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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垂涎到流口水

一大早,元初寒從小樓裡出來,準(zhǔn)備出發(fā)去濟(jì)世堂。

踏上了碎石子鋪就的小路,齊楊就帶著十幾個護(hù)衛(wèi)迎面走過來。

兩個護(hù)衛(wèi)擡著一個大箱子,一共五六個箱子,看起來很重的樣子。

“郡主。”瞧見元初寒,齊楊大聲的打招呼,然後快步走過來。

元初寒笑瞇瞇,比之朝陽還要燦爛。

“一大早就開工了,這段時間你們都忙的手忙腳亂的。這裡面什麼呀?看起來很重。”護(hù)衛(wèi)有武功,力氣也較尋常人大,可看起來還是很吃力的樣子。

“這裡面啊,是銅錢。”齊楊拿著手裡的禮單晃了晃,都是銅錢。

“銅錢?都是?”睜大眼睛,元初寒不解弄來這麼多銅錢幹嘛。莫不是豐離最近又閒了,弄來這麼多的銅錢開始搭建築消遣。

“對,都是銅錢。”蒐羅來這麼多銅錢,可費(fèi)了他一番功夫。

“做什麼用啊?”豐離是真的閒的沒事兒做了。

“屬下不知。”搖搖頭,齊楊聲明自己不知道。

“你們王爺越來越奇怪了。算了,我也不問了,我也趕著去開工呢。”揮揮手,元初寒轉(zhuǎn)身離開。

從王府後門出來,元初寒小心的拐到主街上去,一大早的人還不是很多,可仍舊有王府的人馬在走動。

還有內(nèi)務(wù)局的人出現(xiàn)在街上,一羣太監(jiān)宮女跟著馬車走,腳步匆匆。

暗暗撇嘴,她順著街邊快步離開。

到了濟(jì)世堂,早就已經(jīng)開門了。顧逸笙在檢查藥櫃裡的藥,而梓旭則正在給草藥磨粉。

“早啊。”開心的打招呼,開工了。

“早。”梓旭笑瞇瞇的回答,腳上磨粉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鄭大夫,今天那位會來麼?”顧逸笙站在梯子上,一邊查看著藥櫃上層的藥,一邊問道。

元初寒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時刻準(zhǔn)備著吧。”

“咱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三天了,可那位還沒來,興許不一定會來了。”顧逸笙倒是希望別來,他本就是個大夫,見識過那麼多的大人物,也算耗盡了這輩子的福氣了。

“別樂觀的太早,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元初寒不置可否,這些大人物啊,搞不懂。

儘管豐芷爵是個孩子,可他不是個普通的孩子。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來看病了,最近濟(jì)世堂很火爆,不管是窮苦的還是有錢的,都往這兒跑。

梓旭開始給元初寒打下手,顧逸笙也接診,順便寫藥方。

臨近晌午時,正有個咳不停的老太太就診,門口,就又走進(jìn)來一行人。

元初寒隨意一瞥,下一刻就站了起來,“皇、、、、黃公子,您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豐芷爵。

脫去了龍袍,穿著普通的白色長袍,少年溫潤,看起來很俊俏。

“鄭寶,你接著忙,我就是來看看。”豐芷爵走進(jìn)來,微笑的樣子很溫暖。

點(diǎn)點(diǎn)頭,元初寒又衝著豐芷爵身後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坐下繼續(xù)給老太太診病。

和豐芷爵一起來的,正是陳郡主。她穿著藍(lán)色的長裙,個頭與豐芷爵差不多,面容清麗,眉目間一股嬌蠻之氣,一看就是個富家小姐。

隨著他們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元初寒有過一面之緣的孟柒。

他穿著白衫,身材清瘦,氣息稍冷,看起來有幾分脫凡。

“您不用擔(dān)心,平時少吃鹹的辣的涼的,按時吃藥,咳嗽就會痊癒的。”拔掉老太太手背手臂上的銀針,元初寒笑瞇瞇的說道。她笑起來本就燦爛,作爲(wèi)醫(yī)者,她很親切。

