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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孫氏昭雪(一)

皇宮又平靜了一個月,皇帝進出未央宮越來越頻繁了,因此進興慶宮和華清宮的次數不斷減少。這日,蔣淑妃剛從宮外回來,凌徹便又過來了,今日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尚兒確實能力很強,這次節度兵制改革他提出了一系列很有用的舉措建議,朕交給他辦的事情也都完成的很好。你不在的那幾年朕沒怎麼注意過他,現在好了,他有能力朕定然會重用他。”

誰知淑妃並沒有面露喜色,反而心不在焉地應到:“這是尚兒應該做的,身爲皇子理應爲陛下分憂。”

凌徹看著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問到:“怎麼了,傾伶?爲何心神不寧?今日出宮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淑妃有點慌張的樣子:“不,沒有,沒事。”

凌徹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於是指著小柯說到:“你說。”

小柯嚇得立馬跪下來:“陛下,奴婢不敢說。”

凌徹威嚴的語氣:“朕恕你無罪,只管說。”

小柯磕磕絆絆地開口:“我們今日出宮在大街上上遇到了一個十四年前就應該死了的人,他、他攔住了娘娘的轎子。”

十四年前?凌徹聽到這個數字,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但是刻意不往那方面去想。這時候旁邊的淑妃冷靜了下來,看著凌徹說到:“陛下,還是由臣妾來說吧,丫鬟膽子小不敢說。那個攔住轎子的、十四年前就應該死掉的人是當年的羽林軍總統領金衛。”

凌徹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下子變得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眼神犀利地說到:“所以呢?他找你做什麼?他應該馬上被送去刑部執行當年沒有完成的死刑。”

看著凌徹的眼神蔣淑妃心裡沒有一絲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陛下,他懇求臣妾帶她進宮面聖,他說當年南鹿之變另有隱情,他的眼神過於真摯,語氣過於懇切,所以臣妾一時心軟就把他帶進宮裡來了,不止他一人,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另有隱情嗎?凌徹:“既然帶回來了,那就讓他出來說兩句吧。”

蔣淑妃雙手握著凌徹的手臂,說到:“陛下答應臣妾,先不殺他,先聽他把話說完好嗎?”

聽到這凌徹最終還是軟了下來:“好,朕答應你,朕會聽他說完。”

於是蔣淑妃命人將金衛與另外一個人叫了進來。金衛臉上有兩道疤,一隻眼睛還長的很奇怪,眼皮似乎擡不起來,應該是受過重傷,不知道現在還看不看得見,如果不是認真看,這臉可不好辨認出來,但是凌徹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在凌徹眼裡金衛當年背叛了大渠,是叛徒、是天大的罪人。另外一個人則脖頸上有明顯的疤痕。

兩個人跪在地上,金衛率先開口:“陛下,我該死我有罪!特前來請罪。”

凌徹的眼神如有一把冰刀似的看向金衛:“你當然有罪,叛國通敵,死罪。”

金衛叩了一叩,說到:“陛下,當年南鹿之變另有隱情,南鹿孫氏並沒有想要攻打大渠,是我做了僞證!”

聽到這番話,凌徹心裡波濤洶涌,他劇烈地咳嗽了一下,呼了兩大口氣,最後壓下憤怒,轉而眼神冷淡:“你說吧,詳細說說看。”

蔣淑妃在一旁關切到:“陛下你沒事吧。”

凌徹揮揮手:“朕沒事,朕說了會聽他把話說完。”

金衛深吸一口氣,開始說:“當年有人找到我,讓我事發時承認與南鹿孫氏通信,讓我說孫氏收買我準備攻打皇城,但是那些書信都是僞造的,是他們找了廉庭書院的鄭老師模仿的南鹿孫佩的筆跡。孫佩的字跡也是他們收買了孫佩身邊的一個小公公許杯,偷出來的。找到我的人就是現在在翁山的廢太子和現在象州的安南王。”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真切切聽到時心裡依然無法平靜,尤其是聽到主謀是廢太子和安南王時,凌徹:“他們是怎麼收買你的,或者是怎麼逼迫你一起陷害孫氏的?”

