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人此時再有多不甘,也不敢明著表現出來,只能頹廢著佝僂起身軀與自己死去的兒子蒼涼的回府。
這場人命官司看似了了,其實在春大人心中,根本就沒了,自己兒子枉死,因爲楚玉連兇手都沒查到,還背上了害人的名聲,這叫春大人怎麼會心甘。也許這就是秦皇想看到的,無意中又給楚王安下一枚釘子。
這次的暗殺其實跟春木還真脫不了關係,但是那條道卻是秦皇暗中派人透露給春木的,沒有秦皇暗中的允許,春木能帶那麼多的刺客安全進去?可令秦皇沒料到的是,居然有人趁機混在了裡面,但好的是目的一樣都是要取楚玉性命,可惜楚玉命大這樣都被她逃了過去。秦皇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就只好再找機會。
楚玉餓著肚子被楚王抱著去找楚玥。
話說楚玉出了這麼大的事,秦子軒早就應該去救,奈何秦皇盯的太緊,就只好派個假的去,順帶拐著孃親散步,半道上能截胡了楚玉,人是碰到了,卻是楚玥,但也不錯,有楚玥在,楚玉早晚都會來尋。
楚玥一路哭哭啼啼的和司琴往皇宮走去,老遠的就被心不在散步上的秦子軒看到。
“母妃,你看那小孩是誰家的,怎麼那麼可憐。”秦子軒看似漫不經心對封淑妃提到。
封淑妃意味深長的看眼秦子軒,收回視線,看向楚玥,慢步向對方走去。
“見過封淑妃娘娘!見過逍遙王!”
除了還一心抽著鼻子的楚玥,衆人都跪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孩是誰家的!”封淑妃疑惑的打量著哭泣的楚玥,眼底露出絲恰到好處的對陌生孩子的心疼。
“回封淑妃,這是楚府的君主,楚玥珺主,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帶回楚玥珺主!”
“這麼小的孩子,你麼也下的去手!”封淑妃儼然爲楚玥的慘像心疼。
“娘娘你誤會了,楚玥郡主的傷不是下官們所爲!”跪在地上的侍衛也怕秦皇面前的紅人誤會自己,不然一定會脫成皮。
“娘娘,您救救我弟弟吧,有好多好多的刺客!”楚玥見機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的乞求道。
“回娘娘,米統領已經過去了!”至於是救還是抓那就另當別論。
“楚玥珺主別擔心,米統領會救楚玉世子的,不如你跟本宮去上點藥,換件衣服再走。"封淑妃眼底的疼惜是人都可見。
“娘娘,您就別爲難下官了!”侍衛爲難的看向封淑妃。
“母妃您就別搗亂了,父皇自有安排!”秦子軒宛若對眼前可憐的楚玥一點都不在乎。
“皇兒,你在說什麼,你沒看見楚玥珺主都已經衣不蔽體了嗎,還不知道珺主到底傷的有多厲害,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要是你父皇知道你這樣無情,你說你父皇會怎樣罰你?”封淑妃彷彿痛心疾首般怒斥向秦子軒。
秦子軒脖子微微一縮,尷尬道:“母妃,孩兒沒有你說的意思!”
“那就閉嘴,楚玥郡主,隨本宮去上藥可好!”封淑妃慈愛的看向楚玥,誘哄道。
楚玥紅腫著雙眼,看向封淑妃,眼前人也是皇宮裡的人,和母妃說的一樣都是壞人,自己能去嗎!
"你們都下去,楚玥珺主就由本宮照顧了,楚王來了叫他到本宮那裡領人!“封淑妃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帶著楚玥就走。
"娘娘我自己走!"楚玥在司琴的暗示下隨封淑妃而去,地上一衆的侍衛面面相覷,自己把人半道上弄丟了,這該怎麼辦。
秦子軒一臉的爲難,想上前阻止母妃,又不敢去,回頭道:“楞著幹什麼,還不去回了父皇,就說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與封淑妃無關!”秦子軒吩咐完後,就急急的去追封淑妃去了。
跪著的侍衛那敢按秦子軒的話說,他們都明白皇宮裡面發生的一切都是逃不過皇帝耳目的,唯有按真實情況稟告,才能保住小命。
秦皇聽到回稟後,鷹眼微瞇,猜測著封淑妃的用意,她到底是有意保楚玥,還是無意爲之。
“王貴,封淑妃最近是不是很閒!”看似隨便的一句話,王公公卻聽出了危險的氣息。
“回皇上,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封淑妃看見只小兔子受傷都會傷心許久,不知是不是楚玥珺主傷的厲害,剛好被封淑妃看見,所以纔會帶走珺主。”王公公也不是在幫封淑妃說情,這些都是事實,秦皇也知道,但他多疑,既然他能這樣問,必定還是不願傷封淑妃的,只是還沒爲自己找好理由而已。
果然,秦皇聽到王公公這翻言語,眼底的懷疑之色明顯淡了許多,:“王公公,叫人給封淑妃送些藥去,讓她好生照顧楚玥珺主。"
"是!老奴這就去辦!“
在秦子軒一臉的嫌棄下,楚玥被留在了封淑妃宮抵。
宮裡找件小公主的衣服還是很容易的,不消片刻衣服就被取來了,但令封淑妃意外的事,楚玥珺主居然不讓任何人碰自己,就連自己的丫鬟都不讓碰。
"楚玥珺主,這裡非常安全,已經沒有刺客了,讓她們給你換衣服好嗎!“秦子軒在懷疑自己的眼睛爲什麼母妃對楚玥好像除了一絲關懷外,還有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在裡面,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自己想不透。
楚玥使勁的拽緊自己的衣服,敵視著眼前人道:“不許過來,我要見弟弟,你們都是壞人,爲什麼不去救我弟弟!”楚玥滿眼的敵意在看到封淑妃想脫自己衣服時更盛。
“母妃,您看您一片好意,楚玥珺主根本就不領情,還是讓侍衛把她領走吧,這樣您也能省心不是!"秦子軒輕佻的話語響起。
“出去!沒有母妃的口諭,不許進來!"封淑妃臉色不太好,開始攆人。
”珺主,壞人都被本宮趕出去了!“
“母妃!”秦子軒狠狠的看了一眼楚玥,袖口一拂,氣著跑了出去,就好像母親被人搶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