老太太點(diǎn)著頭,一邊掏出錢來,可手裡只有幾塊碎銀子。

“老人家,您的診費(fèi)就免了,皇上說過,會代家庭條件不好的患者付診費(fèi)藥費(fèi)。”豐芷爵站在元初寒身邊,忽然說道。

老太太愣了下,之後收回手,一邊道:“好皇上,好皇上啊!”站起身,腳步幾分蹣跚的取藥,然後離開。

元初寒扭頭看向豐芷爵,正好他也低頭看著她,不禁相視一笑。

陳郡主站在藥櫃前抽出藥櫃看裡面的藥,幾分稀奇的樣子。

顧逸笙和梓旭站在最遠(yuǎn)處,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孟柒立於一處,看起來好像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豐芷爵身邊的侍衛(wèi)則自動的站在他身後,小小的濟(jì)世堂,已經(jīng)被擠滿了。

“一個上午爲(wèi)止,有多少人來看病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豐芷爵輕聲問道。

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扳了扳手指,然後搖頭,“數(shù)不清了。”

豐芷爵笑意更甚,別看年紀(jì)小,從樣貌也看得出他年紀(jì)不大,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別樣的氣勢。

“迄今爲(wèi)止,我欠了這濟(jì)世堂多少錢了?”原來,他今天也不止是來微服遊玩,也是來還錢的。

“有賬目的,梓旭,把賬目拿來。”元初寒喊了一嗓子,結(jié)果沒人應(yīng)聲。

扭頭看過去,梓旭正愣神兒呢。

翻白眼兒,元初寒起身,“有沒有點(diǎn)出息啊!”還得勞煩她自己動手。

走向櫃檯,那陳郡主還在翻藥櫃。

“那是馬錢子,有毒的。”拿起賬目,一邊好心告知。

陳郡主立即將藥櫃塞進(jìn)去,然後轉(zhuǎn)身看著元初寒,“沒見過,好奇。”

“藥房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誒,這個孟大夫應(yīng)該知道的。”扭頭看向孟柒,這位還真是超凡脫俗,有武俠小說中神醫(yī)的樣子。

孟柒看過來,不過什麼都沒說。

“孟大夫的府邸啊,尋常人是不許進(jìn)去的。就是我,也進(jìn)不去。”陳郡主從櫃檯後出來,一邊搖頭。

元初寒暗暗撇嘴,這世上像她這麼平易近人的神醫(yī)大概再也沒有了。

“這是賬目,黃公子請過目。”將賬目遞給豐芷爵,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

陳郡主跑到豐芷爵身邊也跟著看,她和他貼得近,在元初寒看來,這陳郡主應(yīng)該很喜歡豐芷爵。

“窮苦人真的很多啊。”看了看,豐芷爵嘆了一聲。

元初寒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肯定的。

“將銀票給館主。”擡頭看向侍衛(wèi),侍衛(wèi)拿出一沓銀票來,走至顧逸笙面前遞給他。

顧逸笙接過來,一邊衝豐芷爵點(diǎn)點(diǎn)頭,接受皇上的錢,他還真有些誠惶誠恐。

正在說話間,又有人走進(jìn)醫(yī)館,陸續(xù)的,已經(jīng)開始排隊(duì)了。

顧逸笙過來幫元初寒打下手開藥方,梓旭腿兒打顫的走到櫃檯去抓藥,數(shù)次抓錯。

後來不知何時,元初寒發(fā)現(xiàn),孟柒開始幫忙接診了,她看了他一眼,脣角的笑擴(kuò)大。

某些人,看起來是冷的,其實(shí)心裡是熱的。這個孟柒,顯然就是這種人。

梓旭抓藥抓不過來,豐芷爵最後起身走向藥櫃,“我?guī)湍恪!?

“啊?”梓旭瞅著豐芷爵,更是顫抖起來。

“我也來我也來。按照這單子抓藥是不是?這個秤我不會用啊。這樣吧,你來看秤,我和公子抓藥。”陳郡主跟著跑到豐芷爵身邊,也吵著幫忙。

梓旭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誠惶誠恐。

醫(yī)館裡一時和諧忙碌,每個人都開始幹活,就連豐芷爵的侍衛(wèi)都開始幫著打包藥材。

“陰虛陽虛,陰陽雙補(bǔ),否則你這身子再虧空下去,活不過兩年。”孟柒清冷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惹得元初寒扭頭看過去。

