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詠!”
她瞠目,往前走了幾步。
“你上午沒來上學,我來看看你。”
他回過神來,硬扯出一個笑,“沒事,就好。”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扶起車,飛快地騎車跑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問傅抱石。
“是。”
他承認得坦坦蕩蕩。
她怒在心頭,但終究顧及他幫過她好幾次,只好苦笑,“你並不喜歡我不是嗎?爲什麼要做那樣的事?你到底想要什麼?說出來,我給你!”
“我喜歡你。”
他認真道,“也是真的想娶你,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
她彎下腰,只感覺疲憊極了,無可奈何道:“不要再把我當傻子了好嗎?”
“我可以給你一切,他不能。你要是真的理智,就應該乖乖做我的未婚妻。”
“不可能的!就算你讓他誤會我們了,我也不會繼續(xù)我們的婚約了。”
見他始終不說實話,她冷冷道。
“我給你時間考慮。”
他溫和地笑著說,似乎在包容一個任性的孩子。
“慢走不送。”
她指著遠處說。
卿卓灼第一次覺得下午的第一節(jié)課如此漫長,下課鈴剛響,她就迫不及待地衝到高一3班教室門口。
巧的是,她剛到,坐在最後一排的陶斯詠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她了。
“出來!”
她朝他招手。
她確定他看到她了,可他只是掃了她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和旁邊的同學說話,彷彿沒她這個人似的
“陶斯詠!出來!”
她從來沒收到過這樣的待遇,不由得生氣了,也不管別人的目光,就大聲喊。
然而,他依舊背對她。
反而是他周圍的同學紛紛看向卿卓灼,眼裡閃現(xiàn)著八卦的光。
“哇!快看!他女朋友都找上門來啦!”
“是不是陶斯詠移情別戀了?”
“哎!真可惜!我之前還磕他們的cp呢!”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卿卓灼聽力好,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她難堪極了,臉像一塊火炭似的滾燙。
她很想轉(zhuǎn)身就走,但她忽然想起來,元旦晚會那天,她趕陶斯詠走的時候,他都沒有走。
在自己住院期間,他從學校逃課出來,一路跟著宋媽,就爲了知道自己在哪裡。
後來還不顧危險地從十五樓窗口爬到十八樓窗口,只爲了見自己一面。
最終,她無視別人異樣的目光,走進了三班的教室?
教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大家都不說話,紛紛看著她。
唯獨陶斯詠,明明知道她走進來了,還在跟同桌討論上節(jié)課的數(shù)學題。
“陶斯詠。”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地喊。
他終於轉(zhuǎn)過了身,眼神冰冷,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不打算迴應。
“放學你別走,去學校籃球場,我有事找你。”
她說完這句話,就迅速離開了3班教室。
整個下午,卿卓灼都心神不寧的。
快放學了,她盯著牆上的掛鐘,祈禱時間過得更快點。
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卿卓灼,你起來重複一下我剛剛講的內(nèi)容!”
“我……”
她一直在走神,自然什麼都沒聽到,她一直是好學生,現(xiàn)在還是班長,被公然點名,不由得羞愧得低下了頭。
看到她這副樣子,化學老師氣得把教棍砸在了桌子上。
“爲什麼5班的學習風氣不如3班的?就是你們班長不行!班長都帶頭不聽課,怪不得一班都學不好!”
他不說還好,一提3班——陶斯詠喜歡卿卓灼的事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幾個膽大的男生立即發(fā)出笑聲。
“對不起,老師。”
她真誠道。
“算了,你坐下吧!”
化學老師發(fā)了火,氣也就消了。
總算熬到了下課鈴聲響,她迅速收好東西,剛要走,勞動委員在講臺上寫今天值日的同學,裡面正好有她。
“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她抓頭痛呼。
“你今天怎麼了?急著去幹嘛?”
段可頤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