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杭老爺子還沒有正式下葬,水晶棺的蓋子只合上了一半,外面卻蓋了一層紗布。他們?nèi)绻霗z查老爺子的屍體,必須掀開這層紗布才行。
只是,按照當?shù)氐牧曀祝耪咴谖聪略嶂埃叭坏南崎_紗布,不僅是對去世者的不敬,甚至會讓去世者的魂魄驚走,獨自遊蕩,最後難以投胎轉(zhuǎn)世,成了孤魂野鬼。
“馬烈,咱們還是算了吧!”
杭雪真突然想退縮了,顯然是聽到過這樣的傳言。
儘管棺材中躺是她敬愛的爺爺,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心裡莫名的感覺一絲的恐懼。
“咱們都來了,如果不找出點什麼,豈不是要繼續(xù)遺憾下去?”馬烈輕輕拍她肩膀,安慰道:“如果你爺爺?shù)叵掠兄欢〞徳蹅兊默F(xiàn)在對他的不敬之舉。”
杭雪真緊張的說道:“那你幫我,我怕!”
“好,你退後到門外去把風,如果有人來,你趕緊通知我。”
“哦,好!”沒下來之前,杭雪真到不覺得有什麼,近距離的看到爺爺?shù)墓撞模灸艿母械胶ε铝恕?
等杭雪真後退到門外後,馬烈小心翼翼的用右手掀開那一層紗布,伸長脖子往裡面瞧去。
不過,棺材裡面幾乎沒有光線照射到,馬烈鼓起勇氣,湊到棺材旁邊往裡面探去,頓時被驚呆了,失聲叫道:“啊,不會吧……”
“怎麼了?”杭雪真聽到了他的驚呼聲,急忙進來問他:“發(fā)生什麼事了?”
“你爺爺……”馬烈伸手進棺材裡胡亂的掏幾下,吃驚的叫道:“他的屍體不見了!”
“怎麼可能不見了?”杭雪真也是大吃一驚,急忙湊到棺材邊一看,看到棺材裡面果真是空空如也,哪裡有爺爺?shù)膶企w?
杭雪真突然的燃起希望,激動說道:“馬烈,你看到?jīng)]有,爺爺沒有死?”
馬烈搖頭道:“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雖說有一定的可能,但你爺爺不一定還活著,你爺爺?shù)膶剖子锌赡苁潜粍e人藏走了。”
杭雪真恍然道:“啊,誰這麼大膽?”
馬烈心思一轉(zhuǎn),建議道:“看守靈堂的那幾個人呢,找他們問問!”
“好!”
“等一下,千萬不要提你爺爺屍體失蹤的事,就隨便問問,從下午到現(xiàn)在,有誰來過這裡,或者有誰出去過!”
“嗯,我知道了!”
目送杭雪真走出了靈堂,馬烈又在棺材裡面,以及棺材四周仔細的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一絲可以的頭髮。
由於老爺子所練的紫元功具有返老還童的奇效,他雖有將近九十歲的年紀,那頭髮仍是濃密黑亮的,更沒有脫髮的跡象。
而棺材裡面出現(xiàn)的幾縷黑髮,顯然是老爺子本人正常的脫落。
也就是說,老爺子在這副棺材裡面躺過一段時間,最後不知所蹤。真是老爺子詐死的還是他的屍首被人擡走了,馬烈一時拿不準。
不過,考慮到那部博大精深的紫元功裡面千奇百怪記載的內(nèi)容,或許,杭家的紫元神功會有一門閉息的絕學也不說定。
如果在短時間內(nèi)沒有確定老爺子的去向的話,唯一解開謎團的方式只能在杭家的紫元功上面尋找答案了。
幾分鐘後,杭雪真去而復(fù)返,臉上掛著惆悵的表情。馬烈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隨口問道:“沒人來過?”
杭雪真點點頭,肯定道:“除了五叔派人送棺材來過之外,從下午到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來看過爺爺。”
“錯了!”馬烈提醒道:“還有我們兩個人來看望過他老人家。”
杭雪真一怔,沒好氣:“馬烈,我爺爺不見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馬烈皺眉道:“沒有其他人來過靈堂,而你爺爺又失蹤了,那隻能證明是他自己從棺材裡出來,自己走的。”
杭雪真驚喜道:“這麼說來,爺爺還活著?”
馬烈點頭道:“應(yīng)該有這個可能,畢竟,他老人家還打算跟我演一場戲出來。不過,我沒有料到,他演的這場戲可不是國產(chǎn)武打片,而是好萊塢嫌疑大片,連我都看不明白了。”
馬烈看不明白,杭雪真更是一隻迷糊的小羔羊,自己懶得思考了,有什麼只管問馬烈:“那我們該怎麼辦?”
