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如九大慌,自己的匕首都收起來了,原本被這個傢伙騙了?
“誰說我出爾反爾?我自有辦法!”那波斯男子哈哈一笑,將身上鑲滿珠寶的黑色風(fēng)衣脫下,一下席捲到如九的身上,黑色的風(fēng)帽,蓋住瞭如九的頭髮,風(fēng)衣的一角,如黑色的面紗,遮住瞭如九的口鼻,只露出了一雙靈動的大眼。
那波斯男子棲身上前,整個人帶著強大的氣場凌壓到如九的面前,在她小巧玲瓏的耳側(cè)蜜語,“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卸去防禦,像個妙齡女子?!”
噗!
如九還想反駁,門簾已經(jīng)被掀開,一個蕭軍的兵士向馬車裡面探頭探腦的看過來。
“你們是何人?”那蕭軍將領(lǐng)一邊盤查著馬車,一邊問。
薩迪解釋,“我們是波斯商人,來蕭國經(jīng)商,那後面的車隊押送的都是貨物。”
那蕭軍將領(lǐng)點點頭,又看向馬車裡。
馬車裡,那波斯男子親暱的摟著如九,大長腿悠閒的放到一邊,與如九的腿擺在一起,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他的頭就輕輕的靠在如九的肩膀上,一張黃髮碧眼的俊臉,親密的貼著如九的臉上,隔著面紗,如九都能聞到那男子身上特有的西域香草的味道。
那蕭軍將領(lǐng)打量了兩個人一眼,如九心慌,一顆心臟跳的砰砰直響,恨不得從胸口跳出來。她忙不迭的把頭低下來,害怕眼神暴露出心慌的痕跡醢。
“那個女子,把面紗摘下來!”那蕭軍將領(lǐng)打量了二人一會兒,指著如九說。
如九的心裡,咯噔一聲,手心開始冒汗。
那波斯男子的大手,突然撫上了如九的小手,輕輕的握住,從掌心傳來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他衝著那蕭軍將領(lǐng)大喊,“大膽狂徒!我們波斯規(guī)矩,女子的臉,只能給夫君看,你小子是要找死麼?”
那波斯男子一身大喝,渾身博發(fā)出一種強大的氣場,一下子震懾住了那蕭軍的將領(lǐng)。就連如九在一旁,也就得他的喊聲,彷彿帶著一種道家獅子吼的功力,直抵人的內(nèi)心,讓人無法與他抗衡。
果然,那蕭軍將領(lǐng)被他吼的一聲不吭,頭都不敢擡起來。他的臉上閃現(xiàn)出了一抹迷茫的神色,過了好久,纔有些回神過來緹。
那將領(lǐng)身邊的一個小廝,也在他耳邊附耳說,“百夫長大人,波斯的規(guī)矩,是這樣的,要看人家女子的臉,確實是挑釁人家的夫君啊!”
那蕭軍將領(lǐng)頭上閃過一絲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躬身俯首說,“不好意思,我不瞭解波斯的規(guī)矩,如此,便算了!”
那波斯男子似乎早料到如此,春風(fēng)化雨般的一笑,說,“不知者不怪,看這位兄臺也是性情中人,如此便罷了,我也不會追究兄弟的唐突之罪,就此別過。”
噗!如九差點沒有笑出來。
本來是人家來抓人的事,最後倒成了你原諒人家的唐突之過了?
那蕭軍將領(lǐng)忙點頭稱是,“公子大人有大量,請……”說完一擺手,讓下人們打開了邊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