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在貪狼騎大營前,被十多個修煉者,給死死堵住去路的鎏金鐵頭,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壓制不斷上涌的魔性。
自從先前被人給攔住,沒去闖進大營揪出洪炎來替他療傷,已經(jīng)有一兩個時辰了,而他體內(nèi)的魔性,也是愈加的鬧騰,隨時都有抑制不住的可能。
可是在十多位實力不弱於自己的修煉者面前,鎏金鐵頭即便是瘋了,都沒有膽子往大營裡衝。
那些修煉者瞧著他的眼神,帶著十成的不善,稍有異動就是立斃當場的結(jié)果。
“老子受不住了!”
暴喝一聲,鎏金鐵頭一起身,就要騰躍,但是察覺到衆(zhòng)多修煉者的不善目光,立刻就是心下一冷,咬著牙憋了回去。
他在這強忍著,附近還有一個人,也是暗暗著急。
“不能讓情況這般繼續(xù)下去,否則洪炎一出來,即便不同我算帳,在童將軍那裡,我也沒有好的,得趕緊挑動些事情,趁亂得手纔是。”
自知危機已近的鬼方丘,眼珠一轉(zhuǎn),心中盤算著詭計。
看到四周的修煉者,瞧鎏金鐵頭的目光,除了戒備以外,也是心有慼慼,似乎帶著些憐憫,他頓時計上心來。
“諸位,諸位。”
往前幾步,鬼方丘拱手抱拳,大聲的招呼道:“大夥以往無多少交情,但畢竟算是同道,都是在刀鋒嶺這塊修煉的。眼下遭了大難,性命被人給拿在手裡,你我不知同心合力,反倒對持起來,豈能有好?”
見到鬼方丘出來說話,頓時就有修煉者冷笑連連,心說之前就是你在當中攪和,否則洪炎照舊一天兩位的救,哪能鬧出了許多的事情。
心中鄙夷鬼方丘,就有修煉者直接叫罵出來,“鬼方丘,你又想出什麼花頭。此間你要是再敢屁話,老子拼命也要做掉你!”
這些修煉者,認清楚自己目前的局面後,知道這條命,不說十成,起碼是有五成被洪炎拿在手裡了。眼下只是閉關(guān)幾日,除了鎏金鐵頭那少數(shù)幾個,還不會危及其他人,而要是再讓鬼方丘鬧騰,洪炎一氣之下又閉關(guān)幾天,要受難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呃。”
鬼方丘被訓(xùn)得一頓,他這才意識到,這些活動在刀鋒嶺的修煉者,都不是什麼蠢笨之輩。自己暗地裡的心思,他們或許不明白,但是會造成什麼結(jié)果,他們卻瞬間就能考慮清楚,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論實力,鬼方丘比起鎏金鐵頭來,還要稍微差了一點,硬的是沒法來,現(xiàn)在開不了口,軟刀子也使不出去。
一時間,鬼方丘很有些手足無措。
“對,對,咱們不該自己鬧騰呀!”
好在眼下著急的,並非只是他一個,還有鎏金鐵頭這樣就快魔性入腦的。
苦苦壓制魔性的鎏金鐵頭,受到鬼方丘話語的提醒,立刻改了態(tài)度,不要硬闖大營,而是朝著攔路的十多位同道,是連磕了幾個頭。
“諸位行行好,我鎏金鐵頭是真快不行了。洪炎那裡,我
不敢去闖,只求諸位一掌拍死我,免得變成那惡濁的血奴!”
鎏金鐵頭說得聲嘶力竭,模樣實在是悽慘。
在場的衆(zhòng)多修煉者,即便是與他交惡的,現(xiàn)在瞧見,也覺得是多有不忍,心有慼慼。可是要想讓他們讓路,依舊是妄想!
這些修煉者,若是心頭一軟,就能改了決定的,早就死在刀鋒嶺了,哪還能活到今日。
鎏金鐵頭再可憐,與他們有什麼關(guān)係?
即便是感同身受,畢竟他們自己還沒有到那一日,現(xiàn)在誰敢動洪炎,那就是動他們的性命!
見四周的修煉者,都不爲所動,鎏金鐵頭這悽苦的把戲,便沒再演下去,眼帶厲光的掃了一圈,是想要發(fā)狠。
只是還不待動手,他心中又是一黯,覺得實力懸殊,發(fā)狠有個屁用,有這個力氣,還不如花在自己身上。
一番折騰,心灰意冷,鎏金鐵頭是起了死念,翻過手掌,對著面門比劃了兩下,正在醞釀著勇氣。
“哦,想要自絕,看來真是到了抑制不住魔性的時候,是得救治救治了。”
一句在鎏金鐵頭聽來,如同是福音一般的話語,遠遠的飄來,讓他激動的手臂一抖,差點真給自己拍死了。
“洪炎!是洪炎出關(guān)了!”
不僅是鎏金鐵頭聽來,猶如是寶言福音,除了別樣心思的鬼方丘,其他所有的修煉者聞言,皆是一喜。
金武衝擊境界成功,沒有喪命於虛實障礙當中,那就是將他們活命的希望,也給保住了!
