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44章 我是處女

見季南過來,外圍有見到的人忙紛紛讓路,一個帶一個,就這樣人往兩側靠攏,分開一條路在面前,季南的眉頭一下子就鎖緊了,人羣中間,洛明跟前,一箇中東血統的女子緊緊裹著身上爲數不多的幾件薄衣服,瑟瑟發抖,雖是柔弱無比,眼神卻堅毅,正是這樣的反差,一下子就扣緊了季南的心。樂-文-

“這是怎麼回事?”季南怒道,他邊問,邊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那個中東女子的身上,一如當日他在司微語跟前爲洛明遮醜一般。

“喲,季總來了?”洛明拉長了聲調,不無嘲諷,她知今日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很是有些遺憾,遺憾中裹著怒火,指著那中東女子對季南道:“就她?你又不認識她,多管什麼閒事?還是說,現在抱上徐默塵這條大腿了,看不上我洛家了?”

季南心頭一跳,洛家果然不可小覷,短短兩日,便對自己的去向不說知之甚深,也是有所瞭解。他眉頭皺起,就在洛明伸手過來準備一把抓起這個中東姑娘的時候,季南長臂一伸,那中東姑娘一個趔趄,便撲到了季南的懷裡。季南並沒有就此推開她,姑娘柔弱而泣的神色讓他心裡很是難過。只是他這般護著,讓洛明怒火中燒,果然,當日那個處處維護她的男人如今竟然敢違揹她洛家大小姐了。

洛明明知在季南這裡討不了好去,卻還是一腳踢了過來,自從那次被司微語扯了裙子之後,她似乎有了心理陰影,只要出門便都是穿著褲子,如今也好方便她動作了。

季南見她一腳飛踢,一時間也怒了,他側身一轉,便將那中東姑娘護在了自己身後,他自己擡手一格,擋在了洛明的小腿上,誰知洛明就此收回,她高跟鞋的後跟在季南胳膊上劃過,一陣刺痛傳來,白色的襯衣便暈開了一圈圈的血印。

“哼!”一聲冷哼,帶著得逞後的笑意,洛明瞥了季南的胳膊一眼,正要回身就走,看到十步遠的地方站著的男人,她即刻就全身僵住了。

徐默塵冷冷地看著她,眼中冷漠的神情一如既往,卻是洛明一直無法接受的,想起對這個男人的日思夜想,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無時無刻的惦記,換來的永遠都是這等漠視與輕蔑,洛明一腔悲情只覺得無處宣泄,她只覺得二十多年的驕傲與尊榮在這一刻塌陷,竟是再無支撐她昂頭從這裡走出去的力量。

儘管口中已是酸澀乾涸,洛明強自嚥了一口口水,她走到徐默塵跟前兩步遠的地方站立,擡起頭來,望著徐默塵的下巴,道:“塵少,不管你是怎麼看待我,也不管你是如何對待洛家,我洛明只是洛明,我喜歡你,從六歲看到你我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二十年,從來就不比司微語少,她可以爲你做到的,我也一樣可以爲你做到,只是,你一直不願正視,不願面對,無勇氣接受!”

此刻的盛宮,客人很多,儘管這個地方,常常年年地上演一些鬧劇,比如之前的司微語和洛明,比如後來的何意與洛明,再比如此刻,紅遍了京都半年的緋聞男女主角,但盛宮,依舊是吸引衆多年輕男女來的地方。

能夠在這裡消費的年輕人,自然都是京都的名門貴女和貴公子,他們不會像普通百姓那樣害怕禍事沾身,更不會擔心支付不起這裡昂貴的費用,甚至還能期待這如今日這樣看到傳說中的男神降臨。

不得不說,洛明不愧是高門大戶長大的貴族小姐,說話行事處處都帶著宅斗的風格,此刻的話裡面,當真是處處都設置了陷阱,句句都留有含義。只是,徐默塵不是別人,漫說徐默塵根本就不喜歡洛明,就算是喜歡,當洛家和史巖一起設計了他,將他那張與洛明的牀照保留了四年,時時處處想威脅他的話,她洛明怎麼有資格說“我洛明只是洛明”,與洛家無干的話呢?