金衛咬牙切齒:“他們用我的孕妻和遠方的老父親老母親威脅我!”

凌徹:“但是你當時爲什麼沒死?”

金衛:“我跟他們說我做僞證可以,但是也必須保我一命,我說我已經留下了紙條給羽林軍中的一個小士兵,如果我死了他就會拿著我那張供狀向陛下喊冤。羽林軍那麼多士兵,他們一時無法確定我可能是跟誰說的這件事,所以只好先保我一命,找了一個與我長相相似的流浪漢替我坐牢斬首,刑部自是與太子有勾結。但是兩年後他們找出了那個與我有聯繫的小兵,殺了他之後也要殺我滅口,我雖受了重傷,但也死裡逃生,活到現在。”

凌徹正色:“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金衛從懷中陶出幾張已經不完整的紙:“他們雖然殺了廉庭書院的鄭老師,也放火燒了他的屋子,但終歸證據沒有完全被毀滅,許杯從孫氏宮裡偷出來的孫鏡的字跡被我及時保下了幾張,這裡面還有鄭老師最初開始模仿字跡時寫的不成文的紙張。鄭老師明明已經答應永盾世途不再見任何人,沒想到他們還是殺了他,所以我一定要留下他們的罪證,以防自己日後有需要。”說完他雙手供上字條:“請陛下過目!”

陳公公將紙條呈給了凌徹,凌徹一邊看著上面的字,一邊問:“那旁邊這位又是誰?”

金衛說到:“陛下,他當年慘遭割喉,雖然命保住了但是無法開口說話,他還保留著南鹿小吏的木牌證明身份,進宮前已經寫了自述狀紙,望陛下一看!”

凌徹:“也拿上來吧。”

紙張上寫著:“陛下,我是南鹿孫氏在大渠的小吏!當時廢太子和安南王害怕消息走漏,想要用最快的方式滅掉孫氏,於是很早就開始部署,將南鹿在大渠的小吏全部殺死,我被他們派來的人割破喉嚨,但是幸虧我福大命大,又得路過神醫相治保住一命,當時想要殺我的人我認得,是廢太子身邊的親兵高京!我可以與其對持,我認得他的功夫,陛下可以請功夫高的人在一旁觀看。”

金衛又補充到:“那個許杯現在就在象州任高官。”金衛本來知道一些線索,但是不可能有這麼完整的信息鏈,所以很多內容是自是有人事先與他對好。

凌徹擡頭:“廢太子和安南王爲何要這麼做?”

金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廢太子是爲了儲君之位建功,安南王是爲了南鹿那塊地。”

凌徹:“是嗎?那你們又爲何現在來告發他們?”如果真是這個原因怕是當時朝中有幾個大臣也是幫兇。

金衛:“若是在太子如日中天的時候我肯定見不到陛下的!所以纔等了這麼多年。我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孫氏,我陷害忠良,我犯下如此大罪,我害怕上天降罪於我的家人,而且我不能原諒廢太子和安南王對我們趕盡殺絕,所以懇請陛下重審此案!”說完,金衛與旁邊小吏兩個人不停地磕頭。

凌徹嘆了一口氣:“你們先下去吧,朕再考慮考慮。”

凌徹在躺椅上靠了半天,手支著腦袋,眼睛時睜時閉,卻是沒有說一句話。淑妃沏好了茶,捧到凌徹嘴巴旁邊,問到:“陛下要喝點東西嗎?”

凌徹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接過茶杯,飲了下去。蔣淑妃一旁詢問:“陛下,可想好了?要重審孫氏一案嗎?”

凌徹:“傾伶可知道當年那塊地上留了多少血!若這是朕犯下的錯誤,後世要如何評說?”

蔣淑妃:“陛下那日還跟臣妾說希望以後所道的歉都能得到原諒,現在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擺在面前,也不糾正嗎?”

