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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房間,沈之曜把星空放到牀上去,揉揉她的頭髮,“累不累?”
星空把他拉過來坐下,捶他的腿,“還好,你背了我一整天了,你比較累。”
沈之曜看著她帶著微笑的臉,吻了她額頭一下,“去好好洗個澡,身上都是汗。”
星空蹙眉看著他,“你不一起洗嗎,你身上也都是汗。”
咀沈之曜捏捏她的臉,“我剛纔在樓上看到一個朋友沒來得及打招呼,現(xiàn)在下去聊幾句再上來——不然你等我?guī)追昼姾昧耍任一貋硪黄鹣矗槺恪?
星空連忙跳起來,往浴室跑去,揮手,“不順便!你多聊會兒吧!”
沈之曜笑笑,起身,“我一會兒就回來,你洗好了別亂跑知道嗎?”
曇星空開了熱水,坐在豪華的鍍金浴缸裡,“好!”
桌球室。
所有設(shè)備都是最完備最高級的。
燈光集中在球桌的上方。
屋子裡有清香的葡萄酒味道。
黑衣的保鏢四處看過,纔開了門,爲(wèi)首的男人動作迅捷的進(jìn)門來。
沈之曜放下酒杯,擡眼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
目光觸及的地方,隱隱有光電擦出。
“滿子還好嗎?”沈之曜偏頭看著他。
陸衍澤走到桌旁邊,抓起白球朝著中間撞去,“很好——託你的福,我現(xiàn)在是小澤家僅次於我父親的第二號人物。”
沈之曜神色淡淡,“等你成了第一再說自己很好——”
陸衍澤握緊了拳頭。
沈之曜瞟他一眼,“談的怎麼樣?”
陸衍澤看著他,“基本上達(dá)成了協(xié)議,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要補(bǔ)充——我不太明白,你爲(wèi)什麼叫我接觸Campbell那些人,如果我是你,躲都來不及。”
“躲不如擊倒敵人——”沈之曜看著他,“你比我想象的要慢得多,我給你這麼多年,你還是屈居人下,以你現(xiàn)在的地位,你覺得能做什麼大事嗎?”
陸衍澤憤然,盯著他,“如果不是因爲(wèi)星空,你以爲(wèi)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你現(xiàn)在就是拿我當(dāng)槍用,你要我去對付Campbell,是死是活都得要我來受著,你坐收漁翁之利是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沈之曜!我要見星空,我剛剛看到她了,我要和她見面!”
沈之曜斂眉,“沒點(diǎn)出息——別忘了你還有未婚妻,你現(xiàn)在憑什麼見她,她只會討厭你罷了——”
陸衍澤兩眼燃著怒火,卻說不出話來反駁。
“我明天帶她回國,不久就會結(jié)婚——你的動作很遲,所以我先行動了。”
陸衍澤捏著白球,發(fā)狠的一字一頓,“我一定會把她搶回來——”
沈之曜起身,走到門口,“我等著那一天——替我向你母親代好。”
陸衍澤盯著他,“我一定能成爲(wèi)足以保護(hù)她的人,到時候你將被我取代——”
沈之曜側(cè)著臉,“把說大話的時間用去做事,你和我,時間都不多了。”
在酒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沈之曜陪星空回去收拾東西。
星空租住的房子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從上樓開始沈之曜就一直蹙著眉頭,一副嫌棄的模樣。
進(jìn)了屋子,星空找出大行李箱,開始從衣櫃裡折騰衣服出來。
沈之曜靠在她的小牀上,枕著手臂,“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星空算算,“大半年了吧。”
沈之曜伸手拉開百葉窗,看著外面雜亂的環(huán)境,“亂七八糟——快收拾,這種地方一秒都別待。”
星空把衣服摺好,看著他,“沈之曜,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
對面的男人擡頭。
“我……我能去見見爸爸嗎?”星空看著他,“我可以不管別的,可是他對我而言是和你同樣重要的人,他是我的親人,我想去看看他,尤其,我們快要結(jié)婚了。”
沈之曜盯著她,語氣寡淡的拒絕,“不可以——你信我就別去見他,會惹麻煩。”
星空握著衣服,“可是他是我爸爸!就算有麻煩又怎麼樣,我總不能就一輩子都對他不聞不問吧?”
沈之曜凝眉,“他不是你爸——你跟他沒血緣關(guān)係。”
星空有些氣惱,冷冷的嗤了一聲,“是啊,他不是我爸爸,我連自己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沈之曜看著她,“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星空沒看他,東西也沒心思收,隨便捲一捲就扔進(jìn)了行李箱。
沈之曜拿她沒辦法,想了下,“你總要給我點(diǎn)時間安排下——回國之後再說。”
星空擡頭,“那就是可以見嘍?你不許敷衍我!”
沈之曜從牀上起來,拍拍她的頭,“快收拾,我說話幾時不作數(shù)過?”
星空抓著他的手蓋章,“反悔是小狗哦。”
沈之曜彈彈她腦門,“好了,快收拾。”
星空諒他也不敢敷衍自己,收好了東西就跟他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