瞬時間所有的目光,盡數(shù)朝大營望去。
換了身武袍,束脩束腰,顯得異常幹練的金武,自大營中出來。
利用血奴魂魄,一奪一毀,金武雖說是取巧,但還是穩(wěn)穩(wěn)打開了第三道命門,修全了法相,實力更進一步。
現(xiàn)在金武有信心,即便是廣千煞復(fù)生,無需林闖自爆法寶,單憑自己的手段,法相加魂火,也足以克敵制勝了。
可以說,只要是沒有修出法域的修煉者,金武即便不勝,卻都有一斗之力。
實力的增長,固然讓人欣喜,而眼下金武還有件更高興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徹底壓服這些修煉者,讓他們知道誰能做主!
“洪炎,洪大兄!快救救我吧,在晚上一會,我可再壓制不住魔性,非得入腦不可了!”見到金武出來,鎏金鐵頭是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這幾天,他眼見有人壓制不住魔性,癲狂成魔,而自己則是一步步的在往魔道上靠,其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若非是這麼多年,在刀鋒嶺血雨腥風(fēng)的走過來,換旁的修煉者,可能早早就瘋了,無須魔性入腦,直接就成魔了。
現(xiàn)在眼見活命有望,真是什麼臉面都顧不得。
金武低頭看了一眼,這妖類確實是積攢了許多的魔性,身在入魔的邊緣,確實是要救治的。
只是金武閉關(guān)幾日,可不光是爲了晾一晾這些修煉者的,豈能一出關(guān)說救便救。
“想要活命?可以,先殺鬼方丘!”金武伸手
一指,冷言說道。
正偷偷要逃的鬼方丘,見金武朝自己指來,頓時是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癱倒在地,但很快爲了保命,又是強定心思,騰身而起,奔著破軍營的方向飛馳而去。
現(xiàn)在這種時候,鬼方丘估計只有童將軍,可能會施以援手了,即便是冒著被殺人滅口的風(fēng)險,他都得一試。
“鬼方丘!死來!”
被金武拿住性命,鎏金鐵頭莫說是與鬼方丘無什麼交情,即便是哥倆,他都下死手的時候,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況且這幾日受了許多驚嚇,其源頭說到底,都是因爲鬼方丘挑事,鎏金鐵頭本身就很惱火這人,當下是暴喝一聲,要以強橫手段,趕快斃掉鬼方丘。
他入魔在即,可不敢耽擱。
頂上凸金的法相臨頭,聲聲嘶吼的法音立出,而帶著鐵山掠影的法域,也是瞬即展開,所有的手段,是一起都使了出來。
“孃的,這傢伙瘋了!”
鬼方丘心中怒罵一聲,逃的是更快,面對拿命來搏殺的鎏金鐵頭,他可不敢停下。
而且鬼方丘修煉的功法,與風(fēng)有關(guān),所以對自己的速度,還是有些信心的。只要他不停下,依著鎏金鐵頭的蠻勁,是絕對追不上了的。
“等我趕到破軍營,只要嚴守其口,僅僅說惹怒了洪炎,要請童將軍說好,自己願意認錯。想必童將軍會幫忙的,而洪炎估計也要賣這個面子,怎麼說他也是白虎府的弟子。”
鬼方丘暗中盤算的挺好,只是他剛要飛馳逃離此處,忽然又是一聲暴喝。
“鎏金鐵頭,老子來助你!這鬼方丘,早就該死了!”
說著話,是好幾道身影飛馳上來,直撲鬼方丘。
之前鎏金鐵頭想要衝擊大營,這事關(guān)衆(zhòng)多修煉者的性命,自然沒有人願意幫忙,甚至幫腔的都少。可眼下要殺鬼方丘,只是舉手之勞,況且又是金武吩咐,爲了日後自己驅(qū)除魔性的時候,能夠順利一些,這些修煉者也得服其勞,先結(jié)果了鬼方丘。
相互之間,實力都差不多,忽然殺過來好幾個修煉者,鬼方丘是頓時心死,也是暗恨自己怎麼就聽了那女子的鬼話,什麼好處都沒撈著,便要同洪炎放對。
心中暗恨,鬼方丘自問也沒必要把這事情給瞞下去,眼見是活命無望了,張嘴就要喊出來。
可是此時,忽然一道刀光乍起,鬼方丘未來得及有任何的言語,就直接被劈做兩瓣,生死當場。
跟著刀光一停,顯出一人來,乃是貪狼騎主帥林義雄!
他掃視四周,冷言道:“爾等以往爲非作歹,就已經(jīng)算作舊事不提,眼下若還不知恩圖報,我白虎府必殺之!”
林義雄此言,雖沒有提及金武,但‘知恩圖報’,知的當然是金武的恩,也是白虎府的恩。是將整個貪狼騎,乃至於白虎府,都立在了金武身後,頓時讓在場的衆(zhòng)多修煉,猶如寒蟬,不敢有絲毫的言語。
鎮(zhèn)住衆(zhòng)人,林義雄朝金武點點頭,傳言過去,“且隨我入軍帳,有事同你說。”
(本章完)