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怎麼是你?”
“怎麼?很意外嗎?”
劍義妹高興地抱住了明月,“劍義妹,別鬧了,你娘呢?我和你明月姐有事要和他們說。”
“娘她在裡面,我?guī)銈冞M(jìn)去。”
劍義妹拉著明月往裡走。
“娘,明月姐和無憶哥來了。”
劍義娘放下手中的活兒,向門外望去,“你們來啦!快坐!”
明月和無憶笑著坐下,明月看了一眼無憶,“劍義娘,其實(shí)這次來也沒什麼事,你也知道,劍婷不想報仇了,明月也沒必要待在水月間了,所以替自己贖了身,
她一個女孩子,總不能老住在客棧,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明月留下,但又覺得讓她住客棧不合適,所以想讓她暫時住在我家。”
“沒錯。”
“也好啊,劍義妹成天待在衙門也沒個人陪我,再說了,你也照顧婷兒這麼久了,我也該好好謝謝你。”
明月的臉上的笑容暗淡了,原來自己還是很介意自己的雙重身份。無憶見了,忙推了她一下,明月回過神來,重新擺上笑容,“那謝謝你了,劍義娘。”
從那天起,明月正式入住陸家。
“小姐,你在幹嘛?”
煙兒將剛摘的花放好,走到明月身邊奇怪地問。
“做女工啊。”
“女工?小姐,你以前從不碰這些的。”
“是嗎?”
“不過我還是不懂,爲(wèi)什麼要繡一對鴛鴦,兩朵百合?”
“鴛鴦要繡成荷包,送給無憶,而兩朵百合是要做成手帕,一條給劍義妹,另一條給劍義娘。”
煙兒笑了
。
“你們剛纔說有什麼東西要送給我啊?”
劍義娘笑著從門外走進(jìn)來,明月急忙把繡了一半的百合收起來,“劍義娘,你怎麼進(jìn)來不敲門啊?”
“我有敲啊,不過你和煙兒聊得太投入了,沒聽見。”
明月一笑表示抱歉。
“明月,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明月茫然,但還是點(diǎn)了頭。她們走在通往山頂?shù)穆飞希瑒αx娘不說話,明月也不好先開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wèi)什麼不說話?”
“啊?不是。”
劍義娘笑笑,走上山頂,原來是一個斷崖,“我把這兒叫做‘思婷崖’,每次想念婷兒我都會來這兒。”
“那是不是代表你現(xiàn)在在想她?”
劍義娘沒有回答,明月轉(zhuǎn)向前方,崖邊的風(fēng)很大,吹亂了明月的頭髮,將她披在肩上的絲巾吹起,遮住她的下半張臉,劍義娘驚奇的看著她,
“明月。”
“啊?”
明月轉(zhuǎn)過頭,絲巾正面遮住了臉,明月想拉開它,卻被劍義娘拉住了手:“別動!”
劍義娘含淚看著明月的眼睛:“要不是你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會以爲(wèi)你就是婷兒。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和那天婷兒的一樣,一樣!”
明月真的很害怕她真的記起來,她趕緊將絲巾拉下,撫了撫情緒,
“劍義娘,我想,你真的是太想念劍婷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完明月趕緊走下思婷崖。
下午,明月如約來到樹林,很奇怪,整個樹林隨風(fēng)飄滿了紙花。
“無憶!你在哪兒?!無憶!”
明月對著空蕩蕩的樹林
大喊。突然,一人從遠(yuǎn)處蕩了過來,摟住明月的腰,又向遠(yuǎn)處蕩去,明月轉(zhuǎn)頭一看,是無憶。
她笑了,他們倆就砸漫天紙花中飄蕩。他們在一棵樹上停了下來,“今天干嘛搞得這麼奇怪?”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有驚無喜!不過,這漫天的紙花倒是挺浪漫的。”
無憶笑著抱著她靠坐在樹幹上,他們就一直坐著看日落,看星星。
“明月,你今天怎麼了?”
“今天劍義娘帶我去了‘思婷崖’。”
“那她怎麼說?”
“差點(diǎn)兒被她識穿。她竟然能憑一雙眼神來判斷。”
“她畢竟是你娘。”
對啊,不管她再怎麼想逃避,這個事實(shí)仍然無法改變。明月笑了笑,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他,“這是什麼?”
“荷包啊,我自己繡的。裡面我塞了香葉和各種香料。”
無憶拿到鼻邊嗅了嗅,“嗯,是挺香的。”
他突然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貼近她發(fā)間,
“不過,我聞到的好像不只這種香味哦。”
無憶的呼吸聲弄的明月脖子上癢癢的,明月掙開他:“那你昨天晚上一定是去‘水月間’拈花惹草了。”
說著她飛下大樹,無憶也隨即跟了下來,從後面環(huán)抱著她:“明月,嫁給我好不好?”
明月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那你要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你爹何王爺?陸劍婷嗎?還是,風(fēng)靡洛陽的歌妓——明月心?”
“明月!”
明月嘆了口氣,“還是算了。”
明月離開了樹林,因爲(wèi)她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或許會選擇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