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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就算劇情再怎麼改變,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偷偷的影在暗處,看著那兩個人吃盡了苦頭。杜影月被分配到了爲人擦鞋子的工作,紅秀麗則是

打掃茅房。工作辛苦就算了,還要聽那些人的閒言碎語。除了這些之外,晚上他們還有額外的工作。有許多官員把不屬於他們的工作強加在他

們的身上,又或者是給他們搗亂。就算是與他們一起同科及第的進士們,也對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這個時候,朝中悄悄的流傳起一些奇怪的謠言...

現在是深夜,外面的敲更人剛過,此時已是二更時分,府庫的一間書房內依舊亮著。裡面有兩個正在埋頭苦幹的人,杜影月在認真的撥弄著

手中的算盤,一遍又一遍的仔細的對著賬本,計算總額。紅秀麗則將要送往各部的文件書籍一一分類,然後再將還回來的書籍一一歸位。這兩

樣工作,不論是哪一項,都是繁雜沉重的工作。

如果僅僅是繁重的工作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人存心給他們搗亂。不管是將紅秀麗剛剛打掃過的茅房,就故意弄髒。還是將自己的鞋子故意弄

的滿是髒污,讓杜影月擦乾淨。又或者是在兩人深夜工作的時候,把本不屬於兩人的工作交給兩人,並且故意將兩人已完成的工作打亂。這種

看起來像是小孩子任性玩鬧一樣的把戲,但卻每天都輪番的上演。那些官員們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失了身份。

看著兩人臉上的疲憊,以及眼圈下越來越深的青黑色印記。就算是我,也不免有些心疼。連續工作了半個月,每天最多隻有兩個時辰的休息

時間。這樣的日子過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更何況還是這麼小的兩個年輕人,現在這兩人也只不過是憑著一股意志力支撐著。如果再

這樣下去,指不定兩人哪一天就會倒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紅黎深一大早就去找劉輝談心了。我因爲跟著紅秀麗他們,所以不知道情況。不過後來我從藍楸瑛

的嘴中知道了。紅黎深那天進入御書房的時候,面上十分平靜。從御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心情十分的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他嘴角的弧度

,就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以李絳攸對紅黎深的瞭解,那一般都是某人倒黴的時候。而很不幸的,劉輝就是那個某人。

藍楸瑛和李絳攸雖然也很擔心,但也不能直接幫助這兩人。那會讓原本就不好聽的謠言,變得更爲不堪。而且有些路必須要靠他們自己,別

人是無法幫助什麼的?,F在只是一個小考驗,將來會有更多的坎坷。若是連這一點考驗都過不去,那麼那兩人還不如放棄做官好了。

不過,幸運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戴著有色眼鏡去看紅秀麗和杜影月。至少碧珀明就不是如此,雖然他的仗義直言讓他也加入了熊貓眼的一

員之中,但是還好,那個孩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主。不管是什麼樣的工作他都完成了,而且非常好。還並沒有因爲自己幫助了紅秀麗他們,就

覺得魯官吏給的‘特殊待遇’有什麼不公。

在幾位進士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也有人陷入了苦悶之中。

一天晚上,在紅秀麗他們忙完工作之後,確定幾人已經睡下。我也暫時的離開了幾人,因爲有紅邵可在幫忙盯著,我也能休息一下。原本就

是府庫的管理者,在那裡呆上幾晚,也是很正常的。

隨意的走了走,春天才剛開始,御花園內僅有幾枝李樹開了花,皇宮裡種的最多的櫻樹,只不過才冒出幾個花骨朵而已。在亂走的時候,看

見了正在喝悶酒的李絳攸,以及一旁陪伴的藍楸瑛。啊,劇情開始了,但是我沒有這個打算去淌那淌渾水。讓紅邵可幫忙和李絳攸談心,只是

一句話的事罷了?,F在我正累著呢,紅秀麗他們忙了半個多月,我也沒有閒著。雖然沒有人暗中迫害什麼的,但是我也沒怎麼休息過?,F在只

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這麼想著,我打算悄悄的溜走,但是沒想到李絳攸在喝了酒之後,感覺卻是特別的明銳。

“你,給我過來。”李絳攸的聲音很大,藍楸瑛也被他嚇了一跳。

“呵?!蔽逸p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想躲是躲不了的了。持著劍慢慢的走了過去,我倒想看看,沒有了收養這檔子事,李絳攸會叫住我的原因

?!皼]想到被稱爲‘銅牆鐵壁般理性’的李絳攸也會有喝悶酒的時候啊?!?

“少廢話,坐下?!贝藭r的李絳攸正陷在與自己的義父的關係的糾結中。他是把紅黎深當作自己的父親來看,雖然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但

是多年的相處,李絳攸覺得紅黎深就是自己真正的父親。只是他卻拿不準紅黎深對他的態度。明明承認兩人的父子關係,卻不肯給他冠上紅姓

。讓他在紅家的身份一直都是這麼不尷不尬的。對於自己的未來,也似乎全不在意的樣子。自己說要辭官去做點心修行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

什麼太大的反應,只說了自己的路自己做決定,不要來問他之類的話。這讓他本就搖擺不定的心更加惴惴不安。所以他纔會在這裡喝悶酒。

“他有什麼事嗎?”我放低了聲音,輕輕的詢問著藍楸瑛。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先不要說話。這個狀態的絳攸,是任何人也沒有辦法把他勸住的?!彼{楸瑛靠了過來,悄悄的說道。