馬烈琢磨道:“首先,我們排除了你爺爺屍首被其他人擡走的可能性,畢竟,如果你爺爺死了,不管是杭家的那一個人,你爺爺?shù)膶企w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
“因此,我們可以假設(shè),你爺爺還活著,之前只是在詐死,就在不久前,趁大家都不注意,偷偷的從棺材裡面溜走了。”
“在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去哪裡了?”
杭雪真迷惑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啊,爺爺以前不出門的話,一般都是習慣的呆在他房裡的。”
馬烈道:“那是你爺爺晚年的習慣而已,他也有年輕的時候。杭家城堡那麼大,應(yīng)該有別的秘密地方吧?你想想看,有這樣地方嗎?”
“秘密的地方?”杭雪真冥思苦想一陣,但是,她腦子實在是太亂,根本想不出有別的秘密場所。
“我不知道啊……”
馬烈提醒道:“比如,老爺子在確定你作爲杭家下一代繼承人之前,有沒有跟你談過特別的話,而且是在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
“我和爺爺單獨談過很多次啊。”
“最深刻的是哪一次?”
“不知道……”杭雪真想了一會,仍不確定是那一回了。
馬烈只能換個方式提醒她:“上次你過二十歲生日那天,你爺爺有沒有跟你單獨談過話?”
“有啊。”
“在什麼地方談?”
“在新湖當中!”杭雪真很清楚的到記得這件事,乾脆利落的告訴了馬烈。
“新湖當中?”馬烈自個琢磨一陣,問道:“你還記得在哪個位置嗎,現(xiàn)在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
杭雪真吃驚道:“現(xiàn)在啊,這麼晚了?”
馬烈謹慎說道:“你爺爺失蹤了,如果明天早上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出大事了,咱們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杭雪真覺得事態(tài)嚴重,忙點頭道:“好,新湖岸邊停放一艘小艇,我這就帶你去!”
很快,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靈堂,出了城堡,悄悄的來到新湖南岸。
正如杭雪真說的一樣,新湖南岸一個小碼頭旁邊,停靠了一艘小艇。
藉著夜色的掩護,馬烈牽著杭雪真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小艇,解開套繩,向湖的中心劃去。
杭雪真安靜的坐在船頭,朦朧的看到馬烈劃船的身姿,幻想起自己就像一名船家女,與丈夫深夜出海打魚的場景,一時覺得心曠神怡,嚮往無限。
如果不是爺爺出事冷冷,她真想每天晚上和馬烈一起出來劃船遊玩,聊一些悄悄話。
馬烈累死累活的劃著小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想別的事,差不多劃到湖心當中,便問她:“是這裡嗎?”
杭雪真回過神來,柔聲道:“天太黑,我不太確定!”
“到底是不是啊?”馬烈愁了愁四周,鬱悶道:“大概方位也行啊。”
聽了他的話,杭雪真才認真的擦看一圈,點頭道:“差不多了吧。”
“真的?”
“嗯,這湖面之中,你打算找什麼!”
“好吧,我不確定找什麼!”馬烈說著,在小艇裡面摸索一會兒,找到幾塊手指大小的螺絲釘。
確定幾個方位,他就用手裡的螺絲釘一一拋進湖裡,發(fā)出‘撲通’的清脆聲。在用順風耳仔細的傾聽辨認,是否有異常的聲響。
杭雪真看看不清楚他在做什麼,好奇問道:“馬烈,你要找什麼?”
“沒找到,我再找找!”說著,馬烈又從小艇另一個角落找到幾個螺絲釘,繼續(xù)一個一個的拋向湖心。
“這裡有古怪!”馬烈用順風耳,終於聽到了一個異常的聲音。前面幾個螺絲釘拋進湖中,那聲音都是一樣,唯獨拋向南面的地方聲音有些特別,並傳出了細微的迴音。
當然,這一切僅限於馬烈擁有超強的探聽能力才能辨認清楚。杭雪真就坐在他身邊,除了偶然聽到微風拂面的輕響之外,啥也聽不到。
“你到底找到什麼了?”
看見馬烈忙活了一會兒,居然找到了異常,杭雪真心中更加感到奇怪了。
“還沒有確認,我得下到湖裡面看看!”馬烈含糊迴應(yīng)一聲,然後開始脫衣服,脫褲子。
“你在幹什麼?”
“我要下去看看!”
“那麼黑,你下去又能看到什麼?”
“看不到也能摸到什麼吧。”
儘管,此時的光線非常漆黑,杭雪真模糊的看到馬烈那除去衣服之後,露出了強健體魄,害羞瞥過頭去。
隨後,突聽到撲通一聲,一朵水花震到了小艇上來。
杭雪真急忙回過頭,卻已經(jīng)不見馬烈的身影,吃驚的叫道:“馬烈,你去哪裡了?”
但此時,微波盪漾的湖面清靜如絲,哪裡有馬烈的迴音?
杭雪真本能感到恐懼了,慢慢的縮到小艇的一角,欲哭無淚的叫道:“馬烈,你快點回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