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紅漓洗漱清潔完畢了,將頭髮紮了起來,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束腰長袖露肩長衣,淺藍色牛仔小腳褲,清爽利索的樣子坐在打掃乾淨的客廳裡。
“喲呵,穿的這麼好看是要去約會嗎?”打掃完再一次縮在沙發裡啃著薯片的落邊玩著手機邊打量著紅漓的裝束,不禁吹了聲口哨。
“現在來解釋解釋你剛纔的話。”雖然一向懶得整理自己居住的地方,畢竟家裡一大片的僕人不是放著看的,但是她受不了自己不乾淨。
“……你早晨還洗澡?”不知有意無意落挑著眉轉移了話題,當然他也不能理解大清早洗澡這個設定。
紅漓斜睨了過去,一臉鄙視的說道:“你還是不是美國人。”她在美國呆久了,原本的一些習慣也就改變了,比如以前在日本的時候習慣晚上洗澡,到了美國之後卻喜歡白天洗澡了。
落做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模樣,捂著嘴驚訝的說道:“我是中俄混血兒,弦子的情報網真是厲害啊。”
紅漓給了他一個白眼,拿起放在沙發旁邊的網球拍,手中把玩著一個小黃球,橫著網球拍練習著平衡力,對著落說道:“我的情報網裡可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有雙重人格。”
“呀,弦子真的還去調查我了嘛,我還以爲憑藉我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發自內心的百分之百信任了。”落子做西子捧心狀,傷心的倒在了沙發上。
“誰有空去調查你。”紅漓拿著一下一下的揮動著球拍,既然跡部已經完成了兩人之間約定的奏曲,那麼她也不能示弱,一定要好好的練習網球超過她名義上的師傅。
“以前和絃子你網聊的時候,就一直想弦子你到底長的什麼樣子,我還畫了很多張設想圖呢,不過似乎都沒本人看上去漂亮,我喜歡你漂亮的黑髮和眼晴。”落眨著眼睛,刀刻般立體的五官帶著一點俏皮,竟然不顯得違和,他雙手放在胸前興奮的說道,“我一直都想要有一個東方娃娃當女兒的,軟軟乎乎的,哇,太可愛了。”
紅漓一個惡寒,球拍沒拿穩,小黃球偏了幾分順著球拍弦落在地上,滾到了沙發底下,她從桌上又拿起一個網球,繼續練習著。
“我看來以後叫你變態,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在被關在倉庫裡的時候,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沉穩冷靜呢,眼睛真是被紙糊了。
落搖了搖頭,拿起了沙發上的薯片吃著,“我希望你能喊我親愛的、寶貝之類的愛稱。”
紅漓斜睨著眼,“變態這個詞就是我對你的愛稱,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讓我這麼稱呼呢,不覺得很榮幸嗎。”
這句話可是大實話,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熱心的給人起過‘愛稱’,這麼大的殊榮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呢,必須是那些極其沒下限的人才能擁有呢。
就比如這個理所當然窩在別人家沙發上,吃著別人家的零食,看著別人家電視,還不忘找死調戲主人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