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杭雪真那依賴的眼神,馬烈猜到了她的心思,暗暗苦笑一下,提醒道:“杭小姐,帝王集團的固有資產(chǎn)達到幾百億,不可能爲(wèi)了區(qū)區(qū)一百萬的工錢,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如果是你們上面的帳數(shù)沒有問題的話,那一定是下面有問題了,杭小姐不如先叫人先找負責(zé)施工的相關(guān)部門查看一下不就明白了?”
“額,是的,我知道了!”杭雪真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了,急忙吩咐徐叔:“去找負責(zé)這個項目的經(jīng)理查他們的賬數(shù)?!?
“小姐......”徐叔卻猶豫不肯走,特別是在這樣混亂無章的場合裡。他一旦走開了,杭大小姐千金之軀,若遭到什麼異常的狀況,他恐怕是難以逃脫干係。
他是杭雪真的私人保鏢,保鏢唯一的使命就是時刻保護杭雪真的安全。
不過,杭雪真此刻就只有他一個信任的人,爲(wèi)了把這件事辦好,她只能冒險:“徐叔,算我求你一次,快去快回?!?
“好吧,我馬上去!”徐叔心軟了,不得不聽小姐的吩咐,回過頭來的有意瞧了馬烈一眼:意思是,小姐的安??茨愕牧?。
馬烈知道徐叔對杭雪真的擔(dān)心,悄悄的回他一個眼色,意思是:放心吧,杭大小姐包在我身上了。
徐叔這才放心的離開。
杭雪真心裡有底了,向陸大發(fā)保證道:“好了,這位大哥,我已經(jīng)派人去幫你調(diào)查關(guān)於工程款項的資金問題,請您再耐心等一會,如果問題真是出在我帝王集團身上,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合理的答覆?!?
“好,我暫時相信你這個女娃子,我就在這裡等!”陸大發(fā)是個實在人,說完就拖一張椅子坐在牆角落裡等著。
杭雪真環(huán)視衆(zhòng)人,提高了語氣問道:“還有誰要問的?”
“我!”
說話的又是那位長像富態(tài)的中年大嬸,嗓音尖銳洪亮,中氣十足。
她看向杭雪真的時候,還是那雙嫉妒羨慕的眸光:“杭大小姐,我代表A棟單元樓十八戶業(yè)主向你討教兩個問題。”
杭雪真點頭示意:“嗯,大姐請講?”
中年大嬸開門見山地問道:“杭小姐,我問你,去年的房價是多少,今天的房價又是多少?”
杭雪真沒料到對方會問這個,愣道:“額,我......”
中年大嬸沒給她答覆的想法,打斷道:“哼,多說無益,你們帝王花園開盤的時候,是怎麼向我們推薦宣傳的?百年房產(chǎn),放心購買,穩(wěn)步升值,再創(chuàng)輝煌......我呸......”
杭雪真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輕視過,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神色,柔聲勸道:“大姐,有話慢慢說,其實,房價的問題並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是嗎?”中年大嬸氣勢凌人道:“小姐,照你這麼說,我們這些在去年買的房子就自認倒黴,安安心心的給你們帝王集團坑錢是吧?”
售樓部一名女經(jīng)理可能是看不管中年大嬸的語氣,出言勸道:“大姐,您這話可就不對了,買房子就跟您平時去市場買其它東西都一樣,今天你買貴了,後天降價了,你不可能再回來找商家退差價吧?!?
“嘿嘿,你的比喻不錯??!”中年大嬸淡淡冷笑兩聲,隨即黑著臉瞪向那名女經(jīng)理,沉聲喝道:“我呸,虧你還敢說出口。你當(dāng)老孃是富裕之人嗎,買房子是一輩子的大事,能跟去市場買菜的相提並論?
“大家都知道,去年跟今年的房價差額那麼大,大到什麼程度?我給你做個比喻,去年的時候,你每月要付出3000塊月供,要用十五年的期限才能供滿一套房子。轉(zhuǎn)眼到了今年,房價一路狂跌,每月只要2500塊錢月供,花十二年就供滿一套房子!”
“而且,後面還不知道這房價還降不降,降到什麼程度。僅僅是一年時間,就出現(xiàn)這麼大落差,如果是你買到這樣的房子,你心裡會平衡嗎,你難道說一句自認倒黴就過去了嗎?”
“說啊,你會這麼大方,眼崢崢的看房價大跌,看人家歡歡喜喜的般進你家門對面住嗎!”中年大嬸一番犀利洪亮的言論,頓時把女經(jīng)理說得無地自容,沉默不語。
中年大嬸露出得意的神色,犀利的目光轉(zhuǎn)向杭雪真,冷冷的問道:“杭小姐,我以上這番話也是大家基本的心聲,帝王花園半數(shù)的業(yè)主都聚集在這裡,你該怎麼解決,說一句話吧?!?
“對,杭小姐該表個態(tài)了!”有一部人紛紛響應(yīng),大部分都是女業(yè)主。而男業(yè)主們可能存有憐香惜玉之心,不忍心爲(wèi)難杭雪真。
“一個狐貍精,有什麼好看的!”
