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歉意,我要你的坦誠。”
他蹙眉,目光不悅。
“對不起。”
她不僅怕他也沉浸在仇恨中,更希望她在他心裡永遠單純美好,而不是充滿仇恨。
良久,他正視她,眼中盡是釋然。
“那,終有一日,我會知道嗎?”
或許,他應該相信她。
她不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他在乎她,就應該尊重她。
“會。”
她保證道。
“那個男孩子,你喜歡他嗎?”
唐一爻問出了心中產生已久的疑問。
從他看到了少年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們是一樣的人。
她遲疑了一會,“不喜歡。”
她對陶斯詠只有感激和愧疚。
他鬆了一口氣,“你現在還上學,過幾年要戀愛也是正常的。我會去找他,讓他不要再來糾纏你。”
那些他不知道的麻煩事他沒法幫忙,但是這件事,他還是可以解決掉的。
“那你,說話委婉點。”
她想到陶斯詠那受傷的神情,就心軟了。
或許,他纏著她,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卿卓灼疲憊不堪,只想回房就睡。
“等我給你熱杯牛奶。”
唐一爻走向廚房,給她睡前熱牛奶是他從小到大的習慣,後來他經常不在家裡,也就不能給她熱了。
他知道她懶,他不在家裡,肯定忘了喝牛奶。
她不忍弗他好意,就虛掩著臥室門,靠在牀頭打盹。
忽然聽到有人推門而入,她忙睜眼,竟然是唐柳依。
“妹妹,你睡了嗎?”
她一臉關心,哪裡還有白天那副兇狠的模樣。
ωwш? TTKдN? ¢〇
“睡了。”
卿卓灼想起自己白天對她的警告和恐嚇,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
“哦!”
她失望地嘆息一聲,“我都睡不著覺,因爲我一想到自己聽信了外人的挑唆,就把你心愛的大鼓弄壞了,就愧疚得睡不著覺。”
卿卓灼坐在牀上看她表演,對她此行的目的疑惑不解。
兩人都撕破臉了,她還上演什麼姐妹情深?
“然後呢?”
“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會原諒我的。”
唐柳依嘟著嘴,可憐兮兮道。
她怕卿卓灼懷恨在心,去跟自己爸媽告狀。要知道她們覬覦卿氏集團,在沒得到前,是不允許她節外生枝的。
下一秒,她看到卿卓灼的目光越過她,直至身後。
她轉過頭,看到黑著臉的唐一爻正端著牛奶站在門外。
“一爻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她明明記得他不是在訓練隊裡嗎?
“鼓是你弄壞的?”
唐一爻其實看到破損的鼓的時候,就有預感了。
“不,這裡面有誤會,你聽我解釋……”
唐柳依漲紅了臉,眼中淚光閃爍,似乎要哭出來。
他卻不吃她這一套,冷笑道:“原本我還覺得我們一起長大,做不了情侶,也能做朋友。沒想到你做了那樣的事,就別演戲了。”
“什麼意思?做不了情侶?”
卿卓灼瞠目結舌。
“上次我爸媽來,就是想商量我和她的小時候定下的娃娃親,但我拒絕了。”
唐一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