至於她後面說的用來激發徐默塵,“不願正視”,無膽量之類的話,實在是,只能說洛明聰明是聰明,無奈聰明找錯了對象。徐默塵在官場戰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在看一個人時,無須對方開口,只需他的一個眼神,便能將對方剖析得清清白白,如同一把白骨放在他的面前。他徐默塵,豈是受別人的刺激?

如若有,那隻能是司微語了。

全場啞然,只那個中東姑娘抱著季南受傷的臂膀在灑淚。這傷雖深,好在沒傷及筋骨。洛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前在襲擊司微語未得逞之後,她在她的高跟鞋上便裝了暗刃,一來用來防身,二來爲了傷人。今日,傷到的便是季南了。季南不是沒有看到她後跟上白閃閃的刀鋒,在她的後跟從他的臂膀上劃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臂下沉了一些,如若不然,只怕會傷到經脈,而不是如今的皮肉傷了。

這中東姑娘嗚嗚咽咽的聲音在盛宮寂靜的大廳內聽得很是清晰,只是,此刻所有的人根本無暇顧及這邊,冷哲看著好笑走了過去,在季南跟前站定,對背對著他的中東姑娘道:“巴夏,你再不給季南包紮傷口,他的血就會流光了的啊!”

這中東姑娘正是巴夏﹒克旗,是徐默塵從中東帶回來的殖民政府主席的獨生女兒,她被何老將軍安排進了b大讀國文,暫時住在何家,何老將軍待她也如同何意一般。她雖然在巴幹也是貴女,實在是不能和京都這邊的女孩子相比,見過的世面,除了戰火,再沒了別的,人情世故什麼的,也是懂得不多。京都的生活,對她而言無疑是如到了童話世界般精彩。那一日,她跟著何意來盛宮之後,無事便過來坐坐,誰知今日竟是遇到了洛明。

洛明想整她,其實是臨時起意,當日在何意手中吃了虧之後,一直找不到機會,就算是找得到機會也未必能佔便宜,但這個外來的女子就不一樣了。若說要怨,就只能怨自己跟何意走得太近了。

巴夏扭過頭來,看到了冷哲,目光越過冷哲的身後,看到徐默塵,身體微微一怔,她有點傻氣,當日看到徐默塵的清朗冷峻後,便以徐默塵爲終生,到了這邊之後,受何意刻意的薰陶,多少也知道這天朝的女子和中東是不一樣的,無奈,徐默塵的形象實在不是她這樣年輕無知的女孩子能夠免疫抵抗的。

好在此刻,還有個更重要的人在跟前,季南是爲救自己受傷的,還傷得如此重,她很快收回目光,淚眼巴巴地望著季南,道:“我,我幫你去包紮,我會包紮傷口!而且,做得很好!”

季南似乎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點點頭,便帶著巴夏上了樓。不得不說巴夏實在是很單純,若換了京都的姑娘,是絕對不會跟一個一次見面的男人單獨相處的。她自記事起便跟著父母東奔西走,連年生活在戰火之中,她學會了躲避槍林彈雨,卻沒有學會防備人心。巴乾的生活不需要學會這些,那裡的人每日裡算計的是麪包和牛奶,與上帝搶奪生命,那裡有功夫去算計旁的?

她扶著季南走得很慢,如扶著一個殘重的病人一般,她的淚水和著季南傷口處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旁邊的經理看到了直翻白眼,這地毯又廢了,季南高大的形象此刻在他的心裡也變得猥瑣,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騙取這種無知幼稚的女孩子的同情心,若說沒有企圖,誰會相信啊?