看病的是個中年男人,瘦瘦的,臉白白的。

“陰陽兩虛,我先給你扎兩針緩緩,能更好的吸收藥性。”起身,元初寒拿著卷鎮(zhèn)走過去。

孟柒看了她一眼,似乎聽說過她鍼灸很厲害,所以什麼都沒說。

“走吧,內(nèi)室。”摸了下脈門,然後揮手示意那中年男人進(jìn)內(nèi)室。

男人聽話的起身往內(nèi)室走,元初寒隨後,孟柒看了一眼,也跟了進(jìn)去。

“孟神醫(yī),你這是打算偷學(xué)麼?”微微仰頭看著孟柒,元初寒笑道。

“鄭大夫不準(zhǔn)麼?”垂眸看著她,孟柒淡淡道。

“有何不可。孟神醫(yī)被稱爲(wèi)活神仙,不知活神仙專攻的是哪門?”示意中年男人脫衣服脫褲子,她一邊詢問道。

“毒術(shù)。”孟柒回答,而且沒保留的樣子。

一頓,元初寒睜大眼睛,下一刻豎起大拇指,“厲害。”

孟柒什麼都沒說,似乎接受了元初寒的稱讚。

男人脫下了衣服和褲子,除卻靴子還掛在腳上,他幾乎全裸。

展開卷鎮(zhèn),元初寒手法極快的取針打穴,尋找穴位十分快,旁邊孟柒也不由得認(rèn)真起來。

中年男人發(fā)出輕哼,他握了握手掌,覺得手腳有力氣了。

“鄭大夫打穴如此精準(zhǔn),前所未見。”孟柒說話,而且還是一句誇獎。

元初寒笑笑,“多謝誇獎。”

孟柒看著她,面容雖清冷,可是有些東西,是用眼神傳達(dá)的。作爲(wèi)同行,他們對對方都生出幾分讚賞之意。

一個下午,豐芷爵和陳郡主倆人都累的不行,疲乏之意已經(jīng)掛在臉上了。

“看病的人真多呀。”陳郡主晃動著手臂,看她的動作,完全隨心所欲的樣子。

豐芷爵坐在椅子上喝茶,也不由得點(diǎn)頭同意。

“傍晚了,咱們可以下班了。”看著外面已經(jīng)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元初寒嘆了一口氣,終於完事兒了。

“這一天這麼快就過去了,從來不知,時間可以過得這麼快。”站起身,豐芷爵嘆道,小小年紀(jì),幾分憂愁。

元初寒看著他,心裡幾分同情,生在帝王家,沒辦法的事兒。

“咱們回去吧。”也該回去了。

“恭送公子。”元初寒假意的曲了曲膝蓋,笑容滿面。

豐芷爵看著她微笑,隨後離開。

陳郡主揮揮手也快步跟上,那模樣有幾分像跟屁蟲。

孟柒最後衝著元初寒頜首,然後走出濟(jì)世堂的大門。

顧逸笙弓著身子,梓旭則已經(jīng)一百度彎腰了。

“行了,都走了。”看他們倆一眼,元初寒捶了捶自己肩膀,這一天下來她也很累。

梓旭一屁股坐在地上,顧逸笙站直身體,“這皇上看起來很平易近人。”

“沒錯,是個好孩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拿起茶盞猛灌幾口。

“梓旭,收拾收拾藥櫃,將藥材都挑揀出來。”顧逸笙著手收拾地面,一邊吩咐梓旭。

藥櫃上,許多藥材都混在了一起,這都是陳郡主幹的好事兒。她抓的藥材不是多就是少,抓多了就隨手扔在櫃檯上,導(dǎo)致現(xiàn)在櫃檯像被打劫了一樣。

“你們慢慢收拾吧,我走了。”起身離開濟(jì)世堂,夕陽暖融融的,儘管空氣有些涼了,但仍舊很舒適。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後拐進(jìn)巷子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後回了王府。

今兒鄭王沒出去,這幾天帝都的朝臣一個接一個的請他,他忙得很。

雖然不想赴約,可是爲(wèi)了體現(xiàn)出他與任何人都沒有私交,每個人請他他都得去。大家都一樣,也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今天人很多?瞧把我家元寶累的。”瞧著元初寒出現(xiàn)在眼前,鄭王立即起身迎過來。哄孩子似的摟著她肩膀拍拍,一邊讓她坐下。

