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急忙走上前對茶爺爺說，“爺爺，這些牛死的蹊蹺，其實是一重傳染性很強的瘟疫。這是一種專門攻擊偶蹄類動物的病毒，牛、羊最容易獲得，甚至會傳染人類。患病的牛羊，不但口嘴起泡，而且蹄子還會爛掉……”

查德淵點點頭，看著死了一片的牛羊說，也有些心疼的說，“你這小娃兒有些見識！這病，是從波斯更西方傳過來的，他們那邊，也是沒有什麼辦法治療，只能把所有的牛羊都燒死深埋，防止傳染到人類。”

所有的牛羊都燒死深埋，這也太有些趕盡殺絕了。

支布羅有些悲傷的說，“可是我們草原，全靠牛羊的奶肉過活，若是把牛羊都燒死了，恐怕人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吃了，恐怕也會……”支布羅所言沒錯，草原上的人沒有牲畜可如何過活？

如九緊皺眉頭，體會得到支布羅的焦急，她跟茶爺爺說，“爺爺，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沒長病的牛羊不被傳染？”

茶爺爺點點頭，“有是有，不過有些麻煩……”

如九一聽，忙精神一震，問，“是何辦法？”

茶爺爺說，“聽說再西邊的人們，有一次偶然發現，有個別的牛，是被傳染了卻沒有得病的。於是他們從接觸了病牛卻又沒有長病的牛血中找到一種強壯素，把這種含強壯素的血液，與其他牛的血液相溶，就能讓其他的牛也不生病。只是這辦法，一要人冒著生命危險，去逐個逐個的找哪些牛能產生強壯素，二來要把強壯素跟其他牛的血液相溶，牛又豈有幹被割傷之禮，也恐怕會掙扎，給人造成危險。三來這一頭頭的，實在費時費力……”

如九一聽大喜，西方人接種的牛痘，不就是從牛身上發現的抗病毒免疫因子嗎？

茶爺爺說的強壯素雖然挺起來奇怪，但其實就是類似“牛痘”的疫苗前體啊醢！

費時費力不要緊，只要有辦法！

如九喜出外望的拉著茶爺爺的手說，“茶爺爺，我不怕！我有辦法不被傳染，而且也能讓牛溫和的被混血！”

“哦？”茶爺爺看著如九，親密的摸摸她的頭說，“你小娃兒的鬼花樣，是越來越多了！你若要去，老頭我哪有不助你之禮？！”

“走！我們這就去找牛！”如九高興的拉著茶爺爺的手，笑嘻嘻的說。

“好！”茶爺爺的豪氣沖天，一老一小便向牛棚走去。

查德墨和支布羅對望了一眼，這一個還懷著身孕，一個是年紀頗大的老者，這一老一小的就這麼去給牛看病，還有點正形沒有啊？緹！

“你去勸勸你爺爺，別帶著如九去犯險啊？！”支布羅目瞪口呆了半天，突然拍拍查德墨的後背，對查德墨說。

“哼！還不是爲了你們大月國！”查德墨冷哼一聲，等了支布羅一眼。這如九爲了支布羅，也算是肝腦塗地了！可是，他當然知道，他爺爺跟如九一樣，沒正形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