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店門,裡面的古董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發(fā)黃的照片,這些照片也十分奇怪,竟然是同一個女人的樣子,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催眠師的模樣!
我吃驚的指給景煬看,景煬也有些驚訝。
“真是奇怪,這照片上怎麼都是催眠師,難道那個老頭知道催眠師的樣子了?”景煬疑惑的說道。
我還沒說話,忽然從古董店的裡面?zhèn)鱽砹岁囮噽K的叫聲。
這個古董店是個套間,外面的店是專門用來賣貨的,裡面的店明顯是店家自己休息的地方,裡面的房門不停的一張一合,一陣陣?yán)滹L(fēng)襲來。
悽慘的叫聲又傳了出來,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似乎這叫聲就是催眠師發(fā)出來的,我趕緊跟景煬跑了進(jìn)去,推開了房門我卻嚇呆了!
只見裡面的屋子中央放著一張鐵牀,鐵牀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美女催眠師,她滿臉透著紅色,額頭上也都是豆大的汗滴,讓我吃驚的是……牀上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了無數(shù)道黑色的鐵絲。
這些鐵絲從催眠師的皮肉中穿了過去,一條鐵絲穿透了催眠師的耳朵,然後是鼻子,順著鼻子前面直接插進(jìn)了鼻孔……細(xì)鐵絲從鼻孔中穿了出來,然後又繞著脖子纏了幾圈,最後鐵絲竟然直接刺透了催眠師的雙峰,她的胸部已經(jīng)被鐵絲蹂躪成了模糊的肉醬!
“我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催眠師的身體在不停地掙扎,她身上的鐵絲也在不停的運(yùn)動著,就在我和景煬看到的同時,突然一根細(xì)細(xì)的鋼筋從天而降,那鋼筋直接穿透了女人的肚子,噗嗤一下,鮮紅的血液直接從她的肚臍竄了出來,剛纔的鋼筋正好穿透了她的肚臍!
我向四周看了看,可是並沒有什麼人在現(xiàn)場,只有催眠師一個人在痛苦的哀嚎著。
“你剛纔見到誰了,什麼人把你帶在這裡的?”我驚愕的問道。
催眠師現(xiàn)在痛的亂叫,她的身體也在不停地抽搐著,她身上的痛苦竟然讓她忘了羞愧,她看到了景煬似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林瀾,我求你了,快讓你的男朋友幫忙,我身上的鐵絲痛死了,你快讓他幫我弄掉,然後把我叫醒,不然我就死定了?!贝呙邘熡行┱Z無倫次的說道。
我用力拉了一下,那鐵絲果然結(jié)實的很,我的雙手勒得生疼還是不能動一下。
景煬走了過來,他拿出了斬鯤刀,刀子對著催眠師的肚皮猛的一劃,咔嚓一下,密密麻麻的鐵絲直接從她身上滾落了下來,我趕緊把她抱了起來。
“你快醒醒,快醒醒!”
我大聲趴在她的耳邊喊著,這個女人在我懷中卻不停地發(fā)抖,忽然我眼前開始變得模糊,頭特別重昏昏沉沉。
我醒了,睜開了眼睛才發(fā)現(xiàn),我正抱著張米諾的胳膊,而景煬正在揉自己的眼睛,對面的催眠師卻嘴角流著鮮血,她的身姿還在不停地發(fā)抖,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果然多了許多窟窿,那些窟窿還在不停地向下冒著鮮血!
漸漸的,催眠師身上的窟窿全都消失了,她掙扎著坐了起來,臉色無比的蒼白。
“不好意思,你們的夢境實在是太可怖了,我自己都害怕的不行,想不到我自己沒催眠你們,反而差點把自己也害死了?!迸梭@恐的說道。
我趕緊問道:“你剛纔都看見什麼了?那個老頭你見到了嗎?”
“我剛纔什麼都沒見到,我在夢境中想辦法找到你們,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卻不知道怎麼進(jìn)去了那個房間,然後就躺倒了那個牀上,然後就聽到有人跟我說話……”催眠師精神幾近崩潰,她大聲的說道。
“什麼?有人跟你說話?是什麼人?”我緊張的問道。
催眠師眼中露出恐懼的目光說道:“那是一個蒼老的男人說的,他說讓我躺在牀上,問我有沒有膽子實驗,當(dāng)時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當(dāng)我剛剛躺在上面就發(fā)生了剛纔你們看到的那一幕。”
我還要追問可是催眠師死活也不敢了,她穿好了衣服,帶上了揹包,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張米諾一臉苦笑,說道:“現(xiàn)在該怎麼辦?催眠師都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我們還能有救嗎?”