“別提了,今兒小皇上去了。”接過香附遞過來的茶,元初寒一邊嘆道。

“原來如此。”鄭王在旁邊坐下,恍然。

“小皇上,陳郡主,還有那個北方的神醫(yī)孟柒。一大堆人在醫(yī)館裡,小小的醫(yī)館都要被擠爆了。”其實(shí)就算人再多,他們?nèi)齻€人分工明確也不會很累。他們都是生手,所以反倒給弄得手忙腳亂。

“皇上沒看出什麼吧?”鄭王覺得,豐芷爵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當(dāng)然沒有。他只是個孩子,和其他人可不一樣。”元初寒老神在在,聽得鄭王也笑起來。

“與皇上相比,我的元寶的確是個大人了。”如此說,很明顯在他眼裡元初寒還是孩子。

無奈,元初寒點(diǎn)點(diǎn)頭承認(rèn),她是孩子。

鄭王在,豐離都會陪同他用飯,作爲(wèi)女婿來說,他做的很好。

這幾天不間斷的赴約,鄭王也有些疲乏,喝了一杯酒吃了些飯菜,之後就先離開去休息了。

元初寒看著他的背影,最後嘆了口氣,他年紀(jì)愈大,身體也越來越差了。

“想什麼呢?”她嘆氣嘆的如此大聲,豐離想忽視也難。

元初寒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我家老頭身體越來越差了,記得我還沒來郴州的時候他還能提起一桶水呢。現(xiàn)在,走動走動就疲乏的想睡覺。”

“你沒有給他瞧瞧麼?”她就是大夫,誠如鄭王那時所說,有她在,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瞧了,沒辦法,就是年紀(jì)大了。”人老了,身體機(jī)能都開始衰退,這是自然規(guī)律,任何草藥都治不好。

豐離沒有言語,只是給她夾菜。

“今天小皇上去濟(jì)世堂了,如你所說,帶著陳郡主,還有那個孟柒。陳郡主看起來很喜歡皇上啊,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頭。”一邊說今天的事兒,元初寒一邊往嘴裡塞食物。

“有心計。”豐離聞言,淡淡的說了一句。

揚(yáng)眉,元初寒盯著他無波瀾的臉,“你說陳郡主啊,我覺得還行啊。”不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

豐離薄脣微揚(yáng),他沒有解釋,但是否是說陳郡主,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孟柒很不凡的樣子,他擅長的居然是毒術(shù),有時間我得向他請教請教了。”畢竟她不擅長,還得向?qū)I(yè)人士討教。

“先不要著急,過於急躁,有可能掉入他人的陷阱。”豐離則不急,這麼多年,他也很想解了身體裡的餘毒。但是,絕對不能著急。

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點(diǎn)頭,他說的對。

“今晚我家老頭在,你還打算霸佔(zhàn)我的臥室?”這幾天鄭王被請走,晚上都不回來,豐離就堂而皇之的住在她的臥室裡。而她則被驅(qū)趕到了閣樓,連一句反抗都不能說。

放下玉箸,豐離悠然的拿起茶盞喝茶,“你想讓本王住在外面?”

“大哥,你的王府那麼多房間,幹嘛非得搶我的臥室,你很變態(tài)。”無語,以爲(wèi)鄭王在他能收斂收斂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他就不知收斂是什麼意思。

豐離不理會,似乎根本沒聽到她說的話。

“喂,沒聽到我說話啊!”他根本就不理自己,元初寒翻白眼兒,扯著嗓子大喊,飯廳外都聽得到。

“給你。”豐離理她了,只是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將一個長條形的木盒遞給她,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哽住,元初寒也沒招兒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接過木盒,元初寒看了看,之後睜大眼睛,“水沉香誒,很值錢的。”水沉香得來不易,又是藥材,性辛無毒,藥房裡都很少。

“裡面。”豐離看著她一眼,淡淡道。

“嗯?給我看的不是這水沉香啊。”神秘兮兮的,讓她也有點(diǎn)期待了。

打開,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她一愣。

絲絨的軟枕鋪在盒子裡,軟枕上,兩枚純金的戒指嵌在上面。一大一小,邊緣水波紋的形態(tài),很好看。

“這是、、、結(jié)婚戒指?”她那天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他真的記住了。

“滿意麼?”臉色無波,豐離看著她,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柔和。

彎起紅脣,元初寒拿起那枚小一些的戒指,看了看,然後戴在了無名指上。

正正好好,這尺寸掌握的真準(zhǔn)。

豎起手來給豐離看,“正好。”

