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煬拍了拍李凱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受連累的,只要我們燒了女屍就會一了百了,除去後患。”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我們一起出發準備到警局去燒女屍……
L市雖然不是一線都市,但是人口也不少,在這城市中每天都發生許多事情,身爲一個資深的攝影師,李凱往往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消息,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懷疑過。
吳秀麗是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她的屍體就放在離她家最近的太平間,我們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地方。
我推開了車門,黑夜中忽然吹起了一陣冷風,警局附近並沒有多少燈光,影影綽綽模糊不清,警局裡好像還亮著燈光,好像有值班的警察在裡面坐著。
如果就這麼衝進去豈不是被警察發現了,我可不想惹上官司。
我說道:“李凱,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認識警局裡的人嗎,趕緊想個辦法,我們總不能及這樣大搖大擺的衝進去吧?”
李凱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忽然走到了張米諾的面前,上下左右打量著她。
“張米諾,現在只能靠你來幫忙了,我們假裝夫妻,怎麼樣?”李凱說道。
張米諾一愣壞笑:“嘿嘿,好啊,只要我們能讓景煬燒了屍體,什麼方法我都能答應你。”
李凱忽然指了指張米諾的是手說道:“快打我的臉,打我。”
張米諾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回頭一看,值班的警察已經在屋子裡出來了,他正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張米諾似乎明白了李凱的意思,她擡起了手,猛的對著李凱的臉抽了過去,啪的一聲,李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
“哎呦,你這個臭娘們,你怎麼能打人呢?”李凱說道。
這時候警察走到了門口,他當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廝打。
張米諾更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打的就是你,死色狼,你竟然敢摸我的屁股。”
李凱看了看警察,他衝著張米諾使了個眼色,說道:“誰看見我摸你了,鬼看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
張米諾一下子撲到了李凱的身上,她的兩隻手抓著李凱的脖領子,用力的撕扯著。
“我現在就要告你非禮我,走,我們去評理去!”張米諾佯裝生氣的說道。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等一下,你們這是幹嘛?這裡可是警察局,不是你們動手動腳的地方,有什麼事情跟我來,你們都進來。”警察說道。
警察是個小夥子,能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他穿著一身制服,還戴著一副眼鏡,看樣子像是個剛入行不久的新人。
我和景煬趕緊閃到了一旁,身子緊緊的藏到了車子後邊,李凱和張米諾跟著警察走進了警局,我們也緊跟著偷偷溜了進去。
李凱和張米諾被帶到了警局值班室,我們躡手躡腳繼續往裡邊走,果然看見了一條狹長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黑色的大門,一個巨大的黑色鎖頭把門給鎖死了。
景煬悄悄說道:“好吧,現在看我的,你別動。”
景煬的手指輕輕一動,兩個手指立刻冒出了一道白色的光,那光對著鎖頭一指,咔嚓一聲,鎖頭竟然一下子開了。
終於打開了黑門,我輕輕推開才發現,警局大樓竟然有個後院,黑漆漆的院子裡停著幾輛警車。
景煬似乎嗅探著什麼東西,他閉上了眼睛,鼻子在不停的嗅探著,他猛的睜開了眼睛,說道:“就在那邊,跟我來。”
我跟著景煬走,果然發現在那邊有一個小房子,上邊寫的正是停屍房。
景煬笑著說道:“呵呵,想不到我們這麼輕鬆就搞定了,我現在就去燒了那個女鬼,你不是想跟我學習點東西嗎?要不要過來看看?”
我說道:“不就是燒個屍體嗎,難道還有什麼法門?”
景煬撇著嘴說道:“那可不是,你別小瞧這些最基本的東西,如果你想跟我學就趕緊來吧。”
吱嘎一聲,房門又被景煬弄開了,一股陰冷的寒氣鋪面而來,可是景煬卻突然站定了身子不走了。
“不對勁,我怎麼感覺這黑房子裡有些蹊蹺,你小心點,站在我身後就是了。”景煬說道。
停屍房的走廊裡十分幽暗,可是我卻突然看見,在走廊裡竟然站著一個紅衣女人,這個女人披頭散髮,一身血紅嫁衣,她的頭髮垂到了自己的臉上,那身體上還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更是讓人匪夷所思,她的脖子上還拴著一條粗粗的繩子。
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說道:“呵呵,你們也來跟我搶這個寶貝,真是休想。”
穿著血紅嫁衣的正是吳秀麗的屍體,那屍體背後卻站著一個人影,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妖豔無比的女子!