凌徹:“這件事情跟愛妃那件事情不一樣,這件事情流的是孫氏千千萬萬人的血,你那件事只是發生在宮裡只流了一個人的血而已。”

蔣淑妃神情微惱,語氣不善:“陛下,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彌足珍貴的,雲尚食他一個人的命也是命!陛下怎能輕視?”提到雲尚食蔣淑妃又是一陣悔恨,待在皇宮中這麼兇險,早知如此當初在知道他進宮之後應該讓他儘快出宮的,否則他現在一定開心地做著糕點、幸福地與家人朋友在一起,可惜事情就是發生了。

凌徹看到淑妃的神情心軟了下來,這件事情是他們心裡一道難以跨過的隔閡,他嘆了一口氣:“是朕說錯話了。”

蔣淑妃復又堅定的眼神看著凌徹:“陛下,很多很多年前,臣妾剛入宮的時候,您告訴臣妾,您一定要做一個好皇帝,死後才方能無愧淩氏先祖。”

蔣淑妃的眼睛似要看進凌徹的心裡,凌徹彷彿出現了幻覺,眼前的這張臉又變回了二十五年前他們初見時那年輕歡愉的臉,當時他對著這樣的臉龐說過那樣的話,他說自己要做一個好皇帝,他要造福百姓,青史留名。凌徹有一絲心虛,偏過頭:“愛妃爲何要如此替孫氏說話?”

蔣淑妃站了起來:“不是替孫氏說話,是爲了陛下。縱使臣妾對陛下的喜歡已經在冷宮中一日一日的消減,但是臣妾至死也有對您一點不可改變的愛,那就是希望您做一個好皇帝。”

這句話如一團火焰在凌徹的心上燃燒,刺痛但是也彷彿在塑造新的生命。良久,凌徹才又站了起來,說到:“容朕再想想。”

蔣淑妃送走陛下,陳公公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出了未央宮陳公公在後面問到:“明日是齊公七十歲的壽誕,陛下要去齊府祝賀嗎?”

凌徹問到:“朕上一年去了嗎?”

陳公公:“回陛下,上一年您沒去。”

凌徹感嘆的語氣:“那今年是該親自去一趟。”

陳公公:“好嘞,陛下,壽禮已經備好,明日一定讓齊公喜歡。”

凌徹指著陳公公的腦袋,周身的陰霾渙散了一點:“就你是個大機靈鬼。”

夜,天空中月亮明亮,周圍的星星似乎也努力發著光要與月兒爭輝,但是星星可爭不過月亮。凌徹正站在皇宮西側的城門上,揹著手看著天上。這時候護衛來報,禮部尚書唐勢求見。

唐勢走了上來行禮:“臣參見陛下。”

凌徹:“免禮。這麼晚了,有何事呀?”

唐勢:“微臣本來正和戴月臺一起觀天象,哪知看著看著往皇宮的方向一瞧,看到了這城牆上有一個帶著光芒的身影,就是陛下您了,所以就上來了。陛下也知道,微臣的府宅離咱們皇宮有多近,這城門又如此雄偉。”

凌徹差點沒留意要被他說笑了,幸好忍住了:“少貧嘴,就你油嘴滑舌。說吧,你們觀這天象觀出了什麼?朕怎麼什麼也看不出。”

唐勢指著他們左前方的天空,也就是大渠西南部的方向說到:“陛下看,今晚夜空多亮,但是就那一塊明顯比其他地方暗。”

凌徹往那個方向看去:“確實,那一片暗了一分。”

唐勢接著說到:“不止今夜,是常常如此,而且像燕紫星和靈微星總是時閃時隱,說明那個地方有很多對人間有留戀的魂魄不願離去,在阻礙星星發光,他們需要有人送他們走。”

凌徹斜了他一眼:“什麼魂魄,說的那麼恐怖?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看天象了?”