豐離幾不可微的點(diǎn)頭,尺寸是他交代下去的,他對元初寒手指的尺寸掌握,還是蠻準(zhǔn)的。

“咱們倆是一樣的,給你戴上。”說著,她拿起另外那枚戒指,抓過豐離的手,套進(jìn)了他的無名指上。

同樣尺寸正合適,而且,戴在他手上還挺好看的。

抓著他的手,然後自己的手和他並排放在一起,“不錯。王爺大人眼光不錯嘛,這個樣式很好看。”

豐離眉尾微揚(yáng)的看著她,他臉上的孤寒散去大半,笑意明顯。

“戒指就戴著吧,這個盒子我要了。要是有需要沉香的藥方,我就直接切下來一塊。”拿著水沉香的木盒,看起來她更喜歡那個水沉香。

豐離優(yōu)雅的收回手,掃了一眼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浮過若有似無的滿意。

“吃飽了,回去吧。你今晚要是沒事兒的話,給我翻譯陳孜的手稿?搬回來爲(wèi)止,你只給我翻譯了兩次。”手托腮,元初寒看著他,這個翻譯太不敬業(yè)。

幾不可微的頜首,“走吧。”答應(yīng)了。

走出飯廳,王府燈火通明,走在青石磚鋪就的小路上,路兩邊是矮樹叢,乍一看這小路透著幾分神秘。

走在豐離身邊,元初寒高挑的個子也顯得嬌小。

“你要把你的居室改成什麼樣啊?我看你就是嫌棄以前的裝修了,然後趁著這個時機(jī)一通整改。”豐離居住的小樓此時能看到,琉燈明亮。

“你覺得重新裝修後不合你意?不然你明天去看看,吩咐一下該如何裝修。”豐離看了她一眼,燈火中,他的臉幾分朦朧。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元初寒搖頭,“算了,什麼時候我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親手裝修。自己的房子,怎麼折騰都行。”

“還想有自己的房子。”豐離眉尾微揚(yáng),看不出她想要的還很多。

“怎麼,你想送我一套?算了,我還是想自己賺錢自己買。”自己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有志氣。”豐離擡手,隨意的在她頭上拍了一下,不像贊賞,更像是逗弄。

向旁邊挪一挪,元初寒揮手打他的手,“當(dāng)然,我全身上下都是志氣。你們看不見那是因爲(wèi)你們*凡胎,看見沒,這兒就有志氣二字。”指著自己腦門兒,元初寒十分浮誇。

豐離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流光,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他慢慢擡手,在元初寒防備的視線中,掐住了她的臉蛋兒。

“放開。”抓他的手,可是不敢用力,因爲(wèi)掙得自己臉蛋兒疼。

豐離轉(zhuǎn)身欺近她,光線幽暗,他又居高臨下,看的元初寒心跳亂拍。

“豐離,你不準(zhǔn)耍流氓,否則我扎你啊!”臉蛋兒被掐著,元初寒警告,一邊咽口水。

“是啊,本王小瞧你的銀針了。都藏在哪兒了?簪子裡,袖口裡,還有哪兒?”鬆開她臉蛋兒,豐離的手滑到她頭上,只有一根金簪插在柔順的黑髮當(dāng)中,裡面的東西他清楚的很。

“沒有了。不過都被你知道了,我得換個地方藏了。”抓住他的手從頭上扯下來,他反而抓住了她的手,研究她的袖口。

“藏了這麼多。”袖口較之別人的要厚很多,迎著燈火,閃亮亮。

“放開,否則真扎你啊。”威脅,元初寒這時候倒是有了點(diǎn)底氣。

擡眼看著她,豐離的手從她的袖口又挪回她的手上。將她細(xì)白纖長的手握在手中微微用力,手與手之間的差距立時顯現(xiàn)了出來。

“元寶。”開口,豐離低聲喚道。

“嗯?”看著他,元初寒的眼睛有片刻的渙散。

“告訴本王,你爲(wèi)什麼會流口水?”薄脣微揚(yáng),笑意逐漸覆蓋了他幽深的眼睛。

“啊?”愣怔,將近一分鐘後才反應(yīng)過來,元初寒?dāng)E起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脣角,果然有口水。

臉立即紅透,用力甩開豐離的手,跳到一邊,“我纔沒流口水呢,你剛剛眼花了,不許再提。”話落,她急匆匆的先離開。

奔回二樓臥室,元初寒一屁股坐在軟榻上大喘氣,她剛剛爲(wèi)什麼會流口水?難不成她潛意識裡已經(jīng)開始對豐離的美色垂涎欲滴了?