季南直接把巴夏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隨手將一個簡單的醫療箱拿出來放在茶幾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擡起受傷的右腕,就那樣舉著,血依舊是滴著,一滴滴落在茶幾上,圓潤的血珠匯流在一起形成了一灘猙獰的血水。

好在季南並沒有完全拿自己的身體當兒戲,還知道用左手扣住右膀上的大動脈,如若不然,這麼深的傷口,只怕就不是滴血了,而是放血。

巴夏彎著腰,纖細蒼白的小手小心地湊到季南的臂腕前,猶豫半天,才冷靜下來一手輕托住季南粗壯的臂腕,她的手柔軟,指尖冰涼,細細麻麻的感覺如觸電一般,瞬間傳遍季南的全身,他的身體頭一次因爲女人的觸碰有了反應。這種反應讓他震驚,也覺得難堪。他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有種條件反射地想要收回,卻並不捨得。

巴夏的雪白的臉此刻脹得通紅,鼻尖的血腥味卻在提醒她並不是忌諱男女大防的時刻,更何況她之前在巴幹當過志願者,救治過很多傷病員。她右手拿了棉籤和碘酒,將傷口洗淨,傷了止血消炎的膏藥,然後用繃帶仔細地綁上,臨了,還在上面繫了個蝴蝶結。

不得不說,巴夏的手很巧,經驗積累下,傷口包紮得很成功。季南擡眼去看她,只看到她眉眼彎彎,幽黑翹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兩顆淚珠,如晨起沾染在蝶翼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季南心底裡對她的憐惜更甚。

“你叫什麼名字?”

巴夏收拾著藥箱,雪白纖細的小手在季南面前如同撲閃的天使的翅膀,巴夏停了下來,她微彎著腰,扭頭去看自己右側的季南,季南坐直了身子,與她正好是平視的角度。季南的一張俊臉就這樣撞入了巴夏的目中,深邃的五官,專注並不威嚴的神色,目中帶著憐憫的神情,突然之間讓巴夏難以招架。

這種感覺不是對徐默塵的那種仰望與敬慕,想要追隨;不是對英雄的崇拜,而是單純的心動。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得讓巴夏想要逃,卻又不願,她的手抖了抖,不可自抑,她垂下臉,道:“巴夏﹒克旗。”慌亂之下,她的身子一歪,一腳便踏錯了地方,踩在季南的腳上。

“啊,對不起!”感覺有些異樣,巴夏的慌亂讓她來不及去體會,季南寬厚而溫暖的手扶住了她的臂膀,只聽見他溫和的聲音道:“沒有關係!”

“你,你的腳,疼不疼?”巴夏盯著他的左腿,關切地問道,她穿的是何意幫她挑的半高跟的鞋子,後跟釘上去應該會很疼。

“無礙!”季南說完,爲了打消她的擔憂,他緩緩地提起自己的左腿褲腳,露出了一截黝黑的“腿”,金屬所鑄。

“啊!”巴夏沒有發出聲,她驚慌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季南的眼死死地盯著她的神色,她的如琉璃一般的雙目中滾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滴滑落,她緩緩地蹲下身子,顫抖的手伸過來,緩緩地,想要去觸碰季南的假肢,就在指尖將要碰上的一瞬間,季南的手一鬆,褲腿滑落下來,將她的手指隔絕在外面。

如此冰涼的感覺,他不想她觸碰。

巴夏有些受傷,她擡起淚眼去看季南,卻見季南脣角微勾,扯出一絲笑,對著她的眼道:“很久了!”

很久了,已經習慣了。很久了,我們該下去了。

季南站起身,讓巴夏走在前面,巴夏卻沒有就此就走,問道:“你的傷口,要不要去打針?”

“不必,晚些時候,我會換藥。”季南道。

“可是,你只有一隻手能動,怎麼辦?”巴夏擔憂地問道。

“單純地上藥還是可以的,大不了不包紮吧!”季南無所謂地道。

“不行,傷口暴露,會沾染細菌,感染了會死的,我下午有時間,我來幫你吧!”巴夏真誠地道。

季南想了想,點頭道:“好,那就勞煩了!”

