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姑娘來了!”翠錦軒的掌櫃異常激動地輕喊了聲,歐陽崢的冷眉微微輕皺,想起來了,原來是韓宰相的千金——韓靈芝!韓靈芝直步走到雅座邊上坐下,稍稍扭頭看向掌櫃問:“嚴(yán)老闆,我定做的珠釵怎樣呢?”
“已經(jīng)做好了!正準(zhǔn)備送到府上,沒想到靈芝姑娘就親自來了。”掌櫃笑呵呵地捧著一個雕啄精細(xì)的錦盒躬身走來,輕輕地把錦盒放到案幾上,繼而小心翼翼地打開說,“這就是韓千金定做的******彩蝶流光珠釵。”
韓靈芝微微一笑,剛要伸手去拿釵,卻被顧傾城搶先一步拿起來了、顧傾城看了看手裡的珠釵,兩隻金彩蝶並飛於釵頭,彩蝶上還鑲嵌滿了盈盈發(fā)光小晶石,三串珠鏈懸吊下來,每一顆珠子的大小幾乎一模一樣。
“這釵子我喜歡!”顧傾城說了句便把釵子往自己髮髻上插了,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歐陽崢,嬌滴滴地笑問,“二爺,好看嗎?”
“只要是戴在城兒頭上的,廢鐵也比金子好看!”歐陽崢說著走過來輕摟著她的腰,先看了一眼她頭上的珠釵,再看一眼她的臉,溫笑說,“這珠釵戴在城兒頭上,又添了幾分華貴。”
韓靈芝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用恐怖來形容了,掌櫃一急忙轉(zhuǎn)向顧傾城說:“姑娘,這珠釵是靈芝姑娘定做的,你還是選點別的!”顧傾城的臉?biāo)⒌统料聛恚漕┝艘谎垌n靈芝再轉(zhuǎn)向掌櫃責(zé)問:“爲(wèi)什麼是我選點別的?你怎不讓她訂做點別的!”
“姑娘好大的氣勢呀!”韓靈芝稍稍擡起眼眸,眸光凌厲地掃了顧傾城一眼,寒冷的笑意中略帶點譏諷,“你知道這珠釵值多少錢嗎?你買得起嗎?”
“嗯?”顧傾城好奇地摘下頭上的珠釵,在手裡輕甩了幾下邈邈嘴問,“這破玩意應(yīng)該不值幾個錢吧?一萬兩行不?”店裡的人甚是無語地看著她,才把別人的釵給搶了又說是破玩意,還大大口氣說它值一萬兩!
“城兒……”歐陽崢輕喊了聲,略帶責(zé)備地看著她說,“一萬兩可以買下十間翠錦軒了,錢不是這樣揮霍的!”掌櫃忙打量了一下顧傾城,一身綾羅錦緞而且這麼隨便就說出一萬兩來,看來這兩位公子小姐必定非富則貴!
顧傾城扁了扁嘴巴,又把目光掃視了一下,目光一下子定格在韓靈芝的頭上,她嬉笑了一下二話不說便走過去摘下了她頭上的玉簪子,扭頭轉(zhuǎn)向歐陽崢說:“這簪子我也很喜歡!”
“……”韓靈芝緩緩地吸了一口惡氣,“賤丫頭,竟敢動我的東西!活膩了!”她說著一巴掌甩過去,顧傾城回過頭來一下子拍開她的手繼而一個巴掌落到她的臉上厲聲責(zé)備:“敢冒犯我,你才活膩了吧?”誰叫你家老子甩過我一個耳光,我現(xiàn)在只好向你討債了!
韓靈芝摔倒在椅子上,捂著火辣辣的臉,從小到大,還沒有打過自己一下,而現(xiàn)在……“小姐!”丫鬟驚喊了一身忙過來扶起她,韓靈芝怒目一揚,一把推開丫鬟,舉手便向
顧傾城衝來。
“我的人你也敢碰?”歐陽崢稍稍邁前一步狠狠地抓住韓靈芝的手腕,再稍稍用力將她推回椅子上,然後轉(zhuǎn)向顧傾城關(guān)切地問,“城兒,受驚了沒?”顧傾城輕笑搖頭。
“被人打得是我!”韓靈芝竭斯底裡地吼了句,“你們兩個混蛋,我讓爹爹把你們?nèi)P(guān)起來!”
“哦?你爹爹是誰?”顧傾城擺出一臉好奇地樣子問。
“這可不得了了!”掌櫃總算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你們竟然敢冒犯宰相府的千金!”
“原來是韓宰相家的千金?”歐陽崢淡若地說了句,又轉(zhuǎn)向顧傾城道,“既然是韓千金的東西,城兒你別要了,我們到別家去瞧瞧有沒有合心意的。”顧傾城一臉無趣地點點頭,然後隨手把簪子珠釵一拋。
“呯呤……”掌櫃和韓靈芝的丫鬟還沒來得及撲過來接住,簪子和珠釵就摔到地上了,簪子頓時碎裂,珠釵的雙蝶也掉了下來。韓靈芝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喊:“把……把他們給我捉起來送官府!”
掌櫃愣了一下剛要揮手喊人,看見歐陽崢揚起的金牌,他就呆住了,“二……二……”結(jié)巴了良久,掌櫃才跪下來恭敬地喊,“祁王萬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祁王饒恕小人!”