可垂涎欲滴也不至於流口水吧,太丟臉了!

不止這輩子的臉,上輩子的臉也都丟了,活了兩輩子,她還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兒。

甩了甩頭,將剛剛的事情從腦子裡甩出去,太丟人了。

不過一會兒,豐離也上樓了,元初寒滿臉正色,翻找陳孜的草稿,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fā)生過。

文術(shù)值班兒,煮好了茶送上來,之後退到樓梯口候著。畢竟豐離在這裡,他不敢偷懶。

兩人各坐軟榻一側(cè),中間是那個竹箱子,元初寒將一沓手稿遞給豐離,“開始。”

豐離先喝了一口茶,之後接過泛黃的草稿,開始給她念上面的內(nèi)容。

“豚魚毒性強(qiáng)烈,食之一口致人斃命。然,反覆試驗(yàn)後,發(fā)覺其毒液凝聚於、、、”

“停!換,這些我都知道。”搖頭,這不是她要找的。

豐離翻篇,然後接著念道:“食物相剋,切不可亂食、、、”

“停,這個也不是。”倚靠著軟榻,元初寒搖頭,不是這個。食物相剋她自然懂,很早就懂了。

豐離看了她一眼,又翻了一篇,不疾不徐道:“無端口水橫溢,必是心中不軌。這是病,需治。”

“嗯?這什麼呀?”元初寒疑惑不解,扭頭看向豐離,他也正在看著她。薄脣微揚(yáng),正在惡意嘲笑她。

“豐離,你有病啊!笑什麼笑?都說不許提了。不許笑!”恍然怎麼回事兒,元初寒大吼,可根本攔不住他的笑。

下一刻翻身而起,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

豐離被她壓的半躺在軟榻上,如此情勢中還能將手裡的手稿放到安全地帶,之後才抓住她的手腕解救自己。

元初寒騎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殺人的樣子,恨死他了。

“笑個鬼啊笑!誰心裡不軌?先對我不軌的是你。之後還假裝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捂著他嘴的手被他拽下來,她又掙開掐住他脖子。兩隻手用力,真的下狠手的樣子要把豐離活活掐死。

樓梯口的文術(shù)聽到了動靜,悄悄地挪到門口探頭往房間裡看,結(jié)果一看就驚呆了,他們小姐要?dú)⑷肆恕?

“小姐小姐,快放手。這是王爺啊,不能殺。”急忙衝進(jìn)來,文術(shù)拽著元初寒的手臂,這要是把攝政王殺了,他們都得死在這兒。

“滾蛋。”元初寒?dāng)E手推了文術(shù)一巴掌,之後接著掐豐離。

文術(shù)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後翻身又起,一定要解救豐離。

元初寒簡直就是發(fā)瘋了的樣子,看的文術(shù)心驚膽戰(zhàn)。拽著元初寒,他無意的看一眼被蹂躪的豐離,卻被驚得一下子收回了手。

豐離被元初寒壓在那兒,喉嚨也被掐著,可是他看起來、、、很正常。

不止是正常,是正常的詭異,他正冷冷的看著文術(shù),儘管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兒很明顯,要他滾出去。

文術(shù)一口氣沒倒上來,之後轉(zhuǎn)身快步跑開。

順著樓梯蹬蹬蹬的下去,還能聽到元初寒喊打喊殺的聲音,文術(shù)抖了抖肩膀,他算長記性了,以後這種事他再也不參與了,就當(dāng)聽不見。

他們家小姐氣得殺紅眼,王爺卻悠然自得的樣子,被欺壓,他還挺舒服。

掐了半晌,也沒掐死豐離,元初寒最後放鬆了手勁,看著被騎在身下的人,她大口喘氣,“算你厲害,你屬小強(qiáng)的,怎麼都不死。”

豐離抓住那卡在他喉嚨上的手,隨後開口道:“小強(qiáng)是誰?”

