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漠沒有理她,淡笑的看著宗政睿踏了進來,下人們立馬在高臺的旁邊搭了桌子,眨眼,酒果點心擺了一桌。
“放著好好的軟塌不坐,反坐在這裡,二哥好生奇怪。”宗政睿走近了道。
那狹長的眸子,看在付倩倩眼裡,好像笑面狐貍。
“那是因爲(wèi)你二嫂說,坐在這裡,可以看得更清楚,四弟要同坐嗎?”宗政漠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就那麼無視一切的抱著付倩倩坐在臺階上,恰好也擋了宗政睿的路。
宗政睿掃了眼付倩倩,狐貍眼中劃過一絲冷意:“幾日不見,你竟然成了我二嫂,呵呵呵,怪不得那天不肯跟我走,原來你圖的這個位置。”
付倩倩低著頭,心裡罵開了花,我圖你個球球,姐又不是東西,隨便你們討價還價,就算是東西,你大爺?shù)木尤幌氚盐宜徒o一個走火入魔,動不動就殺老婆的男人,你也不是個好鳥,姓宗政的都不是好鳥。
“四弟豈不知襄王有夢,落花無情,不論何事都要講個機緣造化,如今她已是你二嫂,你怎可對她無禮?”宗政漠清揚淡道,聲音不溫不火。
付倩倩告訴自己,今天她出門一定沒看黃曆,而且宗政漠這個傢伙腹黑到讓人髮指,她想算計他,結(jié)果完全跟自己想的脫了軌,反而被他徹頭徹尾的利用了,而且還是送上門的。
宗政睿冷笑了一聲,居然真恭敬的彎了彎腰,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禮,道:“今天我就是來恭喜二哥和二嫂的,二哥風(fēng)流數(shù)年,總算肯定下心來,二嫂功不可沒,既然二嫂覺得坐在這臺階上,看得更清楚,那四弟恭敬不如從命。”
恭你個球,姐那是想噁心宗政漠,可沒想到,宗政漠太會演戲,不旦沒被自己噁心到,反將了自己一軍,泥煤!
低垂的眼簾看到宗政睿真的就那麼一撩袍,一彎腰,就在臺階下方坐了下來,付倩倩盯著他梳得一絲不茍的後腦勺,腦神筋直抽抽,這下連說話,她也不能愉快的說了。
先不說付倩倩的滿腔怒火,此時百花臺裡的所有人,全都被眼前的戲,鬧得腦袋都不好使了,漠王爺甘落凡塵陪著付倩倩這個瘋子鬧,睿王爺來了,居然也陪著瘋,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花小朵本來要獻舞,卻一波三折,早就氣的快要窒息,她真的想使性子說:王爺妾身不跳了,可偏偏王爺?shù)溃骸伴_始吧。”
華清未央曲再次響起,花小朵再沒了討好的喜悅,僵硬著身體如提線木偶般開始隨樂旋轉(zhuǎn)、舞動、轉(zhuǎn)身、低腰,以往覺得能翻花的手指,僵硬的動彈不得,胸口憋屈就像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本來這華清未央曲要跳得婉轉(zhuǎn)低柔,尤其是細腰擺動,要如那風(fēng)中撫柳,天外飛仙,可花小朵完全不在狀態(tài),才跳到一半,宗政睿便嘲諷的道:“二哥府中的女人不外如是,好好的華清未央曲,居然給跳成了這樣。”
花小朵氣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舞臺上,委屈的眼睛一紅,頓時停在伴舞的舞姬中間,淚水漣漣……
“王爺!”
“朵兒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罷,你便下去好生休息吧。”宗政漠笑著擡了擡手,對花小朵我見猶憐的波光羨灩,不以爲(wèi)意的道,似乎宗政睿的嘲諷和花小朵的委屈,與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屁。
宗政睿無趣的正要起身,付倩倩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來跳一個。”
她告訴自己,她不是要出頭,而是要動一動,她一定要搞清自己是不是真中了毒,中的又是什麼毒,她的脈象明明就很平和,若是要出汗才散發(fā)的奇香毒,那就是要毒走經(jīng)脈,熱血沸騰時,才能摸出來。
宗政漠眼瞇了瞇,宗政睿立馬轉(zhuǎn)頭回來看她,眼裡劃過一絲錯愕,隨之嘴角上揚,玩味的接道:“二嫂也會跳華清未央曲?這倒是沒聽說過。”
“誰說我要跳這個了?哼!”付倩倩一把扯回被宗政漠壓著的裙襬,瞪了眼他,她知道宗政漠剛纔那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只怕她真是著道了。
瑪?shù)埃都彝娴氖切奶瑢W(xué)的是助興,治的是男科,毒藥這一塊,也就是她那時不心甘按部就班,才叛逆的瞞著付老爺子私下研究,雖然不精,但自認(rèn)她還是看過不少毒經(jīng),也配過不少駭人聽聞的東西,當(dāng)然也包括整不死人的各種惡作劇藥類。
比如癢癢粉、雞皮粉、假死丹、五香散、百合春、紅疹膏……
像宗政漠這種出汗纔會有異香的毒,她真是沒聽過,難道她孤陋寡聞,連後現(xiàn)代也找不出來的失傳奇毒?
下了臺階,站到舞臺的中間,所有舞姬已經(jīng)膽戰(zhàn)心驚的下了臺,付倩倩擡著下巴,執(zhí)拗的斜睨著宗政漠,開口道:“我這舞,保證你們沒見過,曲子,你們也不會奏,一會你們跟著我唱配樂,不用琴,就用編鐘和鼓。”
只用編鐘和鼓?難道是金戈鐵馬入陣曲?宗政睿玩味的站了起來:“二嫂親自獻舞,我可是有眼福了,隨唱配樂擊鼓便由我來如何。”
“隨便。”付倩倩倨傲的盯著宗政漠,對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視而不見。
你要裝儒雅風(fēng)流貴公子,你裝便是,我反正神志不清,做什麼都有特權(quán),宗政漠,這就是你替你自己挖的坑,如今便要你來嘗,哼哼!!再則,你一口便說我中了奇毒,想我來到這破地方,只認(rèn)得你,要真是中了毒,那下毒之人,除你無他。
宗政睿躍下臺階,一把抄起一張花面腰鼓,便跳上舞臺,依欄而坐,狐貍眼裡,滿是趣味的看著她:“二嫂的舞可有名字?”
“當(dāng)然有,名字就叫卡門。”
“卡門?”
說完付倩倩深吸了口氣,將全身肌肉放軟,再猛的提了起來,腳尖一點,雙手一高一低擡起,擺出倫巴恰恰的起舞勢,她這是單舞,恰恰雖然學(xué)的不精,但還過得去,至少她敢保證,能在這裡晃瞎宗政漠的眼。
至於那位前輩太高祖皇后,有沒有跳過,唱過,她不知道,但她肯定,這歌和舞跳完,能把宗政漠氣到七竅生煙,至少能扒了他這層儒雅的皮。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PS:星雲(yún)美妞的想法,也是作者君的想法,那樣的生活太美妙噠,勾勾手指勒,美男過來給姐暖牀!噯瑪!神仙日子!還可以叫美男一字排開,大喝一聲!給姐放下,讓姐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