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心裡一直有個巨大的疑惑,隨口問道:“徐叔,那些人可以說是在聚衆(zhòng)鬧事,嚴(yán)重威脅到人身安全,卻沒有一個警察過來制止?”
“嘿嘿!”徐叔只是對馬烈玩味一笑,扭頭看杭雪真,問道:“小姐,要不要把你們杭家內(nèi)部狀況告訴馬烈?”
“額......”杭雪真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馬烈不是杭家的人。一個外人,即使他的能力再強(qiáng),也會左右整個杭家內(nèi)部的局勢。作爲(wèi)六大家族之首,杭家的產(chǎn)業(yè),財富,人脈、權(quán)勢都堪稱華夏國第一位。
馬烈一個局外人,不可能掀起什麼波瀾。
杭雪真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不想讓他牽扯進(jìn)杭家複雜多變的內(nèi)部衝突,這樣會害了馬烈,她於心不忍了。
徐叔看出了她的心思,好言勸道:“小姐,只要有老爺子的存在,在杭家就沒有人敢動你,可是,老爺子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而你父親又遭到你伯父的壓制。”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們父女兩在杭家的人脈實在太少,將來老爺子一旦有什麼閃失,你在杭家的前景可就不樂觀了。”
“徐叔,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杭雪真猶豫不決的看向馬烈,這個男人,跟她還談不上是真正的朋友,值得自己的重託嗎?
杭雪真想不明白,只好開口問他:“馬烈,如果我求你幫我,你會答應(yīng)嗎?”
“會的!”馬烈想都不用想,爽快答應(yīng)了。
“真的?”杭雪真心裡暖洋洋的,但一想到其中的關(guān)鍵之處,她臉上一沉,委婉勸道:“馬烈,你先考慮清楚,別急得答應(yīng)。因爲(wèi),我要你幫我,有可能會付出死亡的代價,你還會答應(yīng)嗎?”
“死亡的代價?”馬烈嘀咕道,確實猶豫了。
馬烈的猶豫不奇怪了,換做是誰,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一旦摸到死亡的邊沿,每個人都會感到害怕恐懼。
馬烈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也怕死,因爲(wèi)還年輕,還沒娶到老婆,這可是一個人生當(dāng)中最重要的經(jīng)歷。
但他卻不想做一個縮頭烏龜,也沒有腦殘到大無畏的選擇一個愚蠢的方式去送死。
杭雪真確實很冷豔聰慧,家世地位高貴顯赫,任何男人面對她懇求時,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意圖博得美人一笑。
馬烈也想幫住杭雪真度過這個難關(guān),唯一考慮的是值不值得爲(wèi)她送命?
如果真有一天面對死亡的威脅,他會不會後悔?
考慮了半響,最後馬烈回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雪真,我很想幫你,因爲(wèi)只有你纔有資格讓我賣命的理由。”
馬烈簡單的一句話,卻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的,其實也是在幫他自己而已。如果他不接近杭雪真的話,那就沒有機(jī)會找出杭家那塊關(guān)於紫元神功的缺陷秘方。找不到那個秘方,馬烈就快速老去,生不如死,年紀(jì)輕輕的就跟一個廢人差不多。
馬烈是個實在人,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難,甚至死亡,他也要緊靠杭雪真身邊,取得她的信任。
“你爲(wèi)什麼要幫我?”
杭雪真很感動,情不自禁的問出一個愚蠢的問題,但她卻不覺得愚蠢,她確實想知道馬烈的真實想法。
馬烈想了一下,反問她:“雪真,如果.....我說喜歡上了你,你信嗎?”
杭雪真意外一怔,臉上馬上飛起一片紅雲(yún),羞澀的訓(xùn)斥道:“你......不許胡說。”
馬烈苦笑道:“呵呵,說真的,我可能是喜歡上了你。你可能不知道,男人一旦喜歡上某個心愛的女人,哪怕是爲(wèi)對方送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找死......”
“不要說了.......”杭雪真的芳心怦怦亂跳,不好意思的垂下臻首。
她長這麼大,還真是被一個男人當(dāng)面說喜歡自己。就連那未婚夫孔啓德都沒敢對她說過這句話。
坐一旁的徐叔見二人陷入了尷尬的僵局,豁然的笑道:“呵呵,小姐,馬烈能文能武,膽識過人。目前來說,確實是你最需要的人才,千萬不要錯過了。”
馬烈笑了笑,大言不慚道:“雪真,聽到徐叔的話沒有,我文武雙全哦,又是你的粉絲之一,你不要我?guī)兔Γ俏抑缓萌フ覄e人了。”
“好吧......”杭雪真長呼一口氣,鄭重說道:“馬烈,我正式邀請你做我的貼身保鏢.....”
“等等......”馬烈突然擡手打斷道:“貼身保鏢,我去!這個詞在網(wǎng)上都被各位大嬸輪到俗爛了。”
杭雪真愣了愣,又問:“那我邀請你做我的貼身助理?”