那中年大嬸可沒有男人的那種齷蹉的心裡,她恨不得杭雪真長得跟自己一樣醜了。
見杭雪真沉默不語,她冷冷的催問道:“杭小姐,你剛纔不是口口聲聲說可以解決嗎,怎麼不吭聲了?”
“我.....”
杭雪真不敢直視中年大嬸的質(zhì)疑,也感覺到衆(zhòng)人懷疑的目光,心裡更是亂遭遭的,不由自主的瞧向馬烈。
“咳咳!”
面對杭雪真無聲的求助,馬烈乾咳兩聲,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各位,聽我說一句。關(guān)於房價的問題,我想大家心裡都明白,國家曾經(jīng)在房價上面幾次調(diào)控,再調(diào)控,再加上市場的決定所致,全國大部分的房價大多是如此,不止是我們東海市......”
“等一等?”
中年大嬸聽出馬烈的口氣一直都是向著杭雪真說話,質(zhì)問道:“你是哪來的?”
馬烈臉上一窘,意識到被這位尖酸刻薄的大嬸懷疑上了,舉起手裡的紙牌,解釋道:“我是帝王花園的業(yè)主啊?!?
“是嗎?”中年大嬸左右打量一下馬烈,環(huán)視衆(zhòng)人道:“各位,這個小夥子自稱是帝王花園的業(yè)主,你們當(dāng)中有誰認識或者見過他?”
“沒有......”
“沒有看見過!”
聽到衆(zhòng)人的一致否認,馬烈窘道:“各位,你們不認識我很正常,因爲(wèi)我是個宅男,平時沒事的話都是呆在家裡?!?
中年大嬸又問:“那你的房產(chǎn)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房產(chǎn)證?”馬烈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虎起了臉,大聲怒道:“大姐,你查戶口呢,我是不是這裡的業(yè)主,你有什麼權(quán)利質(zhì)疑我?”
“臭小子,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中年大嬸目光一寒,大聲喝道:“各位朋友們,這小子從開始就不斷的向杭小姐獻媚,根本沒有站在我們這些業(yè)主這邊,我懷疑,他一定是帝王集團請來搞破壞的託!”
“託,滾出去!”
“對,該死的託,馬上出去!”
“快滾!”
之前一直安靜的男業(yè)主們終於爆發(fā)出彼此起伏的無名怒火。
他們對杭雪真還抱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但對馬烈卻帶著仇恨的眼光。
他們也覺察到杭雪真一直在暗中與馬烈眉來眼去,加上中年大嬸的提醒,他們才恍然大悟,男人們骨子裡的醋意突然竄起,紛紛的把毛頭指向了馬烈。
這時候,馬烈意識到自己惹了衆(zhòng)怒,如果不出去的話,恐怕要被這些人的口水淹沒掉。但是,他一旦出去了,杭雪真可就危險了。
他答應(yīng)了徐叔要保護杭雪真,就算沒有徐叔的囑託,馬烈也不會放任杭雪真的安危於不顧。
耳邊聽到那些人的叫罵聲,馬烈進退不得,心裡慢慢的擠壓出一團無名火氣,猛然地張開大口:“*,都給我閉嘴!”
他這一吼,借用了體內(nèi)的真氣輔助,將音量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分倍率。一聲嚎叫出來,如同獅吼功一樣,差點震破了他們耳膜,迅速將周圍的謾罵聲掩蓋過去。
在場所有的人都受不了這個嗓門,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張大了嘴巴瞧向馬烈。
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洪亮的嗓門,而且還是沒有藉助話筒喇叭之類的輔助物。
他們確實被馬烈極強的獅吼功給震住了!
獅吼功一出,現(xiàn)場難得安靜了三秒。但是,也僅僅維持了三秒,很快就被那位軟硬不吃的中年大嬸給打破了:“喂,別以爲(wèi)你嗓門大,我就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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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烈白眼道:“大姐,你貴姓?”
“想知道我的名字?”中年大姐神色一凜,傲氣說道:“聽好了,老孃姓張,叫張饅玉......”
馬烈一聽,傻眼道:“饅玉姐,你不去演你的電影,跑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張大嬸意外一怔,疑惑的問:“你說什麼?”
馬烈笑道:“大姐,你演技不錯,來當(dāng)托實在是屈才了。”
張大嬸臉色露出了些許的慌亂,急道:“你胡扯,到底誰是託啊,你纔是託,你全家都是託!”
“不承認是吧?!瘪R烈笑容收起,突然的竄來到她面前,左手在她耳朵上一抓,立即抓出一個無線耳塞出來。
“喂,你想幹什麼?”
張大嬸還沒反映過來,只見馬烈將從她耳朵裡找出來的耳塞高高舉起,高聲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們,你們看看,這是遠程遙控耳塞,幹什麼用的,我這就給大家瞧瞧?”
“喂,這是我聽音樂用的耳塞,你搶去做什麼?”張大嬸心急了,張牙舞爪的要撲過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