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刑警這一行的,心思總比常人要慎密得多。韓晉跟他接觸那麼一會兒,感覺到這個人很穩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再說了,如果馬烈是一個正常的大學生,借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毆打一個副市長。
韓晉一時進退兩難,但又不想在馬烈面前慫了,試探的問:“等下,會有誰來看你?”
馬烈笑道:“我是神仙嗎,能預知未來?”
“你……”韓晉咬咬牙,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藍色的電擊棒,冷笑道:“看來,我還是用這個最省力?!?
馬烈意外的叫道:“韓隊長,這又是從哪裡掏出來的,難道是韓隊長平時自己用的?”
“是的,上面還殘留我的屎臭味,你慢慢享受吧!”韓晉難得幽默一把,但這次他學乖了,避開馬烈的鋒芒,繞到椅子後面,手中電棒點向他的後背。
“不好!”馬烈暗叫不妙,身體往左傾斜,椅子跟著往左一倒,同時避開了韓晉的背後襲擊。
韓晉一招擊空,鬱悶道:“小子,還有點本事啊,看你躲得多久!”說完,電擊棒再次朝他身上點去。
馬烈連人帶椅子橫倒在地板上,左右動彈不得,若要避開對方的襲擊,要比剛纔困難許多。
馬烈並不知道被電擊棒擊中的滋味,但是,不用猜也知道準不是什麼好事。
關鍵時刻,馬烈本能的逼出一股強大真氣,直接將這張鐵製作的椅子給震斷,順勢一個翻滾,巧妙的避開韓晉的第二次攻擊。
“媽呀,這個人是什麼怪物啊?!?
韓晉親眼目睹到馬烈直接把這張鐵椅給掙斷開了,頭皮莫名的起一陣寒意,心裡是又驚又怕,對兩名也被驚呆的助手叫道:“喂,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嫌疑犯要逃走了嗎,快去叫人來支援啊?!?
“啊,是隊長!”兩名助手急忙迴應,轉身要出去喊人。
“不要走!”馬烈聽到韓晉又一次對自己的污衊,心裡火大的很,抄起手上的半邊鐵椅背靠,狠狠的朝門口砸去。
嘭!
半邊鐵椅直接的戳穿進了鐵門裡面,併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同時將兩名助手嚇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韓晉。
“不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馬烈狠狠的警告一句,回頭朝韓晉一瞪,喝道:“韓隊長,爲什麼要污衊我,爲什麼?”
看到暴走之後的馬烈尤爲可怕,韓晉心虛道:“我沒有污衊你,我們手上有證據?!?
馬烈咆哮道:“既然有證據,那爲什麼要對我嚴刑逼供,誰給你的權力?”
“這個……”
嘭!
就在這時,那道鐵門突然被人撞開了,一下子衝進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齊聲喝道:“都不許動!”
韓晉三人見到同事進來支援了,而且還是局長何廣昆親自帶隊進來,他頓時如釋重負,小心翼翼的聚合過去,跟何局長彙報道:“報告局長,這個嫌疑人大膽妄爲,不僅沒有配合我的審訊,還意圖行兇抵抗,請您……”
“好了,我知道了!”局長何廣坤手掌一揚,沉聲喝道:“帶走!”
“是,局長!”聽到局長的指示,一干刑警立即分成三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韓晉三人。
韓晉以爲自己是看錯了,難以置信的問:“局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何局長擺手道:“沒什麼意思,你韓隊長涉嫌對馬烈同志嚴刑逼供,並做出有辱我公安幹警形象的舉動,我現在正式逮捕你!”說著,手一揚:“帶下去!”
“局長,我犯什麼法了,局長……”韓晉三人知道自己要倒大黴了,只是沒有想到,馬烈剛纔那句警示會應驗那麼快,時間恰好過去十分鐘。
將韓晉三人帶出去後,何廣坤局長親自給馬烈解開了手銬,噓寒問暖道:“馬烈同志,真是難爲你了,對了,你剛纔還好嗎?”
馬烈沒有回答,只是從地面上撿起一截被踢碎的電擊棒,嚴厲的質問道:“何局長是吧,您看這是什麼東西?”
“額,這是……”何廣坤眼珠子一轉,委婉的解釋道:“這是……韓隊長自己用吧?”
“是嗎…...”馬烈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一腳,叫道:“他自己用沒關係,可他剛纔想用這個來對付我,還說什麼菊花殘,傷滿地,我艸,這就是一個人民警察的素質?”
何廣坤老臉一熱,歉意道:“對不起馬烈同志,關於韓晉同志的野蠻無理的行爲,我們警方對此表示深深的遺憾,事後一定會嚴肅處理,還你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交代。並責令韓晉反思,總結,保證今後絕對不會犯類似的錯誤?!?