“小強(qiáng)就是蟑螂,蟑螂就是小強(qiáng),你也是小強(qiáng)。”看著他,元初寒已經(jīng)手腳脫力了。

“辱罵本王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意圖殺本王,這可是死罪。”抓著她的兩隻手,豐離慢慢坐起身,元初寒坐在他腿上開始往下滑。

他坐直了身子,元初寒也幾乎滑下去了,可是他在抓著她的手,就讓她卡在那裡不上不下了。

“少嚇唬我,誰讓你笑的。我纔沒有心裡不軌,更沒有對你不軌。再說先不軌的確實(shí)是你,可是你之後又不承認(rèn),卑鄙。”據(jù)理力爭,她臉已經(jīng)紅了。

“本王何時說過不承認(rèn)了?”眉尾微揚(yáng),豐離看著她,幽深的眸子氤氳著幾分異樣的色彩。

眨眨眼,元初寒立即道:“那你還是別承認(rèn)了,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反覆無常,你真的應(yīng)該看看病了。”豐離鑑定,抓著她的手腕開始向自己的方向用力。

元初寒慢慢的靠近他,他的呼吸吹到自己臉上,他想做什麼,她心裡自然已經(jīng)懂了。

看著他的眼睛,那種顏色讓人臉紅,她也確實(shí)臉紅了,而且一直紅到脖子根。

呼吸膠著,兩張臉越來越近,元初寒也覺得自己被蠱惑了,明明想掙脫,可是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元寶啊,大半夜的吵什麼呢?”驀地,樓下傳來鄭王的聲音,之後他就上樓了,踩踏樓梯的聲音迴盪在小樓裡。

元初寒一愣,還沒跳開呢,那抓著她的人就鬆開了手。

“啊!”一聲痛呼盪漾開去,鄭王加快了腳步上樓,走至臥室門口,瞧見的就是正襟危坐於軟榻上的豐離,還有那坐在地毯上正揉著屁股的元初寒。

“元寶啊,怎麼回事兒?聽文術(shù)說,你在欺負(fù)王爺。”快步走進(jìn)來,那邊豐離也站起身了,順便伸手將元初寒拽了起來。

元初寒甩開他的手,揉著屁股一邊瞪他,“沒有的事兒,誰敢欺負(fù)王爺大人啊!我們在看一個神醫(yī)的手稿呢,字寫的潦草我不認(rèn)識,王爺大人給我翻譯呢。”

豐離滿臉正色,一本正經(jīng)不過如此,“前朝的草書,元寶不認(rèn)識。”

鄭王點(diǎn)點(diǎn)頭,“王爺日理萬機(jī),分出時間來給你分析這些東西,你應(yīng)該感謝,怎麼還能欺負(fù)王爺。”拍著元初寒的腦袋,鄭王雖是指責(zé),可是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元初寒暗暗翻白眼兒,“我知道錯了,保證以後不會再勞煩王爺大人了!”說著,又瞪了豐離一眼。

豐離看了她一眼,依舊那個表情,無任何愧色。

“吵醒了鄭王,是本王的錯。”豐離道歉,作爲(wèi)女婿,他相當(dāng)謙恭。

“王爺不用這麼說,我是被元寶大吵大叫吵醒的。行了,既然元寶沒做什麼錯事,我就接著休息了。你們也別忙的太晚,對身體不好。”分別看了倆人一眼,鄭王之後帶著笑意離開。

他不認(rèn)爲(wèi)剛剛文術(shù)說的是假的,說元初寒騎在豐離的身上,掐著他脖子,殺紅了眼。

可瞧瞧眼下,鄭王不禁笑,還是那句話,比他想象中的嚴(yán)重。

臥室裡,元初寒反手揉著屁股,最後看了豐離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背影氣哄哄,她確實(shí)很生氣,很無語。

死豐離,想保持自己的形象,就把她給推開了。

鬆開她,等著她自己站起來很麻煩麼?什麼人啊!

