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凌俊寧忽而從另一邊走來,神色有點不對勁,歐陽崢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凌俊寧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歐陽崢的臉?biāo)查g覆滿了烏雲(yún)。
“你留在這裡看情況。”歐陽崢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便急急地向外走去了。
歐陽崢來到慶王府書房的密室,歐陽哲他們也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崢語氣平淡地問,“查到是誰造的謠了嗎?”他們幾個齊齊搖搖頭。
“我們也是剛纔聽到消息。”歐陽哲嘆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整個都城都把昨天的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他們都說我們兄弟三人爲(wèi)了一個女子而大動干戈,矛頭更是指向你,說你爲(wèi)了一個女人而對自己的兄弟動武,若你將來當(dāng)上皇位,必定殘暴不仁!”
“我就說,如果當(dāng)初早點把那個女人解決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羅磬低唸了一句,歐陽崢的厲目甩過去冷冷地說了句:“沒有如果!別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當(dāng)王者如果失去了民心,結(jié)果可想而知。”堯玉言略略沉思說,“我們得趕緊把謠言壓下去,否則對二爺?shù)挠绊憰艽螅 ?
“會不會是璋王造的謠?”羅醫(yī)師揣測說,“一夜之間就可以把謠言傳遍整個都城,造謠的人一定很有勢力!”
“也不一定是他。”歐陽哲搖搖頭分析,“這事情牽扯到我們?nèi)齻€人,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被沒收兵符了,璋王做事拖沓,他絕對不敢貿(mào)然造謠。萬一父皇聽到謠言又追究起來,遭殃的還不是我們?nèi)恕!?
“你的意思是其他的王爺?”羅磬試探著問,歐陽哲略略點頭,羅磬又低想了一下說,“也對,他們也被皇上沒收了兵符,心中一定不愉快,所以趁機(jī)將你們拉下來!”
“我倒很想知道是誰助了我一把。”歐陽崢略有意味地笑了笑,他們紛紛扭頭疑惑地看著他,他深邃的眸光微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小邁兩步說,“本來在這件事之中,柔兒是我的人,很多人都會認(rèn)爲(wèi)我是真正的始作俑者,相信父皇也已經(jīng)對我有點不滿了。但這此謠傳的矛頭針對的是我,無疑我會轉(zhuǎn)變成受害者,父皇又會對我多一分憐惜!”
“也對!”羅磬低笑了一下,信心十足地說,“回到宮後,我也可以在皇上身邊稍稍添油加醋,這樣皇上不但不怪罪二爺,反而會更加重用二爺!對我們搶奪兵符又容易了一點!”
“那好,我們分頭行動吧!”歐陽哲略略點頭說,“我認(rèn)爲(wèi)還是有必要找出背後造謠的人,否則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會很危險的。”
“咯咯……”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書房
內(nèi)一片靜寂,歐陽哲快步走過去打開門,走進(jìn)來的是凌俊寧,歐陽崢扭頭看去問:“有什麼急事嗎?”
“二爺,你離開王府不久,宮裡就派人來把柔兒帶走了。”凌俊寧神色凝重地說,“還是福海公公帶的人!”歐陽崢頓時皺了皺眉頭,略作思索。
“看來宮外的傳言已經(jīng)到了父皇耳朵裡了!”歐陽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我們的好好想個對策,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召進(jìn)宮中。”
顧傾城摟抱著雙膝悶悶地坐到牢房的地面上,雖然這裡是躲避歐陽崢最好的地方,但見不得陽光又陰森森的,還真的十分不爽!還是對付歐陽崢那張“老臉”比較舒暢一點。
“咔……”傳來開鎖的聲音,“王爺請……”隨後又聽見一個恭謹(jǐn)?shù)穆曇簦檭A城愣了一下,歐陽崢這麼快就追到來了?她謹(jǐn)慎地凝視著牢門,隨後便看見一雙繡滿金絲的靴子,然後是……七王爺!
“噢?”歐陽宏冷冷地低了低眉,看著她略顯驚訝的眼眸,冷笑說,“看來你不想見到本王。”
“豈敢!”顧傾城微笑了一下說,“只是奴婢乃待罪之身,得王爺親身探望,有點受寵若驚罷了!”獄卒把牢門打開後就退下去了。
“本王閒坐在宮中,竟就莫名其妙地被沒收了兵符……心裡掖著的那口怨氣無從宣泄。”歐陽宏說著走來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龐,“你說,本王怎能不親自來看望一下你這始作俑者?”