“喝酒?!崩罱{攸看著兩個在說悄悄話的人,突然大吼了一聲,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遠處,劉輝看見了紫清苑朝一處小亭走去。並沒有看到亭中的情況,也只是看到紫清苑的側臉,很久沒有和皇兄好好說話的劉輝,急匆匆的

趕了過去。待劉輝看到一臉醉醺醺的李絳攸和陪同的兩人都是一臉苦笑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不該來。

“你也坐下。”喝醉酒的李絳攸似乎將一切都忘記了。平日裡就算他再生氣,最多也只是秉著勸諫的想法教訓幾句而已,絕對不會用這種不

容人置喙的命令語氣。

“?。俊眲⑤x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紫清苑和藍楸瑛對他不停的使眼色,他也只能從善如流的坐下?!澳莻€,絳攸他怎麼了嗎,

皇兄?”劉輝有些被李絳攸的樣子驚到,說話也有些猶豫。他就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和皇兄單獨的說說話而已,怎麼老天爺連這個機會也不給

他。而且平日裡滴酒不沾的李絳攸如此酗酒也讓人感到擔心。

“其實,我也是剛剛纔到?!蔽乙荒樀目嘈?,瞅了瞅藍楸瑛。言外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情況,有什麼請問另一個。

劉輝又把視線轉向了藍楸瑛。藍楸瑛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們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快點舉杯,你們也給我喝?!崩罱{攸擡起頭來,大聲的吼道。說著他又仰頭灌了一口酒,極好的美酒散發著美

妙的氣味。因爲喝的太快,有不少的酒從嘴角流下。

這種如牛飲水的喝法,真是浪費了好酒。藍楸瑛暗自撇了撇嘴,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細細的小酌。好友的性格他知道,一般他不喝酒

,要喝酒就是有煩心事,而且那事情一般很大。換句話說,這個時候的李絳攸是惹不得的。

另外兩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也都各自端了一杯酒。不同的是,紫清苑僅是端起酒杯,平時的他一般都不喜歡喝酒,說是滴酒不沾也不爲過。

尤其是在自己疲累的時候,喝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而劉輝因爲不能和紫清苑單獨的相處的鬱悶,開始如李絳攸一般猛灌酒,但是因爲另外兩

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絳攸的身上,所以沒有發現這裡也有一個即將陷入醉酒狀態的人。

“絳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端起酒盞,然後又放下。雖然我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但是如果一直任由李絳攸喝下去的話,不知道要耽

擱到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憩時刻,可不能浪費在這裡。

“既然他不喜歡我,又爲什麼要收養我?”李絳攸的視線落在酒杯中,眼神卻迷惘的不知在何處。

藍楸瑛和紫清苑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爲什麼我的養父不是邵可大人,如果是邵可大人的話,我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崩罱{攸仰頭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糾結

,整個人看起來就要倒下去的樣子。看樣子已經是醉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家吧?!彼{楸瑛眼看著好友的樣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扶起了李絳攸,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在得到應允後,將李

絳攸帶走。

“誰要回家啊?”李絳攸提著酒瓶大叫了一聲。語氣裡有抗拒,也有委屈。

“好好好,我們不回家。”藍楸瑛安撫的哄著醉酒的人,腳步卻不停下。

“我要出去做點心修行,誰要是在他的手下做苦工,誰就是白癡?!崩罱{攸賭氣的大吼,接著就聽見了一聲‘啪啦’的聲音,大概是酒瓶落

在了地上吧。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在聽不到那兩人的聲音之後,我也站了起來,對著身邊人說道。但是身邊之人朦朧的醉眼,以及臉上那不正常的

紅暈,讓我也想如藍楸瑛那般扶額嘆息。

“皇兄...”劉輝輕聲的叫道,一貫清明的眼睛裡翻起了一層明顯的薄霧。幾乎撒嬌般的叫著眼前人,像是小時候問兄長要點心吃的那個樣子

。

“我送你回去吧?!笨粗@樣的劉輝,我很無奈。打算將他送回寢宮之後,再去休息。

“好。”劉輝幾不可查的點點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雌饋硐袷且粋€不留神就會倒在路邊睡著的樣子。真是的,去年宴會的時候,也沒

有見他喝到這種程度啊。沒事幹什麼學李絳攸啊,難道是因爲紅秀麗通過國試之後,會與他越來越遠的原因嗎?我看著眼前醉醺醺的劉輝,猜

測道。但是看他對紅秀麗的態度,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那到底是爲了什麼?一邊將他的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邊想劉輝會喝悶酒的緣故。

因爲天色不早了,所以選擇走了近路。本想走一條小路回去,但是看劉輝好像馬上就要睡著的樣子。我施展起輕功。將他弄上了樹,幾個跳

躍之間,眼看馬上就要到他的寢宮。此時一隊巡邏的御林軍走了過去,我暫時的停了一下。

現在還是初春,樹上還是光禿禿的。我和劉輝,很容易就能被人發現。所幸我和劉輝呆的樹長在陰暗處,不容易被人發現。否則不知道明天

宮裡會有什麼傳言呢?算了算時間,馬上就是交接班的時候了,下一隊負責巡邏的御林軍大概還要小半個時辰纔會到這裡來。正當我打算,繼

續跳到另一棵樹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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