“還是在這裡嗎?”巴夏指著地兒問道。

“是的。”季南再次點頭。

樓下,徐默塵環視一圈正呆傻地望著自己這邊的人,都是京都各世家的貴族公子小姐,太平盛世下,日子過得很是刺激奢華,每日裡除了到處找點樂子,似乎想不出要做什麼了。此刻,竟是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他的目光最後落到眼前的洛明身上,這還是他頭一次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看自己,洛明的心不受控制地開始發顫,她知道,司微語走了,去了墨西哥,被銀獅捆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若換了從前的徐默塵,必然是要想了辦法把她帶回來的,但這一次,徐默塵空手而歸,將司微語獨自一人留在了那麼危險的地方,是什麼意思?洛明如此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出。

徐家的太子爺,是京都多少女子做夢都想得到的男人,不說他的身世背景,不說他的驚才絕豔,不說他的睿智謀略,單說他這張臉,這副皮相,已是幻惑得人心不滿,如謫仙在世,修羅重生。

徐默塵足足看了她有十秒,那般專注,實在是前所未有,就在洛明感覺足有三世輪迴的時候,徐默塵開口了,只聽得他道:“徐家的男人從來沒有娶應召女郎進門的習慣,我不太清楚現在睡一晚的價位是多少,如果嫌少了,去找我的秘書結算。還有,這種事最好別讓我太太知道,她手段狠辣,你若是因此丟了命,別管我沒提醒你。”

這是一個典型的已婚男人對找上門來的妓女的真誠告白?徐家塵少招妓?而且招的還是洛家小姐,這世界要不要這麼玄幻?頓時,所有看洛明的眼神頓變,當真是各種神色都有,頓時議論紛紛,各種花心癡心碎滿地的也有。

“塵少太太是誰啊?好像還沒有舉行婚禮吧?”有個膽大的女子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聽到問起自己的太太,前一秒還在和“應召女郎”傾心交流的男人頓時眉眼含笑,整張臉在燈光下柔和得如春日裡的海子湖,讓人心醉神迷。這還不算,他勾脣一笑,如疏柳新綠拂過湖面,掠起片影流光,勾魂攝魄,清朗的聲音如魔音貫耳,“我太太司微語現在不在國內,等她回來,我們會一起向大家宣佈我們的婚事。對這位小姐,我也很抱歉……”他盯著臉色蒼白,如丟了三魂七魄的洛明,貌似真誠地道:“很抱歉,今生今世,我永不會背叛我的妻子,我也永只會有她一個女人,我對我太太的忠誠絕不亞於對國家的忠誠,所以……”

“住口!”洛明一聲爆喝,截斷了徐默塵後面要說的話,她怎麼允許,怎麼允許徐默塵再這樣羞辱她?她怎麼允許徐默塵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更加讓她不堪的話來?

這就夠了,還有什麼,比這一招更加讓她鮮血淋漓。那張牀照,曾被大肆宣揚,把她推上一個女人至高無上的地位,不管徐家的人是怎麼想,不管司微語是怎麼不屑,至少在這京都人的眼裡,她是徐家既定的太子妃,是徐家未來的大少奶奶,是多少京都女子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就算後來因了司微語的那一招景豪玉石店的“反客爲主”,讓她無地遁形,但也不至於將她逼迫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就算,她後來出手將那套珠寶買了下來,就算有了各種猜疑,但事實真相如何,世人不得而知。絕不至於到如今這種被徐默塵淪爲應召女郎的份上。

她,洛家的千金大小姐,因了那張牀照,最後被徐默塵打上了應召女郎的印鑑。她將永無翻身之地。再也沒有人比徐默塵更有資格來爲她做這樣的定位。在這京都,衆目睽睽之下,爬過徐默塵牀的女人,也只有她洛明。

在一場緋聞之中,最後受傷的永遠只會是女人,更何況是死纏爛打的女人。

“徐默塵,你這個混蛋!”洛明氣怒之下,口不擇言,她撲上去準備動手,便被盛宮的保安給攔住了。

徐默塵又怎麼會讓她近身?冷哲更是毒舌,笑著道:“洛家落敗到這種程度了啊?話說,塵少給的費用是不是很高啊?一晚上多少錢?”