馬烈搖搖頭,說道:“怎麼老是貼身?檔次又太低,顯不出我馬烈的本事!”
要他幫忙還這麼講究,杭雪真實在沒轍了,攤手道:“那你想做什麼?”
“呵呵,當(dāng)然是——”馬烈拖長了音:“大小姐身邊的護(hù)花使者......”
徐叔一聽,馬上質(zhì)疑道:“馬烈,你這個名詞好像更爛了吧?”
馬烈白眼道:“我沒有說完呢你插什麼話?”
徐叔老臉一汗,拱手道:“算我不對,請你繼續(xù)。”
馬烈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大小姐身邊的護(hù)花使者......這個名字好像更俗爛,到底叫什麼呢......”
“有必要這麼糾結(jié)嗎?”杭雪真和徐叔對他徹底拜服了。
馬烈長嘆一氣,苦笑道:“算了,這名字叫什麼無所謂了,反正這餐飯咱們是吃不了。”
徐叔好奇問:“爲(wèi)什麼?”
馬烈雙手一攤,說道:“被噁心了。”
話音剛落,一個穿戴古怪,身形高瘦的青年男子突然湊到杭雪真的身後,笑咪咪的說道:“喲,小妹,還沒吃呢?”
杭雪真急忙回頭一看,立即被他的突然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怔:“三哥......你怎麼來了?”
“小妹,三哥聽說你出事了,特意趕過來瞧瞧你死了沒有,呵呵還有沒事,三哥就放心了。”
這位表裡內(nèi)外都透著一股冷豔色彩的青年男子舉止優(yōu)雅,言語之中卻是狠毒刻薄,絲毫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他光禿禿的腦袋中間,卻留著一條五顏六色,手指大小長髮。在遠(yuǎn)處看,還以爲(wèi)他腦袋上頂著一條花紋蛇了。
這個人一到,馬烈立即問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總之是聞了一口,就不想吃飯的味道。此時,方圓十米範(fàn)圍內(nèi)盡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狐臭味道,怪不得,就跟他說話的方式一樣,都這麼噁心。
“多謝三哥的關(guān)係,小妹僥倖沒死,恐怕讓三哥一切努力都白廢了吧。”對方頭一句話就是詛咒自己死,杭雪真可就顧不上兄妹之情,出言反駁道。
這個人雖是她的親堂兄,但在家族裡面,卻是她最討厭,也是關(guān)係最差的一個親戚。馬烈也感到了,暗暗的觀察這個古里古怪的年輕人。
“呵呵,小妹別誤會,你三哥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明日你就是咱杭家第三代族長,大人有大量,何必這麼見外呢?”
這個年輕人喜怒無常,剛纔還用惡毒的目光狠瞪杭雪真。轉(zhuǎn)眼之間,馬上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
杭雪真可不吃他這一套,冷冷的說道:“三哥,我真的很見外,更不想看到你的醜樣,沒事的話請你走開。”
“怎麼,有了一個小白臉,就忘了你三哥了?”
那人笑咪咪的說完,將目光的掃向馬烈,隨即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在馬烈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品頭論足道:“喲,快來瞧瞧這個小夥子,修長結(jié)實的身板,長得細(xì)皮嫩肉、氣貌英俊,確實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小妹,你什麼時候找到這麼好看的男朋友了,眼光不錯。不過,你自己找了一個帥哥,難道就不怕孔啓德那小子吃醋?”
“閉上你的臭嘴!”這個人實在是異類,杭雪真沒法跟他溝通,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快走開!”
“走開?”那古怪青年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後做出一個令馬烈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竟然一屁股坐上桌面上,還從褲帶裡掏出一隻雪茄。點上火,深吸一口雲(yún)煙,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擡頭看天花板,自言自語:“我說妹子啊,你三哥的脾氣......你懂的,你要我走開,我肯定不會走開,你不要我走開,我更不能走開,你要三哥滾開,哼,你三哥也不會滾開......對了,我剛纔說什麼來著,你可能也聽不明白,我在重複一遍......”
話沒說完,古怪青年突然覺得腰部左右一緊,像是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夾住,然後被那雙大手提起來,整個人飄飄然的,就跟騰雲(yún)駕霧一樣,突然的飄上半空。
只可惜,這一次的騰雲(yún)駕霧僅僅維持了兩秒鐘,他那瘦弱的屁股就跟光滑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哎呀,我的屁股......誰摔我啊?”古怪青年垂足頓胸,竟撒潑的大叫!
一個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尊巨塔一樣,威武直立在他面前,冷冷的說道:“是我?”
古怪青年擡頭看見是馬烈,委屈的問:“帥哥,我跟你有仇嗎,爲(wèi)什麼摔我?”
馬烈淡定說道:“看你不順眼,可以嗎?”
“理由不錯!”古怪青年嘀咕一句,突然爬起身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又尖又細(xì)的銀色刀,冷不丁的捅向馬烈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