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站在遠處也爲他們高興，“夫人，看來這次京城我得一個人去了，劍，哦不，明月姑娘，謝謝你。”

明月一笑而過，陸戰獨自一人乘上帆船。

“明月姑娘，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劍婷在哪，告訴我，好嗎？”

“我不知道，你那麼有能耐，自己去找啊。”

“就算我求你，我確信那天晚上見到的是劍婷，我也確信你知道。”

明月笑著轉過頭看著劍義娘，“陸夫人果然冰雪聰明，你當真那麼想見劍婷？”

“是！非見不可！”

“好！今晚三更，醉酒亭。”

說完明月便離開了碼頭。

三更，劍義娘在醉酒亭擺好酒菜等劍婷，三更一敲，劍婷準時出現在醉酒亭。

“劍，劍婷，真的是你嗎？”

劍婷無語，徑直走到她對面坐下，劍義娘就這樣看了她好久，“你找我就是爲了這樣看著我？”

劍義娘回過神來，擦擦眼角的淚，“劍婷，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劍婷冷哼一聲，過的好嗎？看到劍婷咬著嘴脣，劍義娘突然一陣心酸。

“我想，我過的應該還算不錯吧。”

劍婷的口氣充滿了諷刺，劍義娘覺得心好痛，“原諒我……”

“原諒你？你憑什麼？”

“我！我想你。”

“我不想再糾結我們之間的事了，我這次來完全是因爲明月

的關係，我希望我們之後不要再有聯繫了。”

“劍婷不要！”

劍義娘突然大喊，“劍婷不要，是娘不好，是娘不對，你不願意回來不要緊，我只是想，想你可以偶爾回來看看我們……”

“既然都不要了，就不要那麼麻煩了。”

“劍婷，你的臉……”

“不要再提我的臉！就這樣吧，我不想再恨了，不要找我，我也不會讓你們找到的。”

說完劍婷轉身離去，她知道劍義娘在哭，可她忍淚沒有回頭看一眼。

無憶躺在斜坡上一整夜都沒睡，他突然起身走到池塘邊，他掏出一瓶藥，“這是她曾經擦過的，現在，不需要了。”

他將瓶子扔向遠方，他從腰間拿出一條絲巾，“這曾經是從她身上扯下來包她傷口的，現在，也不需要了。”

他將絲巾向上一揮，絲巾緩緩飄落，他又一把將它接住，“既然是朋友，留下來作個紀念也無妨啊。”

“既然那麼恨我，又何必收藏我的絲巾呢？”

明月站在一旁故作不解。

“你怎麼會在這兒？”

明月笑了笑，轉身面對池塘，閉上眼睛深呼吸：“來帶走一些東西啊，要走了，有些回憶總要帶走吧。”

“走？去哪兒？”

“我幫自己贖了身，我要離開水月間，四處流浪唄。既然劍婷都說不報仇了，我這個局外人又能說什麼呢？”

“你決定了嗎？”

“恩，原本想讓煙兒代我向你告別的，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你，正好，後會有期吧。”

明月留了一個天使般的笑容給他便離去了。無憶愣在那兒，望著她的背影，卻仍沒有挪動身子，“該不該留她呢？我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我愛的到底是陸劍婷，還是明月心？我不知道，不知道……”

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明月還是離開了。

“小姐，你確定要離開，不報仇了嗎？”

“不報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報仇吧，只是有點不甘，現在，我累了。”

“那你去哪兒？回靜園嗎？煙兒也要跟著小姐，煙兒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到哪兒，煙兒就跟到哪兒。”

“我好不容易纔從靜園出來，不想那麼早回去。煙兒，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好了。”

煙兒看著明月，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明月笑了，“怎麼了？有話想說嗎？”

“有句話煙兒不知該不該說。”

“說來聽聽。”

“小姐，你明明是真心愛無憶公子的，爲何不向他說明白，堅持背這個黑鍋呢？”

明月嘆了口氣，“你不明白，我已經不再是陸劍婷了。”

“請恕煙兒愚笨，煙兒不懂，小姐怎麼會不是陸劍婷？”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陸劍婷了，他愛的，不是我，而是小時候的劍婷。”

煙兒不好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