回到了家中,張米諾和景煬全都不在家,這兩個人好像是出去抓鬼了,我剛坐到屋子裡,兩個人竟然全都回來了。
景煬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他坐在我身邊,雙眼一直凝視著我。
“林瀾,你老是跟那個攝影師在一起,他會攪亂我們的計劃,你要遠離他。”景煬說道。
張米諾也抱著肩膀看著我,說道:“景煬說的沒錯,這個男人是個肉眼凡胎的傢伙,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們是保護你還是保護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身上的山精十分危險,如果他受到了影響,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又或者他把你的秘密公之於衆(zhòng),我們還怎麼在這裡藏身?”
這些事情我當然都考慮過,不過李凱是我的同事,我怎麼能不跟他來往。
我應(yīng)付了兩個人,忽然覺得肚子餓了,幸好冰箱裡還有吃的東西,我趕緊找些東西吃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很快就到了公司,李主編正在辦公室等著我,她滿臉的不高興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你來了?坐吧!”李主編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有些遲疑,還是坐下了,說道:“李主編,你……你怎麼了,難道我昨天出事你不高興了?”
李主編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公司的業(yè)務(wù)越來越撓頭了,什麼事情都有問題,沒有一個是能辦理清楚的,昨天的專題本來做的好好的,偏偏又出了這麼個叉子,你說那個叫宋濤的警察怎麼偏偏跳樓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上樓,然後他就跳下去了,我當時也沒在他身邊。”
我不能把關(guān)彤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會天下大亂,況且也不會有人輕易能相信我。
李主編忽然拿出了一張表格遞給了我,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這表格竟然是記者證申請表。
“林瀾,你的表現(xiàn)在公司一直都是挺好的,上次去湘西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能回來安心工作,說明你是個事業(yè)心很強的女孩,你這種奮鬥精神我十分讚賞,現(xiàn)在你距離正式記者還差一步之遙了,你看看,這就是公司幫你申請的記者證!有了它,你從今以後就是真正的記者。”李主編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沒錯!表格上的內(nèi)容的確是記者證申請表,沒想到我真的快成爲正式記者了。
“李主編,謝謝你了,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拿著表格說道。
李主編衝著我笑了笑,說道:“嗯……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案例就在那,難道你沒看見嗎?現(xiàn)在那個女孩的死因已經(jīng)查出來了,好像是感情問題,跟盛天地產(chǎn)並沒有什麼關(guān)係,不過盛天地產(chǎn)可並沒有這麼清水……你還得繼續(xù)就調(diào)查……”
我終於明白了,李主編的意思是叫我繼續(xù)調(diào)查盛天地產(chǎn),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空無一人的大樓,那陰森恐怖的衛(wèi)生間。
我和張米諾離開了公司,張米諾開車,很快我們就朝著盛天地產(chǎn)疾駛而去……
車子飛快的開著,張米諾皺著眉頭說道:“林瀾,現(xiàn)在公司的專題怎麼越來越費事了,專門找這種高難的任務(wù)給你,我看這種專題連脈路寬廣的資深記者都很難做,那種集團公司本來水就很深。”
張米諾說的沒錯,可是現(xiàn)在我有什麼辦法?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李主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爲了成爲專業(yè)記者,拿到記者證我只能聽天由命……
我們到了盛天地產(chǎn)門口,車子停到了車位上,忽然發(fā)現(xiàn)身後也開來了一輛汽車,從車子上走下了一個人來,原來是李凱!
“哈嘍,兩個美女,你們來了也不告訴我,你們可別忘了我是攝影師,沒有我?guī)z影機來你們拿什麼報道?”李凱說道。
我和張米諾面面相覷……想不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你怎麼又來了,難道你又怕我出事?”我說道。
李凱淺笑了一番說道:“走吧,是李主編叫我來的,我也不想來了,誰叫我是唯一的攝影師呢。”
高大的辦公樓好像恢復了之前的忙碌,跟昨天我來的時候差了好多,這裡的員工全都回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