“七爺太擡舉奴婢了。”顧傾城低笑了一下,懶懶地垂下頭顱看著地面問,“不知道七爺此行是來討債的,還是來嘲弄奴婢的?若是來套秘密的,奴婢很抱歉,暫時什麼也沒查到。”
“大難臨頭還伶牙俐齒!”歐陽宏蹲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巴說,“如此一副傾國傾城的美貌,若真死掉了倒可惜。你求本王,我可以救你。”
“條件。”顧傾城淡淡地問。
“做我的女人。”歐陽宏冷冷地回答。
“然後呢?”顧傾城接著問,他的眸光乍了一下沒有說話,她冷冷笑說,“繼續(xù)潛伏在二爺身邊,助你對付他?還是讓我繼續(xù)用美色迷惑他,讓他失去爭位的鬥志?不知道是七爺太看得起奴婢,還是低估了二爺?你覺得他會在乎我?”
“我就是歡喜你的腦袋!”歐陽宏輕笑了一下問,“這個交易對你來說,絕無損傷。你大可放心,我不會一直纏著你,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我們的交易便到此結(jié)束。”
“什麼事?”顧傾城饒有興趣地問。
“到時候我自會通知你。”歐陽宏站起來轉(zhuǎn)身走去。
“奴婢可以向七爺討三杯酒嗎?”顧傾城又忽而問了句,他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她咧起嘴角笑了笑說,“就三杯酒,一來可以以暖胃,二來可以壯膽。奴婢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只要三杯酒?其他的呢?”歐陽宏走回來問,“難道你不想大飽一頓?很多人進(jìn)
了牢獄便再也出不去了。”
“七爺不是說會救奴婢嗎?奴婢很放心,很快就能見到陽光。”顧傾城微微笑說,“只是在等七爺?shù)臅r候,希望有杯酒能消磨一下時間。”
“你還真的很樂觀!”歐陽宏蹲下來,輕輕撩動她的髮絲問,“你就不怕本王失手了?”她微笑搖頭,他冷笑了一下問,“既然你這麼相信本王,那我就一定要盡全力了,放心,不會欠你三杯酒。”
“奴婢先謝過的酒水!”顧傾城稍稍側(cè)頭說,她的眸光頓時浮起一絲驚愕之光,淡淡的畏懼溢於眼眸直視前方,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瞬間沉了下來。歐陽宏愣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看去,他頓時皺了鄒眉頭,歐陽崢就站在牢房門口!
“二皇兄怎麼來呢?”歐陽宏站起來一臉淡若地問。
“我的宮人出事了,我來看望一下於情於理。”歐陽崢暗暗瞟了一眼顧傾城,又稍稍盯著歐陽宏反問,“倒是七皇弟,你怎麼也屈尊到來了?”
“臣弟特意來看一下到底是哪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把我的三位皇兄弄得暈頭轉(zhuǎn)向,”歐陽宏冷冷地看著歐陽崢,儘量壓制著眼眸裡的恨意,笑笑說,“結(jié)果把我們所有兄弟的兵符全給弄掉了,二皇兄真的豔福不淺啊!”
“難道七弟也想來分一杯羹?”歐陽崢略帶譏諷低潮笑問,顧傾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該死的歐陽崢,你還真把我當(dāng)做什麼呢?
“呃……”歐陽宏稍稍扭頭看了一眼顧傾城,又轉(zhuǎn)向歐陽崢說,“不敢,三皇兄和二皇兄的女人,臣弟豈敢染指!你們耍樂,臣弟先行回宮了。”歐陽宏滿臉得意地拂袖離開。
顧傾城狠狠地盯了一眼歐陽宏遠(yuǎn)去的背影,歐陽宏這句“三皇兄和二皇兄的女人,臣弟豈敢染指!”分明就是說我已經(jīng)被他倆都玩弄過了!也就是說歐陽崢看不住他枕邊人,分明就是想惹怒歐陽崢來對付我,陰損的傢伙,一邊陷害我,還敢跟我談交易!
顧傾城回過神來的時候,擡頭便是歐陽崢熾熱的怒目,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連忙跑到角落裡蜷縮起來,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龐苦巴巴地說:“牢房不是我的,七爺他要來,我管不著!”
“我有說怪責(zé)你了麼?”歐陽崢冷瞪了她一眼走過去說,“自作聰明!”顧傾城怯怯地扭頭看了他一眼,他語氣清冷地問,“七王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爲(wèi)什麼來看你?”
“他不都說了嗎?”顧傾城反問,歐陽崢輕輕地瞪了她一眼,她吸了一口悶氣說,“他不就是因爲(wèi)失了兵符來責(zé)罵我,還有嘲弄了我一番,接著你就來了!”
“水酒又是怎麼回事?”歐陽崢捉住她的手腕厲聲責(zé)問。
“他說怕我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方很快會熬不下去,這樣就沒有好戲看了。”顧傾城忍著痛來不及思索邊快速地說,“所以才說要賞我?guī)妆疲乙膊恢浪哪X袋裝了些什麼,二爺若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