還有自己,更是條鹹魚!他意圖不軌的時候就該給他一拳,居然一動不動的。

擡手捶打自己的腦袋,並且警告自己再有下回,就敲碎自己的腦殼。

翌日,元初寒少見的偷了個懶,太陽升起老高她才起牀。

今天起牀晚是因爲(wèi)昨晚睡得晚,昨晚發(fā)生的事兒太多,氣得她天快亮了的時候才睡著。

結(jié)果睡著時又做夢了,把昨天某個流氓沒做完的事接上了。

醒來之後她就有了掐死自己的衝動,她的確被豐離的美色迷惑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洗漱完畢換上衣服,元初寒下樓。這個時間,豐離不在,她也就安心了。

現(xiàn)在看到他,她還真不知會做什麼,說不準(zhǔn)兒會跳上去掐死他!

兩手成爪,她做練習(xí),再有下次絕對不會讓他活下去。

“小姐,用早膳了。”香附瞧著元初寒下樓,立即去取早膳。

文術(shù)給倒水,一邊笑得意味深長,“小姐,您昨晚、、、”

“昨晚什麼昨晚?閉嘴。”不想聽,元初寒的臉立即變得兇神惡煞。

文術(shù)立即噤聲,但還是忍不住八卦。

“小的今早看見王爺,他好像、、、”轉(zhuǎn)著眼睛,他故意不說完全。

“好像什麼?”皺眉,元初寒坐下問道。

“好像挺高興的。”文術(shù)笑起來,這果然是在乎嘛!

“高興?哼!”一聽他高興,她就不開心了。

“小姐,沒看出來,您膽子真的很大。上次您說罵了王爺小的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文術(shù)震驚是肯定的,更震驚於豐離的容忍,甚至容忍的有些變態(tài)了。

“去去去,別說了,不想聽。”煩得很,她看誰都不順眼。

文術(shù)癟了癟嘴,然後走到一邊站著。

香附將早膳送來,元初寒匆忙的填飽肚子,這才離開小樓準(zhǔn)備去濟(jì)世堂。

剛踏上碎石子小路,柳蝶就從對面跳了過來,“郡主,走那邊,齊王來了。”說著,又將她拽到了矮樹叢裡。

“齊王?他來做什麼。”皺眉,他不是和梅震南統(tǒng)一陣地了麼。

“王爺和郡主大婚,他提前來送禮。”柳蝶解釋。

“等等,我還沒見過齊王呢,我能看看不?”停下腳步,藏在這矮樹叢裡,估計能偷窺到。

柳蝶看了看元初寒,然後點(diǎn)頭,“馬上過來了,王爺正在帶著他觀賞府邸。”

“蹲下。”揮揮手,元初寒先一步蹲下。

柳蝶也蹲下,兩個人藏在矮樹叢裡,屏住呼吸準(zhǔn)備偷窺。

不過片刻,就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柳蝶眨了下眼睛,告訴元初寒說話的這個就是齊王。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頜首,聽聲音年齡應(yīng)該不小了。

一行人進(jìn)入視野當(dāng)中,雖然隔著矮樹叢,可是仍舊能看得清楚。

一眼就看見了豐離,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若是眼睛能射飛刀,她肯定現(xiàn)在就射殺他。

他身形挺拔,俊美絕凜,陽光普照,他就像會發(fā)光。元初寒的視線定在他身上將近一分鐘,這才轉(zhuǎn)開去看那個齊王。

齊王,個頭不高,比豐離矮很多。很瘦,乍一看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衣服很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料子。

這就是齊王,和元初寒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聯(lián)想到陳郡主,他們倒是有些父女相。

“王爺啊,有時間您一定得去關(guān)嶺坐坐。此時寒冬,關(guān)嶺漫山遍野的白雪,美極了。我們關(guān)嶺的女子熱情如火,我家裡還有個女兒,樣貌比霓兒標(biāo)緻的多。”齊王在說話,而且,還在推銷他的女兒。

一聽,元初寒開始咬牙,她這個元郡主還沒死呢!

“聽聞齊王共有兩個女兒,都貌若天仙,看陳郡主便知了。”豐離接話,聽起來他好像還挺期待的。

齊王連連點(diǎn)頭,“雲(yún)兒更標(biāo)緻,精通詩文,是我的掌上明珠啊。”這話,暗示更明確了。

元初寒翻白眼兒,這個老東西,和梅震南暗中勾結(jié),這邊兒又開始向豐離投誠,詭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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