“嗬!”歐陽崢冷哼了一聲摟著顧傾城快步向外走去。韓靈芝站起來憤憤地盯著遠(yuǎn)去的兩個背影,欺人太甚了!奪釵之恨、掌摑之仇我韓靈芝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你以爲(wèi)你是祁王就很了不起嗎?我回去立即讓爹爹參你一本!
上了馬車,顧傾城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歐陽崢,笑了笑問:“二爺,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呢?”歐陽崢冷瞟了她一眼反問:“過分?你又爲(wèi)何下那麼重的手?”她撇撇嘴笑笑說:“我怕鬧得不夠大,沒人理會我們。”
皇宮
顧傾城懶懶地拿在掃把在御花園打掃,不一會兒,歐陽曦沿著花壇走來,他看了看顧傾城然後迎上來說:“傾城公主……”顧傾城仰起頭看了他一眼微笑問:“五爺閒著賞花嗎?”
“到處走走。”歐陽曦頓了一下,又略有意味地說,“本王剛纔聽說傾城公主跟韓宰相的千金爲(wèi)了一支珠釵而大打出手,可真有此事?”
“這點小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傳進(jìn)宮中了。”顧傾城略顯不爽地邈邈嘴。
“小事?傾城公主覺得這是小事?”歐陽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一臉凝重地說,“宰相大人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大功臣,二皇兄爲(wèi)了你得罪了他,你認(rèn)爲(wèi)這是小事麼?”
“然後呢?”顧傾城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問。
“然後……”歐陽曦愣了一會說,“得罪了韓宰相,二皇兄早朝中的地位就可能不穩(wěn)了。”
“然後呢?”顧傾城又是一連毫無痛癢的表情問。歐陽曦頓時無語,他也十分無趣地?fù)u搖頭說:“沒了,傾城公主自個斟酌斟酌,本王也該出宮了。”他說著便快步走了。
顧傾城滿臉得意地扭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我管他歐陽崢的地位穩(wěn)不穩(wěn)固,我的目的只是得到錦盒!你們之間的權(quán)位鬥爭跟本公主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這冀王爺,怎麼突然那麼關(guān)心我的事呢?
“傾城公主……”突然走來一個老太監(jiān)喊了聲,顧傾城忙回過頭來,老太監(jiān)似笑非笑說:“皇上請公主到御書房一趟。”顧傾城微笑點頭又稍稍擰緊了眉頭,這麼快就傳到皇上耳朵裡面去呢?
偏僻的隱林
“二爺爲(wèi)顧傾城大鬧翠錦軒的的事情已經(jīng)傳進(jìn)了皇宮。”小順子背對著歐陽崢,眼眸裡盡是淡淡的不悅,說,“皇上對這件事感到非常不滿,二爺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又降低了不少,你知道嗎?”
“我不在乎。”歐陽崢淡淡地說了句。
“不在乎?”小順子回過頭冷笑了一下,凝視著他的眼眸問,“爲(wèi)了那個女人得罪韓宰相,值得嗎?你不是說她只是一件工具嗎?”
“她可以幫我得到錦盒。”歐陽崢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前方,淡漠地說了句,“對我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得到錦盒。”
“難道爲(wèi)了一個錦盒而放棄在建立的大好局面?”小順子吸了一口急氣,冷笑問,“開罪了韓宰相,意味著你在朝中的勢力下降!他隨時會參你一本!到時皇上對你……你可能會失去一切知道嗎?”
“你很在乎?”歐陽崢稍稍低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到底你是在乎我?還是在乎我所得到的權(quán)位?”
“你質(zhì)疑我?呵呵……”小順子苦笑了兩聲,眼眸的盈盈淚光搖搖欲墜,“我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竟然質(zhì)疑我?爲(wèi)了那個女人質(zhì)疑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他說這邊抹著淚跑去。
“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得再動顧傾城分毫。”歐陽崢有厲聲說了句,小順子停了停腳步,沒有回頭,冷笑說:“奴才,謹(jǐn)遵二爺吩咐!”
顧傾城來到御書房,不一會兒,歐陽崢也來了,她稍稍瞄了他一眼——哎,你家老子找我們算賬嗎?歐陽崢無趣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臉去不看她,皇上隨後走來了。皇上的臉色不算太差,應(yīng)該不會是太生氣,不過是女人之間的愛美之爭,不算大件事吧?
“國師已經(jīng)選好了吉日,這個月的十二便是個好日子,你們就在那天舉行大婚吧!”皇上冒出一句讓顧傾城始料未及的話來,她的表情瞬間僵硬了,皇上稍稍看了她一眼問,“傾城公主,你感覺不妥?”
“她只是太激動了。“歐陽崢淡淡地說了句,又一下子狠狠摟著她的腰讓她從痛覺中回過神來,顧傾城僵笑了一下微笑點頭,十二?今天已經(jīng)是初二了,那豈不剩下十一天時間?
“你們兩個想想,希望怎樣舉行婚宴。”皇上看著他倆微笑說,又特意轉(zhuǎn)向歐陽崢囑咐了一句,“千萬別委屈了公主,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歐陽崢點點頭應(yīng)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