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無數(shù)目光緊盯她後背,那些陰冷怨毒的視線像是一千根針紮在了她的身上。冷凝的氣氛讓古顏夕覺得再動一步都是煎熬,她早就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可她沒想到竟然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
那根根木樁頂端埋著的全都是冷光襲人的刀尖,隔得遠了自然看不到,但倘若她赤腳上去的話……
好,好一個齊瀾雲(yún),好一個白盈盈,好一個應炎煦!這些人,還真是不遺餘力把自己往死路逼!
“內(nèi)子表演,本王如此坐著似乎顯得不近人情。還望陛下同意本王上前協(xié)助,免得內(nèi)子出了差錯倒讓外賓笑話?!闭诂F(xiàn)場氣氛凝滯時,應墨隱突然起身,盈盈一禮說道。
終究無法看著她一人受罪,應墨隱說得冷靜,絲毫不像一時頭腦發(fā)熱做出的決定。上首的白茵茵與應炎煦互相對視一眼,就聽白茵茵道:“王爺,這表演畢竟是女兒家的事,你一個男人只怕……”
“娘娘放心,微臣只是從旁協(xié)助?!睌E眼對上白茵茵的目光,應墨隱緩緩道,“我與她畢竟是夫妻,既是夫妻,就該同心協(xié)力?!?
神情莫名變得古怪,應炎煦衝還要勸阻的白茵茵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似笑非笑道:“朕倒是可以答應,只是不知你要做什麼?”
應墨隱點頭不再多說,只從旁人手中抽走一段紅綢徑直走向古顏夕。古顏夕看著他一身正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他的背後是刀山,是火海,可他渾不在意。他一雙深眸緊盯自己,雖無波瀾,卻莫名叫人安靜。
明明心裡埋怨他埋怨得要死,可看著他如此堅決走向自己,她忽然恨不起來了……
心緒莫名被牽動,看著應墨隱站在面前執(zhí)起自己的手,古顏夕皺眉:“你幹嘛……”幹嘛要言不由衷,幹嘛要出爾反爾。
“因爲我應墨隱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
他的笑如三月春花,隨即彎身將古顏夕擁入懷裡緊緊一抱,絲毫不顧忌身後無數(shù)人正在看著。應墨隱霸氣十足甩開右臂,手中紅綢竟如得了生命般栩栩如生,飄揚而起。
突然間就沒了顧慮,什麼齊瀾雲(yún)什麼皇帝她都不在意,內(nèi)心中生出的信任讓古顏夕覺得應墨隱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隨著場外擊鼓聲響起,她以銀針讓自己保持清醒,深吸口氣飛身上了木樁。
應墨隱手中紅綢快速飛出墊在了她的腳下,伴隨著鼓聲陣陣,紅綢來回抽dong的強硬力道猶如一道屏障隔開了古顏夕的雙腳跟木樁上的刀尖。應墨隱氣勢凜然,彷彿在他手中的並不是尋常綢緞,而是戰(zhàn)場上飛揚的軍旗!
“咚!咚咚!”鼓聲越發(fā)急促,紅綢抽dong更加猛烈。古顏夕身形旋轉(zhuǎn)發(fā)絲飛揚,青白的裙角在豔陽下更顯無暇。宛若一隻靈巧的蝴蝶在幾根木樁間來回遊走,激昂的鼓聲和紅綢的搭配,使得她一躍一動間不似舞蹈更似在戰(zhàn)場廝殺的戰(zhàn)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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