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小時(shí),宗政漠昏昏沉沉的倒在她手邊上,嬌柔的小鳥依人!
“宗政漠,你喜歡我不?”
“……”
“不是吃了離魂水嗎?快說,你喜歡我嗎?”
“……”
“宗政漠喜歡付倩倩嗎?請回答,是和不是。”
“如果你還有力氣,那就攢著應(yīng)付明天的毒發(fā)。”宗政漠終於開口了,聲音很壓抑,帶著點(diǎn)顫抖和低咆。
這回?fù)Q成付倩倩無語了,他說的沒錯(cuò),可爲(wèi)什麼,他能抵抗逼供水?難道說,他的意志力已經(jīng)磨練的跟鋼鐵一樣?回頭再想了一下,也對,一個(gè)月受三天這樣的折磨,意志力能弱嗎?泥煤的。
“拿飯來,我餓了。”付倩倩光棍的睜大眼,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痛也痛得麻木了,既然沒法硬起來嘿咻嘿咻,那就只能養(yǎng)精蓄銳,渡過這艱難的三天。
宗政漠嘴角猛抽的爬了起來,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沒多久,申屠成燥怒的衝了進(jìn)來,三下兩下,扛起她便直接回了暗室。
痛到無法動彈,也不想動彈的付倩倩瞅著黃一錕和慧娘端著食物出現(xiàn),再由清醒過來的宗政漠親手喂她吃東西,申屠成和沈清墨站在邊上如同見鬼般的看著她。
害她有氣無力的問:“臉上長花了嗎?”
“沒有。”申屠成呆滯的回答。
“那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付倩倩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
“你不痛嗎?”
“痛啊。”
“那你還能吃東西?”
“痛和吃東西,是一回事嗎?”付倩倩納悶了,難道因爲(wèi)太痛,就要辟穀成仙?沒了體力,明天后天,豈不是更痛?當(dāng)然,如果這裡有葡萄糖可以注射,維持體力,她也不會選擇吃東西。
申屠成抓狂的衝了出去,沈清墨良久後喃喃的道:“能吃得下去?”
“這不吃得好好的。”付倩倩呲牙裂嘴的回答。
宗政漠的動作也有些機(jī)械化,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他自認(rèn)爲(wèi)自己的意志力已經(jīng)達(dá)到極限,就算噬魂消發(fā)作,他也能控制住劇痛,形如常人那般說話和緩慢的行走,但要做到像她這樣,一口接一口的吃東西,他不行!
沈清墨低下頭,默默的轉(zhuǎn)身,出門前幽幽的道:“多吃點(diǎn)。”
付倩倩閃著惡狠狠的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嗷嗚一口,將宗政漠手裡的飯吞進(jìn)口中,然後一口接一口,快的好像無須咀嚼,純屬吞嚥、吞嚥……
黃一錕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王爺,此時(shí)站在邊上端著飯菜,瞠目結(jié)舌的心想,王爺什麼時(shí)候說話這樣和藹了?
再一擡眼,付倩倩什麼時(shí)候這麼冰冷了?臉上好像寫著生人勿近!
而站在一邊的慧娘,雖是眼觀鼻,鼻觀心,可心裡的打量就多了許多。
“還要嗎?”
“再來一碗,不用菜了,直接上飯。”雖然肉類更能補(bǔ)充能量,但現(xiàn)在她實(shí)在木有力氣咀嚼,還是多吃兩碗飯維持體力吧。
宗政漠沉寂的把碗遞給慧娘,慧娘添滿再放到他手裡,他緊咬著腮邦,看著付倩倩:“你……”
付倩倩嚥下一口,無力的看著自己的雙眼,說實(shí)話,她自己都沒勇氣,把自己的臉當(dāng)成宗政漠,唯一能直視的,就是眼睛。
“別那麼驚訝,只要轉(zhuǎn)移注意力,告訴自己,你恨這些飯,就可以了。”這叫意志力乾坤挪移大法,估計(jì)等這三天過去,她也能練成無量神功,以後就是被抓去嚴(yán)刑逼供,她也能笑傲江湖,呸對方一臉唾沫。
宗政漠無語的再次深呼吸。
直接三碗飯下肚,付倩倩氣喘吁吁的閃了閃眼睛,示意吃飽後,宗政漠將碗筷遞給黃一錕。
“黃一錕先退下,慧娘留下。”剛纔從桃花屋出來,穿衣時(shí),他就忘了系錦帶,之所以一直坐在牀邊沒動,那是因爲(wèi)付倩倩的葵水已經(jīng)染透了衣袍。
宗政漠懊惱的沉著臉,等黃一錕走後,便閉目低咳道:“給我換衣。”
慧娘掃了眼動彈不得的宗政漠,眉峰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宗政漠毒發(fā)時(shí),會如此弱不禁風(fēng)。
做爲(wèi)丫環(huán),付倩倩要說換衣服,她自然不能推辭,低眉順眼的便道:“在這裡嗎?”
剛進(jìn)來時(shí),她就發(fā)現(xiàn),暗室沒有屏風(fēng),除了軟塌,書桌,浴桶,茶桌,椅子,還有幾身換洗衣服,別無它物。
“沒錯(cuò)。”宗政漠站了起來,伸開雙手,大赤赤的等著慧娘來服侍。
慧娘眼裡劃過驚訝,她雖然跟付倩倩的時(shí)間不長,但她知道,付倩倩素來喜歡自己動手,就連沐浴,都不需要人在邊上侍候,更別說真像名門千金小姐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但眼下她閉目不言,雙手齊張的姿勢,居然無形中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氣息,竟讓她有些鬧不懂了。
付倩倩看了過去,腦直抽抽的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道:“換之前,先把我的頭用被子蓋上。”
宗政漠哼了一聲,她還嫌露的破綻不夠多嗎?本想罵她一聲笨蛋,可想到她正在替他忍受刀刮蟻噬,終是嚥了回去。
慧娘快速的收起驚蟄,乖巧的將懷裡的手帕拿了出來,然後蓋在付倩倩的臉上,隨之,開始替宗政漠寬衣解帶,當(dāng)看到袍底大面積的焉紅時(shí),慧娘才明白了過來,心領(lǐng)會神的收斂所有表情,從乾淨(jìng)衣服裡,抽出錦帶,然後快速的進(jìn)行清潔後,給宗政漠穿好。
從頭到尾,宗政漠都處之泰然,直到慧娘抱著髒衣服退下,宗政漠才鬆了口氣,坐回牀邊。
“小騙子,這件事,能瞞多久,便瞞多久,外人在時(shí),你要叫你自己。”
付倩倩吹著帕子,痛得直抽氣的道:“知道了。”
шшш?ttk an?C○
她又不傻,這麼離奇的事,告訴申屠成和沈清墨就夠了,黃一錕和慧娘,只是方便照顧她和宗政漠,就像他說的那樣,能瞞多久,是多久。
沈清墨眼下肯定在想破腦袋的琢磨靈魂調(diào)換的事。
而申屠成還要易容成宗政漠的樣子,應(yīng)付外面的事情。
他們倆都不能長時(shí)間留在暗室,自己的身體雖然力氣大,但也扛不起宗政漠這一米八七的個(gè)子。
比如說身體要尿尿了怎麼辦?洗澡了怎麼辦?總之她現(xiàn)在不能自理,宗政漠也不能自理,自然是需要一男一女長時(shí)間的留在這裡看護(hù),果然是天涯同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尼瑪就是坑爹!!!!
PS:哈哈哈,下回舉高高,這次算了,浴血奮戰(zhàn)實(shí)在太重口了,噯瑪,作者君自己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