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走後留下來的人,一刻也沒鬆懈,不停的對著虛空呼喊,丫丫也沒停過,雖然相信自家世子的能力,可是還有個白衣人在,自己還是擔心楚玉安危,又不敢冒然前去,萬一真像隱一說的那樣到頭來還得世子來尋自己,那自己乞不是爲世子找麻煩。
啞奴一邊呼喚世子,一邊盡力感受世子的存在。自己和隱一他們不同,自己是用世子的臍帶血培養出來的,某種情況下,自己更能夠感受出世子的存在,但是自己卻不能像隱一他們那樣能在一定時間站在遠離世子的地方,自己一旦遠離世子身體就開始衰竭直至死亡。
一刻不停地呼喚世子的啞奴突然感受道心臟的狂動,那是即將見到主人的激動,難道世子真的出來了!
啞奴立刻加大了音量,摸著胸口感受著他的躁動。
丫丫側眼一看,不知啞奴何來的激動,那加大的音量就真的有用。
難道是啞奴感受到了世子的存在,丫丫瞳孔猛睜,也像啞奴一樣大聲呼叫。
離丫丫越來越近的楚玉,狠狠的掏了把耳朵。
丫丫和啞奴這是在嚎什麼,耳膜都要破了!
“楚玉,你聽見在叫你的聲音沒?這肯定是你府上的人?!鼻刈榆庪S著越來越近的聲音警惕著摸索向前。
希望在眼前,但難保那不是絕望的開始。所以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白白,你就不懷疑那是別人設計好的,正等著我們上勾?!背窆室獯驌羟刈榆幍馈?
“玉兒放心,即使是陷進,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秦子軒堅定不移的緩緩道來。
楚玉又開始尋雞皮疙瘩了,這白白怎麼這麼愛誇口!鄙視的翻翻楚氏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見。
後山邊緣的丫丫一心看向濃霧,突然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似乎還在向自己靠近,迅速與啞奴對視:“啞奴你聽到什麼沒!”
啞奴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點了下頭:“可是那不是世子的腳步聲!”啞奴謹慎的對丫丫說道。
眼看著腳步聲就要出現在眼前,丫丫鄒起眉頭,立刻對啞奴道:“啞奴你隱在暗處,我吸引著來人,如果不是世子,我們就合力拿下他;如果是別人挾持著世子,我就出手托住他,你趁機救下世子。”
“丫丫你還未恢復,還是我在明處!”對著嚴重受傷的丫丫,啞奴不贊成她的安排。
“正因爲如此,我才更應該在明處,這樣你纔有時間救下世子。沒時間了,丫丫一掌拂向啞奴,啞奴不願傷到丫丫,順著丫丫的掌風就隱到了暗處。
留下來的隱衛都留意到了丫丫與啞奴莫名其妙的互動,正要開口詢問時,一身白衣的秦子軒就抱著楚玉出現在丫丫眼前。
丫丫眼睛一亮,終於見到世子了:“歹人看招!”
猛然看見一心爲自己的丫丫,楚玉不禁溼了眼眶,可落入丫丫眼中那就是求救信號!
丫丫掄起掌風就向秦子軒撲去,想趁其不備奪下世子。
見到楚玉主僕二人無聲的互動,秦子軒也是醉了,這黑鍋自己背定了。
果不其然,都把自己當成綁架楚玉的壞人了。
秦子軒抱著楚玉不僅要應付丫丫,還要應對趕過來的隱衛,本就受傷的他哪是他們的對手,片刻之下就挨個幾掌,嘴角開始溢出血跡。
聞著血腥味,楚玉才從感動中回過神來,自己手底下的人正在要救命恩人的命,這怎麼能行。
“丫丫你們快住手!”楚玉大聲叫道。
丫丫他們不僅沒住手,丫丫還一副視死如歸道:“世子您不用擔心我們,就是死,我也不會在讓世子您在被人帶走!”丫丫對待世子的關心感激涕零。
問題是世子現在關心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丫丫隨時都會腦袋進水,此時丫丫腦袋裝滿水,隱衛也只相信丫丫,不信自己,這可急壞了楚玉。
前一刻救下自己的人,難道真的要被自己害死!
在楚玉急迫的思考對策中,暗處的啞奴瞅準時機,對著秦子軒背後就是一掌。
秦子軒在也忍不住口吐鮮血,耀眼的血腥沿著嘴角滴落在楚玉臉頰。
楚玉感受著臉頰的滾燙,淚珠不受控制的滴落。
白白真傻,放下自己不就好了,他想尋死嗎?有經過自己同意嗎。
楚玉出奇的憤怒,狠狠的磨起乳牙,對著秦子軒抱著自己的手就是狠咬一口。
啞奴得手,丫丫趁機也補上一掌,秦子軒身體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楚玉的那一口,難道從一開始楚玉就沒信任過自己,不願相信這是事實。
楚玉趁著秦子軒鬆手之際,掙脫他的懷抱,跌向地面,丫丫宛若閃電般俯身伸手撈起楚玉入懷,哭著委屈的嗓音道:“世子…”沒事了。
“誰在敢動手,我立刻死給他看!”楚玉打斷丫丫的話語,尖叫著嚎啕大哭道。
啞奴人等正要一擊結果秦子軒,被楚玉嚎哭著手一抖,招式都停在了半道上。
丫丫驚恐的看向楚玉,世子被洗腦了。
“還不放我下去!”楚玉一臉的難看訓斥著丫丫。
啞奴腦子裡好像回味出,世子好像從一開始就沒說那白衣人就是壞人吧,而且那白衣人就沒怎麼還手。難道自己真的打錯人了。
丫丫也察覺出了氣氛中的不對,機械似的放下楚玉,眼睜睜的看著楚玉急迫的奔向白衣人。
“白白,你爲什麼這樣傻?你爲什麼不放下我?你爲什麼不離開?”楚玉也不知道爲什麼,那淚水就像不要錢似的掉落,仰起頭看向秦子軒,用手不斷的擦試著秦子軒白色衣袍上那刺目的鮮紅。
幸福來的太快,秦子軒還沒從心殤中回過神,楚玉就來“投懷送抱”,緩緩的蹲下,直視著楚玉,心疼著她紅腫的雙眼,伸手輕輕的爲她檫試淚痕:“楚玉別哭,白白不傻,白白說過不會讓你有危險的,他們都不聽你的話,我怎敢放心留下你!”
楚玉不哭了,呆呆的看向秦子軒,是誰曾經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爲什麼自己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