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女郎指向樓道口,粗聲怒吼:“放屁,我根本不認識你,沒事的話馬上給我滾開!”
馬烈意外一怔,沒料到這女郎脾氣如此火爆,張嘴就是一句粗口,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但在美女面前,他的涵養(yǎng)一向保持不錯,更沒有必要和她生氣,咧嘴笑道:“美女別生氣,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啊,因爲(wèi)我也不認識你,但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候,就......嗯,那個啥,你明白嗎?”
金髮女郎杏眉皺起,疑聲問道:“你在暗戀我?”
馬烈心虛道:“對了,我一直暗戀你好久了,就怕你不給我機會!”
金髮女郎心思反轉(zhuǎn),眼睛細細打量他一番,看見一身都是名牌的打扮,降低了語氣說道:“你想要個機會是吧,我可以給你,但你現(xiàn)在的銀行卡里有一千萬存款嗎,有豪車代步嗎,有兩套複式房子給我住嗎?”
這金髮女郎很現(xiàn)實嘛,不管對方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沒有高端物質(zhì)上的生活,一切免談。
馬烈確實被她獅子大開口震驚地傻眼了,啞然笑道:“額......這個我暫時沒有......”
金髮女郎冷冷打斷:“沒有就滾開!”
馬烈勉強的擠出一滴眼淚,黯然道:“難道,你我之間除了金錢之外,就沒有別的方式可以溝通了?”
“幼稚!”
金髮女郎懶得與他廢話了,直接用肩膀粗魯撞開馬烈,掏出鑰匙推門進去。
“哎呀.......”
馬烈胸口隱隱作痛,覺得她很有女漢子的氣勢,肩膀很硬朗。在他印象當(dāng)中,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沒有那麼大力氣。
“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嘭!”
馬烈鍥而不捨的緊跟在她身後,迎面而來的是一扇冰冷的門板。要不是他及時後退,那高挺帥氣的鼻子一定被門板撞歪流血了。
好在馬烈的真實目的並不在女郎身上,誤打誤撞之下,避免了對方的懷疑,嘴皮上還佔了點便宜,不算太虧!
想到剛纔還有一間房子沒有搜索,馬烈便後退了幾步,打開透視光眼,對準(zhǔn)西面的房子進行掃描。
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西面的房子裡面也是一家三口人在吃飯,根本沒有杭雪真的身影,此時正是晚飯時間。
聞到了各家各戶傳來的反相,馬烈一時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但此刻沒有找到杭雪真的下落,他根本沒有吃飯的興趣。既然五樓四套房子都沒有杭雪真的蹤跡,白璃極有可能是在判斷上失了偏差。
可惜的是,白璃沒有和他一起下來。這棟樓一共有十層,馬烈不得不一層一層的搜索,耗時又費體力,杭雪真可能就多了一分危險。
但就在他猶豫徘徊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爲(wèi)了謹慎起見,馬烈悄悄的退到樓梯口接聽。
“馬烈,還沒找到人嗎?”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柔和的話音,馬烈聽出是白璃的聲音,她的這個電話,來的真是時候。
馬烈一時激動不已,也不管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了,急忙回道:“我在五樓四套房子都搜索過一遍了,沒找到人。”
“你都進去搜索過了?”
“啊......”激動之餘,馬烈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了。他確實沒有進到四套房裡裡面搜索,就是因爲(wèi)有透視眼的幫助。
但透視眼是他身上的一個秘密,哪怕是白璃也不能透露給她知道。
“哼,你在害怕什麼?”聽見馬烈突然的沉默,白璃鄙視道:“你就知道在門外晃悠,沒有進到房裡面搜索,能找到人才怪了!”
“不是啊......”馬烈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心思一轉(zhuǎn),反問道:“咦,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外晃悠,難道......”說完,馬烈四處查看一下,以爲(wèi)白璃可能就在附近跟蹤自己。
白璃大方承認道:“別找了,在你下飛機之前,我悄悄的給你安放了一個GP定位跟蹤儀器了!”
馬烈氣得叫道:“沒有搞錯,連我你也跟蹤?”
白璃嘲諷道:“我不跟蹤你,你現(xiàn)在恐怕還在茫然無措,盲目的搜尋吧?”
馬烈點頭承認:“額,你還是對我緊密跟蹤的好,請問杭雪真的位置還在五樓嗎。”
“一直在五樓,在東邊的位置!”
白璃再次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使得馬烈不得不再把目光轉(zhuǎn)向東面的房子裡。
通過透視眼的掃描,馬烈恍然的發(fā)現(xiàn)剛纔那位金髮女郎就在裡面吃飯。剛纔,馬烈只顧著跟她瞎聊,到?jīng)]有注意到她進的是東面的房子裡。
在她進去之前,手上確實提了兩份盒飯。
令馬烈感到意外的還是女郎身後的沙發(fā)上,還平躺著一位穿著白色衣裙,雙目緊閉的女孩子。
馬烈意識到了什麼,瞳孔加大了分倍率,對那名沉睡不醒的女孩子仔細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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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不打緊,驚訝的認出那女孩子竟是自己千辛萬苦追尋而來的杭雪真。
沒錯了,絕對是杭雪真!
