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淚水,碎了秦子軒的心,但無論他怎麼呼喊,楚玉依然未醒,淚水卻越來越多。
府醫匆忙趕來,得出的結論,便是楚玉可能勞累過度,睡醒後就會沒事。
見著楚玉不醒,猶如天塌了楚秦子軒,差點殺掉府醫,最後還是在丫丫一在的保證下,府醫才逃過一劫。
束手無策的秦子軒在丫丫不斷的解釋下,才知道楚玉經常這樣,但不斷的淚水讓秦子軒心碎,不醒的楚玉讓秦子軒無助。
秦子軒反握住楚玉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對方。
夢中的楚玉此時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鋼筋混合的現代,熟悉的馬路上空,她依然飄蕩在空中,但這次卻沒有任何阻擋的向前飄動。
雙腳著地,猶如最真實的存在,楚玉緩緩的向著一片血泊走進,心臟驟然緊縮,眼淚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從眼眶中滑落。
血泊中的那人有著最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垂死掙扎著,五指伸向前方,艱難的擡頭,看向混亂的中心。
不斷的有人向他靠近,但卻阻擋不了楚玉的視線,阻擋不了他身下刺眼的鮮血,阻擋不了那雙絕望的雙眼。
楚玉不敢相信此刻的一切,瘋狂中跑向對方,嘶吼著對方的名字:“二貨!!”
地上躺著的儼然就是秦子軒,楚玉的夫君。
讓楚玉無法接受的是,她毫無預兆的穿過了秦子軒躺在血泊中的身體,穿過了濃烈的血腥!
楚玉跪坐在血泊中,伸手抓向秦子軒顫抖的手指,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到。
看得見熟悉的聲音,聞得見濃烈的血腥,感受得到生命的流逝,卻抓不住熟悉的他,給不了對方自己絞痛的心。
“二貨,我是玉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楚玉嘶吼著不放棄著向秦子軒抓去。
然而一切都是空,只換來最深的疼痛。
“玉兒!”秦子軒瞳孔開始渙散,咬牙,發出微弱的氣息。
“我在,二貨!我在,你的玉兒在,二貨,你看看我,我一直都在”淚水迷了眼,心疼痛的忘記跳動。
楚玉一遍遍的呼喊下,秦子軒卻一直都沒看向她,手指卻不斷的向前方抓去,好像要抓住什麼,最後只有一手的鮮血,和冷寂的空氣流淌在五指間。
眼中最後化爲一片死寂,秦子軒緩緩的低下頭,指間開始無力垂下。
生命即將結束,楚玉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絕望,她不顧一切的想抱起對方,嘶吼著讓對方看看自己。
世界突然間只有楚玉的嘶吼,濃烈的血腥,楚玉不甘心,她不願意相信,一直躲在自己身後面,一直爲自己默默付出的秦子軒會離開自己,秦子軒才讓她明白自己的心到底該放在哪裡,他怎麼能走。
無風,楚玉卻覺得世界只有陰冷,淚水落入血泊,混合纏綿,最後混爲一體。
秦子軒無力的軟下頭顱,眼神渙散,生命走向最後,趕來的天使翻過秦子軒毫無生氣的身體,不斷的搖頭:“已經沒氣了!”
“不,醫生,不!快救救他,他不能死,我們纔剛剛結婚他不能死,他怎麼能死呢,他還要保護我,他還要守著我,他怎麼能死!”
語無倫次的楚玉不斷的抓向秦子軒,卻一次又一次穿過對方的身體,穿過對方毫無氣息的驅殼。
“二貨,二貨,你騙人,你騙人,你說過,只要我喜歡就好,只要我快樂就好”
"我不喜歡你這樣躺在地上,我不快樂,我不快樂我不快樂,沒有你,我不快樂你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們纔剛剛開始,你就忍心這樣離開我!”
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流出楚玉心間正在滴血,一滴一滴挖空自己的心,胸口中鮮血翻滾,楚玉不相信秦子軒會舍下自己離開,她不相信,秦子軒會捨得,她不相信
“二貨!”仰天咆哮。鮮血噴涌而出。
渾身好像被抽乾,心痛的無以復加,淚眼迷濛,楚玉對著秦子軒伸手,指間在一次穿過對方的身體。
“二貨!”鮮血沿著楚玉的嘴角滴落身下,和秦子軒的血混在一起。
“二貨!你醒醒!”手指不斷的在秦子軒身體中穿梭,楚玉不相信自己抓不住對方。
但是最後還是沒抓住
絕望無限在蔓延,失落心神的楚玉低頭傻傻的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秦子軒,低頭,慢慢的靠近對方。
“二貨!玉兒來陪你可好!”鮮血瀰漫整個脣角,楚玉吻住了對方冰冷的脣。
得到的時候不知道他的好,一旦失去帶走的不僅是自己的心,還有所謂的不在乎的魂。
楚玉現在已經不能用絕望來形容她自己,冰冷的一吻,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心痛的她,並沒有意識到,她正真實的觸碰到了對方。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血正在和秦子軒的血融合,纏綿,相依,猶如戀人,多年後的相遇。
淚水模糊了眼,楚玉不知道在自己閉眼的瞬間,已經死去的秦子軒突然睜開了眼,彎彎的桃花眼中,一眼的笑意,融化了冰冷的血。
轉瞬之間,秦子軒的身體開始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最後只留下楚玉獨自一人跪在血泊之中:“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連最後一絲的念想都不給我,最後一絲氣息都要帶走!”
嘶啞了聲音,流乾了眼淚,楚玉想隨秦子軒而去,卻發現自己死不了,吵鬧聲突然灌入耳朵。
楚玉心碎的擡眼,並不關心前方發生了什麼,但那熟悉的身影讓她不得不往前。
前方一身白色婚紗躺在慕玨懷中的身影,赫然和楚玉重疊。
慕玨一臉的恐慌,不斷的呼喚:“玉兒,玉兒快送醫院!”慕玨抱起對方卻被令一個身影攔住1
“慕玨!你休想帶走她!”冰冷絕望的聲音時候著。
“讓開!”
“休想!”那人張開雙臂擋住慕玨,奇怪的是並沒有人上前阻止她瘋狂地舉動。
“慕玨!你別忘了,我纔是你的妻子,我纔是你名門正娶的妻子!她就是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該死!她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