徐默塵笑了一下,道:“你應該說我運氣不好,就召了一次,就攤上這麼個不專業的。”

兩人邊說邊往樓上走,他們的話留在這大廳裡,再次激發了衆人的公憤。話說你乾的是這種職業,人家塵少也沒少給錢,錢貨兩訖之後就再不相干,這洛明竟然自編自導自演了一曲想要上位的鬧劇,竟然還騙了衆人的眼,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胡說,他誣陷我,我是清白的,我還是個處女!”洛明幾乎是瘋了,聲嘶力竭地怒喊道,只是上樓的男人,兀自有說有笑地走著,沒聽見一般。

“哦!”幾乎是異口同聲,恍然大悟的嘆息,自此,京都的這一場“牀照”鬧劇,才全部解密,事實的真相才徹底浮出水面。無論是徐默塵招妓也好,還是洛明爲了嫁入徐家栽贓陷害也罷,至少報紙的頭條,洛明的“答記者問”,全部不是真的。塵少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清高自傲的男子,他的形象在衆人的心中依舊,只司微語這個名字,從這一晚開始,在京都盛傳。而洛明,鳳凰變成了落湯雞,人的骨子裡都有捧高踩底的劣根性,更何況是京都的人,人人都是兩隻勢利眼,一顆名利心,當日的奉承有多少,如今的嘲笑諷刺,輕蔑白眼,就有多少。

當下,便有那心思不正的上前來,擡手扶住洛明的肩,對神思恍惚的洛明道:“走,跟爺去!”

洛明一心想進徐家,一直以來除了對徐默塵很大方之外,從來都是潔身自好,除了自家父兄,連外面男人的手都沒碰過,怎麼可能會讓人這般褻瀆?她正好是一腔怒火無從發泄,此刻送上來一個不要命的,她怎麼還會放過?

她反手一扭,一個擒拿手,那人的臂膀便扭曲過來,差點脫臼了,“你幹嘛?”這男的也是個公子哥兒,家裡多少有點權勢,自然是怒了,全然忘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

洛明見他死無悔改,正要用力,便聽到一個聲音道:“洛婷!”

洛婷擡目看去,人羣的後面走過來一人,手裡端著杯子,他掃了一眼彎腰被扭得跟麻花一樣的男子,對著洛明道:“放過他吧,是我的一個好哥們兒,就這性子。”

“宇哥,快讓她放了我!”這男子此刻如抓了根救命稻草,也不管之前是不是和司新宇有仇有怨了,這洛明,只怕是瘋了。

“好哥們兒?哼,無恥!”洛明再次要用力,卻被司新宇一把扣住了手腕,她正要發犟,今天所有見過她醜態的人,都不可饒恕,卻聽到司微語道:“他是舅舅下面的一個營長的兒子,舅舅還指著他爸爸幫忙呢。”

“幫什麼忙?”洛明瞪眼問道,似乎司新宇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連司新宇也要一起揍的樣子。

“你說呢?”

司新宇的手下用力,神色頓時讓洛明瞭然,洛明輕哼一聲,鬆了手,將自己的手腕從司新宇手中抽出來,然後對這男子道:“先饒過你!”

這男子本就一肚子的火,此刻被司新宇解救出來,沒有了性命之虞,哪裡還會怕洛明,正要出言反擊,卻被司新宇截斷了,他指著這男子對洛明道:“熊峰,這是我表妹洛明。”

兩人都是輕哼一聲,扭身用背對著對方。司新宇絲毫不介意,他擡手攬著洛明的肩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和司新宇小時候常在一起玩,長大了之後,她一心追逐徐默塵,和兄弟姐妹之間來往得並不多,司新宇搬到洛家來住時,她也曾極力反對,無奈姑姑的事,到底還是受了洛家的牽連,雖然後來死期改無期,到底是出獄遙遙無期。也算是抵了洛川的罪。爺爺的堅持,自己母親林瑞的默許下,洛明也打消了反對的念頭,不能不說,其實她內心底裡是在想,她終究也是要嫁出家門的女孩兒。

司新宇將洛明送回來之後就獨自進了房,他的房間是在三樓,經過二樓的時候,刻意放慢了腳步,林瑞的房間裡靜悄悄的,是平日裡常有的那種狀態。他笑了笑,正好今日他也想。原本是準備出去找個年輕一點的,卻被徐默塵這麼一鬧,又要送洛明回來,想到方纔搭手在洛明身上的那種酥軟的感覺,他似乎更加有些遏制不住了。

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這一層除了洛明就只有他,心頭一喜,卻又很快否定了心裡的想法,他起身去打開門,門外的人閃身而入,便被他攬進了懷裡。

並不是以往的那種態度,這一次,林瑞想要推開他,無奈司新宇到底是男人,又是年輕力壯的男人,林瑞躲開了司新宇湊上來的臉,道:“你和明明是怎麼回事?”