唐勢馬上弓腰拱手:“陛下,這不是微臣說的,這是戴月臺說的,戴兄每日都看,與微臣可無關吶。”

凌徹不耐煩:“行了,朕知道了,愛卿退下吧。”

唐勢退下後,陳公公自然而然地站在旁邊,看到凌徹入神地看著左前方那塊天空,小聲:“陛下。”

凌徹似乎被嚇了一跳,說到:“怎麼了,說話也不大聲點。”

陳公公:“老奴想說,太晚了,陛下該回寢歇著了。”“好,下去吧。”

第二日皇帝陛下親自去了齊府爲齊望祝壽,還帶來了一幅大渠最偉大的書法大家墨卜的封筆之作,齊家簡直風光無限,所有人都投出或羨慕或敬佩的目光。晚宴過後,前來道賀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皇帝卻還留著,齊望猜到了皇帝今日應該另有事情找他,於是二人偏殿內談話。齊望:“陛下今日是否有事找老臣?”

凌徹笑了一笑:“齊公說的對,昨日朕見到了金衛,也就是十四年前的羽林軍總統領,當年那場南鹿之變的罪臣。”

齊望疑惑:“老臣沒記錯的話他不是應該被斬首了嗎?”

凌徹:“本來是這樣,但是他沒有死,因爲廢太子把他從囚牢裡面換了出來。”

齊望更加疑惑:“廢太子爲何要這樣做?”

凌徹:“那金衛向朕告發,他說當年那場南鹿之亂是廢太子和安南王策劃的一場‘假叛亂’,孫氏是被陷害的,他懇求朕重審此案。”

齊望大爲震驚的表情:“這,怎麼可能?廢太子和安南王又爲何要策劃這場陰謀?”

凌徹:“如若金衛說的是真的,那麼從他們後來得到了什麼中便能看出他們是爲了什麼。所以,齊公覺得朕該重審此案嗎?”

齊望站起身來行禮道:“陛下,金衛本就是當年那場叛亂的重要人物,如今他未死並且推翻當年的供詞,如果站在應不應該重審的角度,那麼應該。但是陛下有自己的顧慮,老臣知道。”

凌徹想了想:“齊公對當年南鹿孫氏的印象如何?”

齊望:“南鹿四十八年前歸降我大渠,當年是老臣第一次出使他國,跟著師父。那時師父跟南鹿皇帝保證,歸降之後保他們萬世無虞,前三十四年確實是這樣的,誰知道那年出了那場叛亂,所以如果他們是被誣陷的話,在老臣的心裡十分希望他們能洗刷冤屈,也可告慰我師父的在天之靈。”凌徹也是因爲當年是齊望隨師出使南鹿今日才問的他。

凌徹看著齊望,最後終於說:“既然齊公都這樣說了,那麼,朕下旨重審吧。”

兩天前,溫離賦來到齊府拜訪齊望,說出了自己是孫氏舊人的身份,並說如果皇帝陛下有找他商議,希望齊公能爲南鹿孫氏說話。齊望聽到之後並不驚訝:“當時我們出使因旅回程的路上,馬車走的很慢,但是免不了顛簸所以老夫並沒有睡著只是躺著歇息罷了,你與公樑峻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齊望隨之皺眉想了一下:“難道當時你們也知道老夫並未睡著,所以今日可以如此直白?”

溫離賦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知道。”

齊望:“就算老夫沒有告發你,也不代表老夫會幫你。”

溫離賦:“僅僅希望而已,只是希望齊公可以幫助賦某,幫助當年的孫氏,看在那是您第一次出使的份上,看在您尊師的份上。齊公若是爲難,賦某絕不勉強。”

齊望反問:“還有沒有更多的理由可以說服老夫?”

溫離賦:“賦某知道您對當今皇帝寄予著厚望,您希望他做一個好皇帝,這也是你們齊家世世代代的忠誠。”

齊望摸了摸鬍鬚:“果然是溫大醫的高徒。到時,老夫會看著辦的。”

溫離賦站起身來鞠躬行禮:“賦某先代南鹿孫氏謝過齊公。”

皇帝與幾位大臣商量之後最終下旨重審此案,此時刑部尚書已經換成了殷成,刑部侍郎是齊眉岸,齊眉岸是齊家一員,不過血緣關係不深,雖然不如齊斂能幹,但是還算有點本事。所以這次案件依然由裴王主審,大理寺卿苗筏、刑部尚書殷成、刑部侍郎齊眉岸、御史中丞章餘三司使陪同會審,看來皇帝陛下對於他們上次審理兆王謀逆一案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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