“這個女人好眼熟!不是上次見到的關彤嗎?她怎麼會在這?”我看到了這個女人,驚得自言自語了起來,關彤卻看著我的眼睛更加得意的笑著。
“林瀾,我跟你說過了,不要看她的眼睛,小心讓她勾去了魂魄!”景煬厲聲說道。
我一哆嗦,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不好!剛纔只是輕輕一看,她的眼中似乎露出了兩道寒光,那寒光照著我的心底,似乎讓我渾身發抖。
“景煬?我家主人讓我來這裡等你,他說你一定會來的,想不到你果真來了,我家主人是不是料事如神呢?”關彤說道。
關彤的聲音有些曖昧,不過她的聲音卻透著殺氣,讓人捉摸不透,我卻更加意外,她一個鬼童怎麼不怕景煬?難道她的功夫也不賴?
這關彤便是白鬱言養的鬼童,上次我從湘西回來就見到了她,那次她正和白鬱言那個戲子要抓住我,想不到現在她又出現了,我心中暗暗盤算,這個傢伙一出現一定又是來要我身上的山精來了。
穿著雪紅嫁衣的女鬼還在地上站著,她的身體似乎受到了關彤的控制,在地上不停的晃悠著。
關彤穿了一身波紋短裙,水蛇一般的腰肢不停的擺動著,似乎透著十分的得意,她似乎天生就是個不能安生的女人,她的舌頭更是在自己的嘴脣上舔來舔去,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景煬看到了她有些變了臉色,不過不是害怕,倒是有幾分戲謔。
“關彤,你是白鬱言的走狗,一條狗竟然還這麼囂張,這麼說……你是這個世界上臉皮最厚的狗了?”景煬說道。
關彤淺笑了一下,她右手抓住了紅衣女鬼,似乎怕她跑了。
“景煬,我知道你是祭鬼師,不過你可別忘了我家主人也是祭鬼師,實不相瞞我是來傳話的,如果你把林瀾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把這個紅衣女鬼給你,不然的話……呵呵!”
“不然的話怎麼樣?你倒是說說……”景煬說道。
“不然的話,我就會在七天之後放這個女鬼出來,然後她就會幹什麼……你一個祭鬼師當然比我心裡清楚了!”關彤得意的說道。
景煬慢慢走到了關彤面前,他卻不怕關彤的眼神,手中的斬鯤刀也慢慢抽了出來。
“你敢跟我談條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景煬怒道。
斬鯤刀立刻在空中冒出了紅色的光芒,那陣炙熱讓我覺得窒息,景煬的右手輕輕一動,那斬鯤刀竟然直接飛了出去,一道紅光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漂亮的殘影,嗖的一聲,就連空氣中都劃得嗤嗤作響!
就在斬鯤刀猛擊的那一刻,關彤的身子卻忽然消失不見了,她的身體變成了一道白光直接憑空消失,好像鑽到了她身後的黑暗裡。
景煬立刻把刀子收了回來,雙眼注視著那片黑暗,可是黑暗中竟然走出了一個淡淡的白影……一個身穿粉紅戲子服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雖然是個男人可是打扮的如同京劇裡的花旦,手中還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
嘩啦一聲,白色摺扇被男人打開了,他搖著扇子慢慢一揮,一道白光直接又從扇子裡飛了出來,直接落到了地面上。
那道白光立刻變成了關彤的身體,她扭了扭翹起來的屁股對著景煬晃了晃,好像是在特意挑逗。
一個尖聲細氣的聲音從白鬱言的嘴裡說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這不是景煬哥哥嗎?你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是不是該讓我給你消消火了,來來……我給你扇一扇!”
白鬱言揮動了摺扇,那小巧的摺扇竟然直接冒出了一陣寒風,這寒風冒著白煙,呼嘯著向我們的身上猛的侵襲過來。
“不好!是陰煞!趕緊藏到我的身後來!”
景煬把斬鯤刀一橫,一股紅光立刻形成了一道屏障,直接把我們兩個人的身體擋住了,那寒風似乎沒了力道竟然直接消散了。
“呵呵……好一個英雄救美,真是太感人了……景煬……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也不跟我說實話,這個女人到底有哪點好?讓你這麼著迷?難道你就不把她身上的山精取出來,自己吃了?”白鬱言戲謔說道。
景煬冷笑了一聲說道:“白鬱言,我看你還是死了心算了,你趕緊離開這,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白鬱言扭動著腰肢靠了過來,他這身打扮不男不女顯得十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