“怎麼?吃醋了?”司新宇調笑著道。

“少說廢話,你……”林瑞就要發怒,卻被司新宇堵住了嘴,他的手上下其手,林瑞頃刻就軟了。

半響,司新宇才鬆開她,對癱軟在懷裡的半老徐娘道:“她被徐默塵欺負了,我只是送她回來。你放心,她是我表妹呢,和你不一樣。”他說著,手便摸下去。

這一晚,司新宇的戰鬥力很強,林瑞只覺得她這一輩子,從來就沒有如此舒暢過,生命的春天再次來臨,是前世今生都沒有過的巔峰。

而司新宇,從林瑞那張臉上看到的卻是一個更年輕的,更有活力的女子,僅僅是挨著她的肩,便會有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林瑞就算是再身子軟,也不敢在這裡過夜,她在牀上休息片刻,看了一眼已經呼呼大睡的男子一眼,她的目光在男子身下的那個地方盯著看了半響,纔不得不起身。在浴室裡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身子,下身一股熱意隨著水流出來,她倒是不怕懷孕。洛寒不喜歡用避孕套,所以生了洛夕之後,她就上了環,倒是方便了今日,省得中間隔了點什麼,不暢快。她發現,其實司新宇也不喜歡。

等到體內的液體排得乾淨了,她才穿了睡衣出來,躡手躡腳地出門,下了樓。待推開了房間,卻是嚇了一跳,當真是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但很快她就回過神,冷聲道:“你回來做什麼?嚇我一跳。”

很奇怪的是,洛寒竟然沒有問她這麼晚去了哪裡。他回來後房間裡就沒人,只留著一個被窩,他在這裡坐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也不見林瑞回來,此刻看到了,又見她一副冷麪孔對著自己,洛寒心底裡竟然升起一陣憐惜,這份憐惜讓他認知到,原來這麼多年,他當真沒有把這個女人當做是自己的老婆。

他坐在牀上,還是回來時的模樣,一身軍裝,姿勢一點沒變,進來時是什麼樣子,此刻還是什麼樣子。只擡頭看著林瑞,道:“夕兒在美國,川兒,我把他送到了一個島上,那裡很安全,也很好,明明,你把她照顧好,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奢望著能夠嫁到徐家去,安分地找個好一點的人家嫁了。”他從身上摸出一張卡,緩緩送了過去,“這裡面是我所有的積蓄,足夠你們母女好好地過完下半輩子……”

“你要去哪裡?”林瑞擡手擋住那張卡,似乎是一顆炸彈在自己面前,她的淚水滾滾而出,二十多年夫妻恩情,這些日子以來的愧疚,沉淪的悔恨,交織成一張巨網,讓她避無可避,她一下子蹲了下來,望著洛寒的臉,性與愛剝開之後,自然是愛會佔了上風,她自青春年少便對洛寒愛慕景仰,二十多年聚少離多,就算是同牀共枕,也是求而不得,如今怎麼經得住洛寒如此溫情?

說到底,林瑞終究只是一個可憐人。

洛寒輕輕地撥開她,動作很柔和,卻果斷堅決,他站起身,朝窗邊走了兩步,望著外面夜幕之下,月色如水,緩緩道:“這次軍演,關鍵非常,不亞於……一場惡戰,明明馬上就畢業了,如果可以的話,就找個尋常的工作,不要進部隊了。”

“爲什麼?”林瑞上前兩步,若是換了從前,她也不會在意洛寒喜不喜歡,是一定會撲上去圈住他的,在她的眼裡心裡,就算洛寒不愛她,他洛寒也只是她林瑞的男人,所有物,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命運,往往只在一個轉身的剎那,便天翻地覆。“不是軍演嗎?”

