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花的孩子終於出生了,白白胖胖甚是討人歡喜,他時不時還會做出一個十分滑稽表情逗的人捧腹大笑。不過這個孩子很少哭泣,很少沒有聽到他哭,孩子都出生很久了甚至很多工人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這個孩子出生對老王來講,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沒有辦法給這個孩子一個合適的身份,他害怕他老婆知道。之前這種事情,他壓根就什麼都不在乎,因爲他的老婆離不開他,只要離開了他幾乎沒有辦法生活。可是如今世道變了,他的兒子已經考上了北京大學,他的老婆還自考了成人大學,現在也是一家創業公司老闆總公司就在四季如春的廈門。
老王的辦公司也慢慢成了小王的遊樂場,每次聽到這個孩子歡快的聲音他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他真的生怕那天他的老婆知道了這些,然後他們五十年的婚姻結束,最後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積蓄全部一無所有。
小王慢慢的學會了走路,他大膽的走出老王辦公室,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鼎盛男人區走去。這個孩子看見誰都是躲的遠遠地,就是見到馬克,格外的親熱。後來慢慢熟悉了,幾乎你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在馬克宿舍裡面玩弄著馬克的臉盆或者是雨靴什麼,馬克對於他的調皮一點也不在意,偶爾還會衝著孩子微微一笑。小王那些玩具,大部分也都是馬克買來的。
我記得一次鼎盛舉行了一次親自活動,活動的內容就是參觀天鵝湖的天鵝一切費用全部鼎盛開支,年輕人都帶著自己孩子參加了,那一次馬克也帶著小王去了。回來的時候,嚴主任把隨拍貼在公佈欄裡面,我仔細的觀察發現了一個秘密,小王和馬克太像了,尤其是鼻子都是高大挺拔,這些都不算什麼,他們的鼻子上面都長著一個痣。
後來老王一直遲遲沒有和老婆離婚,然後小王就一直沒有戶口也沒有辦法像其他孩子一樣揹著小書包去上學,看到小王時候都是在馬克的宿舍裡面朗讀著兒歌或者是古詩詞,馬克的電腦裡面播放的也都是那個小孩子的歌曲。
那年三月份,突然小王找不到了,老王拼命的在王國裡面到處尋找,可是依舊沒有絲毫消息,王國每一塊土地都尋找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老王派工人到各個廢棄的洞口都巡查過,各個山脊上都查看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小王。
王國裡面各個攝像鏡頭都查看過了,就在那天小王就在老王辦公司和馬克宿舍,沒有去其他地方。可是馬克那幾天被派到總部開一個會議,他的宿舍的門一直都開著,就是爲了給小王玩耍提供一個地方。房間裡面空蕩蕩,還是馬克走的時候的樣子,根本都沒有任何小王調皮留下痕跡。
老王養的旺財,從廢棄的水池裡面找出了小王的衣服,衣服上面都是斑斑咧咧的小洞口,手輕輕一拉那些化纖就會嘭嘭嘭斷裂……這種跡象太讓人熟悉了,分明就是硫酸腐蝕的結果,衣服裡面還包裹著小王玩耍的小鼓。老王頓時淚流滿面,他無力的坐在地上痛苦的哭出了聲。
老王那幾個隊長,拿著鐵厹在廢棄水池裡面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來其他小王物品。
“把老趙找來,嚴查硫酸最近調動記錄。”老王擺著無力的手沙啞的說道。
那一段時間硫酸都沒有什麼記錄,產量停下來硫酸的需求量就會很小,這種強腐蝕性化工產品,在不使用的情況下閥門都是上了好幾把鎖生怕有人動了手腳造成不必要損失。
可是記錄裡面只有鼎盛安排上月底的一次大送貨,那是一個將近一百噸的硫酸,這樣大批量送貨一年也沒有幾回,那段時間鼎盛化工要大檢修,每一個分公司都是儲備量很大。硫酸儲存的屋子不大,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因爲那個大罐下面排水口很小,所以每次來卸硫酸大家都躲到遠遠地方,生怕這種強烈的味道腐蝕到自己健康。
“調查,硫酸儲存屋監控,我立馬要。”老王衝著老趙大叫到。
“我早查了,那個監控也被人動了手腳,那個監控現在掌控的是尾礦壩。”老趙回答到。
“是誰動了手腳?我孩子分明就是被他殺,憑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老王氣的趴在一棵腐爛的橡樹上面,發出嗚嗚的哭泣聲。
陽春三月的風兒懶洋洋的吹著王國裡面每一寸肌膚,不知道什麼時候柳樹都爬滿了綠瑩瑩的春意。老王那一陣子卻是一蹶不振,借酒消愁,後來還在醫院裡住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