馬烈一屁股坐到那張審訊桌子上,隨手翻開案件筆錄,淡淡的說道:“好吧,看在何局長這麼有決心,有毅力的態度上,我接受您的道歉,暫且不追究了。不過,關於我毆打徐副市長的案子……”
何局長急忙湊過去,拍胸保證道:“馬烈同志請放心,經過我警方連夜的走訪摸底,舉一反三的取證調研,並深入案發現場仔細的調查之後,終於取得了關鍵性的突破……”
“好了,你們查到了就直說!”馬烈不耐煩的打斷道:“少廢話,說重點。”
“額,好!”何局長愣了一下,說道:“我們警方經過連夜的排除……”
“喂,你還來?”
“嗯,對不起,習慣了,嘿嘿!”何局長猥瑣一笑,介紹道:“我們在醫院的走廊裡,找到了一組相關的監控錄像?!?
“我草,如此關鍵的證據,你們現在才找到,早該幹嘛去了?”
何局長賠笑解釋:“我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啊?!?
馬烈恍然怒道:“好了,你們警察怎麼辦案的我不懂,既然你們掌握了昨天關於我和徐副市長衝突的錄像,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可以,是徐副市長有錯在先,你還是見義勇爲,勇敢的站出來制止了徐長天夫妻的家庭暴力行爲?!?
馬烈冷冷的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何局長把手一迎:“當然可以了,您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馬烈從桌子上跳下來,朝門口走出去。
但就在何局長如釋重負的時候,馬烈卻回過身來,悶聲問:“何局長,關於我昨晚到現在遭受到的財產損失費,精神損失費,捱餓苦逼費,指甲斷裂費……”
何局長汗顏道:“放心,警方一定會給你適當的補償!”
“是嗎?”馬烈回到了審訊桌子前,拿起筆和紙,刷刷的寫下一串號碼,遞給何局長:“嗯,這是我的帳號,請你們警方儘快把我的損失費打給我!”
何局長再次汗顏道:“一定的!”
“我最近缺錢,記得要快點決解了!”說完,馬烈丟下紙和筆,瀟灑了離開審訊室。
何局長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嘀咕道:“堂堂的一個杭家女婿,居然還會缺錢嗎?”
從長湖分局出來,馬烈伸了一個懶腰,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叭叭’對面不遠一塊停車場裡,傳來了兩聲車鳴。馬烈舉目一瞧,驚喜的看到一輛白色‘幻影’靜靜的等待著。
冷豔高貴的杭雪真穿著一襲白裙,帶著一副大黑墨鏡,從車窗上探出頭來對他招手。
看到了杭雪真,馬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朝‘幻影’幾步小跑過去。
其實,馬烈之前已經從何局長對他恭敬的態度可以判斷得到,一定是杭雪真親自出面,才使長湖分局方面嚇破了膽子,沒有任何阻力的將他釋放出來。
馬烈並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吃軟飯的,每次都靠杭家才能決解問題。只是形勢所迫,馬烈暫時沒有別的辦法。
馬烈來到幻影車前,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一眼看到車內只有杭雪真一個人,吃驚的問:“雪真,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
杭雪真道:“沒有,他們在後面跟著?!?
“他們?”馬烈探出車窗外,警惕的朝四周掃一眼,看到了前後各兩輛車上坐著三到四名保鏢,擔憂道:“雪真,你就帶這幾個人出來?”
杭雪真不以爲然道:“怕什麼,在東海市裡,有誰敢動我?”
馬烈一怔,擺手道:“額,算了,咱們趕緊回城堡吧!”
“嗯?!焙佳┱鎲檮恿塑囎?,開出停車場,隨口問:“馬烈,你不去醫院看你妹妹了嗎?”
馬烈道:“我先你送你回城堡?!?
杭雪真搖頭道:“不行,在來接你之前,我已經答應過你的母親,要接你先回醫院?!?
“我媽……”馬烈一怔,好奇道:“你去見過我媽媽了?”
杭雪真道:“沒有,我只是跟她通一次電話?!?
馬烈愕然道:“是我媽求你來救我出去的?”
杭雪真點頭道:“差不多吧!”
“額……”馬烈一時啞然了。
突然,車上的傳呼機有人喊道:“大小姐,好像有情況!”
“有情況?”聽到傳呼信號裡聲音,馬烈本能的警惕起來,朝車窗外探去,發現幻影車的前後左右,各有一輛黑色轎車保持著一定的車速在跟隨著。
“雪真,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