------題外話------

印證了小劇場《總攻大人》裡的內容。

現在妞兒們知道,巴夏是誰的了吧?

第六十五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44章 我是處女第7章 喬離的你第三十一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23章 破蛋日到第四十三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章第28章 默塵哥哥第8章 總會贏的!第56章 酸兒辣女第七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二章第十七章第49章 莽山鐵頭第五十五章第五十七章第50章 海底逃生第六十四章第二十六章第20章 揪出內鬼第20章 癡傻之人第11章 我們回家!第八章第35章 她是潑婦?第五十章第二十七章第四十五章第8章 決意染指第四十章第一章第六十二章第50章 海底逃生第五十一章第六章第三十四章第13章 遍地小三第24章 她的下落第七十七章第七十八章第7章 塵少大婚?第48章 全心對待第五十五章第二十五章第20章 揪出內鬼第13章 遍地小三第十六章第二章第15章 死人復活?第四十三章第39章 毀她清白?第11章 溫水之情第十章第十三章第七十章第8章 總會贏的!第十章第37章 你才下流第5章 洛夕的怒第六十二章第38章 洛明捱打第16章 如此的壞第七十九章第十三章第二十二章第51章 如何部署第三十章第三十七章第五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五章第7章 喬離的你第二十四章第13章 機械人現第8章 決意染指第47章 毒舌喬離第二十六章第30章 性再難忍第八十一章第16章 如此的壞第6章 洛川在哪?第七十章第1章 塵少被婚!第二十一章第五十四章第15章 死人復活?第六十二章第38章 洛明捱打第七十八章第七十五章第21章 半杯紅酒第四十三章第三十六章
第六十五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44章 我是處女第7章 喬離的你第三十一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23章 破蛋日到第四十三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章第28章 默塵哥哥第8章 總會贏的!第56章 酸兒辣女第七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章第19章 她的饋贈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二章第十七章第49章 莽山鐵頭第五十五章第五十七章第50章 海底逃生第六十四章第二十六章第20章 揪出內鬼第20章 癡傻之人第11章 我們回家!第八章第35章 她是潑婦?第五十章第二十七章第四十五章第8章 決意染指第四十章第一章第六十二章第50章 海底逃生第五十一章第六章第三十四章第13章 遍地小三第24章 她的下落第七十七章第七十八章第7章 塵少大婚?第48章 全心對待第五十五章第二十五章第20章 揪出內鬼第13章 遍地小三第十六章第二章第15章 死人復活?第四十三章第39章 毀她清白?第11章 溫水之情第十章第十三章第七十章第8章 總會贏的!第十章第37章 你才下流第5章 洛夕的怒第六十二章第38章 洛明捱打第16章 如此的壞第七十九章第十三章第二十二章第51章 如何部署第三十章第三十七章第五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五章第7章 喬離的你第二十四章第13章 機械人現第8章 決意染指第47章 毒舌喬離第二十六章第30章 性再難忍第八十一章第16章 如此的壞第6章 洛川在哪?第七十章第1章 塵少被婚!第二十一章第五十四章第15章 死人復活?第六十二章第38章 洛明捱打第七十八章第七十五章第21章 半杯紅酒第四十三章第三十六章
主站蜘蛛池模板: 晋中市| 甘谷县| 饶阳县| 马鞍山市| 涿州市| 衡阳市| 黎川县| 舟曲县| 深州市| 施秉县| 湖州市| 永仁县| 宿迁市| 仁寿县| 阿坝| 建始县| 兴和县| 建瓯市| 福贡县| 四会市| 盐山县| 闸北区| 琼海市| 中卫市| 民和| 锡林郭勒盟| 陆良县| 焉耆| 太湖县| 双江| 房产| 长岛县| 拜泉县| 苗栗县| 晴隆县| 新干县| 枣阳市| 遂溪县| 宁津县| 湖北省| 鹰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