景煬嘆息道:“沒有催眠師我們難道就不繼續(xù)了嗎?你可別忘了我是個祭鬼師,我現(xiàn)在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景煬說話一向都是神神秘秘,我早就習(xí)慣了,不過這次我真沒太多耐心,我可不想被那個傢伙在睡夢中殺死。
“你過來,看著我的眼睛,我要用我的術(shù)法,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個老東西?!本盁抗饩季嫉恼f道。
剛剛失敗了一次,不過現(xiàn)在我可沒心情睡覺,如果老頭子直接在夢中把我殺死就完蛋了,現(xiàn)在不如反守爲(wèi)攻。不過景煬爲(wèi)什麼不早點用這個辦法,非要請催眠師呢?
我趕緊按照景煬的意思,兩隻手緊緊握著景煬的手,然後心裡默默想著他的樣子。
不到十分鐘,我的眼前果然開始模糊了,我只感覺自己的手心也跟著熱乎了幾下,隨著暖流漸漸變得強(qiáng)大,我的脖子也變得重重的,忽然全身失去了知覺。
我又一次睜開了眼睛,這次我吃了一驚,我現(xiàn)在竟然躺在老上海古董店的鐵牀上,我的身上正被鐵絲纏繞著,一根根鐵絲正要向我的身上穿過來,而且更加離譜的是,我胸口竟然放著一塊綠色的石頭,這石頭髮著刺眼的光芒,如果我猜的沒錯就是山精。
“景煬,你在什麼地方?你快出來,我好害怕。”我有氣無力的喊道。
景煬笑嘻嘻的在牀下說道:“你不要怕,我就在你的牀下面呢,你放心好了。”
我現(xiàn)在渾身幾乎赤裸,這種難堪的境地讓我覺得比死都要難受。
“你幹嘛?趕緊放開我,我才知道你也會催眠術(shù)!”我紅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景煬壞笑著說道:“你可別亂叫了行嗎?你的胸口放著山精,那山精可是所有鬼怪都喜歡的美食,我在你的牀下等著,把他引誘出來我好收拾他。”
景煬真是太狠毒了,他現(xiàn)在竟然要用我坐誘餌,然後他來了個螳螂捕蟬,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老頭子真的出來了,或許我也能立刻解脫了。
我咬緊了牙關(guān)在這裡等著,可是躺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情況。
猛然間,在我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陣嘲笑,那聲音是個蒼老的老頭說出來的,聲音就在我的頭頂還十分清晰。
“吼吼!這個女娃娃身體還真是不錯,要不是我到了垂暮之年一定要跟你親熱一番,只可惜我看到你了,臭小子,你還在鐵牀下面躲著?趕緊出來吧,你把自己的女人當(dāng)作誘餌,現(xiàn)在的祭鬼師都這麼沒用嗎?”
老頭子的聲音在我頭頂徘徊著,可是我卻看不見他的影子,景煬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氣得跳了起來。
“你在哪?你給我出來。”景煬大聲說道。
老頭子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他的聲音還是夾雜著戲謔的語氣。
“呵呵,虧得你還是個祭鬼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算計爺爺我,你還太嫩了點。”
老頭子的聲音消失了,我也跟著昏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和景煬還在緊緊握著手。
“你們醒了?你們剛纔夢見什麼了,我看到你們兩個表情痛苦掙扎的不停,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張米諾緊張的說道。
我紅著臉慌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過還好,在夢中的赤裸並沒有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正穿著衣服躺在椅子上,渾身還是有些不自在。
經(jīng)過了兩番準(zhǔn)備還是沒能成功抓住他,我現(xiàn)在也覺得沒有希望了,可是景煬好像並沒有退卻的意思,他拉著我的手雙眼直直的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堅定無比的意志。
“林瀾,你要相信我,除了這個方法我們還能找到其他的辦法。”景煬嚴(yán)肅的說道。
他是在安慰我還是他的自尊心作祟?我現(xiàn)在有些猶豫,看來他並不是萬能的。
“到底怎麼才行,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人總不能不睡覺吧,如果我們睡著的時候他乘虛而入我們不是死定了。”我緊張的說道。
景煬嘆息道:“你可別忘了我是個祭鬼師,只要我們能超度了他的屍體就能解除他的魂魄了,你說呢?”
“我當(dāng)然也明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屍骨到底放在了什麼地方,誰又能說的清楚呢?”我喪氣的說道。景煬總是把我是祭鬼師掛在嘴邊,這是你的口頭禪嗎?
景煬壞笑著說道:“我就不信他的子孫沒有祭奠過他一次,順藤摸瓜說不定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看來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我們趕緊出發(fā),我開車帶著景煬,車子停到了老上海古董店門口??墒堑攘税胩煲膊灰娡醺2?,我忽然發(fā)現(xiàn)在大街上有不少人都拿著黃紙,好像是什麼祭祀的日子到了,忽然氣氛變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