白璃的判斷很準(zhǔn)確,杭雪真果然在東面這套房子裡。如果白璃在面前,馬烈一定會激動的抱住她,深情地說一句‘我愛你’。
此時此刻,馬烈感概萬千,不得不對她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白璃神秘能幹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馬某人的骨子裡。
不過,剛纔馬烈也用透視眼對這套房子搜索過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杭雪真的準(zhǔn)確位置。
此時,杭雪真雙眸緊閉,神志未醒,金髮女郎放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應(yīng)該被馬烈疏忽了。
終於找到杭雪真的下落,馬烈長鬆一口氣,正準(zhǔn)備要破門而入的時候,突然想到那金髮女郎的暴力撞擊,他胸口此時還在隱隱作痛。
由此可以判斷,那金髮女郎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絕非一般柔弱女子可比。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膽劫走了杭家大小姐。
馬烈若冒然的闖進去,不僅會打草驚蛇,若逼急了對方,杭雪真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因此,他必須從長計議。
會想到剛纔倆個人的小插曲,馬烈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再次來的東面的房門前,馬烈整了整自身的衣領(lǐng),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按下門鈴!
鈴鈴鈴!
沒多久,裡面?zhèn)鱽砹艘宦暲涞霓拺?yīng):“誰?”
馬烈瞇著眼,湊到門板上的貓眼,含笑說道:“美麗的小姐,還是我。”
“怎麼......你還沒走?”
“我捨不得你啊,開一下門好嗎?”
“走開!”
“喂,別那麼絕情好不好?”
“你再不走,我可要報警告你擾民了!”
“報警?”馬烈已經(jīng)知道杭雪真在裡面了,警察一到,最害怕的反而是她。因此,馬烈有恃無恐,裝出一個嬉皮笑臉的無賴,咧嘴笑道:“小姐,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如果你不讓我見一面,我死都不會走的。”
“你......走不走,我真要報警了?”
“你報啊,我爹是警察局長,誰怕誰啊?”
話說,吹牛不打草稿,馬烈以爲(wèi)自己的小聰明能夠矇混過關(guān)。但女郎可不吃這一套,反問道:“你爹是那個單位的,有膽子報上名字,信不信我讓你爹在三天之內(nèi)去紀委喝茶!”
“不會吧.......”
“會的,你可以試試?”
吹牛的遇上一個更狠的吹牛者也得吃癟,馬烈已經(jīng)深切體會到了。
裡面那位金髮女郎絕對不簡單,光是鬥嘴,鬥狠,馬烈都不是她的對手,他更不敢大意了。
馬烈冥思苦想一會兒,笑容展開,繼續(xù)說道:“小姐,你剛纔對我提出的三個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開門讓我進去。”
“對不起,我改變主意了!”
“不會吧,那我就不走了!”
“隨便你!”
話聲一落,屋裡面頓時沒了迴應(yīng)。馬烈用透視眼穿過門板一瞧,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回到餐廳吃飯了,杭雪真仍是靜靜的平躺在沙發(fā)上,暫時不知道她此刻是生是死。
馬烈可等不及了,連續(xù)的按響門鈴,直到對方出來開門爲(wèi)止。
很快,那清脆的門鈴聲吵得金髮女郎心神不寧,衝門口大罵道:“你小子再鬧,信不信我揍死你?”
“來啊,我等你很久了!”馬烈微微一笑,見對方?jīng)]有出來,繼續(xù)按門鈴。
金髮女郎火大了,怒氣衝衝的出來,穿著高跟鞋的一腳凌空一踹,竟把裡面的門鈴給踢碎了。
這一回,馬烈再怎麼按,那門鈴都不會再響了。
“夠狠!”
馬烈不得不對她翹起大拇指,同時回味起剛纔她那凌空一擊,狠辣快準(zhǔn),一氣呵成!但最具誘惑的還是她倆腿之間......
這時候,金髮女郎仍是不肯開門,只剩下硬闖進去的辦法了。
馬烈沒有氣餒,摩拳擦掌,粗爆的用雙拳敲向門板,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悶雷聲響。可惜,這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女郎不僅沒有聽到,他的拳頭反而遭了罪。還引起了幾個鄰居探出頭來圍觀。
馬烈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急忙對幾位鄰居道歉:“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在裡面!”
西面房裡的一名中年大叔聽了他的解釋,熱情的問道:“小夥子,惹你女朋友生氣了?”
馬烈撓撓頭,心虛道:“是啊,跟她鬧了點彆扭,現(xiàn)被她趕出來。”
中年大叔想一下,建議道:“對付一個在生悶氣的女人,我倒是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